脂点江山历史上女人传奇(全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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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华杰出的太后
萧燕燕是个非常能干的女人。她最大的特长是知人善用,她最幸运的是手下有一批忠心耿耿的好臣子。
当初,景帝驾崩,主少国疑,诸王宗室200余人拥兵握权,
虎视眈眈,内外震恐。无助的萧燕燕哭泣着说:“母寡子弱,族属雄强,边防未靖,奈何?”耶律斜珍和韩德让两位将军立马言,递上一句掏心窝子的话:“信任臣等,何虑之有!”别以为萧燕燕真是柔弱无助,她只是善于利用女性温柔的力量激起部将的豪然气概罢了。对此史书上早有评价,说她“有机谋,善驭大臣,得其死力”,由此便可观之。
而萧太后之所以是萧太后,除却善于利用女性的优势外,还有“巾帼不让须眉”的男儿气魄。对于尚武善勇的游牧民族政权而言,这一点尤为重要。季节性的游牧生活,加上单一的经济基础,如果没有强大的军事力量作基础去入侵抢掳,他们就无法生存下去。史书上说“辽以鞍马为家,后妃往往长于射御,军旅田猎,未尝不从”。因此,女子统军作战也是游牧民族的一种传统,而睿智果敢的萧太后更甚。《辽史》记载她“亲御戎车,指麾三军,赏罚信明,将士用命”。可见她有着杰出的军事指挥才能和非凡的勇气魄力。
萧太后最伟大之处便是不穷兵,不黩武。史书上载:“每入寇(宋朝),亲被甲督战,及通好,宜出其谋。”也就是说,或入侵或通好,她要根据实际情况判定,要从国家利益的大局出发,这就充分展现了她作为一个政治家所具备的战略眼光和灵活手腕。最能体现这一点的,便是历史上有名的“澶渊之盟”。
宋真宗景德元年(1004年),萧太后发兵南下,避实击虚,绕过宋军固守的城邑,长驱直进。十一月,破德清军、通利军,抵达黄河之滨的重镇澶州(今河南濮阳),直接威胁宋朝的都城开封。北宋王朝一时间朝野震动。当时北宋的经济、文化、军事等各方面实力都远比辽国强,可在军事上却如此被动,对此不能怪宋朝将帅无能,要怪只能怪宋太祖。开国时,由于太过忌惮唐时藩镇割据的祸乱,太祖立下“重文抑武”的国策,以至于矫枉过正,使得王朝一直有“肾虚”的毛病,直不起腰来,并积弱成灾,导致亡国的悲剧。那时,北宋王朝周遭多是虎视眈眈的狼性强邻,热爱和平也只能是一厢情愿罢了。
就在萧太后舞着狼牙棒兵临城下时,宋朝的朝廷上已经乱成一锅粥。胆小的文臣主张南下迁都到升州(今江苏南京)或益州(今四川成都)。丞相寇准骨头硬,硬是顶住,并说服宋真宗御驾亲征。皇帝亲临战场第一线,使得宋军士气大振,与萧太后的铁骑又大战了几个回合,各有胜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辽军虽攻占宋朝一些地方,但伤亡惨重,驸马都尉萧挞凛都被宋军射死,战况急转直下,处境对萧太后极为不利。
此时萧燕燕展现出一个政治家的灵活姿态来,她一边派出使者,提出“罢战言和”的愿望,一边派兵加紧攻打宋境其他城池,以给自己谈判添加筹码。此外,她还想利用宋廷怯战的弱点,胁迫宋归还当年后周从辽手中夺去的关南十县。不料宋兵有皇上督战,几仗打得有模有样,同时宋真宗也坚持“寸土不让”,要钱要物倒是好商量。于是,两边唇枪舌剑,几番交锋后,达成“岁输银10万两、绢20万匹”的撤军协议,随后互换誓书,交为兄弟,结束了辽宋长达25年的战争。
实事求是地讲,这个“澶渊之盟”,宋廷实在有些窝囊,而萧燕燕审时度势,虽没实现自己的战略目标,倒也得了不少好处。当然,最沾光的还是边关的老百姓。后来宋辽双方的“兄弟情谊”维持达118年。双方和平往来,通使殷勤,正史所记的双方互使就共达380次之多。双边百姓也因此享受了100多年和风细雨的和平日子。
忠心且痴情的臣子
孤儿寡母的萧燕燕,能将野心蓬勃、血性十足的大辽控制在自己纤细的手腕下,除却她“明达治道,闻善必从”的施政策略外,也在与她身边有一位忠心不二的爱将韩德让有关。这位爱将,可谓名副其实的“心爱”之将,算是她的情人吧。
韩德让是辽国汉臣的儿子,史书上载他“重厚有智略,明治体,喜建功立事”。渴望建功立业,这和他尴尬的出身有关。他的祖父韩知古、父亲韩匡嗣虽都是辽朝重量级的功臣,可身份却是“宫分人”,也就是辽朝皇帝的家奴。为了摆脱这种尴尬的处境,他只有忠心报国一途。
《续资治通鉴》里记载,当初景宗疾笃,身为南院枢密使的韩德让为帮助萧燕燕收拾危局,不等诏命,“密召其亲属十余人并赴行帐”,在萧燕燕的配合下,更换不可靠的大臣,敕诸王各归第,从而使太子得以顺利即位,继而帮助萧燕燕登上了皇太后的宝座。当时,韩德让密诏的“亲属”,便是指由他统领的皇家御卫军(宫分军)。如此可靠、忠心的人物,自然使得萧燕燕对他感激不尽,对他的政治才能也赞赏不已,曾喜滋滋地夸道:“进贤辅政,真大臣之职。”等她以“承天太后”的名义临朝称制时,便又命韩德让“总宿卫事”。这样,承天太后就基本控制了朝廷,那些跋扈之臣也就不敢再兴风作浪,而韩德让也成了朝中权势最煊赫的大臣。
民间传说中有萧太后下嫁韩德让一说。在宋人编撰的《契丹国志》里,谈及韩德让和萧燕燕时,均言韩德让“有辟阳侯之幸”,意指他与承天太后关系非同寻常。而在曾出使过辽国的宋人路振的《乘轺录》里,也有萧燕燕年轻时曾与韩德让有过婚约的说法。后萧燕燕入宫,成为辽景宗的皇后,韩德让也娶了李氏为妻,但在彼此心里埋下了一段未了情事。也许契丹族风俗淳朴,或者辽景宗心胸开阔,当然,也可能是萧燕燕暗自协助,韩德让的仕途可谓一路顺风。在景宗一朝,他已经“加东头承奉官,补枢密院通事,转上京皇城使,遥授彰德军节度使”,后来更是成为托孤大臣。到了萧燕燕摄政时期,两人关系终可以公私不分、融为一体了。韩德让“总理宿卫事”,与萧燕燕出则同车,入则同寝,宛若一对恩爱夫妻。苏辙《龙川别志》说澶渊议和时,宋朝使者曹利前往谈判,“见虏母(指萧燕燕)于军中,与蕃将韩德让偶坐驼车上,坐利用于车下,馈之食,共议和事”。《宋会要辑稿》也记载萧燕燕为了鸠占鹊巢,曾派人缢杀德让之妻,并入居德让帐中。
《辽史》里也许避尊者讳,没有这样的记载,不过倒有一个耐人寻味的细节。说有一次皇室比赛打马球,萧太后在旁观看,韩德让被一个叫胡里室的贵族误撞坠马。先不说是不是有意,本是一场比赛,至多也就算犯规吧。可萧太后竟然大怒,命人将胡里室推出斩首,由此可见韩德让在萧太后心里的位置。
后来,萧太后下诏韩德让“出宫籍,隶横帐季父房后”,赐名耶律隆运,名列耶律阿保机的直系后裔,并让辽圣宗“见则尽敬,至父事之”,又赐他铁券几杖,上朝不拜,让他“列置护卫百人,同天子仪”。
有如此恩宠,韩德让自然忠心耿耿,竭尽全力辅佐这对母子。后来,年已古稀的他还曾远征高丽,为大辽江山誓死拼打。不料在归途中得了重病,当时的皇帝和皇后还亲自赐药抚慰。他死后,被葬在萧燕燕的乾陵旁。这样,他就可以和他心爱的女人永远在一起了。
美人地理
慈圣寺辽代所建,位于龙岗村中间。原系辽朝承天太后(萧太后)携子圣宗及其子孙来闾山祭祀时的驻跸之地。这座寺庙是一座面东建有南北配殿的四合套大院,规模宏大而又富丽堂皇。
吴皇后:宋王背后的女人(1)
高宗赵构的皇后吴氏,开封人,14岁被选入宫侍奉高宗赵构。1143年吴氏被正式册立为皇后。经历高、孝、光、宁四朝,在后位(含太后)长达55年,是历史上在后位最长的皇后之一。1197年,吴太后病死,终年83岁。谥号为“宪圣慈烈皇后”,葬永思陵。
三级跳式的一路升迁
南宋高宗赵构的皇后吴氏大概天生就是当皇后的命。
据说她当皇后,出生前便已经由“上天”安排好了。《宋史》上说她的父亲吴近曾做过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他看到一个小亭,匾额上书“侍康”二字,亭旁边有一株芍药,“独放一花”,花下还有一头白羊。吴近醒来感觉很是奇怪,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在乙未岁(羊年)生下了“妍丽可爱”的吴氏。吴氏十四岁的时候被选入宫,侍奉当时的康王赵构。吴近这才恍然大悟,认为这是上天的征兆。
当然,这是迷信的说法,也可能是他父亲在女儿发达后的一种刻意附会。古人总是迷信这一套的。吴氏日后被赵构宠爱,很大程度上也是得益于这些“迷信”。譬如有一次,皇帝君臣在海上航行,突然“有鱼跃入御舟”,这时吴氏不失时机地说道: “此周人白鱼之祥也。”要知当时北宋刚灭亡,金兵大举南下,恐慌无助的高宗君臣只好“入海避敌”,在温州沿海漂泊了四个月之久。前有恶浪,后有追兵,其窘迫之状可想而知。赵构此时听了这样的吉利话,心里自然非常高兴,马上封她为和义郡夫人。到达目的地,又进封为才人。
当然,吴氏讨得赵构的欢心,可不单是只凭伶牙俐齿。《宋史》说在赵构即位初期,她“常以戎服侍左右”。有一次,宫廷卫士因不满宦官的胡作非为,突然包围行宫,诛杀宦官,发生兵变。闯进宫内的士兵“问帝所在”,吴氏不惊不慌,用智慧和胆略哄骗过去,帮赵构躲过一险。
除却英姿俏丽、胆略过人外,吴氏还“益博习书史,又善翰墨”。这一点非常重要。众所周知,宋朝皇帝的文人气息都很浓郁,赵构也不例外,因此对“能文能武”的吴氏另眼相待, “宠遇日至”,很快就将她进封为“婉仪”,旋又晋升为“贵妃”。
吴氏还擅长搞好婆媳关系。高宗的母亲韦太后从金国还朝后,由吴贵妃侍奉起居。吴氏体贴周到,“顺适其意”,饱受惊吓之苦的婆婆非常受用,对这个知冷知热的媳妇也非常满意。史书上还记载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细节,说吴氏曾经“绘《古烈女图》,置坐中为鉴”,同时,“取《诗序》之义”,在自己后宫的居所挂了一块“贤志”的牌匾。这两件事看似普通,其实寓有深意。要知韦太后曾以“亡国之妃”遭金人掳掠,受过不少“非人之苦”,心里也有许多难言之隐。挂上“烈女图”以明志,“忍辱偷生”的韦太后心里自然欣慰许多。因此,宪节皇后去世后,朝臣请“累表请立中宫”,吴贵妃便成了热门人选,韦太后“亦为言”,力挺吴贵妃。于是,绍兴十三年(1143年),吴贵妃正式被册立为皇后。此后,“追王三代,亲属由后官者三十五人”。
幕后的操持政务者
吴氏不但有做皇后的好命,而且她还是做皇后的“好料”。
高宗赵构大概是在亡国的兵乱中遭受太多的惊吓,留下严重的后遗症,渐渐失去了生育能力。所以他唯一的儿子病死后,便再无子嗣。无奈,只好召宗室赵伯琮入宫,收为养子,命张贤妃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