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进大洋--王牌飞行员-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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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战机编队而言,舰队的离开,没有油料补充,无疑是让他们葬身大海。
“要不要把舰队停留的时间延长一些?”雷明问。
范长城沉思片刻后,冷冰冰的双眼直视前方,作出决断:“不舰队按计划转移,一刻也不能停!”
“司令员,我们不能放弃他们!他们是我们最好的飞行员,失去他们我们将输掉战争啊!”杨兴华不忍心抛弃那些鲜活的面孔,急躁而激动地喊叫着。
“失去舰队,同样会输掉战争!执行命令!”
雷明走过来安抚了一下杨兴华,“别急,他们会回来的。”
在最后几分钟里,大家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那片天空,希望那些熟悉的身影会在最后的时刻突然出现。然而,预定的时间到了,他们没有回来。范长城下了狠心,杨兴华双眼含泪执行了命令,舰队转向全速撤离。
雷明则令预警一号继续联络战机编队,一面又拿起望远镜急切地观望。不知道战机编队发生了什么事,全部被击落了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绝不可能,那到底发生了什么?
谁也没有想到,就在编队急速撤离的时候,白云飞却掉转了机头,“飞虎”朝另一个方向疾驰。战机贴着海平面迅捷行走,远方的阳光穷追不舍,眼前的世界正为他们让开道路。
导航仪标出的所在位置,令后舱的徐腾面无血色:“云飞,我们去哪儿?我们严重偏离航向!”
“去给爷爷报仇!”白云飞脸色阴沉,一字一顿,语调虽像冰山一般地寒冷,但已无法封冻住里面蕴藏的强烈情感,坚不可摧的冰山到了瓦解的时候!
没有商量的余地,让徐腾生硬地咽了口唾沫:“可是我们有纪律啊!况且我们现在十分危险!”打击侵略者是没说的,可不能拿两个人的生命开玩笑啊。
“闭嘴!”白云飞猛然拉升战机,雷达屏随即显出6个光点,徐腾这才发现白云飞的目标是在“毒瘤”身后由6舰组成的支援舰队。为什么多带反舰导弹和炸弹,就是为这一刻!
“反舰导弹发射!”白云飞命令。
“什什么?”徐腾还在愣神。
“导弹发射!”
“哦不行!这是纪律!纪律!”
信任与约束,“满天星”的一战成名(9)
“闭嘴!导弹发射,快!”
“该死!该死!”徐腾骂自己没用,又被白云飞玩了;骂自己如果今天放弃,真的无法面对那些死难的先辈;骂这个艰难的抉择。
“浑蛋!我被你害惨了!”手指拨动了似有千斤阻力的开关。
“嘀”攻击提示音在白云飞的耳畔响起,此刻的敌舰队,就像伏在白云飞眼底下一个委靡的俘虏,企图得到不可能得到的饶恕,然而,目标被牢牢锁定,但是,紧盯目标的双眼却一下变暗了,裹挟着暗流和旋涡,将自己无可救药地吸了进去血洗的村庄在稻田里出生的婴儿眼睛突然闪烁了一下,又变得漆黑一片,又过了片刻,双眸终于亮了起来,像残阳燃着了山林蔓草,烧起不可遏止的怒火:“爷爷安息吧!云飞为您报仇了!”声音像闷雷一样滚动,震动着整个海平面。
满腔怨恨像开启的闸门一样倾泻而出,排山倒海,摧枯拉朽!
机腹下一道炫目的白光,导弹撕裂空气,拖着气团加速,发出尖厉的声响,那是主人的一腔怒火,是千万冤魂的哭诉,是沉睡百年的雄狮苏醒的怒吼。
百米高空,千磅炸弹,重力加速度,滚雪球效应,连锁反应,势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达到了惊人的数字,就像高能弹簧被压到了极限!
“轰!”所有的能量在这一刻释放,转瞬间,不可扭转的爆炸连成一片,烟雾包裹着赤色火焰翻滚着冲云而上。
其余的敌舰还没醒过味来,“飞虎”就像桀骜不驯的灵魂从茧壳中蜕出升华,在他们面前冲天而起!
震撼!卓普恩水兵全身僵直而又麻木,瞪着两眼呆了
“飞虎”又一轮俯冲,食指扣动扳机一搂到底,曳光弹从天空到舰体划出一条火红的虚线,“飞虎”因主人的愤怒而发狂!火舌喷射,挟雷裹电,势不可挡,密集的弹雨扑下来,穿透舰身船舱,狠狠打击着里面的侵略者,将其打穿、打破、打裂、打碎,打得面目全非。
这时,白云飞还想进行新一轮俯冲攻击,但被徐腾制止了:“云飞,我们真的该走了!十点钟方位有四个目标正向我接近,九点钟也有,还有三点钟!”
“明白!”
白云飞一压操纵杆,战机转向,飞行轨迹流畅无比,速度感被体现得淋漓尽致。
白云飞和徐腾且战且退,把“飞虎”驾御得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猎物,然后残暴地在空中撕咬着,直到猎物成为自己肚中美食。
可由于卓普恩空军预警机的升空,白云飞便陷入了敌机群与敌舰群的团团包围,天空漂浮着一团团的黑色烟絮,“飞虎”在雹子般的弹雨中东躲西转,白云飞紧贴水面飞行,曳光弹像雨点般沿着他的左翼落下,击起一股股白色水柱,一带杆朝右拐,右翼又差一点被浪峰卷住。
用尽平生所学也难以摆脱,终于,“飞虎”中弹了!咚咚咚左翼被连穿了几个窟窿,白云飞顿感飞机不像刚才那样听话,开始摇摇晃晃了。
“我们被击中了!云飞,我们怎么办?怎么办?”心跳和着血液冲击着大脑,徐腾有些慌神,一切就要结束了吗?
白云飞无法回答,今天即使自己死了,也死而无憾,因为他已经完成了多年的心愿:替爷爷和姑姑报仇,没什么可牵挂的了。但是,这却牵累了徐腾。咬住牙关,不行,我们必须活下去!然而,茫茫大海,孤立无援,弹药用尽,周围布满敌机,弹雨落向身边的每一寸空间,让人陷入绝望的深渊。
弹雨一道紧似一道,一波密似一波,击起的一排排水柱距机身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像定时炸弹滴答的秒针在一步步接近爆炸点。
“云飞,我们可能真的不行了!”
“浑蛋!该死!”白云飞因陷入绝境而烦躁,悔恨不该超低空躲避,丧失高度就丧失了能量,如果在高空自己不是没有机会,可是现在,战机受伤,稍急一些的机动,整个机身都会发抖,无法再战。不得不承认这是自己犯下的最大错误,并且就要为他的错误付出代价。
突然,随着一声爆炸,密集的弹雨停止了。天地间在几秒钟之内变得异常安静,白云飞和徐腾确认了那爆炸不是自己,怎么回事?大脑来不及思考,头顶上突然又爆发出一连串的爆炸,一架架盛气凌人的敌机像被射落的乌鸦,一头栽进了大海。接着无线电里传来了热烈激动的熟悉的声音:
“云飞,挺住!”
“云飞,我们来了!”
“卓普恩去死吧!”
白云飞和徐腾一抬头,看到了一道接一道的光芒嗖嗖飞过,那是六架飞矢和三架“飞虎”从天而降,战机编队一架不少,全都回来了!绝望时,一下见到了可以依靠的队友,那种感觉,真实与虚幻,说不清的感觉,感激涕零。
信任与约束,“满天星”的一战成名(10)
刚才,高鹏决断的时候确实很痛苦,发觉信任一个人真的很需要勇气,因为这可能是一生中最大的一次冒险,但是为了一同出生入死的队友去冒险,值得!陈成也赞同回去,就像白云飞自己所说的那样,每个人都渴望信任,只有上帝和野兽才喜欢孤独;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孤儿,每一个人都需要帮助。
信任,就像一根根导线,把一块块独立弱小的电池块连接了起来,形成规模庞大的电池组,释放出无比巨大的能量。弹雨满天飞洒,如水银泻地一般,没有一架敌机可以躲过这样高密集度弹雨组成的可怕浩劫。搂草打兔子,顺便又解决了两艘卓普恩海军的护卫艇。
摆脱了追赶,油料也快用尽,高鹏、陈成、段宇等人一合计,觉得远洋舰队不会也不应该在危险海域冒险等他们。现在,惟一可行的就是直飞大陆,可经验告诉他们:即使是直线距离,油料也撑不到他们降落的那一刻。
面对着茫茫大海,谁的心里都没有底,可是那也得飞啊!
(五)
这边,支离破碎的卓普恩舰队,死亡的余烬还在燃烧,烟雾弥漫,一片狼藉景象。
“哇!天哪!快快看啊,航空母舰,是WM海军的航空母舰呀!”不知谁喊了一句。
所有人都转了过头,嘴巴一下张大了,眼睁睁望着天空,眼球一动不动,在他们眼前竟然出现了海市蜃楼,而且是WM海军C海舰队的“瓦克”号航空母舰!甲板上飞行员正在拥抱、欢呼、庆祝,举目皆是欢欣鼓舞的笑脸“可恶!”竟然老天也搞起了灰色幽默!
卓普恩海军所看到的一张张笑脸正是高鹏、陈成、白云飞、段宇他们。原来,编队在进入C海后,幸运地碰到了前来接应的C海舰队,在加油机的接应下,全数降落在“瓦克”号航空母舰。为此,范长城与李亚民调集了海航一师、海航二师近百架作战飞机作为空中掩护,同时,增调A海舰队两个潜艇支队作为水下警戒,确保了这次营救行动的成功。而远洋舰队早已进入安全海域。
“瓦克”号航空母舰,整个飞行甲板被胜利的气息所包围。大家在蹦,在跳,在相互拥抱,就连心中仅存的一点不满也披上了一层蜜糖的外衣。岳征说:“我说得没错吧,他就是炸卓普恩海军去了!他背叛了我们的信任。”
陈成一笑:“如果我们为信任付出的代价能换回他的信任,也是值得的。”
“就算换不回,多炸死几个敌人也值了!哈哈”岳征爽朗地笑着,一搂陈成的肩膀,“今天又干下两架,算上前面的两架,再打下一架,我也是王牌飞行员了!回去一定要喝米酒庆祝!哈哈”
这边,高鹏与白云飞走到了对面,全场一下变得鸦雀无声,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关注着他俩。高鹏看着白云飞。白云飞看着高鹏。两张没有表情的脸面对面,两双不见波澜的眼睛相互映衬对方,周围无声,无声,还是无声,只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大家心里涌动。忽然,两人相视而笑,“啪”地一声击掌庆祝。这清脆的一掌,就像跌跌落落的音符,奏出了配合默契的乐章。这清脆的一掌,击出了信任,击出了默契,击出了朋友,击出了心里久违的快意———我们赢了!是的,我们!是我们!是我们赢了!
欢庆的气氛达到了巅峰!
“龙城”号为归来的飞行员举行了庆功会。每个人的胸前都挂有一枚闪亮的勋章,那是“手术刀行动”成功的象征。米酒的甜美,陶醉着每一张红扑扑的脸蛋。高鹏举起酒杯一声吼:“酒,是男人的敌人,因此我们必须把它消灭光!”
“好!干!”阿米尔因为民族信仰,而以水代酒。在这里的人没有文质彬彬的惺惺作态,都是豪爽地一饮而尽。
然而,与热热闹闹不一致的是,白云飞孤寂地一个人离开了这里,走在冷冷清清的走廊上。他与高鹏等人一起参加了“手术刀行动”,是大家中的一员,行动中用卓普恩语言骗过最后一道盘问,是突出的立功表现,但胜利后的庆功似乎并不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