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太监闯后宫-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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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天的艰苦跋涉,李小民所率二千精兵,终于来到了嘉陵关后方。听着北面远远传来官军攻打关口时的喊杀声,李小民打了个手势,一众穿着敌军杂乱服饰的精兵悄悄地散开来,去将准备好的敌军军旗打开,准备冒充敌军,前去赚关。
在嘉陵关北面,秦贵妃亲自上阵,督促士兵们猛烈攻打关口,一双美目,却在焦急地望向城头,等待着预想中的奇兵出现。
就在攻关战斗越来越惨烈之时,陡然有一阵嘶杀声自关后传来。关上守军,突然一片大乱,回身看向关内,个个脸上惊慌失色。
趁着他们防守混乱之际,关下官军,一鼓作气,攻上关头,大肆砍杀着四散奔逃的守军。
在关内,一支精兵亦在放手狂杀,斩杀无数敌兵,一直攻上关头。
为首一员小将,容貌清秀,却是一脸的凶横杀气,腰间挂着一个血淋淋的头颅,手持明晃晃的钢刀,见人便砍,满身都已沾满血污,犹自放手残杀敌兵不住。
当他踏上关墙,砍杀了最后一个挡在自己面前的敌兵之时,关上关下官军的欢呼之声,震天动地。
李小民大步踏上城头,高高地站在浑厚关墙之上,扬手举起那被自己亲手斩下的头颅,在掠过关头的烈烈狂风中,放声长啸道:“贼将首级,已在此处!贼兵还不归降,更待何时!”
关内四处为战,与众官军猛烈拼杀的贼兵,远远听到这声长嘶,抬头看去,但见那头颅满是血污,面貌却依稀可辩,正是嘉陵关主将卢兴之头,不由都面如土色,斗志尽失。见此情景,除了逃跑,便只有投降一途了。
嘉陵关的大门,缓缓打开。关下官军大部,浩浩荡荡,向门内飞奔而入,迅速控制住嘉陵关各处战略要地,让残余的贼军再无反抗之力。
秦贵妃骑马立于关前,远远望着关上少年那神威凛凛的模样,一缕柔情,忍不住在她那坚强的芳心之中,缓缓弥漫开来。
李小民的目光,扫视着关下众军,越过那许多充满崇拜敬畏的眼神,落在那如鹤立鸡群般的美貌女将的脸上,在他的唇边,忍不住露出了一丝邪邪的笑容。
秦贵妃的脸,突然变得红了起来。看着李小民暗暗燃烧着烈火的双睛,心下暗歎,知道今天在嘉陵关内住宿,自己又将经历无法入眠的一夜。
巨山山寨,位于一个巨大的岛上,周围八百里水泊,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因此周围官军多年来连番攻打,亦不能将巨山草寇,连根拔除。
在抵御官军的进攻之中,山寨水军头领“浪里黑条”张逆,居功至伟。
在当年官军进攻巨山的第一战之中,越州指挥使何炯率大批船只,载着数千甲士,跨越湖面而来,意图一举荡平巨山草寇,在他们势力尚属微小时,便铲除祸患于萌芽之中。怎奈壮志未酬,还未攻到巨山岛上,便已被张逆率领大批善于潜水的喽罗,在水下凿沉了几乎所有的船只,让大批官兵,未及接战,便落到水中,做了枉死鬼。
而何炯更是倒霉,虽然舍生忘死,在船上与攻来的贼军守将朱顺拼斗,却因船只漏水,一时心慌,被朱顺挥刀砍伤,逮住后连斩九九八十一刀,受尽酷刑而死,死后尸体亦被扔到水中,由水中鱼虾吃得干干净净,尸骨无存。
秦贵妃所率大军,在巨山水泊的边沿处,停了下来,安营扎寨,到处调集船只,准备进攻巨山岛,却因慑于张逆的威名,一时不敢轻动。
正在各营将领暗自忧虑,不知道自己这一营的将士会不会派去打前阵,并且会不会被张逆所率大批水鬼在水下凿沉船只,无端淹死时,心里想到的,便是向元帅讨教,看看两位元帅能有什么新的计画,以应对张逆及部下水鬼的威胁。
可是,就在他们最需要两位元元帅的决断之时,两位元帅,都不见了踪影,让他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元帅是已经有了妙计,正在谋划;还是束手无策,因此躲起来不敢见人。
这个时候,他们一心敬服的主帅,此时正独自躺在自己的营帐里的大床上,锦被内的雪白娇躯一丝不挂,美目散发着失神的目光,发出余韵后低低的销魂呻吟之声。
而他们衷心敬佩的副帅李小民,却是得意洋洋,从秦贵妃的寝帐里出来,小声哼着从前那个时代的流行歌曲,不带一个小兵,独自出了营盘,在夜色笼罩之下,悄悄地向水面上掩去。
在水面上,树林从生的隐蔽之处,放置着一只小船,是李小民命令部下给他找来的。
李小民跳上小船,什么也不管不顾,立即闭上眼睛,盘坐练功。自有虚无飘缈处,飞出一个小小鬼卫,落在船上,操起船桨,替他操舟,向小舟划向水面深处。
在水泊上,有无数小岛,大小不一。小舟很快便到了一处礁石岛边,占地不过十丈,却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岛了。
李小民将仙力在体内流转,数个周天之后,缓缓睁开双目,自舟中站起,跳上礁石岛,四面环顾一眼,但见烟波浩渺,到处都是茫茫水面,夜雾弥漫,一眼看不到边。
水面礁石上,李小民傲然而立,手捏法诀,微阂双目,口中喃喃念诵真言,一股强大的力量,自他的体内奔涌而出,向脚下的水面涌去。
礁石岛下,水面渐渐泛起涟漪,水波荡漾开来,向四面发散。
随着李小民真言念诵,水面的震动渐渐增强,最后变得象开了锅一般,水花不断向上喷涌,气泡轰然上涌,遍布水面。
在远处,大片水面也在轰然震动不止,水下的鱼虾都受不了震动,争先恐后地向远处逃窜。
就在李小民眼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有水花飞溅,水面翻涌澎湃之时,一个巨大的身影,陡然从水中钻出,面目狰狞,带着满身的水珠淋漓,举叉大吼道:“哪里来的小辈,敢来打扰大爷休息?”
李小民张开双目,定睛看去,却见那钻出的身影,身长至少比他高上一倍,高大壮硕无比。手持三股托天叉,上束九枚钢环,一动便水花四溅,响声贯耳。而他的面目,更是狰狞可怖,整张脸尽呈深蓝死灰之色,暴眼血红,獠牙森森,恶狠狠地瞪着李小民,咬牙切齿,似要吃人一般。
他的问话还未平息,便听水下哗啦啦一片大响,在水面冒起的气泡之中,到处都有一个小小的脑袋伸出,一般的狰狞可怖,迅速浮起,站在水面上,一个个湿淋淋的,身子飘忽不定,却是一个个的小小水鬼,露出各种穷形恶相,围在先前那怪物身边,厉声嘶叫,为他的问话以壮声势。
一时间,水面之上,到处都是水鬼聚集,嘶声鬼叫之声,传遍黑夜之中。
面对如此恐怖的对手,李小民却是面色平静如昔,拱手道:“大王请了!在下李小民,打扰大王休息,还望大王海涵。此来来得匆忙,未曾备有什么礼物,只是略备薄礼,请大王笑纳!”
小舟中,已经被士兵们装满了三牲祭品,虽然船小,装上这些东西,怕不得有数百斤之重。
看了这么多厚礼,那为首鬼怪面色稍霁,点头道:“不错不错,这些东西,够我塞牙缝了!”
李小民淡淡微笑,心里却微有怒意:“这个家伙,胃口这么大,这一次交易,只怕不好谈!”
他在来之前,便已派鬼卫在当地冤魂中打探过,占据了这一带水面的,却是一个从海里来的巡海夜叉,却不知名字,平素里就叫做什么蓝面夜叉的,据说是在东海犯了什么罪过,害怕龙王处置,因此逃离东海,并击败追兵,一直逃到此处,聚集了大批水鬼,称王称霸。而本地龙王,为龙暗弱,法力也远不如东海中的龙王,整日里只知吃酒逍遥,躲在深水之中,什么事也懒得管,对此蓝面夜叉的力量亦隐有惧怕之心,因此这蓝面夜叉才能在水泊中聚集这么大的势力。
这一次,李小民孤身前来,便是为了和他谈一笔交易,因此特地来到他居所附近,施法力震动水面,逼他现身出来,好好地谈上一谈。
为了能顺利达到目标,李小民还是微笑道:“大王不必担心,我大唐朝廷,财力雄浑,这江南地面,尽属我大唐朝廷,大王不管要多少祭品,都不是难事。”
蓝面夜叉闻言,心中意动,昂首笑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说吧,你到我这里来,是有什么事?”
李小民拱手肃容道:“巨山贼寇,兴兵作乱,残害黎民。不知有多少人家,被他们杀得干干净净,多少村庄,鸡犬不留。妇人女子,被捉去奸淫拐卖,可谓恶事做尽,这样的队伍,岂能称为起义军?今日我朝廷大军到来,便是为除此恶贼,还江南百姓,一片清朗世界!只是贼寇水军众多,张逆率喽罗拦住水面,让我军不能渡过水泊,攻上巨山岛。请大王恩准,借数百水鬼与在下,只要破了张逆水兵,我军便可长驱直入,消灭巨山贼寇,那时大王居功至伟,朝廷必有封赏,为大王建庙居住,受百姓供奉香火,就是大王部下,亦可得朝廷选派法师前来超度,或是永居大王帐下,受百姓供奉度日,岂不是两全其美么?”
此言一出,蓝面夜叉还未怎样,他部下群鬼,已然意动,都面现激动之色,窃窃私语,对这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兴奋不已。
李小民说完这一席话,淡然看向群鬼,见他们都在用热切的目光看向蓝面夜叉,显然是唯他马首是瞻,只要他一点头,这事便算成了。
蓝面夜叉眼珠微转,却冷冷一笑道:“小辈,敢来算计老子!不过这么一点东西,就想骗老子给你卖命,你想得也太简单了吧?”
众水鬼面色皆变,震惊惋惜颓丧之色,出现在众鬼面上,哀歎呜咽之声,自一些小鬼口中发出,悄悄地荡漾在水面之上。
李小民也微微有些惊讶,拱手问道:“大王既然觉得这样不好,那么请问大王要什么条件,才肯出手相助?请大王尽管说出来,倾我大唐朝廷之力,必然可以满足大王的要求。”
蓝面夜叉仰天大笑道:“老子什么也不要!现在我在这里过得这么好,有吃有喝,干什么要打破现在的局面?再说公孙不败本是我的老朋友,有他帮忙,我才能在这里安稳居住,还经常收到他扔进水里来的礼物,有牛有羊,有时候还有人送给我吃!至于庙宇,公孙不败也答应给我建了,你说我什么事也不做,就能得到这些,干嘛还要听你这小辈的,替你去打仗卖命?”
他部下水鬼,有些便是被公孙不败送与他吃的,听他说起此事,脸上便现出激愤之色,只是慑于他的威力,只敢暗怒,却不敢表露出来,让他看到,尽皆低下了头。
众鬼之中,却有一个壮硕恶鬼昂然而出,在水面上飘到蓝面夜叉面前,呐头拜倒于水上,嘶声道:“大王!巨山贼寇,恶事做尽,属下何炯,以及部下数千兄弟,便是被巨山贼寇害死的,求大王念在属下一直忠心耿耿替大王做事的份上,允许属下带当初被害的兄弟,帮助朝廷大军,与恶贼决一死战!”
李小民举目看去,却见那恶鬼满身鲜血淋漓,伤口无数,深达肺腑,果然是被斩了八十一刀的何炯指挥使,模样看上去凄惨恐怖至极。
蓝面夜叉听闻,却大怒道:“大胆何炯,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