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神魔祭-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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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魂诀,真是套奇妙的功法。”穆山身上的肌肉仿佛也在呼吸,一膨一缩,连绵起伏,如同无数的生命,井然有序的在他的皮肤下欢欣跳跃。随着他左手的微微抬起,无数寒光悄然汇聚,在他掌心处形成一颗小巧玲珑的星辰,一眨一眨的闪耀着:“第一层的呼星早已娴熟,不知什么时候能够进入第二层的观星境界?”
“穆山,在修炼道法?怎么,想出家当道士?”
“没事练练,这套道法,只能在晚上修炼,运行之后,整个人神清气爽,连觉都不用睡了,倒是好用的很。”穆山望着远处踩着三生花瓣,衣带飘飘,宛若惊鸿飞掠而来的粉色身影,嘴角含笑道:“看,漂亮吗?这就是天边的星辰。”
“天边的星辰……”秀娘停在穆山身前,好奇的伸出手,轻轻的,带着些许的害怕,触摸着穆山掌心的那团寒光。
“怎么像是冰块一样?”秀娘如同受惊的兔子般,飞速的收回纤长的小手,讶道:“好冷!”
“那是自然,这就叫高处不胜寒。”穆山手掌微微一按,将那团寒光熄灭,四周一下变得有些暗淡,唯有前方那双在黑夜之中,清凉如水的眸子,亮得仿佛刚才的星辰:“这么晚还不睡,难道就不怕明天会黑着眼圈,皮肤松弛,皱纹一条一条,像个老太太一样?”
“讨厌,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你们两,正事要紧,师傅还在等着呢。”
穆山循声望去,却是司马雨尘也站在了另一边的树顶上,神色清冷美丽却又带着几分遥远,仿若天边的明月。
“正事?什么正事?”
秀娘在前引路,道:“走啦,师傅要我们三人过去见他,有重要的事情要我们去办。”
“又有事情?这才一年多的时间,难道天下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穆山飞速跟在两人身后,穿过重重回廊阁楼,进了大殿,只见殿内点满了蜡烛,将王越的脸庞镀成了红黄色。
“穆山,西凉北宫伯玉的事情,你可听说了?”
“北宫伯玉……”穆山心中一沉,联想到之前郭嘉在白虎坛跟他说过的事情,一抹不祥,悄然涌上:“略有耳闻,皇甫……师叔不是前往西凉平定叛乱了吗?而且听说皇甫师叔在三辅地区大破贼军,西凉应该生不出什么变故吧?”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北宫伯玉等人一路奔波到三辅,沿途没有经过休整,孤军深入,缺乏后援,粮草短缺,所以才败给了皇甫师弟。……西凉铁骑的战力,放眼天下,唯有并州狼骑能够相提并论。而今北宫伯玉等人重整声势,定然不会给我方以可乘之机。再加上……”
“嗨……。十常侍在陛下耳边数落皇甫师弟的不是,如今陛下已经撤销皇甫师弟的官职,任命司空张温代掌车骑将军之职,封中郎将董卓为破虏将军,征讨北宫伯玉,边章、韩遂等人。”
王越一声长叹,随着他后面字句的吐出,穆山只觉殿内的灯火仿佛在顷刻间黯淡了许多。
“司空张温并无沙场征伐的经验和威望,受此重任,怕是力有不逮。况且董卓向来目中无人,有着不臣之心,再加上他和北宫伯玉、边章、韩遂,同是西凉冰玉宗的人,只要他不倒戈相向就已是万幸,如何能够指望他来平叛。”
王越的神色变得坚定起来,眼中有着浓浓的杀伐之意:“如今悍天剑宗内,所有人均有要事在身,西凉那边只能让你们三人前去监视,情势若是继续恶化,要立刻飞书于我,万不得已的时候,为师只能亲自出马,铲平了冰玉宗!”
“铲平……,师傅,事情已经严重到了这等地步吗?”
穆山心中一颤,只觉四周的烛火开始晃动起来,一如他此刻的心境。江湖门派,即便有纠纷也不至于闹到灭人宗门的地步,一旦王越真的这么做了,悍天剑宗可能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而今天下大乱方定,实在禁不起折腾,非常时期,只能行非常之事,顾不了那么多了。为师以还天下百姓安定为名义,邀请各门各派前往西凉助阵,虽然他们未必会前往,然而为师好歹也算是占住了道义一方,事后他们也不能拿这件事情乱嚼舌根。只是……”
王越眼中闪过一抹担忧之色,欲言又止,终是叹息一声,道:“算了,你们先下去休息,明天立刻启程前往西凉。记住,为师只是让你们监视那边的情况,不要冒险逞强,干出什么傻事来。”
“是,弟子记住了!”
出了大殿,穆山深深的吸了口气,怅然道:“真让郭兄弟给说中了。好不容易平静了一年多的时间。……西凉,又起风波了。这一次,却是不知要死上多少人。茫茫乱世,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终结啊!”
“呵呵,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秀娘素手高抬,指着天边逐渐晦暗隐去的星辰,道:“看看这天,就快要亮了。这世道,大概也要迎来夜尽天明的时分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 水神村
北风呼啸,白雪飘飘,视线所能及处,天地一片苍茫。
远处山脉,银装素裹,迤逦蜿蜒,说不出的壮观美丽。
“北国风光,真是恢弘壮阔。”
“冷吗?”看到秀娘紧了紧身上的貂裘,穆山把自己随身的皮袄脱下,披到她身上:“小脸冻得红扑扑的,还赞美北国风光,再赞下去,这里就要多上一具雪人咯。”
司马雨尘看到穆山面色如常,身体竟是没有丝毫的颤抖,讶道:“你不冷?”
“不觉得冷。”穆山耸了耸肩,道:“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就是让我躺在冰面上睡觉,也不会感冒着凉。”
“如此大的风雪,一时半会应该停不下来,咱们先找个地方歇歇脚……”
“嘘……”穆山食指放在唇边,止住了秀娘的声音,闭上双眼,轻声道:“听,好像有人在吹笛。这笛声,清脆委婉,像是水珠滴落冰面,又如同昆仑玉碎,真是动听。”
“笛声……”司马雨尘凝神聆听,片刻后疑惑的睁开双眼,道:“你该不会听错了吧,除了呼呼风声,什么都没有。”
“前面有个村庄,就在不远处,跟我来。”穆山睁开双眼,认准了一个方向,冒着满天的鹅毛大雪,徐徐前进。
约摸半柱香的时间,倒映在眼帘之中的,除了濛濛飞雪,还有一个模糊的村庄轮廓。
随着距离的拉近,那笛声愈发的清晰,愈发的悦耳,伴随着一抹淡淡的红光,一同闯入穆山三人的世界里。
“……水神村?”停下脚步,昂首看着村庄门口的三个大字,穆山心中忽然闪过了一丝似曾相识的错觉:“真是奇怪的名字。难道这座村庄的人,全部信奉水神?”
司马雨尘深深的望着寂寥无人的村落,道:“小心一点,这村子有古怪。”
“风雪虽大,但也不至于连个人影都没有,偌大的村子,人都到哪去了?”秀娘指着村中一户人家,道:“那里有人在烧火取暖,咱们过去瞧瞧,顺便打听一下这附近的情况。”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几位朋友还请进来一叙。”
火光正是透过一扇窗户,远远传出,穆山甫一接近那房子,便听到一个清朗优雅的声音,夹杂在呼啸的风雪中,清晰传来。
房中,空无一物,只有四面墙壁还能遮风,正中央处点燃着一堆柴火,柴火上还烫着一壶酒,香气四溢。两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相向坐在篝火旁取暖。
穆山错愕的盯着其中一个面向他的少年,只见此人头戴玉冠,身披一件红色雕花棉袄,腰间挂着一块雕刻精美的玉佩,身旁放着一把玉笛,剑眉星目,高鼻厚唇,容貌之俊美,竟是丝毫不下于穆山讨厌的妖孽连暮雪。
看着眼前的少年,穆山只觉曾在哪里见过:“你是……”
“穆兄,扬州匆匆一别,可还记得小子?”
“……周公子!”听着熟悉的语调,穆山恍然大悟,惊喜道:“你不是在扬州吗?怎么跑到西凉来了?”
“公瑾,你认识他们?”
另外一个少年回过头来,不同于周瑜的俊美,此人眉目粗犷,脸上的轮廓刀削斧凿,极具男儿的阳刚之美,却也让穆山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然而让穆山暗中留意的却是此人的实力,竟是跟他一般,停留即将突破到天人境界的门槛上。
“穆兄,还有两位姑娘,先坐下来烤烤火,喝两口酒暖暖胃,今夜咱们可是要好好的促膝长谈一番。”周瑜伸手示意穆山等人坐下,侃侃而谈道:“小子周瑜,字公瑾,这位是我义结金兰的兄长,孙策,孙伯符。伯符,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少年英雄穆山,这两位姑娘是……”
“悍天剑宗弟子,伏秀娘。”
“司马雨尘。”
“你就是穆山,公瑾可是很推崇你,听说你在扬州大闹了一场,可惜当时我不在,错过了如此难得的好戏。”
“好戏……”穆山嘴角轻轻抽动,自己当初可谓是九死一生,不想到了孙策口中,就成了一场好戏,看来这位也是个不安分,不怕死的主。
“呵呵,穆兄别介意,伯符大哥是个直肠子,心里有什么就直接说什么,有唐突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伯符过奖了。”穆山谦逊的抱了抱拳,道:“公瑾,你们怎么到了这里?还有这村子是怎么回事?我们进了村子,沿途竟然没有看到一户人家,难道这是个被废弃的村子?”
“我们之所以会来西凉,一则是想见见世面,开阔一下眼界。二则伯符的父亲孙坚孙将军被朝廷征召为将,参与平定北宫伯玉之乱。伯符骨子里也是个好斗的人,在扬州呆不下去,所以跑到了西凉来,我还正在头痛一会儿要怎么跟孙伯父解释呢。”
“原来是江东猛虎孙坚将军的儿子,难怪看着如此眼熟。”穆山面带敬意的对着孙策抱拳道:“我曾与令尊有过一面之缘,令尊的气度威严,真乃当之无愧的江东猛虎。”
孙策听到穆山如此推崇他父亲,面有得色,豪情万丈的笑道:“嘿嘿,我爹是我爹,总有一天,我会闯出比我爹更大的名堂来。”
“水神村可是一个大有渊源的地方。相传昔年天帝为惩戒凡人的不敬,命水神共工下界掀起洪水,淹没大地。后来天帝不知为何,又命大禹治水,而不召回共工,如此出尔反尔的举措,使共工最终落得一个神憎人厌的下场,由此君臣之间产生了嫌隙。之后天帝又命玄冥为水神,想要剥夺共工的神位,自是引起了共工的仇恨,发生了十分有名的共工与帝争位,败而怒触不周山的事故。”
“然而在这场博弈之中,玄冥也被牵扯了进来。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一个水神的尊称供奉,又怎能让两个神明来共享……”
“共工也好,玄冥也罢,好歹都是上古时候的事情,早已泯灭于历史的洪流之中。然而传说两位神明都有子嗣留下,成了凉州的两大世家,一为马家,一为阎家,两家彼此仇恨憎恶,挑衅战乱不断。而这水神村,就成了他们解决恩怨的战场。”
“传说两家的长子,一到了弱冠之年,就要到水神村里的水神湖进行决战,每次只能有一个人活着离开。然而真正使得这里变成荒无人烟的原因,却要数百年前的马家长子马鹜,以及阎家的长女阎霞……”
“阎霞……”穆山蓦然从地上站起,脸上闪过悲伤,哀戚,迷惘的神色,仿佛深埋心底,不愿揭露的往事,在那两个字眼的呼唤下,缓缓的浮出了水面,却又带着濛濛的水雾,无法看清。
一旁的司马雨尘,同样神色一僵,似是被人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