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神魔祭-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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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世界,让穆山忽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渺小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又改变不了什么!纵使他能够出手相救,可是又能够救得了几人?纵使能够护得住他们一时,又能否保护他们一世?!
或许自己真的不是什么济世之才,或许自己也只是一个空有蛮力的匹夫……
想到此处,穆山的嘴角不由的微微抽动,露出一个苍白而又空洞的笑容,嘲讽着自己,嘲讽着世道!
“抱歉,很快……,很快就能够天下太平了……”穆山的目光快速的从地面上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上掠过,不敢稍作停留,握着双剑的双手,却因为激动和振奋而显得青筋凸露,分外吓人。深邃的目光因为有了坚定不移的信念而变得格外犀利,深深的朝着远方的一处府邸眺望过去:“乱世的根源……,今天就由我来彻底斩断!”
“你是……穆山?穆将军,见到你真是太好了,这回袁家有救了!”
穆山正自往前走着,前方忽然窜出一个身着铠甲的士兵,叉开双臂拦住了去路。
穆山的视线从士兵身上带血的铠甲掠过,冷声道:“袁家?你是谁的部下?袁绍?袁术?”
“将军,在下是袁术公子门客陈兰,眼下正有一股叛军围攻袁府,袁公子特派小将突围求援。洛阳尽传奋威将军穆山,有万夫莫敌之勇,今番相遇,实乃袁家之幸,还望将军……”
“将军……”穆山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静静的从他身旁走过,冷笑道:“我不过是个校尉而已,什么时候当上了将军。更何况袁术素来与我不和,他的死活与我何干!”
“将军,只要你解了此次的袁府之难,以袁家的声望,定能让你成为手握实权的将军!更何况你也与袁绍公子往来甚密,怎能坐视袁家落难而袖手旁观,难道就不怕被天下英雄耻笑吗!”
袁府……,叛军……
看来荀先生真的动手了,而且还是拿洛阳最大世家袁家开刀,我也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耻笑……,他们喜欢笑,就让他们笑个够好了。”忽然之间,穆山只觉自己的世界,自己的层次,在与身后那人的对比之中,得到了质般的飞跃,居高临下的说道:“个人的荣辱得失,相比起天下的安危太平,又算得了什么!”
“将军……,穆山……,你这个见死不救的小人……”
不管身后那人的咒骂,穆山加快脚步往前行进着,不知不觉间,却从一座古朴的宅邸前经过。宅邸的朱漆大门上方,那块斜挎着的牌匾,不经意间却将穆山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司马!
去司马家看看吧,那里有你一直苦苦寻找的东西!
“司马家……”穆山的双脚像是被人施展了什么咒术般,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贾诩的声音突兀的在脑海之中轰鸣着,似是在跟他诉说着什么。而后不等穆山的思绪清醒过来,双脚却像是发乎本能的开始往司马府中迈入。
沾满血迹的地面上,依稀躺着一具具尸体,从他们的衣着来判断,应当是司马家的仆役以及一些门客。
双眼在摆设雅致的假山水池之间扫过,转过长长的回廊,信步朝着大厅走去。
“这里……”昂首观看着大厅内梁柱的花纹,以及高悬的牌匾,穆山只觉司马家的大厅很是熟悉,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嚓……”随意的绕着圈,右脚不小心的将一个青铜酒爵扫了出去,而随着酒爵在地上滚动的声音响起,穆山的视线不由的从上方收回,随着那个酒爵,一起滚落到一张案几前。
“望乡镜……”曾经在酆都望乡台上看到的画面,电光火石般在穆山脑海之中掠过,当下再也顾不得其他,飞身上前,将仰面躺在案几上的一具尸体丢开,双手仔细的摩挲着沾满粘稠血液的案几!
这里,应该有着一盘盘的美味佳肴……
这里,应该还做着一位愁眉不展的妇女……
这里,真的是这里,当时看到的画面就是这里……
“娘……”穆山口中低低的念诵着,心中多年的牵挂和念想,在这一刻再也无法抑制,如同火山喷发般沿着血液往上喷涌,直灼得眼眶火烧般的滚烫:“司马家,司马家……”
“安叔……”
熟悉的声音突兀的从身后传来,穆山回首看去,却是司马雨尘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伸手将他抛出的那具尸体牢牢的抱在怀中。
“怎么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这么做……”听着司马雨尘满布杀气和凄恻的质问,穆山的思绪像是打了结般,转不过来,片刻后才怔怔的抬起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愣愣的凝视着:“……你该不会以为,他们是我杀的吧?”
“难道不是吗?”司马雨尘轻轻的将怀中的尸体放在地面上,面如冰霜的喝问道:“我亲眼看到你将安叔的尸体抛出来的,你还想狡辩!”
“我……,难道我在心目当中的形象就是如此!一个双手沾满鲜血,滥杀无辜的人……。呼……,你……真是不可理喻!”穆山只觉胸中郁闷填堵,呼吸不畅,心浮气躁的将身旁的案几掀飞出去,双目通红的凝视着司马雨尘,针锋相对的喝问道:“你知道我一直都在追寻我娘的下落,而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就被你们司马家软禁在这里,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竟然还敢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简直就是无耻之尤!”
第四百三十六章 罪同谋逆
“你娘……,你在胡说什么!我连你娘长的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又如何会将她软禁在此!”司马雨尘缓缓的往前迈出一步,眼中的寒意和陌生,仿佛一支细长的钢针,深深的刺入穆山的心底:“纵使你娘真的在我司马家的府上,你也大可堂而皇之的来找她,为何要如此决绝,灭我满门!”
“你我也算是同门一场……”司马雨尘细长的睫毛微微的盖下,似是想要掩饰心中的悲恸,声音轻轻的颤抖着,仿佛包裹在她外表的冰冷和坚强,随着家人的罹难,随着彼此情谊的破灭,彻底的坍塌了,剩下的,只有难以掩饰的脆弱和彷徨,以及无法言说的疲惫和哀伤:“为何非要走到如今这一步!”
金黄的阳光斜斜的从厅外洒入,将司马雨尘的背影拉得长长的,仿佛一段遮笼心头,永远都无法抹去的阴影。那翻滚在阳光之中的细碎微尘,载沉载浮,犹如穆山此刻的心境,首鼠两端,爱恨不决!
“雨尘……”望着那缓缓从司马雨尘苍白的脸颊上滚落的晶莹泪滴,穆山只觉自己像是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一般,原先填堵胸口的怒火不由为之一泄,低声安慰道:“不要哭了,他们真的不是我杀的,你看!”
穆山平摊双掌,摆在司马雨尘面前,轻声解释道:“血迹发黑凝滞,显然已经死了很长的时间,而我只是比你先到了一会儿。如果真的是我杀了他们,他们此刻的血,应该还是热的!更何况,我跟他们无冤无仇,跟你又是……师出同门,于公于私,我都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前些时日,荀彧是否找过你?”
“不错……”
“他是不是要你帮他除掉洛阳的世家大族!”
“你怎么知道的?”看着司马雨尘一脸的笃定,穆山心中不由的狐疑起来,荀彧来找自己,这件事情只有他、荀彧、王越三人知晓,而荀彧和王越都不是长舌的人,那么司马雨尘又是从何得知的。
“你答应他了!”司马雨尘的目光平静从四周或趴或躺,满身血渍的尸体上扫过,然而当她再次开口的时候,心底的愤怒和绝望,还是如同火山一般爆发了出来,使得声调愈来愈高,充斥着令穆山为之动容的情怀:“睁大眼睛好好的看清楚,他们有什么罪过!他们只不过是一群挣扎在底层,靠着出卖尊严和劳力换取三餐裹腹的可怜人!你娘走失了,你会四处奔波,四处打听她的下落,那他们呢?如今他们死了,他们的妻儿家小,又该依靠谁!你是一个人,不是一把任人驱使的兵器,你该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观点,有分辨是非黑白的能力,而不是任由那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随意驱使,践踏别人的尊严和生命!”
司马雨尘嚷着嚷着,嚷到声音变得沙哑,变得低沉,变得如蚊吟般虚弱:“……昨晚二叔找过我,说荀彧许诺让我司马家取代袁家,成为洛阳的第一世家,成为朝廷三公之一的司空,条件就是替他除去洛阳的其他世家。二叔不忍干下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断然回绝,心中却一直辗转不安,特意嘱咐我回家探望,不料一切的担忧竟然成真。更让我难以接受的是会在这里看到你!你既然早已知晓荀彧会这么做,为什么不提醒我一句?哪怕就是只言片语,我司马家也绝不至于沦落到如斯地步!”
“我……”看着司马雨尘由于过度激动而涨红的脸颊,穆山张了张口,无言以对,片刻才缓步上前,一步一步的经过司马雨尘身旁,执着而又肯定的说道:“相信我,他们不是我杀的。我向你保证,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什么,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春秋代序,枯荣轮转,没有什么东西是持久不变的,这个乱世,终究会走到尽头,而全新的王朝,很快就会来临了!”
“穆山……,我恨你!”
恨你……
司马雨尘声嘶力竭的五个字,带着无比的凄楚和痛苦,一字一句,重重叠叠的在穆山的脑海之中轰鸣着,重逾万斤的落在他的心坎上,恍惚之间,穆山仿佛看到了一条难以逾越的天堑,突兀的横隔在他和司马雨尘之间,仿佛彼此,已然站到了两个无法接壤的世界里。
头顶阳光依旧灿烂,甚至带着一种炫目的金黄,令穆山觉得天地好像开始摇晃了起来。
街道上,烧杀抢掠已然到了尾声,只能看到稀疏的人影蹲伏在角落里,犹如受伤的野兽,无助的哭泣着。
“鲍……”穆山缓缓的蹲下身,捡起地上的一杆旗帜,扯下旗布,扔掉旗杆,而后继续往前走着,沿途不断的将一些乱兵丢下的旗帜拿在掌中,神色无比的沉重,无比的冷峻。
“董胖子……”穆山将能够捡到的最后一张旗帜上的旗布攥在手中,自言自语道:“每隔几天都有西凉骑兵到来……。董胖子啊董胖子,当初公瑾在金城所用的夜出昼入,瞒过韩遂等人的计策,如今倒是让你给搬到这里来了。真要是来了数万的西凉铁骑,以你性子,早就大开杀戒了,还会故作好人的邀请其他的诸侯来会谈!”
“什么人!”
停在一座高大奢华的府邸面前,抬头望着朱漆大门居中的何字牌匾,穆山心中颇为感慨。曾经雄踞朝堂,主宰大汉命运的何家,一夜之间,满门被杀,如今的府邸,更是成为了董卓的豪宅,世事之变幻莫测,福祸转移,当真令人难以揣测琢磨。
“什么人?!”穆山眼角轻轻的从守门的两个西凉士兵身上扫过,手中的辟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出鞘横削,于空中爆出一蓬一闪即逝的火光和血花,而后又干净利落的回鞘,脚步快速的迈过门槛,朝着何家的大厅走去:“前来给你们收尸的人!”
沿途再次遇到其他的士兵,身上的军服略微不同,俨然是不同势力的部下,而他们也只是狐疑的盯着穆山,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
直入大厅,只见厅内正中的案几上,跪坐的正是董卓那健硕庞大的身躯,而在下方左右两侧的案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