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皇帝秘史-长亭古道-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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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年轻人点头着,一副你们才明白的神气。
旁边另一个食客插言道:“这小郡主美则美矣,可一来年纪还小,二来性情有点子嘿,有点子那个,整天野得跟个猴儿似的,号称京城一大太岁,如何能母仪天下,她要是当上皇后娘娘,那才是我朝的大不幸!”
便在此时,两个手提镣铐铁尺的捕快大摇大摆晃过来,粗声粗气喝道:“说什么呢!啊?说什么呢!再瞎咧咧拖你们进衙门里,请你们吃一顿板子。”
摊桌旁坐着的人登时吓得不敢再吱声,年轻人满脸堆笑道:“哟,是二位官差大爷!我们没说什么,这不吃饱了没事做,闲嗑牙嘛!伙计,再上两碗牛肉春丝面,打几角酒,我请两位差爷喝两杯。”
两捕快便老实不客气坐下,与众人一起吃喝。
萧若与铁寒玉吃完面,结帐起身,牵马缓缓前行。萧若听了他们的交谈,心潮紊乱,急遽起伏翻腾,想到无辜的皇后所受的种种委屈,直恨不得立刻进宫解救皇后但是,自己进宫就能说服太后打消废后的念头吗?对方可是太后,是皇帝的生身母亲,又不能蛮来跟她对着干。历朝历代均以孝道治理天下,忤逆父母人神共愤,身为皇帝一举一动为世人所注目,要是背上忤逆太后的罪名,只怕会被全天下臣民视为无道昏君,那到时,皇位恐怕都会不稳了。
他逐渐冷静下来,恚忿之情渐退,自己不能鲁莽行事,可不要弄巧成拙,皇后只是被软禁起来,并不会有任何危险,此事还须从长计议。自己与太后毕竟是亲生母子——至少太后是这么想,太后对自己的宠爱之情简直溢于言表,母子之间什么事不好商量,或许能想办法让太后回心转意,也未可知。
倒是自己这两天还不能以真实身份露面。皇帝率大军凯旋班师回朝,是一件极为重大的事,回朝当日文武百官会在城郊相迎,然后多半还有太庙祭祖献俘等等仪式,要是自己一人偷偷摸摸溜回宫去,决计不成体统,搞不好还会惹天下臣民非议大军还有两三天到达京城,倒不如自己趁这两三天工夫,隐藏身份,悄悄在暗中将京城情况打探个明白,也好谋定而后动,此为上策!
他把种种头绪梳理明白,颇有拨开云雾见青天之感,不由得脚步也大为轻快。
“算命,看相算命嘞!先算命,后给钱,不准不要钱”路旁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萧若与铁寒玉听了俱有点耳熟,转眼循声望去。
只见说话之人老态龙钟,撑着条拐杖,满头银丝,身后细竹竿挑着一条白旆,上书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断死断生断天机,但两眼眶空洞,却是个瞎子。他颤巍巍走到路旁一个小吃摊前,冲几个边吃边闲聊的公子哥道:“几位公子,要不要老朽给算一算,老朽最精擅看相摸骨,算得不准不收钱。”
那几个公子哥哄堂大笑,七嘴八舌骂道:“哪里来的老疯子,死瞎子!你眼瞎了还看相摸骨,当我们是傻子哪!滚滚滚!”
一旁铁寒玉看得气往上冲,一个箭步冲上前,轻喝道:“住口!”
她追凶缉贼多年,语气之中自有一股子正气与威严,冰晶一样的目光在几个公子哥身上扫过,他们背心猛地一阵发寒,即将出口的骂人话又给咽了回去。
“老丈这边坐。”铁寒玉将算命盲叟扶到一旁好生坐下。
算命盲叟咧嘴一笑,道:“姑娘是你?”敢情已认出了曾给她算过命的铁寒玉。
铁寒玉雪白的俏脸儿飞起两片绯红,自行囊内取出一锭足有五十两重的银元宝,塞在他手里,小声道:“老丈拿好,上回欠你的酬金。”
算命盲叟掂了掂手里的大银,呵呵直乐,笑道:“姑娘,老朽上回给你说的话可是应验了?”
铁寒玉一听大羞,满面通红,桃腮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平日里英姿飒爽女神捕顿时忸忸怩怩,小女儿情态毕露,说不出话来。
“这老人家上回跟你说了什么话?”萧若走过来问道。
“没没什么!”铁寒玉又羞又急,生怕算命盲叟当他面说出、上回预言自己会被他强暴,并最终爱上他的话来。赶忙拉着萧若走开。
萧若也不在意。两人走过街口,忽然一人斜刺里靠过来,低着头,压低声音道:“这位爷请借一步说话。”
两人大奇,对视一眼,萧若笑道:“朋友你认错人了吧?”
这人依旧低着头,飞快道:“错不了此地说话不方便,请爷借一步说话!”
铁寒玉江湖经验丰富,立知此人必是有为而来,向萧若道:“我们跟去看看。”萧若点头同意。
两人便随这人来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子,这人蓦地止步转身,冲萧若抱拳为礼,道:“属下开封分坛香主殷大路,参见光明使者”
第四卷 试手补天裂 第三十章 皇帝逛窑子
【免费电子书】 更新时间:2006…11…15 10:37:00 本章字数:3311
这人蓦地止步转身,冲萧若抱拳为礼,道:“属下开封分坛香主殷大路,参见光明使者”说完,又冲铁寒玉拱拱手致意。
铁寒玉听了难免惊疑不定。萧若微一转念,心里已有数,看来这人是白莲教教徒,笑了一笑,也不否认,道:“你是如何认出本座的?”他一个“朕”字险些脱口而出,急忙转口。
殷大路是个年约四旬的中年人,中等身量,穿着寻常长工的粗布短衫,五官平凡,看上去甚不起眼,跟街头上遇到的随便一个干力气活的汉子差不多,但他气度沉稳,满脸精悍之色,一双眸子里时不时闪过一道精芒,显然内功修为相当精强,不是个简单角色。
殷大路恭恭敬敬道:“回光明使者的话,属下昨日接到教主的飞鸽传书,见过了您老的画相,是以认得,并且”他说到这里一顿,指着两人背后牵着的雪白骏马,笑道:“并且这是我教的宝马雪麒麟,除了您二位,不会有别人。”
萧若心说原来如此。一旁铁寒玉江湖经验老到,一听他说出光明使者四字,就知这人是武林第一大教白莲教的人,她见皇帝并不否认,霎时间诧异无已,打破头也想不通皇帝怎么成了白莲教的光明使者,一脸疑惑地望着他。
“妹妹别急,回头跟你解释。”萧若朝她笑道,然后转向殷大路,道:“殷兄既知本座的身份,叫本座过来却不知有何见教?”他学着江湖人的口吻,不免有点不伦不类。
殷大路一听大为惶恐,躬身道:“属下不敢!属下自知出现得唐突,请光明使者恕罪!教主交待下来,不管您老要做什么,开封分坛都会尽一切力量协助您。属下见您二位风尘仆仆,想请二位去分坛先行歇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属下们去做,不是属下夸口,只要是在这开封府周围方圆百里以内,我们分坛能做到的事可不少,比开封府衙门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上司面前,殷大路为显示自己的能干,侃侃而谈,却不料,晃眼瞥见“光明使者”面色有些不太对劲,急忙讪讪住口,也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
他怎知道萧若原本的身份是皇帝。萧若听说京城里江湖势力强大到如此地步,一个分坛却能与京城衙门相提并论,当然心里头来气。暗骂开封府知府章白群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饭桶,竟容江湖势力在天子脚下壮大如斯!过几天自己回宫后,一定要将他撤掉,换上个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主儿,把江湖势力统统扫出京城。
两人便随殷大路去分坛歇脚。萧若与殷大路边走边谈谈笑笑,殷大路刻意巴结,萧若有意无意的探听白莲教情况,殷大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他完全没有防范之心。
殷大路笑道:“还没请教您老尊姓大名。”
萧若心念一转,道:“本座姓黄,单名一个‘若’字。”
“好姓!好名!”殷大路没口子的赞道,“恕属下斗胆,能不能称您老为黄左使?“
“随你。”萧若随口应付着,心说什么左使。
他很快便知道了,原来白莲教自教主以下,共有两大光明使者,一个为左光明使者,一个为右光明使者,都是仅次于教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位。赤焰魔君给他的职位便是左光明使者,故此殷大路称他为黄左使。
两大光明使者之下便是四大护教长老,也是江湖上顶尖的人物,白莲教共有三、四万教众,遍布全天下,实力在武林帮派中堪称首屈一指。
教主突然间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为左光明使者,地位仅次于教主,却没有说明任何理由,下面教众们自然摸不着头脑,猜什么的都有,有人说他是教主亲自请出山的世外高人,有人说他是教主的私生子,也有人说他是教主新收的徒弟众说纷纭,什么说法都有。没有人知道新左使竟是皇帝老子,而这本身出于一场交易。
三人来到城南一条僻静的小巷子,进入一家寻常染布房,外表看上去丝毫没有异样,打开里侧门之后却是别有洞天,一片广大的院落出现在面前,不少白衣教众在校场上练功。见三人进来,一齐拥过来拜见殷香主,听他介绍后,又连忙拜见黄左使。
殷大路着人牵马匹去照料,亲自将两人领进一处清雅的小院子安顿。
萧若与铁寒玉赶了两天路,休息的时候极少,到这时也已是全身疲惫倦怠,便坐在床上运功调息,静心静气打坐入定,不多时,已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
殷大路不敢打扰,悄悄退出。
到华灯初上时分,两人相继收功。萧若只觉精神尽复,浑身疲惫一扫而空,心说相传会武功的人可以用打坐代替睡眠,果真如此。萧若简单告诉铁寒玉自己与白莲教教主合作的事,关于阴空海那些关节自然略过不提。
用过晚膳,萧若问起殷大路近期京城发生什么大事没有。
殷大路恭恭敬敬回答,京里最近就是太后要废皇后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为此大将军与丞相在朝堂上非常僵,两大王族的下人们要在街上碰见,轻则互骂,重则开打。别的倒也没什么。
萧若侧头想了想,沉吟着道:“雍王与陈王这两个皇上的兄弟呢?可有什么异动?”
殷大路好生意外,立时道:“那两位王爷跟平常一样啊!雍王殿下时常装扮成个寻常老百姓的模样,在京城街市间为贫民免费看病,回王府之后便修身养性,为人甚是低调,他在京城百姓中的口碑相当不错;而陈王就是个十足的花花公子,整天过着他花天酒地的日子,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德性,对国家大事漠不关心,全部心思都用在寻花问柳上头。这不,今晚他一准儿要去名香楼捧兰绫姑娘的场”
萧若一直默默听他说,最后一句话吸引了他的注意,“名香楼?”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一转念间想起了来,皇帝那没正经的师父那晚离宫时,不就是说要去名香楼包场么!问道:“陈王去名香楼捧什么兰绫姑娘的场,这又是怎么回事?”
殷大路嘿嘿一笑,道:“要说起名香楼的兰绫姑娘,京城十个爷们当中就有八个知道!那兰绫姑娘自打两三个月前来到京城名香楼,便艳惊四坐,冠绝一方,不论容貌、身段、舞姿、才艺、歌声样样无一不是个中翘楚,名气之大,一时无两,把京城场中的原本几大花魁统统压了下去,不知多少王孙公子甘愿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到得今时,已是京城公认的花中魁首。今晚正是兰绫姑娘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