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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品花时录-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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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吗?”
        陈羽闻言也不答话,把她抱起来,然后看着她的小脸上一脸的沉醉,这才笑着说:“我这辈子不知道修了什么福呢,能得几位姐姐的垂青,原本有了绮霞一个我就该知足了才是,可是一看见姐姐那模样,我就忍不住心里不听使唤的开始胡思乱想。姐姐如果愿意让我做你的依靠,那我就是你的依靠!”
        银屏儿闻言一笑,伸手抚上他的脸庞,正动情间,突然想起来刚才就说要走的,现在是越发的晚了,那手便突然一顿,只听她颇有些泄气地说:“只怨我这辈子没个好命,不像绮霞那般是个有福气的,便也只有每日里虔诚些,多烧香行善的,求个来生罢了。”
        陈羽还要说话,她却伸手捂住了陈羽的嘴,说道:“你莫说了,再说,我便不想走了,现在回去怕是都要挨骂了。”
        然后她松开陈羽的手道:“我要走了,你赶紧去洞房吧,绮霞还等着呢。盖着个大红盖头的一个劲儿坐在那里,可是累着哩,她现下还怀着孩子,你平日里可要好好的疼她,我与她亲若姐妹,你疼她,便当是也疼我了。”
        说完了,她也不等陈羽说话,便猛地起身下了榻,出门而去了。
        门外宋维长等人远远的候着呢。其实刚才银屏儿哎呦那一声,他们便听见了,几个小子要进去,却被送管家给拦下了,下午时他就觉出不对劲儿,看那银屏儿的殷勤样子,不像是来送姑娘的娘家人,倒像是个原本的夫人似的,因此听了那声哎呦,宋管家心里便越发明镜儿似的了,他自然是不会允许这些不懂事的小子进去搅了好事儿。
        此时银屏儿出来,那宋维长便恭敬的送了出去,门外的车马还在那里候着呢,早就不耐烦了,不过碍着银屏儿的身份,没人敢言语罢了。
        且把那宋维长送走了银屏儿,又命门房上的钱六关了大门,然后自己回来之事都不提,只说陈羽起来洗了把脸,然后便往那洞房里走去。
        堪堪的走到门口,便听见里面的对话,只听一个不熟悉的声音嫩溜溜地说道:“千万不能动的,更不能自己掀开,要不不吉利的。姐姐,您再坚持一会儿,我去偷偷的看看爷醒了没……”
第一章卅二 洞房
        却说陈羽堪堪的走到新房门口,便听见里面的对话,只听一个不熟悉的声音嫩溜溜地说道:“千万不能动的,更不能自己掀开,要不不吉利的。姐姐,您再坚持一会儿,我去偷偷的看看爷醒了没……”
        陈羽霍地推开房门,哈哈笑道:“爷已然醒了!”
        两个小婢见是陈羽进来了,便忙行礼,陈羽摆摆手道:“罢了,你们出去吧!”
        其中一个应了声是就要往外走,另一个却把她拉住了,只见她笑着对陈羽道:“婢子还不能出去呢,银屏儿姑娘吩咐了,得看着爷挑了盖头,喝了交杯酒,这礼才算是成了,那时婢子们才能出去呢。”
        陈羽一扬眉道:“哦,还非得要这些道道不成?也罢,挑子呢,拿来!”
        见绮霞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样子有些怪异,再加上刚才在门外听见那小婢的话,陈羽便知道,绮霞定是坐的会子大了,身子酸得难受了,便不由心道,这走路累人,却原来坐着也一样的累人。
        陈羽有心让绮霞赶紧轻松一下,便也不等那小婢把几句文词儿说完,便一把抓过了她手里的银挑头,也顾不得两个小婢在那里偷笑,便将那银挑头挑住盖头,轻轻挑起了一角。
        先是圆润的下巴,然后可见嫣红的嘴唇,陈羽突然心里一动,便狭促地把那挑头又放下了,盖头重新盖住玉貌花颜的同时,绮霞的身子猛一哆嗦,放在膝盖上的两只小手紧紧地绞在一起,然后陈羽就见她那坐了许久的身子又把脊梁挺得更直了些。
        只见陈羽把那挑头往那个小婢怀里一丢,口中说道:“却原来是个银的,金银之物,最是俗不可耐,且要它作甚!”
        两个小婢闻言愕然的功夫,陈羽伸手探到盖头下,一把正好捏住了绮霞的下巴,然后蹲下身子仰视着绮霞温柔地说道:“绮霞,还是将我这手为你掀开吧!”
        知道这是与礼不和的,那小婢便欲出言相劝,却又想了想,还是把手放下了,只是打个眼色命自己同伴去倒酒来。
        且说陈羽放开绮霞的下巴,将两根手指捻住那盖头的一角,轻轻地掀了开来,把那盖头抛到一边,高烧的大红蜡烛下,便顿时显出绮霞宜喜宜嗔的娇俏模样来。
        “宝贝儿,我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绮霞娇羞无语,这时两个小婢一个执壶一个端盘走上前来,口中齐声说道:“恭喜少爷,恭喜少奶奶。爷,跟少奶奶共饮合欢酒吧!”
        陈羽呵呵一笑,端起两个酒杯,递给绮霞一个,绮霞伸手接了,两人手臂相绕共饮一杯,接过了酒杯,两个小婢便知趣地关上门出去了。
        陈羽便到那床沿上挨着绮霞坐下,笑道:“怎么皱着眉儿,不高兴吗?”
        绮霞定定地看着陈羽,然后将身子偎进他怀里,说道:“奴怎会不高兴呢,多少回夜里睡不着,盼的不就是这一天嘛,只不过是刚才坐的久了,身子有些乏了。”
        陈羽伸手覆上她那小腹,她穿着宽绰的大红喜服,尚且看不出什么来,但是伸手一摸便能感觉到,小腹那里已经略微的有些丘壑了。陈羽不由得心道,原来四个月便是这般大小了,只不知七八个月时,这里摸起来该是怎样一番滋味呢。
        想想绮霞挺着肚子坐了几乎一天,陈羽便不由心疼地说道:“知道你坐的久了,我本也想着赶紧把人送走,回来给你掀了盖头,让你歇一歇,谁知却被那起子人给灌醉了,这才刚醒呢,我醒来之后便什么都没顾上,就先过来了。”
        又道:“既然累了,就先歇着吧!”
        那绮霞闻言歉然地看了看陈羽,然后怯怯地说道:“奴也知道人家洞房花烛之夜,都是要,要那个的,可是奴身子渐重,实在是不堪挞伐,可要委屈你了。”
        陈羽笑道:“傻丫头,胡说些什么,这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咱们的好日子以后还长着呢,又岂在这一天两天的!还有,记得以后要叫相公!”
        绮霞看着他点了点头,小声叫了一声“相公”,然后又把脸埋进陈羽怀里,慢慢说道:“奴也知道,这大了肚子才嫁过来,不定有多少人瞧不起奴,背地里说闲话儿,甚至骂奴不自重呢。可是奴觉得,这些都值了,奴这辈子什么都不求,只求有你疼着,也就够了。别人说什么不说什么的,奴不在乎,真的不在乎!”
        陈羽无限爱怜地将她拥入怀中,说道:“理他们呢,爱怎么说怎么说就是,只要咱们自己过的好好的,有他们羡慕的时候儿。好了,宝贝儿,让相公为你宽衣如何?”
        绮霞闻言脸色羞红地点了点头,陈羽呵呵一笑,便伸手为她解衣,先是大红的喜服,然后是绫红的夹袄,苏青色绸裤。到最后,陈羽正要碰那月白的肚兜,绮霞却伸手把她拦住了,小声哀求道:“相公,熄了蜡烛吧!”
        陈羽闻言一愣,想起两人在那品花堂内几次相见时,这绮霞也不曾要吹了蜡烛啊,怎么今天倒是害起羞来了?转眼一想,陈羽知道,她心里定是太看重自己的感受了。
        世俗之见,女子以羞为美,以端为美,女子若不自重,便很难博得自己夫君的欢心,因此这绮霞竟是害怕自己心里以为她不端庄,是以今夜才突然害羞了起来。
        体谅了她这一片苦心,陈羽便没说什么就起身吹熄了四角的蜡烛,独独在外面台子上那一支让它烧着,屋子里虽然暗了下来,却足以视物,而且还倍增朦胧之感。
        绮霞感激地看了陈羽一眼,便放下了,任由陈羽将自己身上最后两件遮羞之物除去,然后便扯过那大红被子将自己裹了进去。
        陈羽的手还停留在那一片滑腻的感觉里,见她娇羞地扎进被子里却反而觉得心火一旺,刚才被银屏儿挑起的欲火顿时便熊熊地烧了起来。
        三两下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陈羽掀开被子也钻了进去,明知道绮霞现在不能行房事,所以挑逗不得,可是他却还是忍不住探首下去,将自己的脸埋在一团娇腻之中,不一会儿绮霞就轻轻的哼出了声。
        “相公,不行的,你不是说过,那医书上说过了的,女子一旦……”绮霞闭着眼颤抖着,却又低声絮絮地说道。
        陈羽闻言抬起头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好宝贝儿,咱们换个地儿试试,不碍事的。”
        “换个地儿?换……,换……,这是换……,呀,相公你坏死了!”感觉到陈羽那只手的去处,绮霞不由得心里怦怦地跳的越来越快。
        香红的锦被快速的起伏,腻人的呻吟酥麻入骨,黄花梨木精雕的大床四面都挂起了纱帐,床前不远处那粗如儿臂的红烛此时也羞得半掩了娇靥,兼之两厢的香炉里兽香袅袅,使这屋里倍添一份朦胧却撩人的韵味儿。
        好容易陈羽歇了下来,那绮霞闭着眼喘了半天,这才勉强的睁开了眼,却又赶忙钻进陈羽怀里,将刚才咬在嘴唇上的一句话说了出来,“折腾死奴了,不过,奴心里却欢喜的紧,却原来,奴身上还有相公你稀罕的地方。”
        陈羽笑着将她拥紧,说道:“傻丫头,你浑身上下相公都稀罕的紧,只不过现在不是你有孕在身嘛,所以,只好换个调调儿。”
        绮霞闻言脸上笑开了花儿,虽说那处仍火辣辣的疼,却也值得了。
        要说她与陈羽也有许久不曾这般销魂过了,世上的人无论男女,一旦尝到了这点子事儿的美妙滋味,那心里便再也丢不开了,一日没有便想得紧。所以这些日子里绮霞心里也是火烧火燎的,本以为自己怀了孕不能行房,纵是成了亲,可这这下次的滋味还不知要等到何时呢,却不料陈羽还有这么个法子,这下子虽然受了些苦,心里却是美得上了天。
        “死妮子,看你刚才那个疯劲儿,怕不是也心里痒痒的难受吧?”陈羽调笑道。
        绮霞闻言不由羞得捶了陈羽一粉拳,却又伏在他胸口道:“奴这还算是好的呢,奴跟在太太身边少说也有十年了,竟是没见老爷进过一回太太的房,竟不知太太是怎么熬过来的。有一次,有一次……”
        “有一次什么?”绮霞无意中说出的几句话,陈羽却留上了心,太太要打死他那天的时候,陈羽就从她话里觉出些异样的滋味来,后来根据医书上说的,偷偷地看了几次她的脸色,再加上下人们之间的闲话儿也有偷偷提及,他心里便越发的疑惑了,因此见绮霞迟迟疑疑的,便不由得催促道。
第一章卅三 黄瓜
        却说陈羽催促道:“有一次什么?”
        “有一次,有一次,……”绮霞吱吱唔唔了一阵子才小声地说道:“有一次太太命我到厨房里取一根黄瓜来,还要新下来的,顶花带刺儿的那种,说是心里热,想吃几口黄瓜压一压,我心里虽然疑惑什么时候黄瓜也能压心热了,再者说,太太要吃凉黄瓜至少也要命厨房里给切了片儿来吃啊,可是她却嘱咐说,就要那新鲜的,不许切开,只轻轻的洗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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