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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唐砖(1-21卷)-第197部分

小说: 唐砖(1-21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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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最小如同鸽蛋,再一看智戴的,就心满意足了,他的只有指甲大小,不知道是什么蛋。

  鹅油泡米饭能好吃才是怪事请,再说了,还撒了巨量的胡椒,那东西做汤还不错,放得太多,那里还能吃出食物的本来味道。

  随着冯盎,房玄龄起身拜谢陛下赐食,然后就开始大嚼,蛋的味道不错,就是那一小勺糯米饭实在是太腻了,还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胡椒味道,刺鼻之极。

  冯盎,老房,小冯吃的享受无比,尤其是冯盎,把糯米含在嘴里翻来覆去的不忍咽下,十分的恶心,李二陛下也是如此,似乎这样才是贵族品尝美味的正确办法。

  不用吃,云烨就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挖一勺子米饭,黄色的油就往下滴,还连成串,这哪里是吃米饭,这是在喝油汤,鹅肉的腥味扑鼻而来,这不是以前吃过的广东烧鹅饭,这是毒药。

  皇帝忙着和冯盎,房玄龄谈话,云烨趁机把身边智戴的餐盘抢过来,把自己的塞了过去,智戴是个好人,把盘子舔的像是刚洗过一样,皇帝赐食不吃为大不敬。

  在云烨严厉的目光中智戴欢喜的又把云烨的米饭吃了个干净,还拱手致谢,这就皆大欢喜了。

  总有人捅云烨的后背,回头看又不见人,如此几回过后,就开始注意了,果然,有一只粉嫩的小手从锥幕后面伸出来,又打算捅他,除了兰陵云烨想不出还会有谁这么大胆子。

  刚刚吃干净的螃蟹壳子随手就塞给了小手,小手伸回去,螃蟹壳子又立马飞了出来,敲在云烨的脑袋上,然后掉在案几上,哗啦的一声响,一下子就把李二的目光引了过来。

  兰陵大大方方的从锥幕后面走了出来,给她老爹见礼,然后又接受众人的见礼。

  “兰陵,已经夜了,为何还不去安寝,来前殿何事?”李二对自己的女儿一向宠溺,更不要说兰陵。

  “父皇,孩儿是来找一个背信弃义,说话不算数,屡次欺骗女儿的癞皮狗算账。”兰陵捏着小拳头义愤填膺的对自己的父亲说。

  李二瞅瞅房玄龄,又瞅瞅冯盎,直接越过智戴,恶狠狠地冲着云烨说:“不用说,兰陵嘴里的癞皮狗一定是你吧,好胆子,连朕的女儿都敢欺骗。兰陵,怎么回事,说出来父皇替你出气。”

  完了,云烨想冲过去堵住兰陵的那张小嘴,给李安澜送螃蟹的事会被抖出来。

  按照倒霉法则,你越是担心会发生的事,他就一定会发生,灵验无比。可恶的兰陵张合着那张樱红的小嘴,立刻就把云烨答应送她一只鸡,让她给李安澜送螃蟹的事掀了个底朝天。

  李二的面色古怪,问云烨:“小子,这里面有朕不知道的事情么?”

  “回陛下,微臣当初在皇宫求学之时就与寿阳公主相识,如今她要远走,送她一点吃食,权当为她送行,岭南多瘴疠,蛇虫,就是想给她留一点念想,不至于山高水远的过于寂寞。”

  “云侯此言差矣,岭南也有山清水秀的好去处,大海波涛冲天,青山连绿树,民风淳朴,物产丰富,也是一块宝地,云侯大可放心,寿阳公主一定会安安稳稳地抵达岭南,八百里僚地,也一定会在公主的教化下,开化民智,用不了多久,那里就会成为我大唐的又一片乐土。”冯盎把话说得慷慨激昂,恨不得掏出心来给大殿上的几个人看。

  这不是我想要达到的目的,云烨愕然,回头却看到兰陵脖子上挂着李安澜的长生佩。






    *第五节 春风散

    云烨踩着月光在皇宫的甬道里往外走,后面跟着送他的内侍,月亮很圆,很亮,根本就不需要灯笼来照明,低下头把面孔隐藏在黑暗里,似乎这样他的心里会好受一点,再一次被利用,再一次被当成傻子,让他的情绪非常消沉。

  刚才用肚子不舒服的理由谢绝了继续参加饮宴,在李二奇怪的目光中落荒而逃,总不能说我只喜欢你女儿的身体,而不喜欢她的灵魂,这话如果出口,估计会被挂在城墙上风干等过年了。

  李安澜用手头能有的资源来为自己的将来求得一份便利这无可厚非,权谋之道就是如此,云烨自己也是圈子里的人,应该明白游戏规则,你利用我。我利用你,利用来,利用去的像一群傻逼一样。

  相比权谋,他更喜欢用感情来达到目的,李纲如此,孙思邈如此,李承乾如此,甚至李泰,李恪也是如此,如果单纯的讲权谋,自己现在早就被长孙两口子榨成人干了。

  感情有时候是盲目的,甚至是错误的,现在被李安澜用感情束缚在她的战车上纯属活该,被利用也是老天给的报应,自己的出发点就不纯洁,所以有这样的回报就不奇怪了。

  墙角站着一个人,是李安澜,皎洁的月光照在她脸上,脸色白的吓人。

    内侍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云烨笑着说:“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觉,原来公主你也睡不着,在这里等我打算谈什么呢?哦,还没有祝贺你成为僚人之王,你可以放心了,冯盎答应全力支持你。你到了那里。会有三千甲兵听你的号令。”

  李安澜抿着嘴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回让兰陵把你逼到墙角,你心里一定很生气。骄傲如你,怎么会被一个弱女子玩弄,一向都是你玩弄别人,滋味不好受吧。”

  不准备和李安澜多说什么。无论说什么都是对自己的一种伤害,她只有一个让自己无法释怀的皮囊,这种失望的感觉别人是无法理解的。

  准备绕开她,李安澜却横跨一步又拦在他的面前,云烨干脆后退一步,盘腿坐在地上,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天气很热,李安澜却披着斗篷,笑嘻嘻的对云烨说:“这就对了。乖乖地坐好,我跳舞给你看,我跳的比我父皇他们跳的好看的多。不为别的,只为你今天送来的那一篮子螃蟹。真的很好吃,这是我这一生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你当时就在偏殿外面?”

  “锥幕后面可不只有一个兰陵哟。”她回答得很俏皮,似乎所有束缚她的东西都不见了。

  斗篷落地,她只穿了一袭纱衣,胸前的红豆都清晰可辨,赤着脚在青石板上跳舞,她的腰肢柔软,板着脚可以够到自己的耳垂,没有手鼓,没有沙铃,只有夜风从甬道的那一头一直吹过来。

  她开始跳胡旋,洁白的纱衣飘飘,肥大的裙裤被风鼓荡起来,就像一只在乱风里挣扎的蝴蝶,脚尖在粗糙的石板上旋转,只是几下,就有殷红的鲜血流出,在石板上留下瓣瓣红梅。

  李安澜似乎没有知觉,犹自旋转不停,脸上的笑意未曾消减过一分,一只小葫芦从她手里飞了过来,

  云烨伸手接住,拔开壶塞一闻,却是地道的云府佳酿,他一仰脖就灌了一口,实在是需要酒来安抚一下自己迷惑的心灵,李安澜的作为让他彻底的迷惑了,她没必要做这些。

  跳胡旋很费力气,尤其她专门挑最激烈的一段来跳,更加的费力。终于她跳累了,云烨却没有鼓掌,李安澜从他的手里把小半葫芦酒接了过去,大大的灌了一口。

  就坐在云烨身边,吃吃的笑着说:“我跳的好看么?”

  “很美,这是我见过最美的舞蹈。”云烨认真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肯娶我,你喜欢我的,从一开始你就喜欢我的。”云家的酒不适宜女人喝。

  “因为我发现你心里有头猛虎,说不定有一天会跑出来伤人,尤其是害怕你伤到奶奶,小丫她们,你即使再重要,在我的心里还是比不上她们。没人可以取代她们,你也不行。”

  云烨把这句话说的斩钉截铁,为自己一时的痛快伤害自己最亲近的人,只有傻子才会干这种事。

  “你这个狠心的家伙,就不能对我好一点么?从小我就孤零零的一个人过,害怕打雷,害怕刮风,风吹过树梢的声音像极了鬼叫,我只有躲在毯子里祈祷外面的鬼不要找到我,一打雷我就在屋子里乱跑,因为我没地方可以去,我爹在宴客,我娘在陪侍,他们没工夫管我。后来我就大着胆子站到了屋子外面,反正没人疼爱,不如被鬼抓去了事,我大哭着推开门,门外风狂雨暴,把我的亵衣都淋湿了,一道很响的雷就在房顶上炸响,我吓得昏过去了,被仆人发现,送回屋子里,发烧发了足足三天。重新醒过来之后,我就不怕刮风,打雷,你说神奇不神奇,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要的一定要自己去争取,因为没有人会把好东西白白给我,你是头一个给我好东西的人,我不想你恨我。”

  她在云烨的耳边低语倾诉,温热的口气不时的灌进他的耳朵,痒得厉害,温软的身子靠在云烨身上,让他意乱神迷。

  酒气上涌,眼睛逐渐有了血丝,云烨在努力地克制自己如同潮水一般的欲念,纱衣褪下去,李安澜冰凉的身体偎进了他的怀里……

  月亮似乎也不愿意看见这一幕,害羞的隐藏进云彩里,天地间一片漆黑,只有浓重的喘息声在甬道里蔓延,不知过了多久,喘息声停了下来。云烨的神智也恢复了清醒,没有推开趴在身上的李安澜,只是看着身边的酒葫芦苦笑。

  男人该有的担当还是要有的,抚摸李安澜的脸,上面全是泪水,云烨叹口气对她说:“你这是何苦呢,就要远走岭南,到时候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好好过一生不好么,非要毁掉你最后的骄傲。”

  “我给你下药,你不怪我?”

  “我是男人,不是怨天尤人的女人,这种事情无论怎么说都是你吃亏,你下的赌注太大了。用自己的一辈子去赌一个模糊的未来,不值啊。”

  李安澜穿上纱衣,又用斗篷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抹一把眼泪说:“你这样的男人我都不想要,这世间还有谁可以让我爱上,我要控制僚族,就必须有孩子,男人中间除了你碰我,我不感觉难受,其他的人,我想想都会吐。宫里的御医说了,我这几天是最好的受孕时间,这种事情我也只会努力一次,要是上天不给我,我认了。”说完,就扶着甬道的墙壁慢慢走了。

  云烨起身穿好衣服,那个内侍就如同鬼一般的又出现了,打着灯笼把地上的血迹用湿麻布擦干净,对云烨说:“侯爷不用担心,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的,小的已经被指派给公主一起去岭南。”

  从怀里掏出钱袋,一股脑的塞进内侍的怀里,转头向东宫走去,他今晚借宿东宫。

  李承乾正躺在大椅子上喝葡萄酿,酒碗里的冰鱼敲击着碗壁声音很动听,与其说他是在喝酒,不如说他在玩。云烨夹手夺过酒碗,一口气就把碗里的酒连通冰鱼一起灌了下去。

  一股凉意从喉间一直滑到胃里,烦躁的心思这才安静一些。李承乾很有主人风范,又从罐子里捞出两条冰鱼,给他倒了一碗酒,示意他继续。

  连干了三碗,云烨把自己扔到另一把椅子上发呆,一切发生的太快,快的甚至都让他来不及思考,现在也恍若一场春梦。

  李承乾也不说话,翘着二郎腿晃呀晃呀的,很悠闲,蚊虫还没有长成,现在是纳凉的最佳时节。头上有明月,星空,身畔有美酒佳肴,除了没有佳人,他什么都不缺。

  “说点什么吧,承乾,我来你这里过夜的次数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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