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心计-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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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绡与墨书自然默默地跟在姑娘后面,到了一处五角琉璃亭子,傅祥贞领着两人走上去,“你们也站了好长一段时间,一起歇歇脚吧。”傅祥贞当然不用歇脚,但没有奴婢坐着,主子站着的道理,傅祥贞未免她们顾忌,便这般说道。
墨书红绡两人对望了一下,便躬身道谢,她们真不习惯在姑娘面前虚情假意、扭捏作态,既然姑娘吩咐了,她们便照搬,一时三人分坐了,虽是石凳,但厚衣厚裤,也凉不着屁股,傅祥贞打着盹,所以不想说话,两人当然不会插嘴多说一句。
就在三人默默地坐着时,一阵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红绡与墨书赶紧站起了起来。
傅祥贞见状,忙轻声道:“我们正好回去。”两个丫鬟欣然点头。
正当三人与那脚步声的主人迎面撞上时,墨书红绡轻轻倒抽了一口凉气。
李韫心里很是高兴,连眉毛都上扬着,“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非常熟络的语气,其身后的顾玄理一脸淡然,好似对这样的光景习以为常,而那卖‘魔器’的男子则好奇地打量起傅祥贞来,并很随意地问了一句,“这位姑娘是你妹妹?”还梳着闺阁之女的发式,那男子不禁一问。
傅祥贞有一点尴尬,在三名可以说是比较陌生的男子的目光打量下淡定如往,难度比较高。
“这位是我的未过门的妻子。”李韫声音沉沉。傅祥贞心内讶异,莫非李韫是‘微服’出来的?也是,他身边一个小厮也没有,暴露身份还是比较危险的。
“哦?”这时,那男子目光收敛下来,并不再说话。
李韫转身朝两人拱手道:“两位现行去预定的房间,我一会便到。”顾玄理与那男子会意,点头离去了。
傅祥贞心内却还存着一个事,那便是李韫竟然与顾玄理认识?顾玄理不是说攀不上任何‘高门’吗?
顾玄理只一眼便看出了傅祥贞的思绪,知其怀疑了自己,想着明日再解释吧,毕竟他与李韫还是不熟悉,若是通过傅祥贞引荐,当然不是傅祥贞亲自引荐,这样即使李韫不怀疑,传出去也不好听,是以,当然是通过傅祥贞的父亲引荐,豫亲王这条路会比较好走。
“怎么?突然见着我惊着了?”李韫笑道。
傅祥贞撅着嘴,“我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怎么会惊着。”
李韫轻轻哼了一声,“以后可不要在外面待得太晚了。”
傅祥贞扬起头看了看李韫,因为其背光,傅祥贞只能看到处在阴暗中的模糊轮廓,因为这样,傅祥贞反倒是不害怕了,“这次可是我妹妹的准娘家人来请,说是宫里难得开唱,沾沾喜气。”
李韫哑然失笑,“这有什么好沾喜气的……”话到这里,沉吟片刻后,李韫笑道:“不然,以后我们也这么开一个?”
傅祥贞还真歪头想了一下,这个娇俏的模样惹得李韫爱心泛滥不停,只听一声脆响,打断了李韫的遐思,“还是不要了,太张扬了,张王妃可没有这一出,我平白越过去不好。”
李韫不想竟是这个理由,略带歉意淡淡笑道:“不要紧,以后,一定会有机会,届时,我给你搭个整齐的戏台子,热热闹闹地唱起来,结尾还与今日一样,让伶人们撒银子,给子孙后代积福。”
傅祥贞痴痴笑着,“其实吧,我挺不喜欢这些喧嚣的唱曲,只为了积福嘛,勉强为之也不是不可,但将银子真正交到需要的人手中不是更好?”
李韫静静地看着在氤氲灯光映照下的莹白玉面,嘴角也自然而然地勾着温和的笑容,“内宅都听你的。”
傅祥贞仔细地看着黑暗中的李韫,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考验我是不是觊觎不该得到的东西?不过凭自己所了解的李韫对她的心思,傅祥贞觉着还真不大可能是考验,难道他要休了张王妃,那也不大可能,张王妃有身孕,出身也高,还出自这位爷的外族家,要休也是休她……
李韫亲自将傅祥贞送到楼梯处才自顾自地去找顾玄理两人,而傅祥贞刚一上楼,徐夫人便笑道:“嗯……这也够晚的,你也回来了,我们现在动身散去了吧,免得府上老夫人、夫人牵挂。”
☆、第一百五十二章
在三皇子府喧闹的婚礼结束后第二日,傅祥贞得知李韫与顾玄理完全是无意中碰见的,原来,那摆摊的师傅是大晋唯一三元及第的状元郎,名唤原中人,并且当时三元及第时年仅十七。可以说是意气风发,吸引了无数官家娇女,就是这样一位风华正茂的英杰少年因得罪了郑氏一族,被罢官遣出京师,流离无数地方,原先生并不自暴自弃,醉心于游山玩水的同时,仍不放弃苦读,终于在四十有三时,深刻领悟了经国治世的良策,这次出山,是为了投靠到‘有眼力’的王公贵族门下,根据原先生的脾性,这个有眼力的人必须‘心正’,在京师留守观察了一年,唯有二皇子入了原先生的眼,奈何,他‘劣迹斑斑’,根本没有人愿意为他引荐,只能在京师摆个摊度日,顺便寻求良机。
这些消息是顾玄理通过身边的左言递信给傅祥贞,当然不是当面交。
傅祥贞不由得想,李韫与顾玄理碰见是偶然,那李韫与原先生碰见是不是偶然?顾玄理既然得知了原先生真实的身份和目的,是不是说,顾玄理已经取得了原先生的信任?然而原先生之所以告知顾玄理,是因为看中了顾玄理的机灵,又见其仪表不凡,眉眼刚正——不笑的时候。更可贵的是两人有共同点——都因特殊原因不能结交京师权贵。
同时原先生也看出了李韫举手投足间皆是出自皇家的从容自得不可一世的贵气,虽不能明确的知道是谁,但原先生肯定知道不是二皇子,因为原先生见过二皇子本人嘛,是以在李韫面前,原先生还是有所保留的。
傅祥贞心里砰砰直跳着,害怕李韫深陷政权多势的斗争中……
最近京师风声鹤唳,管家于保林去一直紧锣密鼓地招收家丁总教头,要求甚严,都一个月了还没有着落,就在这时候,左言撞枪口上——前来应聘,这是顾玄理吩咐的,说是为了更好的与傅祥贞联系,不然两人就跟瞎猫抓老鼠似的,傅祥贞从红绡听见红绡这般说时,怔愣了许久,左言在傅府?顾玄理此举是何意?难道是不信任她?这么想时,傅祥贞有一种以小人度君子之腹的感觉,苦笑了一下,“也好,最近府上事儿多,将左言安顿在老爷的院子里。”
红绡知道大姑娘是忌惮石楠子,闻言躬下身子,忙下去安排了。
红绡走出西园的大门,迎面碰见了傅延,“公子大安。”红绡矮下身子行礼。
傅延脸红到了耳朵根,因为红绡不敢直视主子低垂着眼帘,是以并没有发现傅延的异样,傅延咳嗽一声,稳定了慌乱的心思,笑道:“姐姐这是去做什么?天也冷了,须得多穿衣裳才好,不然生了病可就得喝苦药汁了。”
苦药汁?红绡微一顿就知道了,敢情这大公子与大姑娘一般不爱喝药,“奴婢可担不起姐姐这个称呼,公子叫奴婢红绡便可。多谢公子关心,奴婢可不怕喝药,况且奴婢身上穿得也不少了,两件袄子呢,倒是公子才一件长衫,须得再添上一件大氅才行。”
傅延嘿嘿傻笑,不由得将目光移往红绡圆润可人的脸蛋,见其乌黑柔顺的发丝攀成两股小巧的包包,只在两边下方分别别着洁白的纱花,映衬着红扑扑的脸蛋,到给人娇俏天真之感,忽然从西园门里飘来细细的枯枝,还落在了红绡的包包头上,傅延下意识地就伸出手将那枯枝捡了下来,红绡因一直微低着头,而且面对傅延心里有些拘谨,也不知傅延伸出手来替自己拿走异物,这一幕却被冬蕊看见了,因红绡出身藏文院,冬蕊心里对其有一丝不喜,兼之傅延一直不愿意与冬蕊行房,此时冬蕊心里便一闪而过一个念头,莫非公子少年情怀,心里喜欢这个红绡,是以才不愿意碰我?这么想着,冬蕊怒气铺天盖地地袭来,小跑上前怒道:“红绡你在干什么!”
傅延和红绡吓了一跳,红绡见冬蕊阴沉着脸,但不知其为何生气,只笑着打了招呼,“冬蕊姐姐好,我得了大姑娘的吩咐,这要去找于管事分派活计呢。”
红绡话音方落,冬蕊已经微微喘着气站定在傅延身侧了,因生着红绡的气,说话的语气也不好,“这分派活计得有夫人的命令才行,大姑娘问过夫人了吗?”
虽说红绡以前是藏文院的,但管二夫人自己有小金库,花销多是用自己的,而且崔夫人也不苛刻藏文院的份例,是以她与兰草居的丫鬟打交道不多,再说兰草居和蒹葭阁的丫鬟们平日里相处得不错,可以说,她从来没有与兰草居的哪个丫鬟红过脸,冬蕊突然这般的没好脸色,让红绡有些的手足无措,须臾便回过味来了,难道是因为公子?可是冬蕊只是通房,别说她和公子没有私情,就算有了,冬蕊凭什么生气?
在红绡怔愣时,傅延语气僵硬道:“冬蕊,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只要是傅府主子的,就有权利去吩咐奴才们去办事!”转而又和颜悦色地对红绡道:“红绡你别介意,冬蕊跟在母亲的身边久了,为人不免有些刻板,其实并无恶意。”
红绡已知冬蕊生气由来,因身上还有姑娘的交代,不想在这些琐事上耗费太多时间,笑了一笑,“奴婢自然知道,奴婢现行退下了。”
慌慌走过了两人的身边后,红绡便也将这件事搁下了,却没想到因今日的误会,成就了自己的姻缘。
红绡一走远,傅延就板着脸道:“冬蕊,你为何那般说话!这不是要母亲与大姐姐生分吗?亏的红绡不是多嘴饶舌的,要不然这件事传出去,底下人指不定怎么说主子!”
“公子又怎么知道红绡不是多嘴饶舌的,以前她可是藏文院的人,天知道心里又没有记挂这管姨娘,要是将管姨娘的死归咎在夫人身上,暗地里使坏该怎么办!”冬蕊第一次回嘴,傅延有些不适应,因而呆了一下。
“你这话又可笑了,难道因其开始出身不好久要看死这个人了?红绡知错善改不行吗?况且大姐姐聪慧,岂会用心怀叵测之人!今日的事不要说出去,对谁都不好。”
冬蕊闻言,清丽的面容呈现委屈状,泪水在眸子里翻涌着,却要落不落,“公子,我才是你身边的人,为何你却向着大姑娘院子里的人?若是你喜欢红绡,可以与大姑娘求了去,也圆了你的心愿!”
冬蕊觉得自己这段时间除了没有圆房之外,与傅延的感情挺好的,不包括傅府主子们,傅延最听的便是她的话,她要傅延穿什么傅延便穿什么,她要傅延别看书了好好休息,傅延也照办,就连同一个院子的石楠子都没有那么好的待遇,傅延对她就像对陌生人一样,恭敬有余,亲近不足。所以,这一次冬蕊也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脾气给撒了出来。
而傅延感念冬蕊平日里的照顾,虽然生气,在口头上也不想多说什么伤了和气,摇摇头便去给崔夫人请安了,心里却记下了向大姐姐求取红绡的事。冬蕊见状,胆子益发的大了,竟将这件事告到了崔夫人处。
“你是说红绡勾引了文哥儿?还是你亲眼看见的?”崔夫人吃够了管二夫人的苦,是以很是讨厌那些狐媚,听见了自己忠心耿耿的奴婢这般说,心里也信了八九分,但红绡先下是蒹葭阁的人,她要惩治红绡,须得经过祥丫头那一关,不然好容易融洽的关系很有可能就崩裂了,与红绡得不得宠爱无关,有一句话叫打狗也要看主人,这是面子上的问题。
冬蕊肃容道:“奴婢亲眼看见公子伸手去摸红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