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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昭惠皇后-第30部分

小说: 昭惠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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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觉得你过得很累,可是要不是你这么懂事,朕也不会这么喜欢上你这来。”
  笑着说的话,真心话,最残忍。
  “皇上这样也算常来吗。”收拾好情绪,她笑嗔。
  沈焕看见她的笑容,本来还略微沉重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不由道:“冯氏虽美,却始终不及你温柔解意。”
  “皇上乐享齐人之福罢了。”
  忍不过就是,心上面,一把刀。
  午膳过后沈焕哄着郁华略睡了一会儿,待醒了便同她说:“真去祥宁宫瞧瞧昭媛跟逸霜。”
  她听得心里发恨,却还是说:“臣妾衣衫不整,就不送皇上了。”
  沈焕笑着点点头,便走了。
  他走之后郁华发了会呆,方才在睡梦中恍惚觉得有人亲吻了她的脸颊。
  端阳节的时候皇上特许一些妃嫔的家人入宫探视,太后娘家两个孙辈的姑娘也被接进宫陪侍左右。
  因花月凛傍晚的时候突然来了月事,所以本来昨儿个皇上翻了她的牌子;却因为这个不凑巧,皇上昨夜踏进的是姐姐花月旸的桃花坞。
  桃花坞亮着的灯在因月事而腹内如绞的花月凛眼中格外刺眼,她一晚上辗转许多次,直到天将晓才堪堪进入梦乡。
  端阳节,熏艾草,挂菖蒲,花月旸与花月凛同坐一起分食御膳房送来的五谷小棕,花月旸尝了一个便道:“还没家里自己做的好吃。”
  “是呢,你多挑剔的人,哪像我们皮糙肉厚生来就不知道什么是好赖。”
  “你一大早的又发什么疯。”
  “什么就叫发疯,有你这么说自己亲生妹妹的吗,窝里横算什么本事。”
  她知道自己这个妹妹是因为皇上昨晚留宿桃花坞心里不舒坦,可是不留下皇上难道还要让皇上去别人那里不成?可是这种事叫人怎么拿出来吵,被人知道了又是满宫的风言风语,她们姐妹实在丢不起那人。
  “你小点声,想嚷嚷的全天下都知道不成?”
  “哼……”
  月凛轻哂一声,却没再说话。
  在家里见天的闹,到了宫里还是这样,真不知道谁是窝里横。
  冯清凌跟唐蕊一同在太液池中心的亭子里喝茶聊天,因瑾嫔家中来人,她懒得瞧她们骨肉相见的热闹,便邀唐蕊一同躲出来喝茶。毕竟今日昭媛的家人也来了。
  “咱们什么时候也能再见见自家人。”
  唐蕊感叹。
  “我邀姐姐出来可不是听这些伤怀之语的。”
  “难道你就不想见家里人?”
  “光想有什么用,难道这世上有什么东西是光想就能得到的吗?”
  唐蕊看着她浅浅一笑;两人自幼相识,冯清凌的心高气傲她心知肚明,别瞧她在众人面前总是一副婉转样子,那在唐蕊看来不过是拙劣的伪装罢了。
  “妹妹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的性子。”
  冯清凌笑了一下没说话。
  赏风赏柳,郁沈氏看着小姑子跟三年前并未有什么分别的模样,不禁笑:“娘娘的日子怕是过得很是滋润。”
  “嫂嫂怎么这样说。”
  “娘娘还是一副孩子样子,竟像是未长大一般。”
  “我可瘦了,不像原先脸还有点圆圆的。”
  她道。
  “好像是瘦了些,大爷昨儿还跟我念叨,说不知道娘娘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呢。”
  “我与哥哥长得像,他要是想我了让他径自去瞧镜子就行了。”
  郁沈氏听见这话撑不住笑了。
  “大爷平日里最恨人说他长得秀气,还说那黑黝黝的武夫样子才是真真正正的男儿气魄;偏娘娘要这么拆他的台。”
  “我哥哥他这人有时候也够孩子气的,前个儿大姐洗三我送去的东西嫂嫂还喜欢?”
  “娘娘自然都是捡好东西送过来的,再挑三拣四那就是鸡蛋里挑骨头了。都说大姐长得像我,大爷为这事还不高兴呢。”
  提起才出生的女儿,郁沈氏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哥哥他就是这么个脾气;嫂嫂怎么不把孩子都带过来,哥儿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我呢。”
  “之前本来想带来给娘娘瞧瞧的,可是大爷说孩子还小,怕进宫不懂规矩冲撞了宫里的主子娘娘,所以这次也就没带来。”
  “还是哥哥想事情周全些。”
  “他呀……有时候跟孩子似的,有时候又比谁都有成算,说不准就是了。娘娘在宫里手头可还宽裕,大爷他总是担心娘娘手头紧不够给那些奴才打赏的。”
  “哪有出了嫁的姑娘还伸手找娘家要钱的,皇上待我很好,银钱花销是尽够的。”
  “那我与大爷也就放心了,娘娘可千万不要客气,大爷常说他只有娘娘这么一个妹妹,就是亏了自己都不能亏了娘娘。”
  想起自己入宫前哥哥与父亲据理力争,甚至为此在父亲面前长跪不起,险些担上忤逆不孝的罪名,郁华的眼前又泛起了一层薄雾。
  “哥哥嫂子待我好,我心里清楚。”
  “娘娘说这话就是客套了。娘娘如今还年轻,可别老为小公主的事伤心,娘娘听我一句,总是有来日的。”
  “嫂嫂放心吧,我明白。”
  “娘娘明白就好。”
  郁沈氏担忧的瞧着她略显憔悴的容貌,在心里低低地叹了口气,若是给大爷看见她这个样子,还不知道要担心成什么样呢。
  “主子,时候到了。”
  敏福进来说道。
  “这么快。”
  “娘娘快些再怀个小皇子就又能见面了。”
  郁沈氏笑着安慰她。
  “下次嫂嫂来的时候可千万要把孩子带来我瞧瞧。”
  郁华不置可否。
  “自然的。”
  明光宫那边也是一幅亲人相别泪眼婆娑的景象,吴婉华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红的瞧着窗外,待明光宫彻底安静下来之后她带着甘草去见了荣昭仪。
  荣昭仪正抱着晚晚跟丹桂说话,眼睛还有些红,显然是哭过;她抱孩子的姿势实在是不怎么标准,有时候不小心低头瞧见晚晚,那神色也并非十足十的爱怜。吴婉华瞧见了心里划过一丝哀戚。
  “见过昭仪。”
  许琉菱并不怎么爱搭理她,只是懒洋洋地点了点头,好一会儿才问:“你来做什么?”
  “回昭仪话,嫔妾这个月的月事还没有来。”
  言下之意显而易见。
  “那上个月呢?”
  “也没有。”
  许琉菱皱了皱眉,她自然是希望吴婉华尽快怀孕,但是她又不喜欢她怀孕。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待会儿我会让太医去给你瞧瞧。”
  她冷漠的说。
  “那嫔妾先告退。”
  “去吧。”
  望着吴婉华纤瘦的背影,许琉菱冷漠的表情上闪过一丝忌恨。
  “恭喜娘娘。”
  丹桂知道她的脾气,连忙示意奶娘把小公主抱走。
  “八字没一撇的事,有什么好恭喜的。再说了,就算是要恭喜也应该恭喜她而不是本宫。”
  许琉菱冷淡的说。
  “娘娘可不能这么想。她肚子里的那个到了还不是娘娘的。”
  “话虽如此,可你说皇上会同意吗?”
  “只要娘娘好好同皇上说,皇上一向怜惜娘娘,九成九是会准的。”
  “但愿如此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回家了。

  ☆、晚风荷

  待送走嫂子,没一会儿冯清凌也过来请安,来的时候还顺手带了几个缝的小粽子过来,郁华夸她。
  “没想到你手这么巧。”
  “娘娘谬赞了,这些实在不算个什么。”
  “你也别这么说,我可连这个都做不好。”
  “娘娘说笑话吧。”
  “是真的,我绣工一向不好,又没耐性。”
  两个人好一通无聊敷衍,过了大半个时辰冯清凌才告辞。
  第二天给皇后请安的时候皇后问吴婉华,“听说你怀孕了。”
  吴氏半是惶恐半是欣喜的站起来唯唯诺诺的说了声是。
  在座的妃嫔无不神色微妙的看着吴良人。荣昭仪一直强作笑颜,因打定主意要保她这一胎,所以难得的没有出言讥讽。
  “几个月了?”皇后又问。
  “听说是两个月了。”还未等吴氏说话,荣昭仪就替她回答道。
  “本宫有问你吗?”
  自打长乐宫出来之后皇后性情大变,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
  “嫔妾知错。”
  荣昭仪低头道。
  “两个月了,那就好好保养吧;等待会走的时候你拿些血燕回去,过几日本宫再去瞧你。”皇后说。
  “是。”
  郁华看着坐在正中央的金月宜;如今她入主中宫,却不复当初自己见她时的舒朗与自然,虽然那时她的眼神是寂寥的,却不像如今这样灰败,总是不见笑容的样子。
  一开始只是亲生父亲被削去爵位贬为庶人;后来却又男子15岁以上斩首,15岁以下戍边,女子沦为官奴,整个金家逃过一劫的唯有这些出嫁女,却也在夫家受尽白眼。
  不知怎的,想起皇帝与皇后,她的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出怨偶这两个字。
  皇后自然没去瞧过吴良人,不知是为了避嫌还是真的把她的这胎不放在心上,之前宫中皇后不能生育的传闻也因此而渐渐消失了。
  这已经是自己这个月第二次来月事了。花月凛懊恼的看着那一片朱红,又是七八天的不能被召幸,想起自己这些天身子见天的不舒服,手脚冰凉就罢了,晚上睡得也清,整个人看着越来越憔悴,她心里泛起一层淡淡的疑影却又不敢声张;她看了桃花坞一眼,因近日被召幸的关系,姐姐正在被姑姑伺候着沐浴熏香,难道她真的这么狠毒!
  “你这是去做什么?”
  翌日一早打乾坤宫回来的花月旸在自己宫门口看见妹妹的婢女玉兔正往外走,便问道。
  “主子大早上的说自己有些不舒服,让我去请太医。”
  “怎么个不舒服法。”
  虽然自己这个妹妹经常惹她生气,但血浓于水,她在听到别人说自己妹妹身子不舒坦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
  “奴婢也不清楚,主子只是让奴婢去请太医,别的就没说了。”
  “知道了,你速去速回。”
  她说完便去了月凛的怡然居。
  花月凛懒懒的困在床上,她冷眼瞧着姐姐进来,阴阳怪气的说:“姐姐今天真早。”
  月旸没理会她的无礼,而是单刀直入的问:“你病了?”
  “还好,只是想请太医来给我瞧瞧,开几副补身子的药。”
  “那就好。”
  “无事姐姐就回去吧,我要睡了。”
  她说完也没等她回答,兀自翻了个身就闭上了眼睛。
  月旸习惯了她的喜怒无常,也懒得和她吵,也就由她去。
  邹太医是新来太医院的,但因为家里祖祖辈辈都供职于太医院,所以甫一进来就被指派给这些新进宫的妃嫔看病;因医术不错,人又年轻会说话,很快就得到了这些年轻主子们的认可。
  “主子怎么年纪轻轻的就肾精不足。”
  他自语式的说道。
  “我这是病了吗?”
  “倒也不算,只是体质比旁人略虚些罢了。”
  其实还有好些话他没说;比如花月凛如今的身体不易受孕,必定是短期内误用一些东西才让身子亏损至此,他亦没有十成十的把握能让她的身体恢复如初。宫中之事他自幼耳濡目染,种种腌臜微妙实不足为人道,也只能捡了轻松入耳的好话说与这位主子。
  “需要吃药吗?”
  “微臣替主子开一副药,主子先喝着,都是滋补调理的东西,不会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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