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灵人-第8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能甘愿做阶下囚,被人家使唤来使唤去,其实她心里有过一股冲动,就是辞掉这个工作,另谋他就,只是这股小冲动还不成熟,她还没有那样的勇气。唉,算了,就是一个小请,去就去吧。
临下班的时候,袁一菲和阿辉通了电话,告诉他自己要失约了,果然,阿辉是个实在人,嘱咐了几句注意安全类的话,就撂了电话。
另一头,马乔怎么可能就此罢休。前些天看到神的旨意,那是一团团白色的东西,分不清是什么玩意,但是当中间出现了红色十字的时候,马乔才觉得有问题,白底红十字不就是医院吗,难道医院有事?
放下一菲的电话,马乔觉得这个邀请其中有猫腻,便将昨天收到的药剂连带着纹身机装进背包里,穿着黑色带帽衫走出房间。
按照一菲描述的地方,他很快就找到了一菲吃饭的酒楼,正巧对面有个咖啡厅,他便一头扎进咖啡屋。
“小伙子,要点什么啊。”马乔心中全是一菲,没料到好好坐在椅子上,头顶竟然冒出这么一声将他吓了一跳。他抬起头,看到一位花白头发的男子拿着水单,才察觉自己进来太匆忙都忘了点餐。
“哦……对不起,一杯拿铁就够了。”
打发走服务员,马乔就盯着对面的酒楼。不一会,一辆宝马便停到路边,一菲从里面走出来,穿着深v红色礼服,后面跟着一位中年人,他和一菲走得很近,而且穿着西装,很正式。
马乔看不清那人的样子,猜测肯定又是一副丑恶的嘴脸,想到这,便心慌起来。
之前看到神的旨意,马乔是冲着作画的目的找到了一菲,可是见到一菲后,他却深深爱上了她。他觉得神并没有让他杀人,所以爱着一菲并非是一种错误,反而爱的越深,她背后的纹身也将越美。
这次马乔显现出足够的耐心,他觉得这是自己一辈子的事情,如果这纹身要用两个月三个月甚至半年的时间去磨合,也是对神的尊敬吧。所以他一直没提纹身这件事,在心里酝酿着绝美的图案。
他在咖啡厅坐了两个小时,八点半,他看到那些人走出来,一行人七男三女,其中就包括一菲,他们上了各自的车子,朝着一个方向开过去。
马乔跑出咖啡厅,打了一辆的士跟着他们,然后拿出手机。
“喂?我这边还没完事呢,晚些时候再找你吧。”一菲匆匆挂掉电话,他觉得气氛不对,她明显在应付,声音中夹杂着恐惧。
马乔跟着他们来到一家高档ktv,便躲在附近的胡同里面,他不敢相信一菲会去这样的场所,而且身边还跟着几个对她图谋不轨的老男人,他暗示自己,一菲应该是受迫于领导和基层的关系,若不然她那样的女孩怎么可能会和这样的应酬沾边。
他在附近的胡同里坐着,不停地抽烟,一个小时过去了,也不见一菲出来。他摸出卷好叶子,不假思索就吸了起来。曾经因为叶子的原因和妮丝娜吵过多次,妮丝娜是个有原则的纹身师,就是因为太有原则了,才引得马乔的反感。她口里的叶子,是十恶不赦的东西,是罪恶之源。她常说:纹身就是艺术,你画水彩、速写都是在纸上,画不好撕掉就可以了,可是纹身是一辈子的事情,你画不好,就是罪人,就是为了这样一个纯洁的目的,你也不能去碰叶子。
马乔嘲笑妮丝娜的无知,他觉得妮丝娜是个怂蛋,倒是她的姐姐很特别,只可惜这么一个天生玩摇滚的女孩唱起了民谣,毁掉了自己的那张脸和那种风格。
马乔的眼前开始出现了幻觉,他看到繁星满天和爆炸产生的烈焰,他看到无数白花花的东西在眼前跳动,上蹿下跳着。他快乐极了,也只有这样的方式让他能够暂时忘掉一菲和她那该死的潜规则。他站起身张开双臂。
神啊,赐给我灵感吧!
他在心中吼叫着,眼前的白色逐渐清晰,那是一根根丝状的东西,好像雪白的毛衣,但是随着视线变近,根条状的白物又一次化为更细的白线,一根根交织在一起,很像蚕丝一般,不过很快,他看到了网状的东西,这些白丝交汇成一张张层层叠叠的网。
这应该是个蜘蛛的巢穴。他曾经见过灌木丛里的蜘蛛,或是草地洞穴里面的蜘蛛,它们经常借助周围的地势构成一种漏斗状的网,趴在中心等待猎物自己送上门来。
果然,他凝视着中心,看到一只巨大的蜘蛛,瞪着血红色的八颗眼珠,圆鼓鼓的屁股在身体后面不停摇动。它的腿很长,关节处还带着倒钩,四颗门牙很恐怖,注意到自己后就向外张开,看上去轻而易举就能够吞掉自己的头颅。
马乔没见过这种的蜘蛛,觉得它不过是梦幻中的蜘蛛,不是真实存在的。这时眼前又发生了变化,蜘蛛的眼睛逐渐变白,它的全身也逐渐变白,然后整个身体和网融为一体,若不是时隐时现的轮廓,马乔根本看不出哪是网哪是蜘蛛。
他仔细盯着蜘蛛的外表,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他好像感受到了冰冷,面前的景色开始发生变化,蜘蛛网消失了,红色的世界遍布四周,好像一滩血一样,一只怪物从血堆里走出来,那红色物质像果冻一样从中裂开,没有一丝粘到蜘蛛身上。
这是一只捕鸟蛛,瞧它那一副长毛的巨大身躯就能看出来,紧接着,它的身后开始出现了许许多多各种各样的蜘蛛,每一只都是单独一个品种,都朝着一个方向走过去,马乔顺着它们离开的方向看过去,又发现了一只蜘蛛,只不过这只更小,更真实,更……
“该死!”马乔从地下爬起来,那只蜘蛛立刻逃走,他拍拍身上的土,怪不得一阵冰凉,原来是自己太过陶醉摔在地上了。
“喂?小曼啊!”旁边传来声音,有人从ktv里面走出来了。马乔悄悄走过去,看到一位穿着蓝色礼服的女子靠在之前见过的宝马车上,这女子就是三人之中的一位。
“是啊,就是,我爸老毛病又犯了,我就知道他带我来没好,现在他已经将他们单位的那个小姑娘搞定了,药劲一来他们就要动手,这个老色狼。”
什么?药劲!马乔心中一凉。一菲真的遭到了黑手?看来神猜得没错,那群蜘蛛就是要告诉自己,一菲这样是要付出代价的,而那个老色鬼更是要付出代价。
“就是就是,你说说,要不是他钱多,老娘才不跟他,和我妈离婚之后他就这样,一天玩这个玩那个的。”那女孩转过脸朝着这边走过来,吓得马乔一阵哆嗦,他赶紧退到胡同深处,在一个垃圾箱之后藏起来。
那女孩长得不算漂亮只能说是相貌平平,就是浓妆淡抹的看起来挺顺眼的,她穿着蓝色低胸礼服,但是胸前却不怎么丰满。
到底是什么老爹,连黑色应酬也要带上自己的女儿,真是禽兽!
“你说的没错,他只顾自己玩,让我一个人出来溜溜,你来接我吧,我去你那边待一会,你那俩闺蜜在吗?在的话我们正好三缺一啦,哈哈。”
马乔望着那女孩,女孩虽然不漂亮,但是皮肤还是非常细腻,很白皙,非常适合作画……
想到这,他已经忍不住了,摸出之前买好的药剂,朝着女孩走过去,她专心打电话,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经过的路人。
禽兽啊禽兽,你潜规则我的女朋友,我就要将你的女儿献给诸神,让诸神来为我伸张正义。
第三十章 罪恶之源
凌晨四点钟她从ktv跑出来,一直跑到家里,钻进被窝痛哭。她的手碰到手机,看着阿辉的未接来电,只觉得一阵罪恶感涌上心头。
就在昨晚,她心中那颗闪亮的星星消失了,从天的一头到罪恶的结尾。可是她却没有哭着走完全程,而是看着那些人的丑恶嘴脸,心中将这些堕落之人千刀万剐。她觉得自己很脏,自己配不上阿辉的纯洁。她因为这件事成了护士长的备选人物,但是却丢了人生里最为珍贵的东西。
门突然被撞开,吓了她一跳,原来是妹妹,她眼角有伤,应该又去玩死墙了。
“姐,你怎么了?”看到刚从被窝钻出来的一菲,晓小夸张地咧开嘴笑,但是一菲没有回答,只是摇摇头。
“那我回屋喽。”她一蹦一跳走进屋,然后就听见翻箱倒柜一阵乱响,大约持续了五分钟就没了声息。
一菲开始羡慕自己的妹妹,她虽然被抓到精神病院去,可是她至始至终没有向什么人妥协过。曾经的她很漂亮,但是眼中却没有取悦,因为性子冲,见到谁不爽就上去揍,虽然牙齿缺了,脸蛋红了,全身上下充满了淤青,但是她却保住了一份纯洁。都是一个妈生的,一菲恨自己为何不能向她一样刚强,没有她那般疯狂,至少连为人格底线去争取的勇气都没有。
想到这,一菲换上干净的t恤,梳了梳蓬乱的头发,敲了敲晓小的房门。
“进来吧。”
走进晓小的屋子,迎面扑上来一股煎饼的味道,让一菲想到自己还没有吃饭。她瞟了一眼晓小的书桌,上面放着一根机械长棍,还有几颗弹壳。
“姐想问你点事。”一菲在晓小身边坐下来,她咬着煎饼点了点头。
“以前你打人的时候,都是怎么想的?”
晓小咽下口里的饭,抽了一眼桌子上的弹壳。
“没怎么想,就是上去打,人家欺负我,我就要还击,要不然更多的人会欺负我。曾经一个神话级别的美女告诉我,人这种生物就是欺软怕硬,自怨自艾没有用,重要的是如何将自己化身为女战士,而不是软柿子。”
“那……后果呢?”
“后果?哈哈,打架能有什么后果,要么打人,要么挨打,姐,你要打谁,我帮你打。”
“没没,就是问问,你吃吧。”一菲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姐,你双眼通红,神情恍惚,一定是受到欺负了,放心吧,我一定帮你。”
一菲想到曾经被晓小咬掉耳朵的人,还有她的精神病院,赶紧拒绝,她害怕晓小为了自己去做傻事,到时候被老乔告到法庭上,她们这种小家庭是无法承担律师费用的。
“不用了,姐就是昨晚没睡好。”
“姐,你就别骗我了,这几年我也经历了不少,一进门我就觉得你不对,女人嘛,被欺负还能以什么形式,何况姐你还是美女。”晓小一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一颗子弹放在一菲手心,然后从抽屉里翻出一张光碟。
“这东西,叫精神食粮,你回去看看吧,有很大的帮助的,你可以把它当成防狼术来看。”
“谢谢。”一菲离开晓小的房间,她哪有心思去学防狼术,再说老乔虽然是狼,但是却不是防狼术可以对付的狼,原则对他而言不过是骗人的鬼话,而那颗埋藏在黑暗深处的心始终没有人能够踏平。
一菲走进浴室,洗去昨晚的屈辱和污垢,回到自己的房间,摊在床上。她望着电脑发呆,然后想到晓小的光盘。因为昨天的事情,老乔给自己一天假期休息,反正闲着没事,要不就看看。
她将光盘塞进电脑,然后低头看着小弹壳,却发现这不是弹壳,而是一颗子弹——没有用过的子弹。
眼前开始出现了一位带着面具的女警,面具是白色的,上面有三道弧线,勉强能被认为是眼睛的和嘴巴。
“年轻的女孩们,有时候你们坐在冰冷的石阶上,抬头看着天空,想要伸手阻挡照在自己的脸上的阳光,却发现你们怎么挡,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