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木床-第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这股粘稠的异物液体正是堵在二舅的扁桃体中央,要吐吐不出,要咽咽不下,气堵得他只能干瞪眼了。
二舅晃着脑袋,努力把喉咙里的液体甩出来,他直担心,要是咽了这口东西,自己能直接被毒死,毒不死,他这辈子也别想有胃口进食了。
这‘婴儿’还不让他摇头晃脑,它的爪子一下子摆正了他的脸,然后伸着四根寒森森的獠牙就朝他鼻子咬去……
谷歌个个——
谢天谢地,这只该死的不正常的,发瘟的阉鸡终于又生物钟失常了,在这千钧一发从它的翅膀里拔出脑袋,朝着夜空里高昂地啼鸣了一段,然后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把脑袋又插进了翅膀里。
可是就这么一段啼鸣,二舅的生死簿被改掉了,因为‘婴儿’的举动却被阉鸡的英勇所怔住,它停滞了动作,摆着脑袋朝门板看去。二舅心里一直祈祷:走吧,走吧……我们根本没有共同语言……我说走吧走吧走吧走吧,重逢是不是就这么简单……
……
‘婴儿’并没有跟传言中的鬼魅一样一听到鸡啼便溜烟销声匿迹了,它只是很感兴趣地看了门板好久,仿佛觉得这门板外面有什么美味的东西。就这么一会,它突然一个上窜,竟然从棚子顶上修葺的艾蒿篷盖钻了出去。
莎拉一声,篷子盖顶立刻穿出一个小洞,上面的杂屑纷纷掉落。
二舅的身体也仿佛被移开了千斤重的异物,他感觉自己能动弹的余地大大增多,自己能稍稍前倾抬起脑袋和胸部了。
咯吱——吱呀——
门外突然想起了爪子抓木头的摩擦声音,紧接着,听到阉鸡被惊吓后发出的咯咯声。这是要吃鸡了呢?
这时,二舅感觉到自己的一边手臂已经能完全活动了,他便努力伸到枕边的包囊里,从里面掏出了一把打火机,自己看了看,没敢下手,又从里面掏出了一把小刀,还是没敢下手,摸了摸,再次从里面掏出电子捕鱼器的金属线,他心一横,咬咬牙,把线搁在自己肚皮上,一开开关,自己被强大的电流猛地一击,身上所有无形的禁锢仿佛顷刻间土崩瓦解,他的所有神经终于恢复了自由。
二舅一个骨碌爬起,抓着电子捕鱼器的金属线,一脚狠狠地踹开了木门,鱼灯光线下,他看到‘婴儿’正咀嚼着那只可怜的阉鸡的脖子,周围都是鲜血四处喷薄的斑点。
‘婴儿’抬头一看,二舅站起来就是一个高大魁梧的肉驼子,手里还拿着一样不知道什么凶器,它一怔,嘴里咬着阉鸡不动,就剩阉鸡垂死挣扎,两脚抽搐着。
“奶奶个熊的!就是你这东西搞的鬼是吧?!”二舅喊出奶奶个熊后,自己的勇气无形提升了不少,一般人在恐惧的时候,嘴里骂出脏话都会为自己壮胆不少,这话果然奏效,二舅发指眦裂,两眼瞪如火炬,凶神恶煞,一副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盛气凌人状态。
‘婴儿’没想到刚才那人奄奄一息手无缚鸡之力瘫痪着,这会儿怎么就变成了另一个施瓦辛格,它见势不妙,抓着阉鸡便朝水里跳。
☆、第十八章:人与水怪之战(1)
第十八章:人与水怪之战
扑通——
水面上漂浮着几根鸡毛。不过鸡落入水里就像一个浮萍,漂在水层下不深,水怪带着一股水流拖着阉鸡妄想逃窜。
二舅也不紧追,只是拿着手电筒朝水流跟踪照去。突然,在棚子几米处的水底发出剧烈的抖动声,一阵后,这‘婴儿’带着阉鸡浮出了水面。
“哼,没想到吧,想逃出老子的八卦阵?等死吧!”二舅冷笑一声,带着工具就从棚子跳到了水上的竹筏上。
原来二舅早就料到夜里肯定有不明东□□袭,他在傍晚时事先在棚子的周围放下了好几层跃网。
所谓跃网就是一张四方的鱼网,四角栓上粗绳,对岸两角固定在树桩上,这边两角各设一个绞绳轱辘,网中间固定重物,放下一端轱辘令网的一大半沉到河底兜截鱼虾,起网时绞动轱辘,鱼虾便随网跃出水面。
这围在棚子周围的跃网起到了瓮中捉鳖的效果,就好比一个金箍棒划出的圈子,这回‘婴儿’插翅难飞了。
二舅也料到,这玩意一出水面,其实并没有多大威胁,就跟一般的黄鼠狼只会欺负阳痿的鸡一样罢了,哪有村里人说得那么恐怖呢。不过二舅是算错了一点,往下的情形证实了他的失算。
‘婴儿’浮出水面后,它依旧不肯放开它嘴里的阉鸡,要知道,这只阉鸡被邻居王大有养的膘肥体壮,体型跟只小狗般大小,足足有七八斤重,这‘婴儿’的体型就只大过公鸡一点儿,因此要想轻而易举地把这只大肥鸡拖走,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婴儿’被跃网缠住,在水里使劲扑腾,本来已经奄奄一息的阉鸡这时算是命归西天了,水面上有丝丝凝结的血迹,它毕竟不是□□,喉咙也被咬断,一直被叼着。可见‘婴儿’并不想丢掉口中这块肥肉,纵使它的四肢已经被跃网缠住,它仍是仅仅地咬着阉鸡的脖子不舍。
二舅撑着篙子靠近跃网,这怪物离水面不深,最多不到两米,像只猎物般缠在蜘蛛网上,不过,它在水里的力气出奇地大,这让二舅有些出乎意料。‘婴儿’每次用力一扯,竟然能把周围十几米远的跃网拉得噗噗响。要不是二舅在岸边用两根木桩钉了个着力点,估计这张跃网早就被它拉了去了。
趁着‘婴儿’被跃网缠绕之际,二舅从竹筏后面拿起钩网用的耙子,把周围的跃网都收起来,然后来个一网打尽。
随着轱辘转动,跃网包裹成一个扇形,最后成了一个锥形,锥形的尖端就握在二舅的手心里,这下,二舅像是提了一个包袱,只待把跃网一收,就能将这玩意生擒了。
“村里人都他妈窝囊,吹嘘河塘里有什么鬼怪,看老子今天抓个活的!”二舅把手电筒叼到嘴里,两手使劲裹着跃网,然后那死鸡和水怪往竹筏上拉。
连轱辘都不搅动了,二舅一心只想快速活抓到这只水怪,两手一个劲儿地往上收网,收了几米跃网,突然二舅只感觉手中一沉,整个人差点就掉到水里去。被跃网缠住的水怪在刹那间突然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道。
☆、第十八章:人与水怪之战(2)
二舅感觉到他拉的不是一只小猴子的重量,而是拉着一只沉在水里的大猩猩!
饶在二舅平时运动量比较大,除了摸锄头就是铁锹犁耙,肌肉还算健实,这一下没把他拽到河里去。不过要想跟一直生活在水里的‘大猩猩’较量,那就是天方夜谭了。
“奶奶个熊的,我不信还拉不赢一只猴子!”二舅忿然地抓紧了跃网,倾斜着身体拼命往上拉,不过事与愿违,很快,二舅招架不住,节节败退,哦,应该是节节败进,原本站在筏子一段收网的,逐渐被那道力量拉得趔趔趄趄到了另一端,竹筏的端头也都沉到水里去了。
二舅慌了,这样下去哪行呢,自己迟早被水怪拉到水里去。看到几米远的棚子有一根绳子直通到岸边的树桩,这根绳子正是他用来渡河的,他心里一下子来了主意。脚下稳了稳,把跃网直接就绑到竹筏的耙子上,这耙子也是当做锚绑实在竹筏上的,可以暂时顶一顶。
用竹竿狠狠插到水底的淤泥,固定住竹筏,三下两下地把跃网跟竹筏绑好了,又加一把铁耙子钉进跃网里,没想到水底下的力道又骤然发力,竟然带着竹筏朝河中心游弋而去,卡在竹筏缝隙里的竹竿发出卡啦一声,竟然被拉断了!
这可是有多大的力道啊?
眼看竹筏就要被带走,为了避免进入跟前一夜窘境,二舅慌忙又把一个耙子铁钩拆了下来,然后在手里旋转了几圈,把耙子朝几米远的棚子扔去,耙子很巧合地勾住了棚子的蒿草盖顶,他心里一松,总算有能阻止这水怪的东西了。没想到,蒿草盖顶本就形同虚设,上面并没用铁钉梁子什么的,顷刻间就被掀翻了,盖子一翻,棚子两头的鱼灯被扯得四处摇晃,光线在水面荡悠着。
巧合的是,盖子被掀开后,鱼灯的电线和晾衣服用的绳子正好扣住了这个耙子,瞬间的猛然一扯,水底的怪物被反方向力道拉得一怔,朝后稍稍松了松。也就是这么一松,这耙子直接掉到了棚子木壁缝隙里,这下,算是十拿九稳地勾住了。
如此一来,这水怪要想逃走,它必须有拉塌掉看守棚的力量,强调一句,当时建筑棚子的四根木桩可是二舅精心挑选的四根实心木,亲手用二十斤种的铁锤使劲钉进水里的淤泥的,可谓固若金汤,关键的是,还有一根木桩被一根粗大的绳子绑着,然后直绷拉到十几米远的岸边的一棵大树上,这又增加了不少固定性。于是,它又要拉赢一颗大树的力量!
跟个小猴一样的水怪,它要想拔赢一个人一个棚子再加一颗大树,除非它真的是一只大水猩猩。即使是猩猩,也不见得能拔得赢树的。
电光火石之间,水底的水怪只是受到了一点力道的发作用力,这反而让它性情大气,又重新了挣扎,而且似乎变得暴躁异常,水底翻滚的水流也显得大股大股的,不断往上涌。就这么一滞,它发出了更大的力道朝前冲去,力道绷得跃网和耙子,钩子,绳子都拉得绷直作响。粘在线绳上的水被瞬间崩弹竟然被弹出一层水雾。
竹筏上的二舅都被这一扯晃了几晃,他看着两头的情况,心里不由得担忧起来,这水怪究竟有多大的力量,能与这么这么乱七八糟的阻碍物抗衡,看趋势,估计它不用拉塌棚子,这绳子和跃网就要支撑不住了。尤其被铁耙子钉着的跃网,被拉得一根根细线砰砰直断,估计根本不能支撑多久。二舅赶紧又把多出来的跃网把竹筏都缠得密密麻麻的,并着手拉着勾在棚子的铁耙子绳子。
两边都在发力,二舅拉得手筋暴起,直狐疑水底下是不是就那么一只水怪,或者是不是网中了其他的东西,要知道,那玩意在水里拥有的力量可不亚于一只水牛!
扯了半分钟由于,依旧不能把竹筏朝岸边挪去半寸,二舅焦虑思忖,看来不能生擒了,水怪天禀神力,诡异得很,怎么着也得把它弄个半死,不然半身不遂的也行,等它一伤,就没有那么大的力量跟自己抗衡了。想至此,他把绑在竹筏上的最后一把铁耙子拆了下来,这耙子也最锋利,钩子跟磨过一样的鹰爪,那可比水怪的獠牙坚硬多也锋利多了。
如果这么朝下扎,肯定不能伤到它,因为耙子的勾都朝着自己的,不过扔到水里,像是抛锚一样,然后往回扯,怎么着也会勾住它的身体或皮肤,把它弄伤吧?
二舅拿好了,把铁耙子就往水里仍,耙子很快就沉到了水底,估摸着到了水怪的位置,二舅用力往上一扯,铁耙子在水里竟然像是失去准头的磁铁,歪歪扭扭的往上勾。
这个情况是常见的,即使子弹在水里射出也会失去笔直的轨道。
不过第一次投虽然没有准确勾住到它脑袋却成功勾住了它的皮肤,也不知道勾到哪了,感觉得水底一个翻动,大股的水流翻涌上来,看是被铁钩勾住生痛了,它痛得挣扎呢。二舅扯着提上来的时候,发现铁耙子锋利的勾子上带着好几丝像是水草一样的毛。
第二次把铁耙子丢到水里的时候,这回是不偏不倚,勾住了‘婴儿’,二舅使劲了全力往上拉,钩子尖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