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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人性禁岛之叁txt-破禁果-第9部分

小说: 人性禁岛之叁txt-破禁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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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说话,把昨夜剩下的一大锅牛肉炖土豆以及三文鱼吃个精光。杜莫像与我比赛似的,也吃到捂着肚子,一个劲儿地打饱嗝。这趟路程依旧需要步行,我们只能带一顿食物,临下海之前,还不能吃得太多,所以这顿饭很关键,应该把能量补充到饱和的程度。

    临走的时候,杜莫没和卡蒙娅道别,这个女人好像知道我们说走就走,但她依旧低着头,在默默地采集茶叶,只偶尔和身边的几个女人说笑一句。我想,她一定见不得分别,尤其是男人要离开的时候。

    和上次偷渡一样,我和杜莫又一次跳入大海,但这次彼此身上绑了一条绳子,方便相互救助。因为,留尼汪与毛里求斯之间的海峡水流冰冷刺骨,人在游动时容易四肢抽筋儿。

    “哈哈,哈嗨,欢迎来到杜莫的私人泳池,尽情畅游吧,毛里求斯的美食与姑娘们,科多兽就要来到面前”杜莫一扑进海里,就兴奋劲儿十足,仿佛毛里求斯真有美食与美女在坐等他的到来。

    “杜莫,假如这是你的私人泳池,那你将会成为一个最愚蠢的主人。”这个黑人的顽兴,大大带动了我划水的激情。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可是陪你免费畅游了两次,你该给我一颗鸽子蛋大的宝石补偿。哈哈”

    “因为,没人会把鲨鱼放进自己的私人泳池里。”冰凉的海水,不断温柔地撞击着我下巴,每次对前面欢腾的杜莫喊话,我都得先吐出一口大气,防止不慎呛水,促使鼻腔或咽喉流出血丝。

    “噢,上帝啊,还有什么话比这更能打击科多兽战胜海峡的自信心,你就不能说些鼓励我的话吗?咱们才划游不到两海里呢。”

    “那你把嘴巴闭紧了,不要拍打出多余的浪花,这样鲨鱼也许会把你当成一块儿檀木。”提醒完得意忘形的杜莫,我继续谨慎地划游。

    漆黑的海面上,没一丝风浪,只是浩瀚的一望无际的海水,在潮汐的作用下左右晃动。所以,任何不必要的吵闹,都有把鲨鱼吸引过来的可能。

    快要游到海岸时,杜莫对我讲,塔马兰与贝隆布尔之间,有一座飞机场大的临岸小岛,叫莫尔纳岛。岛上面长了很多无花果树。

    当我和杜莫像泄气皮球一样,拖着沉重的身子登上岸,休息了没半个小时,杜莫就饿得要摘果子吃。可笑的是,我们两个大男人只摘了五颗半熟的果实。因为果树大都长在岩壁上,人徒手爬不上去,杜莫靠丢石块儿打果子的采集方式太笨拙了。

    尽管食不果腹,但杜莫早已疲倦不堪,他侧躺在一块大石的背面打起如雷的鼾声。我也选了一块柔软的沙滩,同样需要安安稳稳睡上一觉。

    我和杜莫偷渡到此地,必须等到山色暗下来,我俩才可以往丘陵上走。因为没有闹钟,两个人都在抓紧休息,所以睡得是昏天暗地,一塌糊涂。直到一只无知无畏的大海蟹掐疼我的食指,才把我陷入疲倦的意识拉回到现实之中。

    眼前模糊的沙滩上,堆积满厚厚的海藻,海浪像完成工作后已进入休眠似的,哗啦哗啦地响着,显得很悠闲。海风夹杂着咸腥味道,从黝黑辽阔的海面徐徐吹来,丝丝微凉,爽得人骨头发软,滋味儿好受极了。

    我站起身,拍掉衣服上的沙土,之后趴伏在岩石上,高挺起脖子朝四周望了望,挡在眼前的整座丘陵,仿佛也已入睡,没觉察我俩的到来。前后五公里的海岸上,看不到任何灯塔。我想,毛里求斯的渔民,如若打鱼夜归,应该不会在这一带靠岸。

    让我始料未及的是,这时杜莫不见了,只见大石后面的沙滩上留下一串肥胖身体碾压过的痕迹。我迅速抚摸身上的每个口袋,发现未少任何东西,又急速奔到一块木桶大的石头前,翻开后发现,锋利的匕首仍埋在下面。

    我现在想到,杜莫这个人不得不防了,他是个不容低估的海盗,前两次他既然负责监护杀手完成高危任务,而且均告失利,这次仍派他出来,可见不是一个善茬儿。他给我的感觉,太具有迷惑性。我已经输了他一招。

    上午那会儿,他躺在大石后面,没多久便鼾声大作,原来又是在迷惑我,误导我也随他沉睡。我敢肯定,我睡下没多久,这家伙儿就偷偷地溜走了。当然,他一时还不可能丢下我不管,也不大可能是去寻找食物,但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样一个陪在我身边的信息传承者,为什么要以假寐迷惑我,又为什么要独自离开我?

    这次暗杀行动,我越想越觉得非同小可,远非传统意义上的利益仇杀。杰森约迪的做事风格堪称滴水不漏,我和杜莫都是木偶,一切行踪都被他控制在手中。杜莫一会儿回来,肯定将获得下一步行动的指示,这样一来,即使我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依然套不出杰森约迪的真实动机。

八大杀手(四) 黑胖子不见了

    第四章

    1。骇人的阎罗工厂

    伙伴丢失后,最忌讳四下乱找,尤其在黑夜里,很容易因进一步的误会而造成相互丢失,且相互越走越远。我一人坐在沙滩上,猛然感到一阵久违的孤独。这时到处都黑乎乎的,视线极为短促,尽管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但我必须原地不动,等那头乌黑的科多兽回来。

    这个时候要是能在海岸上升起堆小火,用树枝夹着那只钳醒我的大海蟹,把它烤得通红,再用匕首撬开蟹盖,挖一口香喷喷的蟹肉送进嘴里,那味道一定很棒。

    不知为什么,杜莫爱好烹饪,热衷于做好吃的食物,但自从和他在一起,除了在种植园猛吃过一回牛肉炖土豆,几乎顿顿挨饿。他总爱讨论吃,我稍微能理解他追求些什么,这远非填饱肚子那么简单,而是一种生活态度,或许还包含着人生哲理。杜莫心宽体胖,却是个有思想的家伙儿。

    足足一个时辰过去了,仍就不见杜莫回来,我这才警觉到,事情远非我想的那么简单。杜莫迟迟不归,足够证明了一点:他遇上了麻烦。

    最实际的推测,是他一定独自奔上了丘陵,只是丘陵后面到底是怎样的环境,我现在仍不清楚。我坐起身子,扶着大石头睁圆眼睛,仔细勘察山体走势,判断杜莫会沿着那条山坡奔上去。

    若光线能再好一点,我就可以辨认他留在沙滩上的脚印,但眼下月色昏沉,我只能判断丘陵的大概轮廓。从灰蒙蒙的右侧岭坡中,能依稀看到一条浅色的凹线,如果这一带常有人走动,那很可能是条细长的山路。

    我必须抓紧时间,假如拖延到天亮,又会增大行动的危险性。万一杜莫被人抓住又挨不住刑讯,相信晨曦未到,大批持枪的队伍便会沿着山头搜索过来。这种开阔辽长的海岸,是很难躲避覆盖式搜捕的,那时我只能钻进海里被活活饿死,或以身挽救快要饿死的鲨鱼。

    踩着一块块高矮不一的石头,我翻上一片低矮的草丛。浸透海水的军靴,被足足晒了一天,现在穿在脚上十分干爽舒服。

    一阵急速奔跑,我很快闪进一片松树林子。漫山清凉的空气,飘荡着淡淡松籽儿的香味。上到丘陵山头,可俯瞰到一条小河,河两岸零星住着些散户,那些格调灰暗的小房子,看上去可以移动。想搬家时,找辆柴油汽车,挂在一起就可以走了。

    晨曦渐近,我找了一条通往山下的小路,走了没多久,山道下端的晨雾中,一个黝黑的黄皮肤女孩若隐若现。她好像推了一辆破旧的自行车,正吃力地朝坡顶上走来。小姑娘约摸十二三岁,头发长且凌乱,由于缺乏梳洗,两侧的鬓角都打起了卷儿。黑色破旧的自行车,在柔弱女孩的衬托下,显得格外高大沉重,仿佛是这个带轮子的铁家伙在挟持着女孩走路,而不是被女孩推着。女孩的额头刚刚高过车把,起伏的小脑袋后面,有只白色的泡沫箱子,被脏兮兮的麻绳捆在车座上。

    一件宽大的旧衣服,做工粗糙简单,胡乱套在小女孩身上,显得她人更小,人几乎被衣服盖住了。衣服上面的红色大花纹,出自农家织布机。很显然,这是一个贫穷人家的小女孩,过早地承担起了生活的艰辛。

    为了不吓到女孩,令她产生尖叫,我悄悄绕到她身后,通过白色泡沫箱子的遮掩,足足贴近她尾行了一分钟,见女孩身上并无引爆装置,这才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左手掌牢牢地按住小丫头干裂的嘴巴。

    “啊”没等她把啊字拉长,我右手一把攥住自行车的横梁,连人带车一起拎进浓密的树林。跑动中,我刻意小心,注意不让女孩的自行车被弄坏,假如弄碎箱子里的东西,或许她的家人会因此而打她一顿。

    女孩在我结实的胸膛里奋力挣扎,她衣领处的脖颈,露出道道伤痕。我很熟悉此类形状的伤痕,一眼便知是毒打所致。

    我急速躲闪着棵棵大树,一口气奔跑了一百多米,见四下无人,此处植被茂盛,这才赶紧放下反抗力逐渐薄弱的女孩,唯恐她昏厥过去。

    “Can…you…speak…in…English?”我慢吞吞地对女孩说,让她知道我并无恶意,只是想和她沟通。女孩打卷的长发,完全撒落下来,遮盖住她那张脸,像极了枯井底下爬出来的女鬼。

    我捂住她嘴巴的手,依然不能松开,如果她听不懂我说什么,必然会发出刺耳的尖叫,宣泄内心的恐惧情绪。

    坐靠在大松树下的女孩,猛烈地摇了摇头,额前黑瀑布似的头发后面,闪露出一双噙满泪水的眼睛。她高颧骨,单眼皮,死鱼似的眼珠儿夹在细长的眼皮里,看不到一丝灵动。这个小家伙儿的童年,一定过得和很悲惨,只有长期精神压抑的人才会有今天这样一副面容。

    “Do…you?”我再次重复了一边,期待女孩快点回答。女孩看了我一眼,泪珠儿哗的滚落下来,开始用力点头。我绷紧的心情霎时放松,挤压女孩嘴巴的手掌也渐渐收起力度。

    小女孩浑身哆嗦,不住斜眼瞟她那辆破旧的自行车,看到她很担心泡沫箱子里的东西,我伸出右臂,把歪靠在树干上的车子扶正些,然后再次盯着女孩的眼睛。“do…not…break…the…ice,do…not…tear…up…clothes,do…not…hit…me,I…submit…to…you。”她刚喘了一口气,便急匆匆地说了一大堆。

    白色泡沫的箱子里装满了冰块儿,她把我当成了强盗,请求我别弄坏她的货物,不要打她,她愿意顺从强暴,但不要撕坏她的衣服。

    女孩铁青色的脸上充满稚气,上面挂满莹莹泪光。她的嘴巴很大,面部放松时嘴唇会被一排龅牙撑起来,没办法自然闭合。她的身体单薄干瘦,胸脯的发育还没超过男人正常的胸肌。

    一个未成年女孩,需要饱尝多少次凌虐,才能在第一反应里说出这样话。她的话,令我莫名的自惭。看来,这一带并不太平,杜莫的失踪,或许正是招惹了一群跨出人性框架的地头蛇。

    这女孩虽小小年纪,但已经能准确地意识到潜在的危险,看到我肩头佩戴着锋利匕首,她想到了完事之后的虐待,想到了我会毫无来由地割断她的脖子。

    我深深地吐了口气,勉强弯了一下嘴角,对女孩展露出一个微笑,希望她的理智尽快清醒,以便接受询问。“我们的船在岛的南端触礁沉搁浅了,我和朋友只得游上岛来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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