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人篱夏-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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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黑影从暗处现身,如鬼魅一般快如闪电的身手,几下子就把那几个造反之人制服住了,祁轩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祈天昊的侧脸,可后者却无视弟弟难以置信的眼神,紧张的看着眼前的战场。
几个小沙弥已经撤下了掌上的香炉。一个手持着弯刀的蒙面男子把弯刀架在王昭媛的玉颈上,冷冷的说道:“解开对主子的控制。”
“呸”王昭媛厌恶的啐了一口,蒙面的男子眼中一冷,祈天昊见状惊呼道:“绝,住手”可惜,他的命令不急男子手中的快刀,王昭媛手捂着脖颈倒在了血泊当中。
“徒儿”
“主子”一众人见王昭媛已去,纷纷的哭道在地。祈天昊手掌紧握,竟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恢复了自由,遂快步走上了前,啪的一掌掴在了绝影的脸上,“我的命令你都不听了么?”
“我的命就是您的,所有我不允许有任何威胁您的危险存在”绝面不改色的回道。祈天昊手掌再次扬起,却终是没有落下,踉跄的一甩衣袖,“滚”
几个暗影单膝跪下,轻轻的一拜,瞬时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个老者跪在王昭媛的地上,戚戚然的悲哭着“哈哈,哈哈,昏君你杀了我的大徒弟又杀了我的小徒儿,我跟你拼了。”他正**冲下前来,空无大师的手指一点,那老者被再也无法动弹,“你杀了我,要我和我的族人们团聚”
空无大师停在两人之间,低声的说道:“看来凤鸣一族的秘术只要施术者一丝,秘术自解。”
老者一脸惶恐的看了眼空无大师,大和尚眼中精光一闪便笑眯眯的退开了。祈天昊复杂的看了一眼那老者,便贴着他的耳边耳语了一番,那老者悲愤的神色化成了深深的震惊,“不,你骗我,你一定在骗我,这种谎话你也说得出。”
祈天昊叹了口气,道:“我祈天昊以我个人的生命,以及祖辈的江山后辈的前途发誓,刚才的话绝无半点儿虚言”
“他,他——”老者向后急切的张望着,似乎在找着什么人,祈天昊赶忙挡住了他的视线摇了摇头,“有机会我会让你们见上一面的,他很好,从一开始我也并没有瞒着他。”
“那,那——”老者有些激动,祈天昊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道:“大师,这些人就交给你了。”
“阿弥陀佛,老衲自会竭尽所能消除几位施主的业障。”空无大师笑道,挥挥手,手下的小沙弥便带着一众人先离开了,只是那老者边走边回头,急切的寻找着什么。祁轩一直看着怀里的女孩,嗤笑了一下,轻柔的抹掉了她嘴角的鲜血。
“徒弟,徒弟……”突然出现的东方虹一下子抱住了祁轩,然后就是扳住他的身子左看右看,见他手掌被利器刺伤,忙大叫了一声,便手忙脚乱的从怀里掏出药要给他疗伤,“徒弟都是师父不好,才看到师兄给我的留言。”
终于还是有一人是真心待自己的,祁轩感动了一刻,有些疲惫的说道:“师父,我讨厌这里,带我走。”祁轩用上了‘讨厌’就说明他的心情极其的糟糕,东方虹了解徒弟的脾气,忙点头道:“好,我带你走。”他一指宁夏又道:“徒弟,我刚才就很奇怪,小恩公怎么睡在这里?”
“他为了我,受了点儿伤?我们带她一起走。”
“哦哦”东方虹扶起祁轩正待离开,就见祈天昊突然走了过来,“徒弟,你哥。”
“快走”祁轩皱了下眉,东方虹不敢怠慢,一运功就带着祁轩飞走了。“轩弟”祈天昊急忙喊了一声,却听不到回应,遂苦笑了一声:“我又伤了一个人。”
空无大师拍着他的肩膀安抚道:“小王爷终会明白的。”
回过头去,身后的众人此时也都恢复了正常,祈天昊面色一正,便道:“魏敏,摆架回宫”
87、赏赐
()郑一飞拿着老汉刻好的两个木雕像,喜滋滋的往回走,河堤上,宁家的一家老少正坐在一圈儿欣赏着船上的歌舞,显然对岸发生的一切并没有被人发觉,郑小虎见哥哥独自归来,不禁奇怪的问道:“咦,哥,宁夏呢?”
“宁夏妹妹遇到了她的同窗,那个男孩儿好像叫丛显之,他们一起去见‘大老爷’去了。”那三个字郑一飞咬得格外的重,几个女眷都是面面相觑,但宁学文和赵亮却是一副了然的表情,在她们的耳边低语了一番,几个女人均是一惊,夏玉荷拉着丈夫的手,有些担心的问道:“相公,夏儿她不会有事?”
宁学文想着皇帝的身边都有大内侍卫的贴身保护,女儿呆在那边怎会有事,遂笑道:“放心,夏儿一会儿就会回来的。”
夏玉荷仍旧不安,却也不再多言怕坏了气氛,只是眼前的歌舞再也无法提起她的兴趣,母亲的预感总是格外的准确,当侍卫叁出现在一行人的面前,夏玉荷握紧了丈夫的大手,颤声的问道:“可是我家夏儿出了什么事情?”
侍卫叁的脸上难得的浮现出一丝难色,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将祁星野交代的话原样复述了一遍,“皇子的伴读今晚都会留宿皇宫,明日上午将由圣上亲自检阅他们的课业,几位先请放心。”
夏玉荷明显的不信,可对方抬出了皇帝,她也不敢继续的追问,只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和家人送走了使者叁。
不提夏玉荷提心吊胆了一整夜,且说东方虹架着祁轩一路飞回了百草堂,祁轩因为刚才抵抗秘术时已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再加上此时他心绪不佳,所以即使身上的控术已经解除了,他人还是瘫在东方虹的身上,做师父的也感觉到他的异样,一走进内堂就叫嚷了起来:“夏兄,夏兄,快出来帮忙啊”
夏玉青正在享用着自己的晚餐,忽听那人又在招呼自己,便粗声粗气的答应着走进了内室:“到底有什么天大的事啊——”一见到祁轩怀里的宁夏,他的抱怨便戛然而止,疾步的走了过去,扯住祁轩的领子质问道:“你们到底又有什么事要把夏儿牵扯了进去?”
祁轩并没有因为他的无礼而动怒,反倒面带惭色的说道:“是我害了他。”
他的坦然承认却让夏玉青心下一慌,以为小侄女受到了什么重伤,又急急的拉着东方虹大声的叫道:“你不是神医么?还不赶紧救她?”
东方虹被他提着领子拎了起来,两手按住了他的手背,有些困难的说道:“夏兄你别急啊,她只是睡着了而已,最迟明日午时一定会醒。”祁轩施与的那掌并没有使出了多少功力,再加上空无大师的养气的丹药,宁夏的伤并没有表面上那么重。
“你没有骗我”
“我怎么敢啊”夏玉青这才松手,沉着张脸,把小人儿抱进了自己的屋子里。
祁轩闷闷的躺回了床上,好像一个唯我独尊的人突然间遭受了某种重大的打击,霎时间丢掉了一身的傲骨,此时的祁轩留给东方虹的印象即是如此,他担忧的伸手探了探祁轩的额头,问道:“徒弟,有没有什么要和师父说的啊,这次我保证绝不插嘴,认真的听你说,好不好?”
祁轩难得的一笑,虽然有点儿勉强,他拍拍仍停在自己额上的玉手,说道:“师父,给我熬些补药,我现在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哦哦。”东方虹极尽殷勤的点着头,笑道:“你等着,师父这就去”待他兴冲冲的跑了出去吗,祁轩侧躺向床里,疲惫的闭上了双眼,今夜他出奇的累。
夏玉青坐在床边守了宁夏一整夜,果然如东方虹说得那般,翌日上午小丫头就转醒了过来。夏玉青马上抓着她的两只肩膀急切的问道:“夏儿,有哪里不舒服的话,快告诉舅舅”
宁夏睡得迷蒙蒙的,好半天才奇怪的问道:“舅舅,你怎么在我的房间啊?”
夏玉青好笑的掐掐她的脸颊,笑道:“看清楚了,这里可是舅舅的房间。”
宁夏使劲的揉了揉双眼,才总算清醒了过来,也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忙抓着舅舅的手臂,紧张的问道:“舅舅,昨晚——我——昨晚。”
小丫头语无伦次的不知该如何相问,这时祁轩挑着门帘走了进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看来经过一夜的调整,他又恢复到了之前那个傲气的冰山王爷。东方虹手端着碗汤药跟在他的后面,跟在他的身后,笑嘻嘻的走到了床边:“小恩公醒啦,给喝了这碗补药。”
宁夏已经回想了昨晚的所有,也想起了她曾吐过一大口血,遂也毫无抱怨的咕咕咕的喝了个底朝天。祁轩坐在床边,两眼一直盯着她瞧,搞得气氛一下子僵持了下来。
“走,我送你回去。”
“哦,好。”宁夏顺从的下了床,接过东方虹的毛巾擦了擦脸,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才出了房间。夏玉青避开了祁轩,手肘怼着东方虹小声的嘟囔着:“嘁,你的徒弟还真小气,连顿早饭都不留下吃一点儿么?”他还因为昨晚的冒犯而有些后怕,遂也只能冲着东方虹发发牢骚。
“放心啦,喝了我的大补汤,她一天不吃东西都顶得住。”徒弟又变回了原来的徒弟,东方虹不想这时候忤逆他,只能讨好的对夏玉青说道:“况且你姐姐一家也会担心的,还是早些把孩子送回去的好。”
夏玉青听了也不再挽留,把宁夏送到了门前,看着一大一小徒步向宁府走去。同路者的沉默让宁夏很是别扭,别说了那人的视线还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经过了几家店铺,宁夏终于忍不住了,一抬头便问道:“为什么总盯着我瞧。”
祁轩收回了视线,半天才道:“为什么要救我?”
“哈?”宁夏愣了一下,难道他是再说拦住了他要对付皇帝的手么?“我那不是救你,那是护驾。”
“都一样。”祁轩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现在回想起来,她也觉得当时的自己实在是有些冲动,便笑道:“皇帝要是出事了,天下也会大乱,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并不想有任何的改变,所以昨天并不是为了救皇帝,更不是为了救你,只是为了我自己而已。”
“你很诚实。”
“谢谢。”
又是一阵沉默,直到快到了宁府的街道,祁轩才又开口道:“我叫祁轩。”
宁夏嘴角一僵,心说这我当然知道了,跟着祈星罗这点儿常识都不知道的话,也太丢脸了,见他又再看自己,像是在等着自己的答案,好半天,她才恍然大悟般小脸儿一红,说道:“我叫宁夏。”
“宁夏,我记住了。”宁夏低着头,脸颊一鼓的腹诽道:“我们都见过五次面了,你这人也太迟钝了。”
远远的就看到宁府的大门前停着几顶轿子,宁学武送着李泉和几个小太监出了门,李泉眼尖忙冲着两人的方向作了个揖,宁学武并不知道那黑衣少年的身份,但见几个公公都是态度恭敬,便知他身份着实不简单,也行了一礼。
祁轩皱了皱眉,停下了脚步,对着远处的几人轻轻一点头,他一向不喜这些与人周旋,遂道:“我就送到这里,你回去。”
“噢,多谢王爷相送。”宁夏福了下身子,就转身朝大门快步赶去。李泉又和宁学武寒暄了几句,方才离开,宁学武抱起宁夏,亲了又亲,才关切的问道:“昨晚的事情家里都已经知道了,夏儿有没有受伤?”
宁夏摇摇头,嘻嘻一笑,“大伯我没事儿。”
宁学武这才舒了口气,揉着她的小脑袋说道:“丫头不错嘛,这股勇劲儿像我”他抱着宁夏朝老夫人的屋子赶去,边走边说:“不过,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大伯虽然支持你,可你母亲和你祖母就哭惨了”
“好好哄哄那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