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人篱夏-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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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万两啊,‘咕噜’宁夏嘴巴一闭甚至能够听到嘴里含着的口水顺着喉咙被咽下去的声音,好半天,她才把那牌子递还给了祁轩,说道:“这牌子还是放在你的身上比较有用,我需要钱的时候找魏松要就行了。你是堂堂的王爷,出门应酬的时候也难免会遇到什么特殊的情况。”
祁轩心中一暖,笑道:“忘了告诉你了,这大鸿钱庄可是姓祁的,所以啊,只要亮出我的王爷的牌子还没有人敢跟我要钱呢?”祁轩没说,其实这大鸿钱庄的背后主人正是他自己。
宁夏听了又是一愣,乖乖,敢情自己找了一个超级大金主,既然是这样,她也无须在客气,把牌子贴身收好之后,她又陷入了新的烦恼,只不过她进门出门都有魏松跟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牌子亮出来,好好的显摆一把呢?
宁府,老夫人房里——
“嫣红,你说得都属实。”老夫人听了丫鬟嫣红的报告,忍不住又追问了一遍。
嫣红忙恭敬的说道:“千真万确,本来三夫人的丫鬟桃红还左右推脱的不肯说,说是三夫人已经严令她不许乱说话的,还是奴婢软磨硬泡着才从她的口里探出来的,新婚的夜里老爷他确实没在新房里过夜。”
老夫人一听脸上阴沉了大半儿,本来以为儿子肯娶就代表了妥协,这摆明了还是在跟她这个娘制气。“那他当晚睡在哪里?”
“是……”嫣红看着老夫人不善的脸色,小声的答道:“是睡在二夫人的房里面。”
啪,老夫人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怒火已经从宁学武转移到了柳氏的身上,若是儿子因为对她的安排不满睡在书房里也就算了,居然睡在了别的女人的房里这就一样了,而柳氏也知道新妇入府还留着宁学武过夜这更是错上加错。
老夫人的脸色铁青,本以为这些年来这个儿媳已算安分,没想到最终还是耍起了手段,老夫人摇摇头,说道:“唉,她的本性还是没变。”。
第一百一十八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宁府,东院——
“大哥,既然你已经娶了人家,就应该对那姑娘负责,那是你身为一个丈夫的责任。”宁学武站在崔如珍的房门前,想起柳氏对他所说的这番话,他当然也理解柳氏的矛盾心情,柳氏出身烟柳之地,就像一朵出自淤泥的莲花,虽然高洁不染,却可看惯了那些浮夸之人口中的轻浮,因此柳氏最痛恨的就是那种不重承诺的男子。她并不是舍得下宁学武,只是事已至此不想令一个无辜的女子受到伤害。
宁学武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崔如珍的房门,房里的主仆两人显然并不知道宁学武的到来,崔如珍欣喜的站起身来,“夫君。”
“你退下吧,我和夫人要歇息了。”宁学武对崔氏轻轻的一点头,就对她身后的小桃红说道。
小桃红欠了下身子,小心的带上了房门。崔如珍羞答答的为宁学武宽衣解带,“相公。”柔声的叫了一声,人儿就斜靠在了宁学武的怀里,如此小鸟依人的样子确实足以勾得男人怜香惜玉的**,可宁学武的心里装得那个人太重,他默默的推开了怀里的小女人,静静的躺在床里面,“早点儿睡吧。”
宁学武面朝着床里,并没有看到崔如珍气得发抖的身子,新婚之夜被留独守空房,今日自己的主动也被人弃之一旁,从小到大,崔如珍从来都没有遭受到如此的羞辱,看着横在两人之间的大红的喜被,她真得好想冲上去把它撕个稀巴烂。
宁学武也听到了崔如珍因为情绪激动而变得急促的呼吸,他在等,等着对方失控的那一刻,可崔如珍最后还会忍受住了,把屋里的烛火吹灭也钻进了被窝里面。
宁学武突然觉得愧疚了起来,如果刚才崔如珍可以把火气全发出来,对他又打又骂那他还可以好受一些,可像这样,她这种扮出的大度只让他心里异常的发堵。
宁学武最终还是心软了起来,他转过了身体,叹了口气,说道:“我只是不习惯,再给我一段时间。”
黑暗中,崔如珍得意的扬起了嘴角,方才她确实到了一个临界点,可她知道如果她先妥协的话,那么她在宁学武的心里就永远翻不了身,她的手指抹了一下脸颊上的泪水,玉手带着点犹豫握上了宁学武的大手。
宁学武的手轻轻的一抖却没有抽出来,崔如珍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指,说道:“相公,不要让我等得太久。”含着些微哽咽的声音更能激起男人的保护**,崔如珍的脑袋试探性的枕在了宁学武的肩膀,这种想却又不敢的小心翼翼,让宁学武没办法拒绝。于是这一夜,两人貌似甜蜜的度过了。
翌日,老夫人的房里——
“回老夫人,老爷昨晚确实是留在了新夫人的房里。”
老夫人盘好了头,对着铜镜展颜一笑,“嗯,很好。”学武终于开窍了,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人老了之后,最在乎的就是多孙多福。想着两人终于同房了,也就对她的小金孙有了一个盼头。
早饭桌上,老夫人看到自己的大儿子和新媳妇一起出现,更是欣慰的点着头,平日里都是宁家的两个小少爷挨着祖母吃饭,今日,老夫人特意加了个板凳让崔如珍坐在了自己的身边,似乎现在她的肚子里已经怀了宁家的下一代似的。
崔如珍有些受宠若惊,谦卑的和柳氏和刘氏还有宁学文一家几口挨个儿的道了福,她才坐到了老夫人的身边。
夏玉荷有些尴尬的笑笑,这个新媳妇在懂礼数了,还真是一种无形的压力,看着老夫人亲热的拉着她的手,她也不无羡慕的想着,自己明天开始要不要也学着每日里过来请安。
下人们把饭菜摆好,老夫人持起了筷子,看了眼坐在宁学武一边的柳氏,淡淡的开口道:“柳丫头,布菜。”
柳氏一愣,宁府饭桌上布菜这活儿一直是由府内伺候的下人们来做的,一时之间,她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老夫人的眉头蹙着更深了,冷冷的说道:“怎么,现在指使不动你了么?”
“媳妇不敢。”柳氏慌忙起身,从嫣红的手里接过布菜的碗筷,宁学武不满的皱了下眉,问道:“娘,您这是做什么?”
“娘只是想试试娘的威严还在不在,怎么这点儿活计,你也舍不得?”儿子对柳氏的辩解让老夫人对柳氏的不满又加深了一层,说话的语气一下子又变冷了起来,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沉重了起来,宁子辰拽了弟弟的胳膊,两个小不点儿也放下了筷子,缩在凳子上不敢多嘴。
在宁家,不敢宁学武的官儿做得有多大,宁学文夫妻两人是否荣升为了王爷的岳丈,老夫人在宁府里的地位依旧是高高在上。就连两个双胞胎小不点儿都知晓的道理,崔如珍又如何看不出来。她很得意老夫人对她的疼爱,盈盈的站起身来,人儿躬着身子对老夫人说道:“娘,儿媳是府里面辈分最小的人,布菜的活儿理应媳妇来做。姐姐,我来吧。”
“妹妹你是新人,这是姐姐应该做的。”柳氏委婉的拒绝了崔如珍的帮忙,熟练的拿着筷子布着菜,自从老夫人承认了她进门之后,柳氏一直在老夫人的跟前布过了三年多的菜,直到他们搬回了京城,府里面有了伺候的下人,她才免了这项活计,没想到今天又要重新接过,并不是柳氏觉得自己使了失了面子,只是敏感的她也察觉到了老夫人对她的冷淡。这些年来经营的婆媳之间的感情怕是又回到了原点。柳氏垂下眼帘,掩盖住眼中的失落与无奈。
似是特意突显出两人的待遇不同,老夫人亲自夹了块儿肉菜放在了崔如珍的碗里,笑道:“小珍,你的身子板儿太瘦了,多吃点儿肉菜好好的补补。”
“是,娘。”崔如珍没有半点儿不自在,很享受着老夫人的宠爱,而她娇羞羸弱的样子也确实让人讨厌不起来,至少表面上是这样。食不言寝不语,这教条在宁府里面一向不适用。可今日,饭桌上没了往常的浅笑声,沉闷的连每个人口中咀嚼的声音都听得见。
在这郁闷的气氛当中,宁子辰兄弟俩小心的嚼着饭粒,看着远处的炸肉块儿却不敢开口去要求。崔如珍注意到了两兄弟可怜巴巴的眼神,很好心的夹着肉块儿,笑道:“来,子辰,这个给你。”
肉块儿还没落到宁子辰的碗里面,就被身后多出来的一只手一下子拍到了地上,李妈急忙忙的一出手,力道打在了崔如珍的手面上,‘啪’的一声,连筷子也一起被打落到了地上。
崔如珍轻呼了一声,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双胞胎兄弟身后的李妈,瞪大的双眼并不是装的,她真的不理解,这个老仆人为何会对自己不满。
“李妈,你太没规矩了。”老夫人重重的拍下了筷子,成亲的那日她就对李**小意外而心存不满,这次她又无理取闹,老夫人不知她这个向来知道轻重的老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夏玉荷也吓了一跳,忙起身扶住李**一只胳膊,对老夫人欠身说道:“娘,三嫂真是对不住,李妈这几日身子一直没有调理好,我这就扶她下去。”
“身子不好,就多休息几日。”李妈毕竟是宁府的老人了,和宁老夫人也算是有些交情,她自然不会轻易去责备她,摆摆手就让两人下去了。宁学文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忙向崔如珍解释道:“嫂子,您别介怀,李妈是府里的老人了,做事难免鲁莽了些,我在这里向嫂子陪个不是,子辰子希。”
宁学文给两个儿子使了个眼色,两个小家伙马上转向崔如珍奉上了最甜蜜的笑脸,齐声道:“三娘,对不起。”
“乖”崔如珍虽然有气,却也无从发泄,只能强撑着笑脸儿表示自己的大度。心里面崔如珍彻底将李妈列入了自己厌恶的名单中,并想着今后一定要她为今日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宁府,西院儿——
夏玉荷把李妈扶到了床上,坐在床边,她担忧的问道:“李妈,这些日子你总是心神不宁的,我和相公都看出了你的不对劲儿,到底您有什么事情不能和我们明说的啊。”
“小姐。”李妈拉住夏玉荷的手,欲言又止,她的心里面一直都很挣扎,到底该不该说,说,她怕打破了小姐好不容易得到的平静生活,可不说,这事儿又能瞒得了多久。
夏玉荷看出了李**松动,拉住她的手继续动之以情:“李妈。您知道的,自从娘去世了之后,一直是您照顾着我和玉青的生活,其实在心里面,我和玉青是真的把您像母亲一样的敬爱,现在玉青他不在,您若是在我这里出了什么事情,将来要我如何面对玉青,或是我黄泉下的娘亲啊。”
“小姐。”李妈看着夏玉荷红了眼圈自己也不由的落下了眼泪,她猛地擦了擦眼角,看着夏玉荷的眼睛异常认真的说道:“好,小姐,我说,那个崔家小姐的父亲其实就是当年的那个人”。
第一百一十九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小姐,崔家小姐的父亲就是那个人。”
夏玉荷手捂住嘴巴,差点儿就失声尖叫了出来,眼睛因为震惊而瞪大了一倍,好半天,她才拉着李**手,颤抖的说道:“李妈,你没认错人?”
“不会的。”李妈坚定的摇摇头,说道:“那个人,即便是化成了灰我也不会认错。”那个人带给夏家的伤害已经深深的植入了李**骨子里面,仇恨的力量是可怕的,一旦你对那个人用上了恨字,他的一言一行都会烙刻在你的记忆当中,即使是过了这么多年,很多人和事都已经模糊,但那恨却依旧清晰得宛如昨日。
“那人不是姓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