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人篱夏-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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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一直留在莺莺的屋子里,直到她转醒。莺莺本想下床行礼,却被魏兰给制止了,“姑娘身子没好,就无需多礼了。”魏菊端着老中医开的药送了进来,莺莺想说什么,宁夏却道:“不急,等你喝完了药,我们再谈。”
莺莺的心里忐忑不宁,王妃的反应太过平淡,既没有她预想中的对她遭遇的同情,也没有相反的歇斯底里的愤怒,更没有对于她伎俩识破后的不屑,她过于平静的表现,让莺莺姑娘没了主意,一碗药的时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莺莺调整好了情绪,于妈妈收拾好了药碗,宁夏把所有人都遣退了出去,屋子里只留下她和莺莺。
魏松本来并不赞同,但看莺莺此刻的身体状况,就算是动起手来,王妃肯定不会输的。他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躲在了门口,又干起了他最拿手的偷听的勾当。
宁夏依旧靠在椅子上面,微眯着眼睛想着什么,屋子里,莺莺倚在床头上看着平静的宁夏更加的不安了起来。直到她首先忍受不了这该死的沉默,勉强的笑道:“王妃,敢问奴家是否能见王爷一面。”见宁夏终于侧过头来,朝她看来,她忙以乞求的语气说道:“王妃放心,只有一面而已,奴家绝不会耽误王爷的时间。”
看着这个如水一般的女人,宁夏轻笑道:“你以为是我拦着,不让他见你的么?”
莺莺垂下了头,她从始至终都认为王爷不会对她一点儿意都没有,否则怎么会把她接到了王府,不见她,还不是王妃拦着他。
对于对方的默认,宁夏无奈的摇摇头,幽幽的说道:“我虽贵为王妃,可论权论势,我可是一无所有,你认为我有什么能力可以阻拦得了他,若不是一个男人真的对你无心的话,他又怎么会让像你一样这么美丽的女子伤心呢。”
莺莺不说话了,宁夏的话让她产生了一点点的怀疑,不过自负的莺莺很快就否认掉了宁夏的结论,不会的,祁轩决定不会对她一点儿想法都没有。她笑道:“既然王妃如此肯定,又为何不让我与王爷相见?”绕来绕去,话题又回到了原点。
宁夏不想和这固执的女人多做纠缠,再这样下去,只会越缠越深,叹了口气,她直奔主题,“莺莺姑娘,我和王爷会给你一笔足够你下半生无忧无虑生活的钱财,也会给你找好一处安身的地方,你愿意接受么?”
果然还是了,莺莺也不再柔弱,迎上宁夏的目光说道:“要不我不愿意呢?”
“唉,为什么你要执迷不悟的追求一个根本不爱你的男人呢?”宁夏不解,为什么这世上总会有痴男怨女,为了一段注定无果的感情而倾尽了所有,读到这样的故事她固然会感动,可宁夏绝对不会成为故事里的主人公。
莺莺反问道:“那样一个迷人的男子,又有哪个女子不会动心?”
“可他注定不会是你的,你又何必赔上自己的青春?”
“因为你根本就不足以让我却步”莺莺也褪下了伪装,宁夏一愣,随即坦然的笑了,她承认她在莺莺的面前确实逊色了许多。也难怪了一个女人的不甘心。“论美貌,论才情,甚至论一个完美的女人,我确实是比不上你,不过,可我赢你的却是祁轩对我的爱。”莺莺继续不甘的瞪着宁夏,只听她继续以很平静的声音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他的提亲么?因为祁轩在我们成亲前,他向我保证过这一辈子除了我,他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如果有一天他会因为其他人,而破坏了我们的誓言,对于王府的一切我都不会留恋的,所以,如果你真的想把青春耗在这场赌注上的话,我不会拦着你的,只是到时候希望你不会因为今日的决定而后悔。”
“不会的,绝不会有这么一天。”祁轩突然推门而入。宁夏看了眼皱着眉头的祁轩,一嘟嘴,“为什么你是在关键的时候出现。”上次也是这样,这个男人难道有偷听癖么?
偷听,祁轩还不屑,只是有关于宁夏的事情,他就会充满了好奇,想尽一切办法的去亲近。温柔的拉起妻子的手,他看也没看莺莺姑娘一眼,就说道:“我们回房吧。”
会自己心爱的男人彻底的忽视,那种滋味真是酸心的难受,莺莺突然大声的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你就不能接受我?”
祁轩回头,握紧了宁夏的手,回道:“因为她是宁夏。是无可取代的存在。”空空的屋子里,祁轩的话让莺莺绝望的坐在了地上,她彻底的输了。
卷140
卷140
三日里下来,莺莺姑娘似乎又憔悴了许多,于妈妈急在心头,想劝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终于在那天夜里,一直沉默的莺莺总算是开了口,“于妈妈,我想见王妃。”
“姑娘啊,你还不死心么?”于妈妈有些于心不忍,上次王爷和王妃已经把话都说绝了,再这样下去算什么,死缠烂打么?这样岂不是更惹人生厌,王爷还会容得下她么?
“不,你告诉王妃我想通了。我接受。”莺莺平静的说着,话里面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就犹如她此刻的心情——心如止水了。
“诶,好,妈妈我这就去。”于妈妈喜气洋洋的小跑了出去,跟了莺莺这么多年,也了解了她倔得像牛一样的性子,若是她自己打了退堂鼓,没人能够逼得动她。
话已经说到了这种地步,莺莺如何不死心,她是个聪明的女子,在祭奠了自己的夭折的美梦之后,就做出了最有利自己的决定,她不会傻到拒绝宁夏的提议,即使得不到祁轩,她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丰厚的钱财傍身,她知道王爷和王妃不会亏待了自己。
莺莺离开了王府,魏松像是松了一大口气似的,呵呵,两个主子之间最大的障碍总算是成功的清除掉了,他魏松可是劳苦功高啊。差点儿就买炮竹大肆的庆祝一番了。
日子就好像城外的溪水,日复一日的按照同一个轨迹淙淙流淌着,平淡中带着各自不同的幸福。养胎中的柳氏却是终日里都沉浸在巨大的喜悦当中,抚摸着越来越大的肚子,柳氏的笑容也是越来越多。
宁珊珊端着保胎的汤药走了进来,护着药碗左右看了一下无猫,珊珊才端起药碗送到了柳氏的面前,柳氏接过来,刚要喝药,一个黄色的身影就嗖的一声把药碗撞到了地上,“喵~~”
珊珊双手叉腰,鼓着脸颊怒瞪着地上的罪魁祸首:“加菲,你看,这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儿么?”每次委任厨娘煎好的汤药都会被加菲无情的打翻,害得珊珊在收拾残局之后,还得自己另外支起个小药炉子再煎一次,呜呜,还得她的私房钱再去百草堂里另领一份儿。
这件事情可不能让老夫人知道了,否则,她一定会埋怨自己办事不利而不让自己留在柳氏的身边的,宁珊珊垮下了肩膀,认命的再去煎药去了,下一次,她一定要成功的阻止加菲的乱来,哼
珊珊走后,柳氏把胖重的加菲抱在了腿上,“你啊,是越来越淘气了。”加菲没理柳氏,把小耳朵贴在柳氏的肚子上认真的听着,突然,柳氏的眉头一皱,手掌不自觉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额角一滴冷汗也顺着鬓角流了下来,疼痛一闪而逝,柳氏呼了一口气,嗔怪的说道:“你这个小家伙是越来越调气的,踢得娘亲可真疼啊。”
加菲忙抬起小脑袋,“喵喵喵~~”对着柳氏急切的叫着,可惜柳氏连一句话都没听懂。只当它又饿了,拿起小鱼干想继续喂它。加菲难得的没有贪吃,焦急的围在柳氏的身边又转了几圈,长叫了一声就跑出了房间。
加菲四只小脚飞快的前进着,眼睛里全是担忧和愤怒,它也是在一个月前的偶然的机会里得知了柳氏的药里有问题,在那之后,它每日里都会监督着珊珊的药,一次又一次的阻止着别人的奸计,难道是有人在它离开的时候,继续破坏么?“喵~~”大叫了一声,它就跳进了王府的大院儿里面,两只前爪用力的抓着宁夏的屋门。
房间里,祁轩正酝酿好了情绪,刚要就势把宁夏压倒,就被这一阵刺耳的挠门的声音给打断了。宁夏赶紧推开了身上的男人,不理对方哀怨的眼神,打开了房门。
加菲一个纵跃就跳进了宁夏的怀里,直起了上身,两只小爪子不断的比划着,“喵喵喵喵~~”一脸欲求不满的祁轩手拎着加菲的后颈就把它给提了起来,眼里闪着寒光,真恨不得当场就把它给凌迟了。
第一次,加菲并没有屈服在祁轩的气势下,挣扎了几下就从祁轩的手上跳了下来,它跑到了宁夏的脚边,咬着她的裙角就往门口拽着。加菲是一只非常灵性的猫咪,绝不会肆意的胡闹,宁夏赶紧抱起了加菲,问道:“加菲,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加菲的小脑袋忙不迭的直点着,祁轩还是第一次见到此情景,脸上也不由的浮现出惊讶之色。加菲能够不顾及祁轩在场就直接与自己‘对话’,可见事态一定很严重。
“轩,肯定是出事了。我们赶紧跟着加菲过去吧。”宁夏转头对祁轩说道,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何事?可是加菲如此的慌张,宁夏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祁轩愣了片刻,就点头答应了下来,魏松迅速的备好了轿子,一行人跟在加菲的后面,来到了宁府,看着宁府的大门,宁夏的心里就更慌张了:难道是祖母出了事情?
赵亮打开大门,见是王爷和王妃到访,刚想行礼,就被宁夏拦了下来,“赵叔叔,不必多礼了。”加菲回头大叫了一声,继续朝院子里走着,宁夏和祁轩不敢愣在当场的赵亮,匆忙的赶着路。
一直到了柳氏的院子里,加菲直接跳到了柳氏的身边,柳氏刚喝完药,正准备小睡一会儿,宁珊珊抱起加菲胖胖的身子,说道:“不行,夫人现在要睡觉养精神了,要玩儿的话,我来陪你吧。”
加菲晃着四只爪子极力的挣扎着,珊珊皱了下眉,这个加菲怎么今天这么怪?正准备把反抗中的加菲带离房间,紧跟而来的宁夏和祁轩就闯了进来。
宁珊珊已经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反应,柳氏慌张的要下床行礼,就被宁夏按在了床上,“二娘,您身子不适,这些俗礼就免了吧。”
柳氏很意外的问道:“夏儿,你这么匆忙的赶来——”突然,柳氏的脸色一白,抓着宁夏的手,哆嗦的问道:“莫不是大哥他出了什么事?”
宁夏一愣,他们这么唐突的赶来,也难怪柳氏会胡思乱想,她赶紧笑着安慰道:“二娘,您多想了,大伯那么英勇的一个人,怎么会出事呢?”她回头看了一眼加菲,加菲赶紧从珊珊的手上挣脱了下来,跳到床上,把耳朵贴在柳氏的肚皮上听了一会儿,又转头冲着宁夏急切的叫着。
宁夏心中一凛,出事的竟然是柳氏的孩子,祁轩也感觉到了什么,说了句“失礼了”就径自坐到了柳氏的床边,持起她的手,把着脉象。这一系列的动作,就算是珊珊也看明白了怎么回事,赶紧凑到了床边,“宁夏——”
对于王爷和王妃的突然造访,赵亮不敢怠慢,赶紧去请了老夫人,知道一行人都冲着柳氏的屋子去了,老夫人也有些怀疑到底是不是跟自己的大儿子有关,便匆匆的赶了过去。
柳氏的脸已经是惨白了,几年前的噩梦又一次的降临,她声音颤抖的说道:“我的孩子,是不是,我的孩子出事了。”
刚进门的老夫人也听到了这句话,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倒在地。由嫣红和赵亮扶着,老夫人艰难的走到了柳氏的床边,“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