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407教室-第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小人,不是伪君子。”
“你”果蝇被我的话噎住了。她呆立在我身前,似乎在瞬间迷茫了起来。我伸出手去想要拨开她:“和你的情郎继续吧,我闪了。这里是407,约会的好地方,偶尔也可以用来殉情。”
“啪”的一声,我抚摩着自己刺痛的左脸,微微点了点头:好久没尝到这种滋味了果蝇甩了我这一巴掌后;呆了半晌;“哇”地痛哭起来。我再没理她,尽量放大步伐走出门去。在离开这座让许多人伤心的教室时,我隐隐听到一声悠长而伤感的叹息,我无法分辨那声音来自何方。
坚忍
对于我来说,丧失这一切只不过是意味着回到以前的生活而已。我的腿基本上好得差不多了,每天的时间被更多地投入到训练场中;数据统计仍然在407上,我开始假装看不到二鬼眼里的轻蔑;我戴着耳机穿行在学校的大街小巷之中,漫无目的地走着,一张接一张地听碟,一根接一根地吸烟;我在寝室里比以前还要沉默,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怎么来安慰我——实际上我也不需要他们的安慰。
只是在晚上,我会更多地在407里坐着,有时候连音乐都不放,就那么呆呆地坐着。我渴望能够听到什么,感觉到什么,甚至是以前那种令我毛骨悚然的声音,那曾经充满压迫感的气流。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件事还没有结束,我离真相还很远很远,却失去了一切努力的契机,甚至连我自己可能得到的幸福都丢掉了。陈雯雯,你不再希望自己的委屈得到伸张了吗?
陈雯雯没有回答我,所以,我不知道。
某个午夜,我从主楼出来,打算回宿舍睡觉。在经过楼前的十字路口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仓皇的身影。我没有在意,照例插上耳机,把音量开得很大,然后跟着Megadeth的节奏踏着坚硬的水泥路面向宿舍走去。
“Let me introduce myself I’m a social disease
I’ve e for your wealth leave you on your knees
No time for feeling sorry; I got here on my own
I won’t ask for mercy; I choose to walk alone”
我察觉到身后有人在若即若离地跟踪着我,从路面上晃动的阴影可以看出来绝不只一个。我轻轻地笑了笑,稍微减小了音量。
“What’s yours is mine and what’s mine is mine too
If you shake my hand better count your fingers”
前面是一个转角,那是我回宿舍的必经之路。转角处浓密的树荫笼罩着大地,形成一个阴暗的区域,淡淡的月光根本无法穿透它的遮蔽。如果要下毒手的话,这里可是个好地方,我想,轻轻地捏紧了拳头。
“What if I do get caught? what if there is no judgment?
If I’m right I lose nothing; if you’re right I lose it all
I ought to get caught because I’m doing something wicked
I’m guilty haunted by my fear and the only consequences
Are dread and the fugitive mind!”
事情比我的预想发展得还要快。就在我的一只脚踏入树荫的一刹那,一股锐风向我的后背扑来。我猛地抢跨一步,左脚撑地,上身挺直,双手自然防御,右腿带着半旋转的腰力向正后方抡去。我感觉到我的鞋跟磕在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上,有人闷哼一声,顺着我出腿的方向飞了出去。一个不太漂亮的后旋,我想。
“You built walls to protect you so no one will infect you
Pursued by those out there that vanish in thin air
e a long way to find what you really left behind
You don’t know when the end is but it’s ing fast”
他们的人也比我预料的要多。我顺畅地调整着呼吸,就像在训练场上那样左右开弓,双腿在空中不间断地飞舞。他们的脸被压得很低的棒球帽挡得严严实实,我无法看到他们的眼睛,也就判断不了他们打击的方向。即使如此,我还是踢倒了两个人,一拳把另外一人的鼻子打开了花。就在我打算顺势卸掉他的肩关节时,我突然感到大腿的旧伤处挨了一下狠的,随即一阵宽广的、热辣辣的痛楚扩散开来,我两腿一软倒在地上。
卑鄙,竟然用器械,这是犯规的我双手抱头,胳膊肘夹住两肋,双腿拧成剪子股护住下体,尽量蜷曲身体,让他们的打击更多地落到我的背上和大腿外侧。用来抽打我的很明显是棍子,打得虽然很疼,却似乎不会有致命的危险。我忽然感觉很滑稽:我为了调查一个女鬼的事情到处东跑西颠,到头来才发现原来对我最大的威胁是来自和我一样的人我真是个大傻瓜,真他*的可笑。
曾被我击倒的几个人打我打得格外的狠,他们拼命用脚踹我,甚至想踩断我的肋骨,但每次尝试都被我勉力的翻滚化解。忽然间,他们的殴打停止了。我勉强睁开眼睛望去,发现一个戴着罩住面目的绒线帽的人正很有兴趣地盯着我。过了好一阵儿,他才走了过来,弯腰捡起我丢在地上的书包。
跟随了我四年的CD机做了一个很普通的自由落体运动,在约2米高的空中掉了下来,就在我面前摔得碎片四溅。那个人一脚踩在CD的残骸上,还左右拧了几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然后,我看到我CD包里珍爱的碟片一张张地被掰成碎块,成为一堆毫无价值的塑料垃圾。我的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手脚无力地划动着,拼命想要爬过去制止他,但却无法抵抗背上几只踩住我的脏脚。
那个人毁掉了我生命里仅存的珍宝之后,上前一步,将一只脚狠狠地踏在我的头上。我依稀看到他的眼睛里饱含了恶毒与讥诮。我想,即使是一只猛兽的眼睛,也不会透出他那种毒辣的眼神。于是我悄悄张大了嘴,猛地抬起头来一口咬住他的小腿,任他如何拼命地哀叫也不松口。腥咸的液体流过我的舌头,混着失控口水洒落在地上,我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牙齿在肌肉里陷得越来越深。血液的味道带给我莫名的快意,恍惚之间,我似乎又看到了陈雯雯飞溅四处的鲜血,和她濒死的惨白的面孔
然后,我感觉头上挨了一记重击。朦胧中,我似乎很不情愿地松开了嘴,再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是团委李老师把你送到这里来的。”老大坐在区医院的病房里,忧心忡忡地看着我缠满绷带的头,“真不知道你在外面招惹了什么瘟神,被打成这样就算轻的了,你知足吧。还好李老师偶然从那里经过,否则你真的有可能被活活打死。你是被陈雯雯打的吗?真是”
“鬼是直接取人性命,哪有打得这么不到位的?”瞎刘接上了话茬。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凡是暴露在外面的皮肤基本上都是一片青紫。刚才我已经活动过身体,似乎没有骨头断掉,除了左手小指之外——轻微骨裂而已,不是大事。我的鬓角被打了个大口子,医生清创的时候手下留情,只剪掉了一些软毛,大部分头发还完好无损。
“没事,我抗打。”我转转脖子,钻心地疼,好象扭了筋。轻轻拍拍头上的绷带,脑子似乎还有些混沌。我刚想跳下病床,丁炮上来一把将我按住:“你老实点吧你。昏迷了五六个小时,又想出去疯?一会李老师会来看你,顺便问问具体情况。”
我想了想,老老实实地又躺回床上,闭上双眼,一会便发出了鼾声。等到我的同学们都悄悄退出了病房,才睁开眼睛,紧紧地咬住下唇,很快我就又尝到了血液鲜甜的滋味:
以前我总是为别人,但现在我要为自己。我不会放过一个敢于伤害我的人,我发誓
对抗
“最近招惹社会上的人了?”“没有。”“跟同学闹矛盾了?”“没有。”“在武术社里有问题了?”“没有。”
“这就怪了。”李正梁坐在病床旁边,若有所思地搔着下巴。他仔细想了想,又问道:“和你认识的——呃,其他人,闹别扭了?”
“有。”我回答,“许北杰,原来学生会办公室的。”
“这更怪了”李老师用一只手支住额头,猛挠了两下后脑勺,“许北杰已经出去实习了,他现在并不在学校啊”
我沉默了。李老师是个在成人里相对单纯的人,只希望别人好,他不可能想到如今的学生群落里某些人的*诈和残忍已经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许北杰还是有作案时间和动机的,我想。
“你听到他们说话了吗?”“没有。”“他们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吗?”“都看不到脸,没有。”“你给他们造成了什么伤害吗?”“把一个人的鼻子打塌了,其他的基本没有。”
李老师的双手都在脑后挠了起来:“这可真难办几乎等于毫无线索。”他挠了好一会,终于放下双手:“这件事在学校中的影响很恶劣——连武术社的人都在学校里被打成这样,其他的学生就更加没有安全感了。校方责成我办理这件事,我想,请警察来给你做个询问,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我干巴巴地回答。李老师叹了口气,从兜里摸出一样东西,放在我手里:是那把“旅行者”瑞士军刀。我疑惑地抬起头,却看到李老师歉疚的脸:“实在对不起,我没能把你说的事办成。教务处说,下半年那间教室就会被封闭改成储物库,这学期的课也快上完了,他们坚决不同意打乱教学安排,所以所以你们剩下的数据统计还是要在407上。实在是对不起。”
“您别这么说,李老师。您已经尽力了,不是吗?我说过,我是想跟您做朋友的,您这”
李老师沉重地叹息道:“咳,别说了。做朋友不需要用什么东西来证明,只要彼此心里有个位置就行了。如果你没有把刀送给我,也许昨天晚上你就能少受点伤。正当防卫不犯法啊。”
“什么话啊李老师。要不是您把我送到医院来的话,我可能得跟那儿一直躺到吃早饭吧。我挨打是命里该着,您千万别自责。”我连忙安慰他。
“咳,当时我出去送人,回来的时候正好路过,看到一群人玩命地往校外跑,我就知道有什么不对。再往前赶了两步,就看见你躺在地上,好象快没气了似的。当时可把我吓坏了,背起你就往外跑。一位好心的出租车师傅都没收钱就把咱们送这儿来了。其实,世界上还是好人多。你也不要太偏激了,平和些看世界,会有更多的收获。”说到这里,李老师看了看手表,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下午还有些事,今天就不陪你了。我带来的东西——”他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水果和食品,“尽管吃,下次我再给你带。把身体养好,千万别心急,啊。”
“我没事的。李老师,您放心吧,我体格好,恢复得很快的。”我挣扎着起身要送李老师出去,被他又按回到床上。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说道:“一会儿区公安局会来给你做一个调查笔录,不要跟人家犯倔,把能回忆起来的事情都说出来。千万要合作,咱是受害者,否则不是吃亏还不讨好么?”
“我记住了,谢谢李老师。”我回答道。
“我走了,你别动,我抽时间再来看你。”李老师开门出去了,病房里又变得静悄悄的。我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包烟——田末末悄悄塞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