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扫三国的东方铁骑-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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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丰奉皇命来传圣旨,本来是不想来的,可是推脱不掉,便硬着头皮来了。昨日传旨到此,陈仓正在打仗,他便将圣旨传给了傅燮和盖勋,但是又怕遇见了高飞,所以传旨完毕之后,便一直躲在房间里,没有敢露面,今天想赶早离开,却不想被高飞撞个正着,真是一身晦气。他连忙回答道:“是啊是啊,皇命在身,不容停留啊。”
高飞冷笑了一声,他不会再想以前那样巴结左丰了,他杀了凉州刺史的事情,想必左丰肯定是知道的,左昌和左丰是同宗兄弟,但是现在他已经功过相抵了,又有傅燮、盖勋这两个人串通一起将左昌勾结叛乱的事情做的是天衣无缝,量左丰即使有气,也奈何不了他。他一把抓住了左丰的手臂,喝问道:“左大人,我有一事不明,想请左大人给个法!”
左丰看到面前的这个人,见他的目光中透着一股子怒意,他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如今的高飞已经不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军司马了。主要是高飞杀左昌的事情已经惊动了皇帝,这件事是皇帝亲自处理的,傅燮、盖勋这两个人的奏书中又是言之凿凿,于是皇帝相信了,不仅赦免了高飞杀死左昌的罪,还让他暂代凉州刺史。虽然他和左昌是同宗兄弟,但是后来左昌做了刺史就对他轻视了,他也犯不着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去公然和手握重兵的凉州刺史作对。
他的手臂被高飞抓的隐隐生疼,他的脸上更是显示出来了一番痛苦之色,当即叫道:“侯爷侯爷,我知道是我对你不起,可是我也是被逼的,我一个个的黄门侍郎能有多大的权利啊。侯爷用六千万的钱买一个辽东太守的职位按理是万无一失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周慎那家伙从中横插了一杠,在中常侍张让面前侯爷是卢植的心腹,张让恨透了卢植,一怒之下,便给侯爷安排了一个县令的职务。我自觉对不住侯爷,便极力向张让侯爷的好话,这才让张让又给侯爷封了一个都乡侯。何况辽东地处偏远,不去也罢,虽然只是个陈仓令,可好歹有个都乡侯的爵位,也算是物有所值了,还请侯爷明鉴。”
高飞听完这话之后,便松开了左丰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因为当时没有和周慎等人一起签下那个诬陷卢植的罪状,会给自己带来那么大的麻烦,更没想到周慎会如此对待自己。他明白了这其中的真相,不禁便把怒气撒到了周慎身上了,恨恨地道:“周慎,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为你作出的事情付出代价。”
左丰急忙道:“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周慎的错,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又怎么敢和财神过不去呢?侯爷,这次车骑将军皇甫嵩率领十万精兵要来凉州平叛,已经是破虏将军的周慎也在平叛的军队当中,侯爷可以当面和周慎对质,到时候侯爷就会知道,人的是句句实话了。”
高飞道:“妈的,没想到这家伙已经是个将军了。左大人,我错怪你了,刚才有所冒犯,还请左大人多多海涵。”
左丰笑道:“侯爷严重了,如今侯爷已经是朝廷炙手可热的人物了,虽然是暂代凉州刺史一职,但人相信侯爷的前途一片光明,不定等平定了叛乱之后,侯爷就可以再次以功劳进京做官呢,到时候人还要多多仰仗侯爷呢。”
高飞也笑了,没想到左丰还是挺会话的,他当即道:“听左昌是左大人的同宗兄弟,我……”
左丰道:“左昌勾结羌胡叛乱,罪有应得,左氏宗族中已经没有这号人了,侯爷不必多虑。何况我和左昌只是泛泛之交,又怎么及得上和侯爷的交情呢?”
“呵呵,的好,左大人,不如暂且留下来,让我设下酒宴款待一番如何?”
左丰道:“不了,我已经传达完了圣旨,也是时候回去了,何况侯爷军务繁忙,我又怎么能劳烦侯爷呢?人在京中等候侯爷凯旋的好消息,到时候人亲自在白云阁宴请侯爷。”
“那好吧,那我就不强留了,左大人一路慢走。”
“侯爷请留步,人告辞了。”
047退兵
左丰走后,高飞便去陈仓城内进行了一番视察,安抚了一下受伤的士兵,对士兵也是嘘寒问暖的,由衷地做到了关心下属、体恤士兵,在军营里博得了一番好评。
昨天的一场激战使得叛军损兵达到万人,这无疑给了叛军一记重击,加上天气寒冷,后勤的粮草短缺,使得叛军阵营里都萌生了退意。
叛军一直驻扎在陈仓城五里外的山道中,那里原来是陈仓百姓居住的地方,自从百姓撤向长安一带之后,便荒废了。当叛军来了以后,便占据了原来百姓的居住地,并且加以扩建,砍伐了周围的大片山林,扎下简易的帐篷,从山道中一直绵延出去。
叛军大营里,韩遂正坐在帐篷里烤着火,天气如此的寒冷,这几天差不多有几千匹战马被冻死了,战马是羌胡这些游牧民族的命根子,丧失了战马对于这些以羌胡为主的叛军来产生了巨大的轰动。加上短短的五天内就在陈仓城下战死了一万一千多人,这样的事情对于在凉州一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叛军来打击更大。
韩遂皱着眉头,板着个脸,目光始终盯着面前不远的光火,他仿佛从火光里看到了昨天那些被大火烧死的士兵。
“哎!没想到一个的陈仓居然能够挡住我大军的去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今天先休息一天,等明天再去攻打,我就不信我攻不克这座陈仓城!”韩遂独自一人喝了一口温好的酒,恨恨地将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立刻变得粉碎,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就在这时,北宫伯玉从帐外走了进来,他的手臂上还缠着带血的绷带,被李文侯砍的那一刀还在隐隐作痛。他一进帐篷便见韩遂摔碎了酒杯,便粗声粗气地道:“韩将军,我们已经来了差不多六天了,六天前你就过,只要我们这一路上听你的,将十万大军兵临陈仓城下,陈仓城就会望风而降。可是现在不但陈仓没有投降,反而是越发猛烈的抵抗,弄得短短的几天时间里便战死了一万多人,你……你到底有没有把握攻下陈仓?”
韩遂虽然是被推选出来的首领,可是他心里明白,在北宫伯玉的眼里,他只是一个代名词,在那些羌人首领的眼里也一样,他没有自己的部下和亲随,甚至这几天军中已经有不少人对他有了微词,都在不停地边章的好处,凉州之战是边章指挥的,以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短短的大半个月便攻克了除敦煌之外的整个凉州,而且不少羌人首领也暗中涌向了边章。他听到北宫伯玉这种不信任的话语,没有多什么,只是打了一个手势,道:“坐!”
北宫伯玉一肚子的不爽,想当初之所以推选韩遂、边章,是因为他们名声大过自己,有胜人一筹的谋略和武勇,可是现在看来,他似乎后悔了当初的决定。他一屁股坐在了一个石墩上,见韩遂半天闷不出一个响屁来,便嘟囔道:“韩将军,你倒是交个底啊,到底陈仓能不能攻下来?我和边将军已经商量好了,如果你没有那个把握,我们也就不用在此地耗着了,天气太冷,战马得不到好的草料,而且以后会越来越冷,这还没有攻克陈仓就已经死了一万多人,那些羌人豪帅都已经有了退兵的意思,大家都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不来呢。”
韩遂看了北宫伯玉一眼,轻声问道:“边将军的伤势怎么样了?”
“区区皮外伤,死不了,静养些日子就好了。”北宫伯玉完之后又忍不住嘟囔道,“早知道你那么无能,当初就不让你指挥这场战斗了。还什么今冬咱们要住在长安城里,我看都统统是狗屁!”
韩遂听到北宫伯玉的抱怨没有吭声,他心里却隐隐起了杀机,一山不容二虎,本以为只有边章一个人会阻隔自己控制所有的兵权,可现在看来,北宫伯玉也会影响到自己以后的地位,他既然选择了造反,就不可能只做个傀儡,他要做就做真正的叛军首领。不过他现在很清楚,此时还不是杀边章和北宫伯玉的时候,现在军营里士气低落,众人皆萌生退意,而且那帮子羌人也是北宫伯玉拉拢的,他需要时间来处理这些关系,需要逐个将他们分化,然后让这些羌胡死心塌地的跟随着他。
“你倒是句话啊?你到底还能不能攻下陈仓?”北宫伯玉见韩遂一直不吭声,便问道。
韩遂沉思了片刻,抬起眼皮看着北宫伯玉,缓缓地道:“陈仓虽,却防守的十分严密,加上地形的特殊,使得我们十万大军无法正常展开攻击,这样就制约了我们。如今寒冬日益逼近,天气一天天的变冷,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退兵吧,等明年开春的时候我们从安定方向进攻,那里的地势相对宽敞,一路南下可以直逼美阳。”
北宫伯玉听到这话之后,便站起了身子,道:“开始的时候我就不走陈仓,走安定,你非要走陈仓,高飞那家伙不是好惹的,我吃了一次亏你还不信。我这就去传令下去,大军退兵到冀城。”
韩遂没有吭声,见北宫伯玉走出了帐篷,便突然站了起来,眼睛里冒出了极大的杀意,恨恨地道:“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为今天对我的不尊敬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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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飞还在城楼上给众位站岗的士兵讲述着西游记的故事,这些天他发现这些士兵对神话故事很入迷,无聊的时候便会登上城楼给这些士兵讲故事,每每讲到孙悟空在紧急关头出现解救了唐僧的时候,他们都显得很兴奋。
辰时刚过,众人突然听见了远处的叛军营地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便急忙打起了精神,迅速地回归到自己的岗位上,目光远视前方的山道,鼓手也走到了鼓的面前,举起了两个鼓槌,一旦见到有叛军出来,就立刻敲响战鼓。
高飞和所有人一样,时刻保持着高度的集中,可是等了一会儿之后,并未看见任何人在山道中出没,而且从叛军的营地里还升起了许多浓厚的黑烟。
又等了一会儿,高飞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寻思了一下,便对守在城楼上的卢横道:“准备十匹战马,你带八个人给我来,咱们出城去看看。”
“出城?侯爷外面可是叛军营地,万一……”卢横惊讶地道。
高飞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叛军应该是退兵了。你看那边的黑烟,分明是大火烧着了东西而冒出来的,想必是叛军撤退了,沿途烧毁了所住的村庄所致。”
卢横抱拳道:“诺!属下这就去准备,侯爷请到城门口等候!”
高飞下了城楼,在城门边等了一会儿,便见卢横带着八个骑兵另外牵着一匹战马送到了高飞的面前。他翻身上马,命令守城门的士兵打开了城门,带着卢横等九人便出了城。
高飞、卢横等人心翼翼地前行着,慢行了几里在山道那边转了一个弯之后,果然看见正在燃烧着的叛军营地,黑烟滚滚冒起,大火阻断了道路。
“没想到韩遂还挺细心的,怕有追兵,先行用大火阻断了道路。卢横,叛军是真的退了,我们回去吧!”高飞看完之后,便微微地笑了起来。
卢横和其他八个人都显得很兴奋,这几天来的战斗没有白费,终于让叛军撤退了。卢横看了一眼高飞,见高飞的脸上似乎并没有太多惊喜,而是多了一份忧愁,便问道:“叛军退了,侯爷难道不高兴吗?”
高飞没有回答,而是对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