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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亡者永生-第26部分

小说: 亡者永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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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猛然想起西方最早的一部科幻小说,玛丽·雪莱在近两百年前写的《科学怪人》,它被改编成许多部电影,讲述一个由尸体零件组成的人。

          难道说范哲偷内脏是以这种方式来追求永生?
          我摇了摇头,把这个荒谬的想法驱逐出脑袋。
          
      永生就和永动机一样,是科幻小说家热爱的题材,但任何有理智的人都应当知道,那绝对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就连我这个见识过一堆“怪力乱神”的人,也绝不会相信真会有什么永生。连宇宙都无法永生,更何况血肉之躯的人。
          但要是范哲所谓的永生,是某种信仰,那么他又怎么会在犹豫摇摆的时刻,跑到天主教堂里找一个修士做告解?
          前后的路都被堵死了,还有什么是能夹在中间的?
          直到换上防护服,我都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伦勃朗博土说如果你有空的话,请去办公室找他。”为我送来防护服的护士说。
          “好的,谢谢你。”我正要去找他,之所以没有直接把消息告诉警方,就是想先探一下伦勃朗的底。
          
      好在莘景苑已经到了收关阶段,万一伦勃朗有问题,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最后一位病人已经在上午死去,现在地下一层所有的隔间都空着。短短二十天,上百人亡魂于此,每个人都死得痛苦不堪,这地下室现在没有人愿意多待,即便再不信鬼神的人,都会在那里感到透骨的阴寒。
          门关着,通常伦勃朗在的时候,都会把他临时办公室的门打开,或者是虚掩着。我扭动把手,没锁,他在里面。
          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伦勃朗正低着头坐在椅子上。他不像在打瞌睡,但那里也没什么值得他注意的地方。
          听见动静,他慢慢抬起头,看着我。
          “你找我?”我问道。我觉得他的样子有些怪异。
          “能把门关上吗?”
          我一愣,不过还是照办了。
          “没什么,只是想和你随便聊聊。”他说。
          只是随便聊聊?我并不相信。他到底想干什么呢,我心里嘀咕着,在他办公桌的对面坐了下来。
          “你的采访做得差不多了吧,我看你这几天来得并不如最初勤快啊。伦勃朗笑着说,似乎有开玩笑的意思。
          “毕竟疫情已经得到控制了,我想每个人都该松口气了。”
          “松口气?那倒未见得,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叫‘行百里者半九十'吗。或许会再出现感染者也说不定呢。”
          我看了眼伦勃朗,貌似话中有话啊。
          “那张照片,你已经给中国警方了吧?”
          我稍一愕然,随即想起上次向他要照片翻拍时扯的谎,忙点头称是。
          伦勃朗“哦”了一声,沉吟不语。
          “怎么了?”我问。
          “何夕和你说了没有,她为什么要给那个叫程伟平的人看这张照片?"伦勃朗慢慢地问。他问得吞吞吐吐,不知心里在犹豫些什么。
          我心里一动,他怎么连程伟平的名字也i己得这么清楚?是偶然,还是他其实对此非常重视?
          我瞬间下了决定,直视伦勃朗的眼睛,点头说:  “她告诉我了。”
          伦勃朗的瞳仁微微收缩,他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那里面仿佛轰然燃起一团熊熊火焰,灼得我眼睛发疼。
          我努力让自己不要移开视线,就这么和他对视着。
          过了几秒钟,伦勃朗长嘘了一口气,眼神渐渐转得柔和。他好像想通了什么,一时间如释重负,竟向我笑了笑。
          “那么你想必已经知道,范哲在出事之前来过上海了。之前我愚蠢地向你说了谎,我在此道歉。”他说。
          “那么,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那么说吗?”
          “当三个星期之前,何夕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而来。她是那么爱范哲,性子又刚强,心里有了怀疑,是怎么都不会放下的。”
          “看来,对范哲出事的内情,你比我想象的要清楚得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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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亡*范哲的最后告解(3)
      (本章字数:5064 更新时间:2006…11…4 22:32:37)


          对我夹刺的话,伦勃朗只是置之一笑。
          “你很喜欢她吧,我能看出来。”
          我默然不语。
          
      “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应该已经想到,何夕对男人一向不假辞色,为什么会对你另眼相看。因为你长得有些像范哲,她爱屋及乌,爱屋及乌啊。最开始那些日子,你是不是感觉很好?她对你的态度,比对我这个哥哥都亲切些,她对你的笑容,也比对我要多,你觉得她喜欢上你了?那天我把她和范哲的关系告诉了你,怎样,是当头一棒吧,我看你当时的表情
      就知道了,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可笑?哈哈,哈哈”伦勃朗用淡淡的口气说着,即便最后忍不住笑起来,脸上的神情也很奇怪,既有些疯狂,又有些无奈。
          我睑上的肌肉僵硬起来,没想到伦勃朗会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并且字字都戳到了我的痛处。
          我瞪着伦勃朗,说:  “你喜欢她。”
          伦勃朗的笑声戛然而止。
          “你也喜欢何夕。”我没有用疑问句,而是再一次肯定地重复道。
          他张开嘴,似乎想否认,最终还是长叹一声,向后靠在椅背上,点头承认说:  “是的,我喜欢她。”
          “你喜欢她,她却只把你当做哥哥,她喜欢范哲,而范哲只把她当做妹妹。是这样的吧。”
          “是的,你说的没错。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伦勃朗点头。
          “她知道吗?”
          伦勃朗摇了摇头:  
      “在她面前,我总是尽力掩藏着。我让自己站得远一点,再远一点,躲在她注意不到的角落里,默默地看着。她心里只有范哲,我是没有机会的。我刚才太过失态了,否则你也不会猜到。”
          我看着这个面容硬朗的男人,孤儿院里他可以为了何夕冲出去打架打得鼻青脸肿,而面对自己的感情时却软弱得不敢表白。人真是矛盾,我自己不也是如此吗?

          “是的。”我笑笑说,  
      “刚才我被你攻击得很难受,所以总要找出些什么来反击。不过你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在我面前你一直表现得很有礼貌,是什么让你刚才这么失态呢?”
          “一个人面对死亡时,情绪总是容易失控,请你原谅。”
          “什么?”我惊讶得叫出来。
          伦勃朗站了起来,拉开防护服的密封拉链,就这么在我面前把整套防护服脱了下来。
          “你这是干什么?”
          “因为已经用不着了。”
          “用不着?难道说已经确认不会再有人受感染,封锁即将解除?”
          “当然不是。”伦勃朗看着我说,  “你就绝不能把这身衣服脱下来,除非你愿意被我传到。”
          我惊得站起来,椅子也被我带得翻倒在地上。
          “你说什么?你染了范氏病毒?怎么会?”
          “请小声些,我现在还不想把别人招进来。是的,我进入亢奋期”伦勃朗看了看表,  “有三小时四十分钟了。”
          
      我愣愣地看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伦勃朗竟然患了范氏症,不久之后他就会成为莘景苑死亡名单上新的一员,海勒国际特派援助的医疗专家、何夕的哥哥,天哪!
          “是最后那位病人传给我的,他的情绪不稳定,动作幅度比较大,我没留神让他在衣服上撕了道小口子。”伦勃朗平静地说,仿佛要死的不是他一样。
          我一时间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呆了半晌,涩声问:  “还有还有别人知道吗?”
          “没有,你是第一个。放轻松点,是我死,不是你死。先别说这个了,还有些其他的事情。”伦勃朗神情自若地说,这时他看起来比我刚进门的时候好多了。
          只是他突然告诉我他就将死亡的消息,又说先不谈这个,那他想谈什么,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好了,反正我的时间也剩得不多,就不兜圈子了。你是个很有能力的记者,我想你应该帮了何夕很多忙吧。你向我来要照片翻拍,是不是你上次和我说的那宗案子,警方找到了目击证人?”
          没想到我随口扯的谎,却让伦勃朗歪打正着。
          我点了点头。
          “那么已经确认了?”伦勃朗慢慢地问。
          “确认了,是范哲。”警方虽然还没确认,但我和何夕已经知道了,现在伦勃朗这么说,更是错不了,他果然也有份儿!
          伦勃朗摇头叹道:  “都是范哲那见鬼的好奇心,他的医学追求让他自寻死路,最终也把我牵了进来。”
          我忍住满肚子的疑问。现在伦勃朗以为警方已经掌握了相当线索,加上自己离死不远,这才愿意说出来,我可别瞎提问,让他自己说就行。
         “你们已经知道匕首了吧?”伦勃朗问。
          我心中猛地一跳,点了点头。
         “顺藤摸瓜的速度还真是快啊,中国警方。”伦勃朗苦笑。
         “还有国际刑警组织。”我说。心却跳得越来越快。
          范哲在告解时所提到了谋害别人的生命,不会是
        “那就难怪了,我知道国际刑警组织已经盯了匕首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你们一定很奇怪,像我和范哲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和他们挂上钩,提供病毒给那些凶手吧?”
          伦勃朗的话就像雷一般在我耳边炸响。就是他和范哲,就是他们给程伟平毒药的,不,不仅仅是程伟平,还有许多人。
          突然之间我想到何夕曾对我说过的话!
         “你们第一次干是什么时候?”我问。因为紧张,连声音都有些变形。
         “五年前。”
         “是二OOO年?二OOO年!”我无法克制地张大了嘴。
        何夕在第一天的晚上是怎么对我说的?二ooo年一个爱尔兰人因为不明原因染上了范氏症,五年来有案例可查的范氏症患者一共二十三例!
        “难道说,所有二十三例人身上的范氏症,都是你们干的?”我瞪着伦勃朗,眼中充满了不解和愤怒。
         
      “不全是,其中一部分是我们干的,当然我们干的每一宗都会被海勒国际监测到。当然,那个爱尔兰人,他是个暴力狂,他的妻子无法忍受,要用最残忍的方式报复丈夫。”伦勃朗向我摊了摊手, 
       “范氏病毒的确是一种很容易变易的病毒,就算我们不刻意培养,也迟早会变异出能让人死亡的变种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我咬牙切齿地问,他们简直在拿千万人的生命当儿戏。
          “首先,我们缺钱,金钱人人都喜欢,何夕我没法追求,只好去外面花天酒地了。而父亲在金钱方面,是管得很严的。”伦勃朗若无其事地说。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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