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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倒了八辈子霉-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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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有关系,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些事情,跟落下石有关吗?

季钧想了这么多,实际上也只是一转眼的功夫罢了,他最终装作没有明白落下石的意思,就让老管家留下了。
落下石似乎微微皱了皱眉,但很快就微微笑着,在床头的独凳坐下:“季兄,你现在可好些了?”
季钧努力将疑问都扔到脑后,振作精神说道:“没事了。”
“你到底是如何受伤的?”
季钧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一来他实在不愿回忆当日人头啃食自己的场景,二来,老管家尖着耳朵站在那里呢 
,他不想让这个一直疼爱自己的老人家担惊受怕。
所幸落下石心思敏捷,看他的表情,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低声道:“是人头么?”
季钧点点头。
“怎会如此?!”
“确实如此。”
落下石沉默了一下:“季兄,都是我的错,是我以为百日之后你必然无碍了,却不料误算,害你如此重伤。”
季钧摇摇手:“不干你的事,今日有此果,必是前日因。祖上造孽而已。”
落下石突然伸出手来,捉住季钧摇晃的手,轻轻握着,季钧心里一跳,抬眼正对上他的视线。

那么一瞬间,季钧似乎又回到了那梦中,自己受伤,而落下石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
他的沉默让落下石的笑容更甚,眼神更加柔软,声音也亲密了许多:“我在想,那人头说不准还会作祟,也许 
还是再陪伴你一阵为好,”不知是不是灯火不稳的关系,落下石的眼瞳闪动着火焰般跳动的光彩,有些妖异, 
他靠得更近了一下。“季兄,我不会再犯过去的错误了。”他握住季钧的手微微用力,“我很是挂念你——”

他还没说完,季钧突然绷直身体,一把抽回了被他握住的手。
干脆利落的动作让落下石结结实实吃了一惊,还未说话,季钧已经脸色难看地抢先道:“我,我累了,你还是 
,还是,先离开吧。”
说罢也不等落下石有所反应,季钧已经飞快地对老管家说:“良叔,送客吧。”
忠诚的老管家立刻走上前来,做了个请的姿势。一瞬间,落下石似乎有点不快的表情,但他很快微笑着说道: 
“说的也是,你是病人,先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望你。”

老管家送落下石出去,回手将房门刚关上,季钧就铁青着一张脸,一下子翻开被子!
那条蛇!
它还活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把它塞到被子里得了人的体温的关系,那条蛇苏醒过来,慢慢地靠近了热源,在他和落下石 
交谈的时候,突然缠绕上季钧的腿。
季钧吓得头皮发麻,可在落下石面前又不能表现出来,他只好咬紧牙关赶快把落下石赶走,然后来料理它。其 
实他也可以大叫一声让人帮忙,但不知为何,那一刻他还是选择了隐瞒。

掀开被子,看见那蛇像个冰冷的铁箍子,牢牢卷在他的大腿上,尾巴微微颤动着,反卷在他脚踝处。它的眼睛 
还是紧闭着,完全是本能让它贴上了季钧。
季钧抓住它的身体扒拉了两下,它缠绕得死死的,毫不动弹。季钧有点泄气,又试着抬起自己的腿,将它解下 
来,可是身体上的伤让他行动不便,不但弄不下来,那蛇感觉到外力,反而缠得更紧了些。
季钧弄不动它,反而累得自己喘气,只能坐在床上看着那条蛇干瞪眼,很是无奈。过了一阵,气哼哼地用力一 
拍它的脑袋。
没料到的是,那蛇一下子抬高头来,几乎和季钧同一高度。
它未睁眼,只是蛇唇吐出来分叉的舌头丝丝作响,从听觉以及气势上震慑了季钧。
“别咬我——”他颤巍巍地说。
那条蛇头一下子抬得更高,季钧吓得向后一缩,那蛇眼睁开来,发着光的蛇眸就看了季钧一眼,立刻掉过头去 
,挂在床沿上,猛烈的呕吐起来了。
喂喂喂,你有这个必要吗?


周五党的尊严。。。总算又守住了。。。
落下石,恭喜你重夺主角宝座!!!
  

第四十七章
腥臭味浑着浓烈的酒气,季钧一下子明白了,这条蛇被放在酒坛里,醉晕头了。
看它可怜兮兮地挂在床沿上吐得蛇胆都要出来了,吐完之后就耷拉在床头动弹不得,季钧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便伸手去捞它,手还没够着呢,那看上去奄奄一息的蛇居然闪电般缩回身,扭头张嘴咬上了他的手。
季钧正要惨叫,但手上却未传来多么疼痛的感觉。他定下神来一看,那蛇只是紧含着他的手,没有真正下口咬 
,一双蛇眼紧盯着季钧。
鬼使神差的,季钧竟然懂了它的意思:“我不碰你,我保证不再碰你。”
那蛇眼光闪动,咬在他手背上的蛇牙松动了些,季钧觉得这蛇能听懂人话,说几句好话不定就放开自己了,赶 
忙继续找话说:“对对,再松开些,好孩子——,呃,对了,你是公的还是母的呀?”
季钧的视线忍不住向缠在自己大腿上的蛇身看过去。
然后,一声闷闷的痛哼在房中响起。
季钧抱着自己的右手,痛得背都弓起来了。手背上两个大窟窿,咕咕地冒着血。
那蛇做错事一般飞快松开了季钧的腿,哧溜哧溜地盘在了床尾,想了想,又不甘示弱地对季钧嘶嘶地吐了几下 
舌头,不过它得意了没多久,不多功夫,哇啦一声,它又开始吐——
季钧看看手上的伤,又看看盘踞了床尾的大蛇,气哼哼地在床上翻着身。
这养病的日子没法过了!

昨晚那番折腾,季钧很晚才睡着,所以自然躺到日上三竿,等醒来的时候发现那蛇盘在自己怀里呼呼大睡,他 
居然也没有很受惊,只是开始佩服自己的胆量了。
他醒了醒神,稍微坐起身来,那蛇也一动也不动,大概是酒劲的关系,睡得死了一般。季钧只用被子将仔细它 
盖好,怕它窒息了,又掀起一个小缝,这才叫人过来。
四万六条探头探脑来过问那蛇,季钧只说它没死,跑了,两人大呼可惜,说过便罢。他们将肉粥摆在桌上,伺 
候他早饭。

刚吃完,老管家就进来了,他走到季钧面前,说道:“老爷,昨天那人又来了。我让他在外面等着,要见他吗 
?”
来了?
季钧心里乱糟糟的,还未回答,老管家又说:“老爷,那人到底谁?”
季钧说:“他姓——姓洛,他只是我在路上偶遇的,而且,对我还有救命之恩。”他没告诉老管家他姓落下, 
以免他多余的忧心。一般来说就算叫落下石的全名,也没人能想到他是落下那么怪一个姓。
老管家凑近了些,低声说:“老爷,我觉得洛兄弟有点不对劲啊。”
“什么?”
“如果只是偶遇,那就说不过去。昨日我叫了个药店老掌柜来看他送的东西,哎哟,都是些价值连城的玩意儿 
,他说他做了几十年的药材生意,有些他甚至看都没看过。”老管家见季钧不说话,犹豫了一阵,又说:“无 
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能送这样贵重的药材,自然不是为了盗。看他的模样,男生女相,我怕,我怕他接近 
老爷,是觊觎老爷,对老爷有不轨之心。老爷,你可是要给咱家续香火的,千万别走上歪路了!”
季钧叹了口气,如果是真的倒好,不幸你老爷这张脸蛇见了都吐。而且续香火,那到底是给季家续还是给贺家 
续啊,他摆摆手:“我自有分寸,良叔,你让他进来吧。”

季钧披了长衣,起身坐在凳上等待。不管怎么说,躺了太长时间,起来一阵对身体也好些。
落下石是提着个金星琉璃的小罐子走进来的,看见季钧坐在桌边,便将那罐子放在桌上,笑吟吟地说道:“昨 
日送的药材只怕季兄见笑,不是小弟舍不得好药,而是怕你家下人不知道怎么样用,反而有碍,我亲自弄好带 
来,省些事。”
说罢,他揭开罐口,一股说不出来的腥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季钧不舒服地吸溜了鼻子,有些不安地看着落下 
石往碗里一勺一勺倾倒那黏糊糊的汤水。
“这到底是什么药材?”
“我说了你也不知道,来,喝吧,你气虚血损,这个正好。”落下石看见季钧犹豫不定,举起勺子笑道,“季 
兄,难道要我喂你吃不成?”
季钧面红过耳,赶忙从他手中接过来,没几下就把那一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汤水给吞了。
它闻起来很怪,吃起来倒是没什么特别的。
季钧闷头喝光了,又扒拉了两下空碗,心思几转,觉得落下石来了又去,也没个定数。上次离别,季钧已经当 
是永别了,谁料又能相见。那么,他现在觉得能见到他,又怎知哪天就是诀别?
所以,还不如趁着落下石就在眼前,该说就说,该问就问,省得以后花大把功夫后悔。
心意一定,季钧突然抬头道:“落下兄弟。”
“恩?”
“第一,我季钧说一不二,就算是梦里说的话,也是算数的!第二,我喜欢痛痛快快做事,不想纠结不休!”
“哎?”落下石茫然地看着他。
季钧咬咬牙,说道:“如果我做错了事,欠了你,不管是命还是债,你说我还!所以,所以——”
“所以?”
“所以不要折腾我!是福是祸,是恩是怨,我担得起!我就受不了东想西想。好罢,我先开诚布公,你听着! 

季钧喘了口气,快速地将两人分离之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离开后,我被人头逮了,那人头,居然是被我以前打死的婢女魂魄附体了,幺鸡,我家的仆人说自己是那 
婢女的儿子,帮她抓我,然后,人头啃咬我,说我不死她不死。我醒过来的时候人还没死,被送回到了客栈。 
胸口变成这样了。”他拉开衣襟证明自己的话,已经开始长回肌肤的胸口,那腊封一般的伤口依然清晰可见。
落下石的视线扫过他袒露的胸口,没有说什么话。
“这些事情,又跟我家祖上有关系,祖上造孽,弄什么阴阳亲,搞得自己断子绝孙。若不是那婢女,只怕我也 
出生不了,爹娘早也横死了。对了,我家原先姓贺,不姓季。三筒,似乎也是被那婢女给做了什么手脚才到我 
家的,我被人头逮了,却在镜子里看到了三筒的脸,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没死。后来我问老管 
家,他说,那个婢女,原先也姓落下。”

“——你怀疑我?”
“是的,我怀疑你。”季钧盯着落下石的眼睛,“我真的在怀疑你,但是我不愿意这样,怀疑你,我心里也不 
好受,所以,落下石,你告诉我吧,你告诉我你的事情,我信你,你说,我就信。”
落下石没有立刻说话,他端起茶杯,看了看,喝了一口,才说:“季兄,事情太杂太乱,我也不知道要从何说 
起,不若你提问题,我来回答?”
这样也好。
“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旁门左道中,我倒还蛮有名的,不过常人不知道罢了。至于落下家嘛,跟你家祖上情况差不多,现在人丁 
稀落。你说的那个会法术的婢女,如果真姓落下,也许是我家的旁系也说不定。但是,”落下石笑笑,又说, 
“落下家的人,不太可能给人家当奴婢就是了。”
季钧想想也是,这样的本事何必为奴?他又问:“你家是什么旁门左道?”
“这个不太好说,很复杂了,大约你能想到的旁门左道都算吧,还有些你想不到的,多说无益,总之都是些很 
邪门的东西。”
“旁门左道的世家啊,居然能有这种家庭。”
“大概是因为我家的人都很心软,所以自然而然变成了这样。”
。。。。。。因为心软?
“嗯,就是说,一般不舍得怜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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