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游戏-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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佬。他们两个人是波兰佬。瓦戈斯是美籍西班牙倍;而爱尔兰同事都被称呼为爱尔兰佬或爱尔兰老乡。这种称呼只限于相当亲密的同事;本来的用意是要显示不出同种族传神的情感。然而;这种叫法有时也很危险;因为如果对方哪天心情不好;你可能会被打得脸青鼻肿。
〃那么她在罗马他妈的究竟在做什么呢?〃
〃那就是要你去查证的。你是他妈的探员呀〃
纽约警察局有件怪事;一切事情都发生在离绿岛(爱尔兰的别称)不远的地方。艾迪。卢科花了整整八分钟的时间才发现这个名字通常被写为西奥班。到了十点十分;也就是欧洲时间四点十分;他当时正在和负责跟罗马警方联络的巴黎国际刑警通电话。他还给丹尼。莫洛伊上尉的表弟发了一则传真。这个人是他们侦察处驻都柏林重案组的督察。卢科在传真中询问道;在过去的十四个星期期间内;有没有一位名叫西奥班;年龄在十五岁到二十岁之间的女孩子被报案失踪。或是在意大利或欧洲任何国家度假时失踪。
有时候;一宗案子会石沉大海几个月;然后事情突然又有进展。使卢科少尉稍稍感到吃惊的是;现在并不是那种时候之一。
可是深夜来临;当他正要关上电视;从他最喜爱的椅子上站起来去睡觉时;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
〃卢科先生吗?〃
〃我就是。〃
〃卢科先生;你最好不要逼我们。〃说话口气很理性又和善;还带一点西班牙口音。
〃你他妈的到底是谁?〃
〃哦;少来这一套;少尉。〃一个和善的笑声。〃你他妈的知道我是谁别再管中央车站的那个女孩子的事情了;对你自己做点好事。〃
〃他妈的挂掉电话;你这个混蛋。〃
〃你那位妻子南希;长得满好看的女人。和她的妈妈住在一起;这倒满明智的;少尉。她妈妈在长岛的房子可真不错。我喜
欢那门廊和摇椅。喂;老兄;但愿她俩都能好端端的活到夏天还能用上这张椅子。你自己也许也可以活着再看一部伍迪。艾伦的电影。〃
〃咔嚓〃一声。
打电话来的人把电话挂了。
碰;碰;碰!有人在用力地敲着公寓的前门。艾迪。卢科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他很快地抓起他的枪和枪套;当他到达门口——门口的旁边的时候;因为他知道有许多人曾经被人用枪射穿门口的木板给打死了——皮枪套已经被他丢在旁边;那支史密斯——韦森造手枪子弹上了膛;双手举着准备射去。
一片寂静。
他的心脏仍然在怦怦地撞击着胸膛。贝尔维医院的一些记忆又再涌上心头。
在皇后区的某个地方;一台消防车的喇叭吼叫着;强大的马达咆哮;宏亮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夜晚街道里回荡。更近的地方;是公寓楼房摇摇欲坠的电梯的吱嘎声。他竖起耳朵排除这些噪音;想搞清楚就在他的门外所发生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从楼下的大门;传来电话的铃声;他吓了一跳;因为那个电话刚好就在他的耳朵旁边。如果他接电话;就会让任何一个等在门外聪明的家伙知道他人在什么位置。
消防车的声音逐渐消失了。
电话的铃声又响了起来;接着从楼下的街道上传来了汽车的隆隆声;轮胎摩擦的尖叫声;又是一阵轮胎摩擦的尖叫声;然后吼声很快地远去了。
一片寂静。
艾迪。卢科查了一遍;背面装有钢板的大门上所有的螺钉和锁都牢牢的。然后他又很快地在公寓里转了一圈;把灯都关上。
接着;他打电话给瓦戈斯;要他找几个帮手立刻赶过来。他还叫瓦戈斯派两辆巡逻车和穿制服的警察去查看住在她母亲的房子里的南希的状况。每天二十四小时不停地守在那里。然后他又打电话到长岛总算找到了他的妻子。她睡梦惺忪地接了电话。
〃晦;宝贝;听我说;做警察的妻子是无穷的喜悦;对吧?〃
〃天哪;艾迪;又出什么倒婚事了?〃他那位哈佛大学毕业的检察官妻子问道。
〃南希;那把枪你有放在手边吗?〃
〃有啊;可以这么说吧。在抽屉里。〃
〃现在把它拿出来;握在手里。有两辆警车来保护你们。如果他们应答不对;不要让他们进去。〃
〃警车〃'他们又闲聊了几分钟。紧接着:〃艾迪;我听到他们的声音了。〃她停了片刻;从床边来到窗前。
〃别待在窗户旁边。〃
〃我看见他们了。两辆巡逻车。一辆停下来了。另一辆正在调头。现在停到了街的另一边。两位穿制服的警员;其中一位是警官。等一等〃
卢科从电话里听到开窗户的声音。
〃警官;到底怎么一回事?〃
一阵寂静。卢科竖起耳朵听;可是听不清楚。他总算可以松口气了;因为南希又回来接电话了。〃没问题;他应答对头。
他要我告诉你;他的名字叫卡普兰;史蒂夫。卡普兰;来自第一0一分局。他说你在岘港还欠他一杯啤酒呢!〃
艾迪。卢科松了口气。上帝保佑美国。这是他所能祈求的最快反应。警察们总算还能照顾自己的同事;因为他们知道:自
己随时随地都可能需要别人同样快速的服务。
〃宝贝;我爱你;你想办法睡一觉。〃他们两人同时苦笑了一下。
〃你自己当心。我没事。别为我担心;好吗?〃
多么了不起的一位女性。他几乎可以想像得出她像一八四九年驾着敞篷车前往加利福尼亚州采掘黄金的冒险家;那幅英勇的模样。
〃我七点钟左右再打电话给你。〃
〃没关系。艾迪〃
〃什么事?〃
〃你没事吧?〃
〃对;对;我没事。南希;你想〃
〃放下电话;你这个大笨蛋。〃
〃下次再谈。〃他说完把听筒放了回去。
夜静悄悄的。他有点期待着电话铃响。结果电话真的响了。这次他沉着地拿起话筒。
他预料大概不会有人说话。
对方果然没有说话。
只是一阵轻轻的咯咯笑声。打电话来的人将电话挂掉了。
他放回话筒;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墙;脸上大汗淋漓;衣服也湿透了。他手里轻轻地握着那支史密斯一韦森手枪;放在膝盖上。
他真希望面前有个可以朝他开枪的人。
二十七分钟之后;他听见三辆汽车小心地在楼下停住的声音;还有无线电话静电所发出令人开心的咯咯声和汽车的关门声。
瓦戈斯有一把钥匙。他们两个人都有对方的钥匙;用来防患类似这种时刻。卢科放松心情;等着他的伙伴带着帮手爬上十四楼。
进门对讲机响起了三短、一长、三短的铃声。这是他与瓦戈斯互相识别的暗号。卢科走进昏暗的走廊。他的眼睛已适应了微弱的光线。他右手握着那只点三八手枪;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小手电筒;握在离身体约一只手臂距离的地方;这样;如果有人朝光线的来源开枪;他不会受到严重的伤害。除非开枪的人是个相当差劲的射手。或者是他非常熟悉这种握手电筒的技术。
脚步声听见了;正在爬一层层的楼梯;还有个人无线电话的静电吱吱作响的声音。几分钟之后;脚步声到了他门外的走廊上。他听见了气喘吁吁的长喘声。接着是萨姆。瓦戈斯沙哑的声音;没有比这声音更受人欢迎的了。
〃艾迪;你在里面没事吧?〃
〃当然。〃
〃我们一直查到了顶楼;我想应该没有人跑进来。晦;艾迪;今天是不是有人会送东西过来给你?〃
〃没有啊。怎么啦?〃
〃你门口有个他妈的盒子。〃
〃别碰它。〃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干嘛;当然是火鸡警官。〃这两句对话把他们带回到他们曾经坐在一起看完五部卡通影片的一段经历。那是他们两个人一块跟踪一名黑手党暴徒的事。这家伙每天下午在时代广场旁边的电影院里;看那些没完没了的兔宝宝影集和卢尼。图恩斯其他的滑稽卡通影片。
〃艾迪;躲开点;到另外一个房间去;好吗?我打无线电话请他们派一只嗅探警犬来看看有什么问题。〃
〃一只嗅探警犬。〃
〃你认为怎么样?〃
〃你是说让警犬嗅一嗅。〃
〃对;非常好玩。〃接着瓦戈斯显然是在对站在走廊和楼梯上的人说话。〃伙计们;我们现在先离开这附近一会儿。杰克、萧恩;谁都不难留在走廊上和电梯里;赶紧离开。〃
狗来了;是条嗅探擎犬。结果盒子里不是炸弹;是颗人的头颅;是辛巴。帕特里斯的头颅。当艾迪。卢科和萨姆。瓦戈斯两个人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仔细观察着现在已经放在厨房桌子上的那个人头时;艾迪一科对萨姆。瓦戈斯说道:〃萨姆;那天在莫塔。达。帕斯塔酒吧的时候;他看起来真的是吓坏了;不过和现在他脸上的表情比起来;那种害怕的程度连一半都不到。〃
你这铁石心肠的混蛋;艾迪暗忖着;心里祈祷着法医能赶快来到这里;将这个会使人做恶梦的东西从他的厨房里拿走。天哪;感谢上帝南希还在她母亲那里。她对厨房的整洁可是特别讲究。
他嗅了嗅;鼻子抽搐了一下。他将凉凉的啤酒罐贴着脸颊;轻轻地对瓦戈斯说:〃萨姆;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萨姆。瓦戈斯问道;他看起来脸都发绿了。
〃我觉得这头颅已经超过了可以出售的日期了。〃
他和瓦戈斯面面相觑;两人都开始笑了出来;脸上冷汗直流。
安蒂奥基亚省的圣大菲城西面山脉起伏绵延;树林茂密;最高的地方大约可达八千英尺。河流和山间小溪星罗棋布;从陡坡山谷直泻下面的大江和里奥夸卡河。圣大菲这座一五八一年由乔治。罗布尔多建立的古西班牙殖民城市就座落在河边:这是个小镇;人口只有八千左右。要不是因为古柯硷纷争;和受古巴影响的游击队运动、民族解放军以及信奉毛泽东主义的人民解放阵线的革命战士;还有一大群已经习惯于过无法无天生活的其他男女强盗土匪;这里会像哥伦比亚许多别的地方一样;是个观光客的天堂。
小镇的建筑令人叹为观止;石板屋顶;白灰墙;有四座设计简朴雅致;具有西班牙传统风格的教堂。镇上还有一个警察局和一小队驻军;大多数都是从安蒂奥基亚地区征募来的;但是为了他们个人本身的安危;那些代表法律和秩序的人土保持一种小心谨慎的低姿态。
从小镇往西的拉克鲁兹山脉深处;是一座三万英亩的大牧场和庄园;由一大群心满意足、受到良好照顾的农民在那里种植康乃馨和古柯。这牧场在当地被称作〃元帅之床〃或〃夫妻之床〃;因为据说是一位西班牙征服者、元帅建造了原来的那片牧场;作为他自己和他那十五岁的新娘伊莎贝拉的秘密藏娇的金屋所在。伊莎贝拉是当时殖民总督的女儿;而她的父亲不同意这件婚事。这位征服者和他的年轻妻子;在稠密的山间丛林里度过了他们的余生;而且得到圣大菲城的创造人乔冶。罗布尔多的严密保护。
这个浪漫的故事没有历史根据。牧场的位置在这个地区的地图或图表上也都没有标出。甚至那里的农民和牧童对外人都矢口否认有这牧场的存在。如果有人对牧场的位置再三追问的话;可要当心他自己的性命安危。
斜瓦屋顶下面是一个长阳台和几乎是英国式的草坪;修剪得整整齐齐;有高有低层次分明。从那里眺望;壮观的景色尽收眼底:河谷曲曲弯弯直下几千尺;在远处消失于一片锈迹斑斑的粉瓦屋顶和圣大菲的教堂的高塔之中。
正是在第二层草坪上;有两人坐在设计简朴的古董木椅上;
旁边的桌子上铺着雪白的亚麻桌布;他们之间放了一罐柠檬水。
其中一人身穿白衬衫;领口张开处露出一条纯金的十字架;他就是帕布罗。恩维加多。另一人身穿黑外套;头戴耶稣会牧师那种低冠里圆帽。他年纪很大;或许有八十多岁。年迈的牧师脸上的条条皱纹;深印着智慧一生的操劳。
他们谈吐轻松自在;但并不随便;思维加多对牧师很有礼貌。当仆人走近他们;或帕布罗。恩维加多的亲密助手过来时;他们的谈话立即中止。这时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在讨论着什么重要话题。因为;这并不是这位年迈教士的第一次秘密来访问这位在他家乡无人不晓的帕布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