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奇兵-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马强说道:“得了,钱教授,别寒碜我了,一会儿我就过去给抠下来。回到北京,你就拿个纯金戒指来找我换,你看成不成?”
钱教授的脸色马上涨红了,着急地说道:“那可不成!你这是破坏文物古迹!”
马强哭笑不得地说道:“我说你这高级专家的智商怎么就这么低呢?我说抠下来就真抠啦?这不是开个玩笑嘛。”折腾了半天,一无所获的马强似乎一肚子情绪。“得了,我看你还是别回去了,就在这看守文物古迹吧,没准国家还能给你授个‘看守古迹劳动模范’的荣誉称号呢。”
钱教授瞪了马强一眼,不再理会他,继续盯着巫师的画面琢磨起来。马强见钱教授不愿和他斗嘴,便向着索朗占堆走了过去,“我说木辛村最勇敢的猎人索朗占堆估秀啦啦,在这看什么呢?这么深沉?”百无聊赖之际,他又凑到索朗占堆那里去调侃起来。
钱忠教授越看越觉得杰布说得有道理,不由地赞扬道:“小杰布,你真是个天才!没错,他们就是在朝拜戒指,或者说是祭供。你说,这枚戒指和传说中辛饶米沃的神戒会不会有什么联系?或者说,他们朝拜的就是辛饶米活的神戒?”
杰布转过头,看了看钱忠教授,笑了笑,说道:“都有可能,这可是说不好的事情。”说完,杰布又走到岩画近前,从衣领深处取出了挂在脖子上的藏天珠,又察看起岩画上的巫师手杖,画面上手杖的位置不高,刚好越过了杰布的脑袋,倒也看得比较清楚。杰布仔细地对比着手杖上的大鹏鸟和自己天珠上面的大鹏鸟图案。没错,几乎是相同的,同样是展翅的大鹏鸟在俯视着大地。对比了一会儿,杰布很是诧异,这是为什么呢?据阿爸说,他的这颗藏天珠是木辛家族世代相传的圣物。为什么会和巫师手杖上有着同样的大鹏鸟图案?在这之前,杰布还从来没有见过和这相同或是类似的。因为这个大鹏鸟图案有三只翅膀,除了两侧的,背上还有一只。
杰布忍不住伸手在岩画中大鹏鸟的图案上擦了起来,每擦一次,便清晰一些,擦了几次,杰布索性抓住衣袖,用力地在图案上面蹭了几下,他想擦得更清楚一些。
突然,大鹏鸟脊背上的第三只翅膀似是动了一下!
“轰隆隆隆隆——”只听得山洞里面传出来几声巨响。
大伙儿先是吃了一惊,随后,马强第一个跳了起来,赶紧向洞口冲了过去。
索朗占堆端起了猎枪紧跟其后。
钱忠教授和杰布双双惊得一怔,迟疑片刻,随即转身,快步向洞口走去,想要过去看个究意。
挤在洞口,四个人都被里面的情形惊呆了。山洞里的整个地面向内倾斜了下去,对面的峭壁底下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洞口。
原来,外面岩画中大鹏鸟的第三只翅膀竟然是一个秘道的机关。这让马强如何想得到?
一直在崖顶上焦急不安的神犬扎巴,似乎也听到了巨响,它担心起主人的安危,急得在原地刨了一阵子雪,随即,奋不顾身地从崖顶向着洞口的雪地上跳了下来!
扎巴真是好样的!腾身空中,四肢张开,如同一只黑色的神兽下凡,在白茫茫的雪山映衬下,显得格外神勇。很快便坠落到了雪地上,扎巴借势打了几个滚,减弱了下坠的势头,随即迅捷地稳住身形,向着杰布身边奔了过去。
到了近前,见到主人安然无恙,扎巴这才安定下来,张大嘴巴,伸着舌头,喘着粗气依偎在主人身旁,和主人一起,目不转睛地盯着神秘的暗道洞口。
“这里面肯定有宝藏!就是不知洞里到底有多深呐,大伙儿赶紧把包背上,进去看看,包里有照明和救命的家当。”马强显得有些激动起来。幸好他经验丰富,攀下来之前,他便让大伙儿带上了背包。大伙儿一攀下来,都顺手把背包扔在了雪地上,听了马强的话,几个人赶紧过去背上了包。
马强又是第一个回到了洞口,顺着已经倾斜的地面小心地走了下去,站到了底下的洞口旁。他从包里取出了手电,向里面照了照,里面是一条笔直狭长的通道,似乎看不到尽头。他转过头,见钱教授、杰布、索朗占堆聚到了近前,这才说道:“麻利点!都磨蹭什么呐?进洞之后,都跟在我后头,保持一定距离,不要靠得太近,也不要离得太远喽。”
钱教授笑道:“你还真以为是个大宝藏呀,说不定里面机关重重,进得去出不来,有去无回!”
马强刚要抬脚,一听钱教授的话,立即又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对!对!对!钱教授这话乍一听倒是颇有几分道理。不过,还是提醒了我,电影上小说里,都是这种情况。要不,先让扎巴进去探探?”说完,看了杰布一眼,讪讪地笑了笑。
扎巴正威武地立在杰布的身旁。
杰布瞪了马强一眼,气恼地说道:“你想得倒是美!我宁肯自己去探路,也不让扎巴去冒这个风险。闪开,我来带头!你不是男子汉!”
马强一听这话,急了,说道:“好你个小杰布,敢说我不是男子汉?你是知道的,我马强可是从鬼门关前闯回来的。敢说我不是男子汉?得了,得了,还是我领头吧。电影小说里的毕竟都是胡编乱造的,哪来那么多的机关暗道?”马强安反驳了杰布两句,又自我安慰一番,转身进了洞。
第三章 古格秘道
钱教授和杰布相视一笑,跟在了马强的身后,扎巴紧紧地跟着杰布,索朗占堆背着猎枪走在最后。洞里不高,需要稍稍弯着腰。
马强拿着他心爱的流明强光战术灯,照着前面的道路,小心翼翼地向前慢慢行走。这把手电花了他5000多块,性能卓越,照射距离可以达到几百米远。这是一种氙气体放电灯,宝马、奔驰等高档轿车大多装备这种原理的灯。一般来讲,相同的光通量,这种灯泡能够减少一半的能量消耗,而且输出的是高色温度光,也就是常说的“白光”,灯泡寿命长,这些优点对于野外探险者来说,是再适合不过的了。在探险装备上,马强一直认为,多花一分钱,都有可能减少一次不可预料的灾难。
洞里比较干燥,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味,或许是长久不通风的缘故。走在笔直的通道上,偶尔能在地上踩到一些黑乎乎的小块物品,马强早就用手电照过了,像是火把留下来的灰烬。他很相信自己的猜测,心理琢磨着,难道曾经有人从这个洞里走过?他没敢和钱教授说起自己的想法,生怕钱教授一冲动,便留在原地,搞起研究。这些东西,对于马强来说,一点价值也没有,放到钱教授眼里,没准就成了珍贵文物。其实钱教授早就发现了,他认为这此灰烬的价值并不大,因此也便不以为意,另外他也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走了好久,一直见不到出口,仿佛无休无止走不到尽头似的。由于长时间弯腰,让人觉得又烦又累。马强心中有些急躁起来,他刚要开始发牢骚,便看到前面有个转弯口,心头一喜,快步走了过去。
转了这个弯,通道豁然开朗,变得宽畅起来,可以容得下两三个人并行,也高了许多,再也用不着弯着腰走路。那种难闻的气息,却是越来越重。四人过了弯道,不约而同地停到了原地,舒展了一下各自早已弯得发酸的脊背。
出于关心的缘故,杰布用手电照了照扎巴,只见扎巴正抬起脑袋,竖着耳朵,一动不动,眼睛死死地盯着往里延伸的通道。杰布觉得扎巴非常奇怪,扎巴在平时很灵敏,也很安分,难道扎巴察觉出了什么异常?
杰布用手电向里面照了照,除了望不到尽头黑洞洞的通道,什么也没有发现。
“赶紧走吧。离宝藏只有一步之遥了。”马强呵呵笑着,催促起来。
马强刚要抬脚,索朗占堆一把拉住了他。
“怎么了这是?”马强皱起了眉头,觉得有些奇怪,马强有时候觉得索朗占堆有些好笑,似乎神经兮兮的,满脑子不是魔鬼就是天神。他还是停住了脚步。
见马强停在了原地,索朗占堆又扯了杰布一把,显得有些惊恐地说道:“你们听!杰布少爷你听。”
听了他的话,众人屏息静听。
通道的深处,似是若隐若现地传过来低缓的歌声,很轻,不细心的话还真是难以听到。慢慢地,歌声高了一些,隐隐约约地飘入了耳际,似是一位上了岁数的老人在唱,歌声低沉婉转,显得凄楚悲壮——
“天地来之不易,就在此地来之;
寻找处处曲径,永远吉祥如意。
生死轮回,祸福因缘;
寻找处处曲径,永远吉祥如意。”
这是一首古老的阿里底雅民歌,本来是一首动人纯朴的歌声,却被唱得无限地悲伤苍凉,唱得人心中一下子沉重起来。钱忠教授、杰布和索朗占堆对这首歌都比较熟悉,阿里的民间很多人都会唱。
四个人顿时显得有些紧张起来,在这个隐秘的洞中怎么会有如此歌声?
索朗占堆喃喃地低声念起了经文。
虽然黑暗中看不见对方,钱教授和杰布还是对望了一眼。
马强却是听不明白唱得是什么内容,拉住了钱教授,急切地问道:“钱教授,唱的是什么?”
钱教授答道:“是用古藏语唱的一首阿里底雅民歌,这首民歌非常古老而且著名。”
“哦。”马强稍稍安下心来,掏出一支烟点着了,猛吸几口,又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脚,把手电一挥,心一横,坚决地说道:“走!不管他是人是鬼,看看去!我马强就不相信世上有鬼神之说。想我马强曾经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从来就没有见过有什么妖魔鬼怪!”说完,马强向洞里迈开了步伐,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笑着说道:“既然里面有人,更说明里面是安全的。钱教授,你说是吧?再说了,有扎巴在,真有什么问题,扎巴肯定第一个冲上去。我早就发现了,这家伙机灵着呢。索朗占堆兄弟不是还背着猎枪吗?”马强像是在安慰别人,又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神犬扎巴向来很沉稳,在主人没有受到威胁,或是没有主人命令的情况下,很少冲动,很少贸然行动。不战则已,战则必胜!扎巴是一名真正的勇士。
大伙儿的脚步明显比刚才慢多了,每个人的心多少有些惊恐不安。虽然四把手电照得洞里明晃晃的,依然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向前慢慢移动着,走了一会儿,歌声也停了下来。众人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岔道,左右各有一个弯道。难闻的气味越来越重,让人觉得有些窒息。
马强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问道:“往哪边走?”
钱教授正要回答,左边的弯道里又传出了刚才那种悲缓苍凉的歌声。马强毫不犹豫地向歌声方向迈动了脚步。众人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接下来的这个弯道是弧形的,让人没有办法看到远处,更让人觉得忐忑不安。走了大概有几十米远,弯道陡然变得开阔起来。众人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宽敞高大的石洞。众人的手电灯光交叉着在洞中快速扫了一遍。
石洞比一间房子整整大出一倍,靠着岩壁有一张长方形供桌,供桌上放着一尊满是灰尘的释伽牟尼坐像。供桌前的一块方形地毯上,正盘腿坐着一位双目紧闭的老人。
只见他,长长的白发披散开来,搭到了地面上,斑白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