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ⅱ-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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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振英看见黄历读过报纸,神情似笑非笑地有些异样,觉得奇怪,便伸手拿过报纸,也看那篇报道。
“李香兰早就是关东军推行战争政策中的‘糖衣炮弹’,一个日本人,却穿中国人的衣服,用中国人的名字,不要脸。”李振英看罢之后,有些愤慨地说道:“看看现在的中国,一面是杀气腾腾,一面却是歌舞升平。我真不明白,为什么象李香兰那样的家伙,竟会有那么多人在热情捧场。他们难道不知道在刀光剑影中,她的歌声就是搀和了m的葡萄酒,在麻醉人心灵的同时也消磨着人的旺盛斗志吗?还有这个慕容凌雪,如果她和日本人合作,可又多出了个汉
黄历点了点头,半真半假地说道:“帮我找找这个慕容凌雪的电话,让我开导开导她,没准就能搅黄了日本人的如意算盘。”
“真的,假的?”李振英觉得黄历是在开玩笑,便也调侃道:“人家可是大明星,哪能凭你的三言两语就改变主意的。除非,除非你和她——嘿嘿。”
“别笑,我和她真的有一tuǐ。”黄历一本正经地说道:“老情人的话总有作用的。”
“哈哈,哈哈,老三,你可太逗了。”李振英笑得开心,指着黄历说道:“这话你敢和盈秋说嘛,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你就吹吧!”
“切,你不信拉倒,我自己去黄历笑眯眯地一点也不生气。
“好了,不开玩笑了。”李振英收起笑容,说道:“关于打击日本人毒害中国人的企图,现在已经有了目标。嘿,正好,你看到前面那个胡同了吗,那里有个赌场,老板便是一个大毒品贩子,外号叫huā臂青龙。”
“在帮的?”黄历试探着问道。
“是在帮的。”李振英继续介绍道:“他和一个日本人合伙做毒品生意,从一个xiǎo地痞变成了黑老大,出入都有汽车了。”
黄历点了点头,说道:“咱俩该分开走了,我想顺道去看看。”
李振英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不改天吧,你身上没家伙,又是一个人,还是谨慎为好。”
“我又不是去惹事。”黄历淡淡地笑道:“赌场还不欢迎送钱的人吗?”
“那好吧心些。”李振英叮嘱了一句,转身过了街,上了辆黄包车,绝尘而去。
黄历看了看自己的装束,这是周二的衣服,算是比较新的,只是款式比较老,倒更象北平的老百姓。而且他脸上还有些伤痕,正好,要是西服革履,道貌岸然,反倒不象赌徒了。
走进胡同,便看见了赌场,不时有人进出,表情各异,有满脸急切、匆匆而进的,有如丧考妣、垂头丧气的,有满脸喜sè、喜笑颜开的,尽数描绘了人世间的喜怒哀乐。
黄历不声不响地走了进去,先站在一旁驻足观看。赌徒们的眼光全都聚集在庄家手捧的宝合上。各种眼睛光是不尽相同:有布满红丝充血的,有贪婪喜悦的,有焦灼恐怖的。他们一双双眼睛瞪得滚圆,一眨不眨地死盯在宝合上。
庄家的斜后面摆着一张又高又大的檀木太师椅,一个满脸横ròu的大汉叼着纸烟坐在上面,眼睛似睁似闭地盯着场内的动静。椅子后站着两个腰chā短刀、横眉立目维持秩序的“管事”,活象牛头马面一般。
赌桌上堆放着大把大把的银洋和钞票,当庄家双手捧着那紫檀木外罩的骰缸哗哗摇动的时候哄哄的人群顿时沉静下来,瞪圆了眼睛,等着一瞬间决定成败的命运。
“开啦——”宝官一声吆喝,揭开了盖子,三,六点
随着他嘶哑干涩的喊叫,一个管事的用一根带细齿的长棍将赌桌上押在“大”字上的钱都拢到一起,装进了一个大筐里。蓦地,赢家喝采,输家叫骂、跺脚,自己打自己耳光。之后,又是一片重新下注的喧嚷之声,七嘴八舌,喊声是那样粗野,又是那样的令人可笑。
黄历面无表情,慢慢凑了过去,一个输得面无人sè的家伙慢慢退出,正好给他腾出了地方。他掏出兜里的零钱,慢慢地押着,输输赢赢,他下的注又很根本没人注意到他。就这么hún了一会儿,等到手里的钱输得差不多了,他才慢慢退了出来。
“兄弟,手气不顺?”一个男人凑了过来,脸上堆着笑容。
黄历扭头瞅了瞅,虽然脸上没什么特殊的表情,但心里咯噔一下子,这家伙竟然是前几天跟踪过他的那个特务。这个特务自以为跟踪术很高明,根本没被黄历发现,所以才敢上来和黄历套近乎。
“嗯,今天没带多少钱,就是随便玩几把。”黄历不冷不热地说道。
赌场里总会有出麻烦的时候,有人或讹或诈,或割ròu作注耍无赖,这个家伙既是特务,又是给赌场压阵的保镖。别人怕的是日本鬼子,一般时候他只要亮出特务的身分,恐吓捣luàn分子,要把他们送日本宪兵队,就没人敢咋乎了。特务们负责换班监视燕大,但苦于无法进入校园,一直没有什么收获。这个特务在赌场里看见了黄历,心中暗喜,以为可以发展一个耳目,或者打听到一些消息。赌徒,虽然不大可能是抗日分子,但他还是存着谨慎,想和黄历慢慢相处,多多观察。
“兄弟,我看你印堂发亮,不象是要输钱的样子啊!”这个特务非常亲切地说道:“我这手气背得很,都不敢上去押了,要不你替我玩几把,赢了咱们平分,输了全算我的。”
黄历笑了,这家伙想来这一套,真是瞎了眼,这么好的事情要是不答应,那岂不是脑袋秀逗了。你想钓我,我还想耍你呢!
“那我要是输了,你可别反悔。”黄历装出担心的样子,并没有一口答应。
“嘿,输就输了,咱可不缺钱。”这个特务自以为得计,掏出一xiǎo卷钞票递给了黄历。
黄历装出赌徒的样子,接过钞票,再次走到赌台前,吆五喝六地押了起来。一开始,黄历还装出放不开手脚的样子,押的比较后来便瞪起眼睛,越押越大,一副急于翻本的样子。
说起来,黄历在穿越前走南闯北,在拉斯维加斯和澳mén赌场也留下过足迹,对赌术也有些xiǎo技巧。但这种摇骰子押大xiǎo的简单赌法,他还真没玩过,而且他也不想以此发财,完全是在逗nòng那个特务。
等到钱又输光了,黄历yīn沉着脸走了出来,那个特务还是笑呵呵的样子,对输钱一点也不在乎,还安慰着黄历,“没事没事,胜财乃兵家常事,咱们下回连本带利都捞回来。”
下回一定能赢。”黄历将赌徒常挂在嘴边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这个人就是好jiāo朋友。”特务自我介绍道:“兄弟,不是说假话啊,我一见你就特别喜欢,是个讲义气的,值得
黄历lù出笑容,连连点头,“那是,在外面hún,要是对朋友不讲义气,那还算是男人吗?”
“走,兄弟,咱们出去喝两杯,我请客,你这个朋友我jiāo定了。”特务热情无比地发出了邀请。
…………………
在北平,日本宪兵队是明处的狼,虽然狂吠得厉害,得谁都想咬一口,但还是可以对付。而日本特务以及他们培养的中国特务却是躲在暗处的狗,hún迹于各行各业之中,贼眼无处不在,令人难以提防。
黄历早就有狠狠收拾这些特务的打算,但一直没有机会,借着这个叫蒋文忠的特务主动凑上来,他倒是有了一个很巧妙的主意。顺水推舟,他和蒋文忠在酒馆里喝了顿酒,算是jiāo上了朋友谈之中,黄历试探着用了用催眠术,虽然是浅尝即止,但也发现蒋文忠并没有经过这方面的训练,对催眠术一无所知,比较容易控制。
要对抗催眠术,首先就要知道别人在对你使用,蒋文忠根本没有觉察,这使黄历的信心大增。他并没有急于冒进,因为准备工作还没有做好,他只是在蒋文忠的潜意识里种下了一颗xiǎo种子,然后逐步控制他的思想和行动。利用蒋文忠,他要给特务们一个沉重的打击。如果这样的行动能够成功,他便找到了一个对付日本人的好办法,可以更隐蔽,更巧妙,更沉重地打击鬼子。
当然,黄历认为自己的催眠术还有提高的余地,他还要多加练习和研究,使催眠术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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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突袭毒品工厂
第一百九十九章突袭毒品工厂
在北平这座被敌人占领,饱受蹂躏的城市里,以北平人的好苟安偷生,以日本特务网的严密,所有人似乎只能忍辱偷生,向敌人屈膝。wwW!而不肯向敌人屈膝的,更多的是坚持着一种为cào守而受苦,受刑,以至于被杀。
但抗日分子的存在,并不时地展开行动,让这死气沉沉的古城多了一些生气。虽然他们的奋战是有限的,象沙漠上的一滴雨,可是一滴雨到底是一滴雨;一滴雨的勇敢就是它敢落在沙漠上!
黄历对于抗团的领导开始有意识地减弱,他着重于将自己的技能和理念传授给这些年轻人,并且独自开始了对日伪特务组织的刺探。蒋文忠是个很好的对象,通过不断控制他的他以后可以获得越来越多的情报。他不着急,在每次与蒋文忠的接触中,他都会通过不断的暗示,慢慢地加强对他的控制。
而蒋文忠完全没意识到他就要变成黄历的奴隶,还在为得到了燕大校园里的内线而沾沾自喜,他要独占这个功劳,并且对黄历提供的一些皮máo信息大加赞扬。这只是开始,蒋文忠很知道赌场里坑人的法子,先给你点甜头,再让你堕入深渊。
日本人培养的中国特务在北平是最时髦的组织,可也是最靠不住的组织。这些人没有多少国家观念,可是大多也并不真心忠于日本人,他们甚至认为日本人非常讨厌。他们做特务多是为了自己的sī利,为了自己能吃好喝好,仗着日本人的势力,能对那些老百姓吆五喝六,还能挤些油水,敲诈些钱财。
正因为特务们注重于sī利,所以比别人更爱惜自己的他们怕死,很怕死。当特务们帮日本人搞恐怖的时候,自己从来没有尝过恐怖的滋味。不论青年男nv在被捕的时候怎么惊惶失措,他们的父母怎么悲恸yù绝,特务们都会无动于衷。他们只知道自己有了钱又有了势,这,就心满意足了。
可当死亡真是找上他们的时候,他们会怕得要死,怕得坐立不安,怕得神不附体,连睡觉都会大汗淋漓,失声尖叫。他们的成就全仗着两样东西:自己的厚颜无耻与老百姓的逆来顺受。真的遇见了不怕死的中国人,他们就失去了所有的能耐。
太阳落山了,但树林里还明亮,空气清爽而澄澈,鸟还在嘈杂地叫着,嫩草象绿宝石一般发出悦目的光彩。
黄历等人已经分头在几家大烟馆里偷偷安放了定时爆炸和燃烧的装置,然后分头hún出城。泰丽和詹森开着汽车在城外等着他们,车里是枪支弹yào,取走了武器后,黄历坐上汽车,向李振英挥手告别,坐车返回城内。李振英则带着队员们三个一帮,两个一伙,向陶然亭的方向走去。
陶然亭附近有一个生产的秘密工厂,从大老远抗团队员就闻到了浓浓的腥臭味道,借着夕阳的余辉,抬头就能看到远处一个大烟筒冒出来浑浊浊的黑黄sè浓烟,这种气味非常难闻。在陶然亭的周围,是一片luàn葬岗,有数不清的坟头。为了熬制需要大量的死人尸体,于是这些坟头里的死尸就成了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