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ⅱ-第29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几张纸收好,站在屋里的大落地窗前,让阳光照在身上,缓缓做着运动。
以前的自己虽然很忙,但心中却并没有象程盈秋、凌雪那样崇高宏大的理想,得过且过,只想着在合适的时候脱离开是非恩仇,继续自己穿越前想金盆洗手、逍遥自在的想法。但时过境迁,那种想法从环境与时间来看,都不太合适了。桃源净土,在穿越前是有,但现在,战争的影响以及战后社会的动荡将波及全世界,自己还捧着以前的想法不放,怪不得时不时地感到迷茫。上海、香港、美国、南美……自己曾想过各种能够提供安全舒适生活的地方,但又都不那么十全十美。如果凌雪的理想能够成功,无疑也就达成了自己找寻一块桃源净土的目的。原来如此,怪不得自己会逐渐有这种感觉,黄历笑着摇了摇头,重新回到书桌前,拿出计划文本继续研究。
人生,本就是在不断的克服各种各样的困难中度过的,没有困难是不可能的。这是一种挑战,也是一种激励,为了凌雪,更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的亲人有一块安全舒心的栖身之地,黄历开始将精力全部转移过来,殚精竭虑地筹划思考。
房门轻轻地敲了两下,李倩心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用红布包裹着的方形物件。
“回来了。”黄历抬头打了个招呼,随口问道:“手里拿的什么,还用布裹着。”
李倩心坐在黄历对面,脸色挺郑重地把东西放在桌上,轻轻掀开红布,一个很精致的木盒子出现在黄历面前。
“这是——”黄历不解其意地问道。
“你回北平,把程姐姐的骨灰带回来吧,我给她烧香祭奠。”李倩心低沉地说道:“我虽然没见过她,可还是很佩服她的,而且她肯定也不希望孤零零地一个人在那里。”
黄历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抚摸着木盒,说道:“难为你有这个心,比我想得还周到。她若泉下有知,也会感激你的。”
“其实我应该跟着你去,亲手把她迎回来。”李倩心很期盼地再次要求道。
“不行,这个事情我不能答应。”黄历很坚决地摇头,说道:“你留在上海,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关系到我们的未来。而且这是一个相当宏大的计划,需要付出全部的精力,花费相当多的时间。等凌雪带着人回来,我交代一下就去北平,很快便会回来。”
“每次都说很快。”李倩心撇着小嘴,说道:“可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借口耽搁,让人家担惊受怕。”
“不会的。”黄历伸手把木盒盖上,招了招手,将李倩心叫到跟前,指着纸张对李傅心说道:“来,我给你讲一下整个计划的大概,要是能干成这件大事,这辈子就算是没白活。”
李倩心坐在黄历身旁,听着他的讲述,不时插嘴问上两句,等她全部弄明白这件事情的时候,不由得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建一个国家呀,这,这有点太异想天开了吧”李倩心眨着眼睛望着黄历,觉得用词似乎有些过分,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说太困难了,就凭咱们这几个人。”
“咱们虽然人少,但可以借助于历史大势,只要打起大旗,坚持下去,成功的希望还是有的。”黄历微笑着解释道:“世界大战爆发,便是各国格局发生重大变化的时候,我们可以在夹缝中杀出一条路来。怎么,你不相信我?”
“当然不是。”李倩心抿起嘴角说道:“我是最相信你的,你说什么我都不怀疑。”
“真的?”黄历看着李倩心使劲点头,笑道:“那好,你明天给我买个自行车,我修理修理,带你飞上天去兜风。”
李倩心愣了一下,随即知道黄历是在逗她,不由得握着小拳头在黄历脑袋上轻捶一下,嗔道:“人家是认真的,你却耍弄人家。”
呵呵,黄历笑着揉了揉头,说道:“你知道上海都有哪些有钱人吗,最好是坏人,好人咱不意思下手。”
“那我得打听打听。”李倩心想了一下,说道:“你想干嘛,咱们还有不少钱呢,别去冒险。”
“咱们那点钱,你自己留着生活吧”黄历苦笑道:“我也只是想先了解一下,哪会随便出手。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人,可不能为了几个小钱坏了名头。”
“说得跟真的似的。”李倩心鄙视地撇嘴,说道:“好了,咱们该去吃饭了,今天我买了三黄鸡,让厨房做白斩鸡给你尝尝。”
假如说北京烤鸭是京城的招牌菜,那么沪上则推白斩鸡无疑。白斩鸡的渊源可溯自战国时代楚国的宫廷名菜露鸡。据郭沫若考证:露鸡即卤鸡,选用嫩母鸡投入五味调和的卤汁中煮熟而成,经历代相传而成为宫廷及民间的一款佳肴;在演化过程中又花开两枝:制法分成红白两种,红者为烧鸡,白者即为白斩鸡。
黄历笑着起身,说道:“来上海还没四处逛过,明天吧,你陪我随便走走。”
“带着小桃吧”李倩心建议道:“你对她好点,别成天大眼瞪小眼,话也说不上几句。”
“你说带咱就带。”黄历揽着李倩心的纤腰,一起向房门走去。
……………
上海是二战中第一个被摧毁的世界大都会,大片居民区遭到破坏,数十万人无家可归。九百家工厂和作坊的设备被毁坏,另有一千个设施被日军摧毁或占领。
随后,难民大量涌入只有十平方英里的法租界和公共租界,数周之内,人口从150万猛增到400万,每户的平均人数达到31人。接下来的时间里,175个难民营的大部分人回到农村故乡,但仍有数万无家可归者流落街头,成千上万人睡在办公楼的走廊、商品贮藏室、庙宇、同乡会以及仓库等地。而冬天的到来,疾病、饥饿、寒冷等诸般苦难也随之降临。
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被日本人占领,直至四年后偷袭珍珠港之后才结束的“孤岛”上海,却开始享受表面上的反常经济繁荣。公共租界内的棉纺厂以英美公司的名义重新运行,利润达到战前的两倍或三倍。面粉厂每年的产量增加了百分之十,美国控制的上海电力公司的规模扩展了百分之十,设备添置费达两百万美元。公共租界内出现了四百多个小型企业,制造业、化工产品、药用油、玻璃器皿、灯泡、手电、电扇、糖果,以及香烟等等。。。。
更多到,地址
第七十八章孤岛上海
造成“孤岛”上海这种虚假的经济繁荣的主要原因是移民(包括为逃避欧洲法西斯迫害的犹太难民)需求的增长刺激,而出口贸易则主要由在上海的五十多家德国公司包揽了海运业务:百分之六十的茶叶、百分之七十的芝麻、百分之七十五的菜油、百分之四十的猪肠、百分之二十五的鸡蛋产品,以及上海市场上所有可用的皮革制品,并在饮食、衣服和鞋子等方面能支持第三帝国战时需要的大量产品。Www;
当华北的傀儡政权即以王克敏为首的北平临时政府成立后不久,华南在南京成立了以梁鸿志为首的维新政府。同样是冠冕堂皇,有着高尚的口号。
随后,上海以并不热烈的形式庆祝了南京维新政府的成立,游行队伍举着北洋军阀的旧五色国旗。自治委员会在文庙举行了一个会议,向孔子像鞠躬致敬,并在鞭炮声和铜管乐队的奏乐中数次高呼“新政府万岁”。南市的日军华中卫戍部队特务部成员参加了第一次集会游行,虹口地区的数百名流氓与苦力则参加了第二次集会。集会结束后,每人得到了一块面包和八角钱,还有一条布徽,上写“上海市民庆祝中华民国新政府成立”。
在伪政府成立典礼上,南市警备队特务机关的秘密工作人员的出现,清楚地表明了各种日本情报机构与伪政权的密切关系。“上海孤岛”立刻如战时的卡萨布兰卡或里斯本一样,成为间谍、情报人员、奸细的避风港。
在上海,日本的特务机关大致分成七个课:经济、政治、情报、宣传、财政、建设、总务。但这仅仅是上海若干日本情报机构中的一个,当代表日本领事馆、支那新闻社、日本军方、宪兵队等不同部门的情报机构的首领聚集在文监师路的日本俱乐部里协调行动的时候,通常会有二十多个首领到场。
就高水平的政治情报工作而言,这些秘密机构中最有活力的是著名的梅机关,即华东日军特务组织。而上海最重要的反间谍和秘密活动的实施者则是日本宪兵队的特务机关,其总部设在虹口地区北四川路的新亚酒店内。
同北平和天津有些类似的地方,是日本人依然利用了中国的帮会组织,并始终要求与黑社会势力保持长期的合作。他们相信,这是保证控制上海外国人地区的最好方法,因为一旦他们得以调动这些帮派力量,他们就能制造动乱、骚扰警方、逮捕抗日分子和国府的代表,攻击国府的银行、法庭与反日的报纸,以及破坏中国货币的稳定。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可以只通过流氓而非武力占领,就能控制上海的租界地区。而日本人保障帮派分子与其合作的唯一武器便是鸦片和赌博业。
上海的逃难人口急剧膨胀,使得日本特务机关与帮派人物合作的生意大获成功,财源滚滚,以至于在1941年弘济善堂在丽都舞厅举办两周年庆祝舞会时,有一千多名宾客出席。
黄历带着李倩心和小桃子很随便地在租界里闲逛,其实他完全是被动的,但他的记性很好,暗暗记着街道的名称,以及各个建筑物的用处。
不知不觉,黄包车来到了法租界,车夫从一座拱门下拐进了一条大道,黄历看到了路名——莫利爱路。他好奇地打量四周,商店都标着法文店名,一个法国水手戴着一顶有红色机关枪图案的帽子,招摇过市。
黄包车停在了一家店铺门前,车夫微微喘着气,吐出一股股白雾,对李倩心说道:“夫人,这里便是香水商店,很有名的,贵夫人都上这里来买。”
李倩心点了点头,拉着小桃子下了车,黄历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在外面抽根烟,里面估计是不允许的。”
“好吧,我们很快就会出来。”李倩心微微一笑,转身和小桃子进了商店。她要给艾琳娜买件礼物,以便和黄历应邀去作客,顺便黄历也想搞到一张比较详细的荷属东印度的地图。
黄历点上烟,缓缓地走动着,店铺不远处是一幢墙壁刷成绿色的狭长房子,房子的大门开着,几个女人或站或坐的呆在门廊里,以**的目光盯着他,一个白俄壮汉从门廊里走了出来,目光中有一种审查、傲慢的眼神,用平静呆板的声音问道:“葡萄牙、菲律宾、中国、日本姑娘,都非常干净,你要哪一种?”
黄历皱起了眉头,一股厌恶情绪升上了心头,他摇了摇头,加快步伐迅速走了回来。
黄包车夫用一种异样的表情看着黄历,话里有话地介绍道:“那里也很有名,如果你想去,只要对车夫说法租界的绿房子就行。”
黄历翻了翻眼睛,甚至连说“不”都懒得出口。
车夫耸了耸肩膀,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摇了摇头。
这时,李倩心和小桃子走了出来,冲着黄历扬了扬手中一个古色古香的小瓶子。
黄历含笑点头,扶着李倩心的手坐上黄包车,他正要上去,就听到不远处的一阵喧嚣。
“你这个醉鬼,快滚。”黄历看到刚才那个白俄壮汉从门廊里将一个穿着单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