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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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
望着唐易那双蕴藏着疯狂与偏激的眼睛,我抑制不住颤抖的对他大吼着:“你这个疯子!疯子!”
面对我的辱骂,唐易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意更深,他突然握住我发颤的右手,冰冷的唇轻轻地印在我的手背上,像是宣告,又像在发誓,对我低声说着:“对,我是疯子,一直以来都是个疯子。可是李森,是你肆无忌惮的闯入我的世界,我曾经给过你很多暗示,可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来到我的身边,既然如此,那么就和我一起堕落吧。”
愤怒与恐惧夹杂在我的脑海中,我瞪大双眼,以一种看怪物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紧盯着伏在我上方的唐易,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涌上我的脑门,我张了张嘴,即将溢出口的谩骂却莫名的被我咽回了肚子里。
或许,是唐易此刻的模样让我感到恐惧,也或许,是我无力说出口。
唐易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力道很轻很柔,就像在对待易碎品那般,我侧头想躲开他的手,然而他却一把将我的下颚捏住,猛地吻住我的唇。
惊魂未定,我伸出双手推拒着他的身体,但下一秒,挣扎的双手便被他一把按在头顶,唯一可活动的双腿也被他迅速压制住。
一双手顺着腰部缓缓下滑,最后探入双腿间,附上那敏|感的前端。被唐易吻得呼吸不顺畅,意志逐渐模糊的我猛地惊醒,被强|暴的记忆瞬间涌进我的脑海,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不甘和反抗,为了防止他做出下一步举动,我张开嘴,咬上唐易伸进口腔里的舌头。
唐易吃痛的放开了手。他捂住嘴唇,静静的凝视着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我几乎可以料定自己接下来将会面临的后果,我咬着牙,抱着一丝视死如归的心态对他吼道:“唐易,你这个禽兽!有种就杀了我!”
“呵”
唐易突然笑了起来,但这笑意却让我毛骨悚然。
他突然向我伸出手来,我以为他会打我,便立马闭紧双眼,谁知,预料中的痛楚并没有传来。冰凉的触感顿时袭上我的皮肤,唐易紧紧地握住我的胳膊,在我茫然的眼神中,他一把将我扯了过去,并搂进怀中。
强健有力的双手箍在我的腰间,让我动弹不得。我扭过头,想要质问他到底想干什么,然而他却像能看透我的想法那般,用带有一丝笑意的语气对我说道:“今晚就算了,现在时候不早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睡觉吧。”
说着,他便闭上了双眼,不再理会我,放在我腰上的手仍然透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唐易的胸膛紧贴在我的后背上,温热的触感通过后背传遍我的全身,让我浑身僵硬,过了一会儿,耳边突然传来有节奏的呼吸声,我这才松了口气,绷紧的身体顿时软倒在他的怀中。
矛盾与挣扎不断的交织在我的脑海中,望着窗外的明月,我久久才能入睡。
今晚,我被迫与一个杀人犯同床共枕。
第二天醒来,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当我看清眼前的景象时,我才不得不面对现实。
这里,依旧是唐易的家。
箍了我一晚上的手臂已经放了下来,我侧过身,才发现身旁睡着的人早已不见踪影。
我坐起身,准备下床。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谁推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仆走了进来,她恭恭敬敬的站在不远处,对我说道:“李森少爷,少爷说您起床后就去楼下大厅用餐。”
我顿了顿,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转头望向窗外的景色,说道:“我不想吃。”
女仆没有走,依旧低着头站在原地。
我皱起眉头,颇有些不耐的说道:“你怎么还不走?”
“少爷说如果您醒来,请您务必下去用餐。”
“我说了我不想去。”
“可是少爷他说”
“够了!什么少爷少爷的,那是你们的少爷,不是我的!凭什么他叫我下去我就得下去!”
“但、但是”
“出去!”
我指着门口,大吼了一声。
我本不想发火的,但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向我提起那个剥夺我自由的男人,怎能不叫我生气?
大概被我的吼叫声吓到了,那女仆犹豫不决了大半天,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我吓了一跳,正要走过去扶起她,她却突然开口道:“李森少爷,请您下去用餐吧!少爷说了,如果您不去的话,他就会辞退我。我家里还有一个患了重病的弟弟,他需要很多的医疗费,这工作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如果被辞退的话我我”
“呜呜”
说到最后,她竟哭了起来。
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滴落在地毯上,晕染开一片水渍,看在我眼中竟分外刺眼。我观望了她好久,她也一直跪在地上,大有不答应就不起身的意思,终于,我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妥协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跪在地上的女仆兀的抬起头来,眼里还饱含着泪水,她惊讶的看着我,似乎不敢相信我刚才说的话,过了一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她站起身,不停地向我鞠着躬,边鞠边用感激的语气对我说道:“谢谢李森少爷!谢谢李森少爷!”
说完,便匆匆离开了房间,带上了房门。
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许久,我又再度退回到床上,抱紧屈起的膝盖,将头埋入其中,眼眶微微有些发热。
玉舒,如果你还活着的话,该有多好?
在房间里磨磨蹭蹭了许久,我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答应了那个女仆的请求,直到门突然被敲响,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走进来催促我下楼,我才不得以离开房间。
在管家的带领下,我来到了大厅。
大厅中央有个很长的餐桌,被白色餐布覆盖,上面放着各式各样的食物,唐易坐在长桌的一头,翻看着手中的报纸,没有抬头。
管家为我拉开了座位,待我坐下后,便离开了大厅,整个空旷的空间,顿时只剩下我和唐易。
肚子一点也不饿,特别是看到眼前的这个人,就更没有一点食欲,但干坐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我拿起桌边的杯子,慢悠悠的喝着牛奶,整个过程,我们都没有说一句话,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那般,气氛融洽得有些诡异。
喝完最后一口牛奶,我站起身,准备离开,就在这时,埋头在报纸中的唐易突然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将目光移动到杯子上,眉头微皱:“怎么就吃这么点?”
我知道他这话是在问我。明明心里感到不爽,却不能发作,我以平常的语气对他说道:“我一直以来都只能吃这么多。”
唐易看了我一会儿,似乎在验证我话里的真假,他收起报纸,用筷子夹起一个包子,放在我没有用过的碗中,说道:“坐下来再吃一点。”
还吃?
我皱起眉头看着碗中散发着淡淡香气的包子,移开了视线,拒绝道:“不了,我说过我已经吃饱了。”
“啪嗒。”
银筷搁在碗的边缘发出一声脆响。唐易抬起头来,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但眼底却散发着一丝寒意以及若有似无的威胁:“同样的话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直视对方的眼睛,我没有走,也没有坐下,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最终,在他眼底的冷意越来越明显的时候,我被迫坐了下来,用筷子夹起包子艰难的进食着。
包子吃完,一根油条又放进我的碗中,我抬起头,看着唐易,他没有说话,但要表达的意思已经相当明显。胃被撑得生疼,我按耐住即将呕吐的欲|望,硬逼着自己将明显超出自己平时饭量的第二份食物吃完,整个过程有多痛苦不言而喻。
等到全部解决完毕,我想我已经胃痛得快直不起身子。
唐易又继续回到他看报纸的动作,没有叫我走,也没有叫我留,我自然是想赶快离开,但一是因为胃痛,二是因为在他没有下达命令前不敢走,所以只能干坐在原地,静候他发话。可惜,等了很久,他都没有说一句话。
我终于按耐不住了,主动挑起话题:“你今天不去上学?”
垂眼看着报纸上新闻的唐易突然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虽然没有什么意思,但却让我浑身感到不自在,我躲开他的视线,将目光投在面前一大堆还没来得及解决的食物上。
过了许久,他的声音才传入我的耳中:“就算不去也行。怎么?你想去?”
被他这么一问,我怔了怔,半晌,才点了点头,说道:“嗯。”
我怎么可能不想去?
这本来就是我该享受的权利,可是他却连我的自由也剥夺。
这下,他竟然问我想不想去?
呵,真是可笑。
唐易凝视了我许久,突然勾起嘴角笑了起来:“干嘛要去?如果你是担心毕不了业,以后找不到工作的话尽管放心,我会一直养着你。”
明显带有讽刺意味的话传入我的耳中,竟是那样的不堪。被羞|辱的滋味让我很不爽,我一时气急,“蹭”的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他喝道:“我不需要你养!我现在就要去上学!马上放我离开这里!”
“哗啦啦——”
唐易翻动着手中的报纸,他垂下眼,语气淡漠:“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我怔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一股怒火窜上我的脑海,我咬着牙,紧握双拳,在内心挣扎了许久,为了让自己能够出去,我低下头,尽量低声下气的说道:“对不起,我只是想出去上学而已,你能放我走吗?”
埋头看着报纸的唐易突然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继而端起桌边的咖啡喝了一口,就像没感受到我的存在似的,他又将视线放在报纸上,对我的话充耳不闻。
报纸时不时传来翻动的“沙沙”声,在尾音落下后,留下一片压抑的死寂。
我没说话,就那样静静的等待着他的答案,直到他手中的咖啡杯轻轻的与杯盘接触,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声,他才终于开口:
“刘叔,送他去学校。”
坐上车,我真不敢相信我居然可以离开这个囚禁了我大半个月的牢笼。
唐易没有和我一起去,我坐在车上,吹着窗边的凉风,心情顿时大好。透过玻璃窗观望着路边的风景,果然不出我所料,这里,并不是我熟悉的地方,倒像是在某座山林中。
这座山林的地形十分复杂,如果不是司机开车,我真不知道当我逃出去以后,是否还能顺利的离开这里,只怕还没走多远,就被抓回去了吧。
抬头看着窗外湛蓝的天际,我陷入了沉思。
车行驶了很久,路已经复杂到我不想记的地步,我闭眼靠在座椅上,准备小憩一会儿。正睡得迷糊,肩膀却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我惊醒过来,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