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盗墓进行到底-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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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把大致的情况搞清楚了。
先秦时代的秦国摸索轮转长生,发现了重要的副产品,就是与轮眼外观很相似但作用完全不同的轮转石。他们的实验失败了,但是给后世留下了宝贵的经验。
象雄人和古羌人可能早已经洞悉了圣物可以跨越地域和时间的作用,但他们没有轮转石,所以他们摸索的重点与轮转长生没有什么关系。
其实我一直很搞不懂一个问题,轮转长生从根本上来讲,拥有轮转石就好像已经足够了,再加上一个轮眼,有什么用处吗?
“想要轮转长生,轮转石和轮眼就要作为一个配套的整体。轮转石正确启动,可以给你青春,但是这些东西不属于你,会很快的流逝。”
从先秦时代的那次实验之后,因为种种原因,轮转石可能就很少或者从未被正确启动过,所以几乎没人知道启动轮转石之后的后果。通过轮转石得到的青春无法长久的保留,这个时候就需要轮眼了。
简单一点说,如果通过轮转石得到了五十年的青春,那么就要利用轮眼回到至少五十年之前,只有在已经过去的时间中,这些外部嫁接的青春才会以正常的方式一点点消耗。
最大的问题就出在这里。
先秦时代的人,并不像卫长安或者阴沉脸乃至我一样,洞悉利用圣物跨越地域和时间的一些很细节又很关键的问题。他们的试验在之前就一直失败着,直到将轮转石与轮眼结合之后,试验品一下子就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把他们吓住了。
“轮转长生最完美的方式,就是把古羌人或者象雄人对圣物的深刻掌握,以及轮转石的作用完全紧密结合。”
象雄人还有古羌人,能够利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把圣物跨越的时间段掌控在一定范围内。譬如说他们要跨越到十年之前,那么误差不会特别大,不会像碎片那样毫无规律的跨越,但是,圣物将要跨越的地域是无法掌控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完全明白了,先秦时代的那次实验,其实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就注定很可能会失败,而且是双重失败。因为他们启动圣物的方式是血,没有古羌人和象雄人的那种手段。这是个很浅显的道理,比如说,试验品通过轮转石得到五十年的青春,但是无法掌控轮眼的跨越度,他就很有可能被送回两年,一年,甚至几个月乃至几天之前,得到的青春将迅速流失掉。
而且,接受轮转长生的人是无法再回来的,如果借助圣物回来,那么一切就都失效,等于白费。
“轮转长生中,最大的一个隐患,可能是轮转石与轮眼双重作用下,接受长生者,会遗忘过去的事情。”
后世的人,很少有完全洞悉这个秘密的,所以如果他们在接受轮转长生之前,没有任何准备的话,那么结果非常明显,他将完全失去自我。
“轮转长生的代价,就是这样。。。。。。”我把自己所知的,和卫长安吐露的秘密结合,大概就明白了轮转长生的代价,这种代价确实很难承受。
如果一个不知情者,就算他费尽心机找齐了轮转长生所有的要素,包括轮转石,轮眼,启动地点,鲜血或者是古羌人和象雄人的启动手段,那么他在接受了轮转长生之后,会被神秘的力场带到若干年之前,带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域。
这块地域如果在夹江,司南小镇后山,情况还好一些,但是如果运气不佳,是在阿里地区或者大漠中,那么没有准备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最为重要的是,他会忘掉从前的事,甚至忘掉自己是谁,到这里来干什么,他虽然获得了新生,等于可以重新活上一世,但是他是以一种极为糟糕的状态活下去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时间段,混混沌沌,无所事事,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不知道自己从何处来,到何处去。。。。。。
以这样的代价获取一次新生,世上又有几个人可以接受?
除非洞悉了一切的人,把东西完全找齐,经过充分又详细的计划和准备,然后带走轮转石与轮眼,在另一个时间段内,开始他的新生。
杜青衣,许晚亭,雷英雄,老头子,阴沉脸,卫长安。。。。。。那么多的人都在追逐这些,但是他们追逐的是什么呢?其中绝大部分人追逐的,其实只是一场空。古羌人的圣物基本上被象雄人还有后来的古格人带走或者消耗了。除了轮眼,能找到的只是一点点碎片,轮眼只能被一个人带走,剩下的人,将一无所获。
“年轻人,这就是核心的秘密。”卫长安的精神萎靡了很多,眼神也黯淡了很多:“在没有得到树皮上的资料之前,我多少还抱着一点点幻想,幻想八弟能够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跟我分享长生。但是我了解了最核心的秘密,这份心就完全成了死灰,如果八弟知道只有一个人可以真正的轮转长生,他会容我吗。。。。。。他不会,卫离也不会。”
“是的,他不会。”此时此刻,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要杀掉老头子的念头,空前的膨胀着,膨胀到我无法压制。
“这就是我很想跟你合作的原因,八弟和卫离,在事情没有真正终结之前,可能会容我,如果一切都终结了,他们不可能把唯一的轮转长生的机会让给我。只有你,你和他们追求的不同,你想要卫八的命,我想要长生。”
我看着萎靡的卫长安,心里不禁就生出了一种说不清楚的反感,他像一个温文和善的老学者,但骨子里的自私却不比任何人少。如果阴沉脸死在这里,无法得到古羌人掌控圣物的手段,那么轮转长生就要用我的血进行无数次尝试,直到能够去往正确的时间段为止。
我他妈是什么?血库?
这种反感让我忍不住很想把他给踹出去,但是还没等我开口再说什么,从入口那边,就亮起了光源。
“是你的人!走!”我一把就提起卫长安,灭掉很昏暗的光源,想从这里退开,再用他当人质,勒令对方退回去。
然而还没等我走出去几步,从那条主路上,就呼啦啦的冲过来几个人。人是从藏宝地那边来的,混乱中我也看不清他们到底是谁的手下。我的光源已经灭掉了,所以刚刚进来的那些卫长安的手下,马上成为很扎眼的目标。
这两批人的争斗几乎马上就要爆发,我没法再在原地停留了,而且很怕卫长安会突然出声把我暴露。我带着他朝远处偏僻的地方走了一段,远处的斗争已经开始。卫长安的手下整体素质不行,但是人数比对手多不少,而且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提着枪乱扫一通的话,那么一个普通人和一个身手好的伙计的中弹率几乎没有太大差别。
第二百四十四章被迫深入
时常回荡在远处的枪声和不时中弹倒下的人让我一退再退,而且是摸黑带着卫长安,走的很难。卫长安的人战斗意识倒一直都有,这给对方构成很大的威胁,我已经看不到具体的情景,但是从藏宝地深处来的那几个人可能被迫就散到了四周。
“暂时不要再朝里面走了。”卫长安还算比较配合,当我们走出很远后,他就提出了警告,谁都不知道阴沉脸他们争斗的中心在什么地方,如果卷入了混战的战团,我们会受到波及。
“你以为我想朝里面走?”我还是不敢打开光源,心里无比的气恼,我的处境本来还算安全,守在入口那里,不可能受到太大的影响,但是被卫长安这样一通折腾,等于把自己也拖到了藏宝地内部。
“卫天!”卫长安突然就加重了语气,说:“你在冒险!拿自己的命冒险!”
我不想和他废话,放慢了脚步,我们一路走过来,绕了几个圈子,这时候已经看不见那些争斗的人了。第一次进入藏宝地的时候,我走的是那条主路,所以现在对眼前这片区域就很陌生,慢慢的走着,我就听到了水声,不远的地方肯定有地下河。
水声可以掩盖我所发出的声响,我慢慢摸到了前面,打开很微弱的一道光线,看清了周围的环境后,就把光源给关掉,然后拖着卫长安,暂时躲在这里。一切声响仿佛都听不见了,只有耳边的流水声,这样的安静其实更会让人感觉不安全,我就下意识握紧枪,一只手紧紧拽着卫长安。
“你要分清眼前的形势。”卫长安似乎很老实,一路都没有挣扎,他对我说:“真要在这里做生死搏斗,卫离很可能不是卫八的对手,如果最后的胜出者是卫八,你会很惨。”
卫长安还是没有死心,他劝我把我们的人都集中在一起,然后悄悄的布局,不管胜出者是谁,都可以出其不意的迎头把他给打倒。我听的很烦,因为心思暂时都在关注和尚和张猴子的安危。
我不住的朝来路那边看,想着如果争斗结束了,还是得回去。这时候,面前一直很老实的卫长安猛然就动了,他的年纪很大,身手也不算强,但是毕竟出身于卫家,练过几年,而且是蓄势待发,一把就攥住了我握枪的手,跟着一扭,把我的手直接扭到了背后。
我的胳膊几乎都被扭断了,手里的枪再也握不住,落到了地上。卫长安飞快的把我另只手也扭到背后,膝盖顶住后腰,我觉得有点使不出力。
咔。。。。。。
卫长安手里又加了力,我一条胳膊的骨节发出了脆响,钻心的痛。我一瞬间就明白他不仅仅是要制服我,而且还想要废掉我一条胳膊,那样的话我几乎就没有更多反抗的余力。
剧烈的疼痛和危机感让我拼命的挣扎,但是力量却显的薄弱,如果是和尚那种大块头,这时候还有余地反抗,而我却不行。我咬着牙,一口气都不敢喘,唯恐泄气之后胳膊会被扭断,我拼尽全力,让卫长安也很吃力,我们渐渐僵持,骨节的爆响声非常刺耳。
我真的感觉有些坚持不住了,憋着一口气,只要稍稍一松懈,就有可能会被完全制服。我的一条胳膊是被环着脖子拉到后面去的,再加上自己不敢大口喘气,渐渐就有些呼吸困难。这样僵持了片刻,缺氧让我的大脑高度紧张。
我其实已经感觉自己的身体没有力量去抗衡,只是一种坚韧的执念在支撑着自己。如果我被制服了,落在卫长安手里,其实和落在老头子或者阴沉脸手里没有多大的区别。我怕死,但是见多了生死,这种怕也淡薄了许多。然而在我一点点将被制服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就闪动着一些人的身影。
我肩膀上的担子很重很重,我自己死了,这没什么,没有办法,即便我死一万次,明天的太阳还会和今天一样升起。但是还有一些人呢,他们该怎么办?
我艰难活下来的妈妈,仍流落在未知地点时间的小胡子,失去了所有亲人的雷朵,有些累了却始终跟着我的和尚。。。。。。
他们怎么办?
就在这些无助又孤单的身影闪过我脑海的时候,我的鼻腔和喉管里仿佛就发出一种野兽般的喘息,我几乎爆发出所有潜能,在已经力不从心的情况下,两条胳膊奋力一挣,直接把身后的卫长安给甩到了前面。
我们两个人顿时就失去了平衡,但是我终于解脱出来,枪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了,我和卫长安一起滚落在地,我马上就扑过去,摸索着掐他的脖子,攥紧拳头就没头没脸的一顿乱捶,恨不得一拳砸死他。
卫长安也在拼死反抗,我眼角被打了一拳,一只眼睛顿时就睁不开了。我们俩死掐在一起,沿着有些倾斜的地面翻滚过去。我的心随着翻滚紧了紧,因为不远处就是汹涌的暗河,但是这时候谁都不可能停手,也没有时间多说什么。
我真的急了,一手掐着卫长安的脖子,一只手拼死拽住他的头发,滚动了不到十米远,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