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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部分

诡案组全本-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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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道而长。”

他的解释可不是一般的深奥,我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笼统而言,我想他的意思是,“简”是道的基础,但“简”是什么意思,我可想不明白。当然我也没必要明白,因为要明白当中的道理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我还是先问我最想知道的事情:“忘恨是个怎样的人?”

“来找我不问自身而问别人的,你还是第一个”他闭目片刻,似乎是在回忆旧日往事,睁开又目之时便准备向我们叙述有关薛楚凡的事情。但在此之前,他先作一番自我介绍——

我是清莲观的第七代观主,道号无尘。

本观位处偏僻,环境幽静,是个适合静修的好地方。可就是因为过于偏僻了,所以平时根本没有香客前来参拜。没有人来,道观就自然没有收入,别说给三清师祖恭奉祭品,就连我们的日常生活也成问题。因此,本观自第一代观主玄鹤真人开始,历代观主都会利用自身所学,外出为世人看相或看风水,以此赚取道观的开支。因为本观历代观主皆为真才实学之士,所以本观也日渐声名远播,不少人甚至不惜远渡而来求教。

我想你们能到达本观,必定也吃了不少苦头。正因为上山路途艰辛,能到达本观的人大多都是诚心求教,所以玄鹤真人当年定下规条:“凡亲自上山者,不论所求何事,都要尽量为其解决,且不收分文。”

师祖定这条规条本是为帮助更多有需要的人,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到我接任的观主之时,每天都有好几个人上山求教,严重影响我们的静修。因此,我只好再定规条,只有初一、十五才接见上山的来客。这条规条可让不少人吃上闭门羹,本观也因此而名声大减,不过也没有关系,反正诚心求教的人也不在乎多走一趟,而我们也能静心修行。

虽然在我接任观主之后,本观的名声大不如前,但也不至于无人知晓,总有人能通过各种渠道获悉本观的存在,忘恨就是其中一个。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是问事业的,我给他看了掌相和面相,发觉他慧根非浅,是个聪明人,他日必定大富大贵。可惜,他这人心浮气躁,且急于求成,年轻时必定会经历不少挫折。因此,我一再告诫他行事莫过于急进,并送了一些经书给看。没想到,我这么做竟然害了他

我给他的都是些道家入门典籍,如果他是用心参详必定大有所获。后来,他的确是有用心研究过这些经书,可惜他却急于求成,把从这些正道经书中得来的道理,用到在旁门左道上。其实,道家的智慧本无正邪之分,关键只在于学道者是否心存正念,若一念之差很容易就会落得魔障,从而走上歪途。忘恨就是因为急于求成,把正道之术用于邪道,最终害苦了自己。

他第二次来的时候,我一看见他就知道不妙了,因为我一眼就看出他的福泽已经完全耗尽了。人的一生,祸福自有定数,所谓趋吉避凶之法,只是改变祸福降临的时日而已。命中注定之事,是不可能依靠一些旁门左道之术改变的,而且强行改变祸福到来的时日,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如推迟祸劫的到来,只会让祸劫来得更加凶猛;而提前透支将来之福泽,只能得到福泽的一半。要想真正改变命运,只能依靠积德行善,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在正常情况下,一个年轻人是不可能把自己一生的福泽完全耗尽的,于是我就问他是不是利用风水之类的方法催运。他说自己刚开开公司时,生意不太好,而且很多事情都不顺利,于就用从我给他经书中参悟到的智慧为自己开运,希望公司能起死回生。本来他只不过是死马当活医,碰碰运气,没想到他的生意果然就因此而好起来,之后一直的顺风顺水,直到他出事之前都是这样。

当时我就告诉他,他这样做并不是给自己开运,而是把自己的运气透支。当这辈子的运气都透支完了,恶孽自然就接踵而来。然而,他却没能把我的话听进去,只是不停要求我教他害人的道术,让他向骗走他公司的表弟报仇。我看他正气在心头,只好假意答应他,让他留下来学道,以便能教化他,替他化解心中的戾气。

这些年来,他都很用心学道,虽然开始的时候是为了报仇雪恨,但后来渐渐就明白了冤冤相报何时了的道理,不再为仇恨所困扰,专心学道静修

听完无尘的叙述后,我发现了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就是薛楚凡曾经自己研究过经书,并从中参悟出开运的方法。于是,我马上就问:“忘恨在无需别人指点的情况下,就能自己参悟出道家的智慧?”

无尘闻言先是愣,随即轻声叹息淡然道:“忘恨这一劫注定是避不过的。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你们去做该做的事吧!”说罢就轻轻扬手示意我们离开。

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薛楚凡这些年虽然潜心学道,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但难保他不是为了研究害人的道术才这么做,戚承天的死亡很可能与他有着莫大的关联。因此,当我们返回大殿时,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为拷上手铐,并对他说:“你已经被捕了,我怀疑你杀害了戚承天!”

第八章  容颜不老

虽然薛楚凡这几年一直在清莲观里静修,过着些与世无争的生活,但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他很可能只是为报仇而潜心研究道学。因此,我将他逮捕并带回局里拘留。我本以为他会因为被捕而表现得十分惊慌,但实际上他只是在我为他戴上手铐那一时刻稍微感到愕然,随后便处之泰然,仿佛知道自己不会有事一样。或许,他的想法是对的,他真的不会有事,因为我根本找不到能让他认罪的证据

“你想把他关到什么时候?”老大板着脸问我。虽然我知道他是装模作样吓唬我,不过还是觉得有点压力。把薛楚凡带回来已经两天了,我盘问了他好几次,但他始终也不肯承认自己使道术加害戚承天。

我现在可是一个头三大,而老大这时候却似乎还想让我的头更大一点,我只好无奈提出建议:“我能肯定是他用道术害死戚承天的,反正我们能不走法院的审讯程序,干脆直接定他的罪就行了!”

“不走法院的审讯程序可以,但证据呢?”老大那双狐狸般的小眼睛,陷在贱肉丛生的大脸上滴溜溜地转动,“现在根本没有能直接证明他是凶手的证据,给他定罪别说厅长不会答应,我也不会答应。”

“那该怎么办?”我无力问道。

“你面前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要么继续去调查,直到找到关键性证据为止;要么收拾私人物品”老大突然瞪着我大吼:“下岗待业!”

被老大轰出来后,我就认真思考接下来该如何调查。继续把薛楚凡收押肯定不行,一来我们没有证据能让他认罪,二来继续把他收押也不见得能使案情有任何进展。既然继续收押不是个好帮办,那么就只能放他走了。当然,我不会真的只是放他离开这么简单。

薛楚凡离开后,我就让雪睛跟踪他,希望能从他的行踪得到线索。或许,我的决定是正确的,当晚深夜雪晴就打来的电话,告诉我他这一天的行踪——

他离开刑侦局后就回到父母家中,直到傍晚之前也没有出门。十八点三十三分,有一辆银色的本田雅阁开到他家门前,一个穿着得体的中年男人下了车,并掏出手机拨打:“忘恨大师,是我,高哲。我已经到了,你出来吧!”

这个叫高哲的男人挂线后,没过多久薛楚凡就从家中出来。高哲一看见他就连忙上前跟他握手,并大师前大师后地称呼他,还为他打开车门让他上车,对他非常尊敬。他们上车后就到了附近一间饭店吃晚饭,期间他们聊了很多事情,当中主要是一些有关风水运程的话题。直到他们快吃完饭的时候,高哲突然说:“是了,大师,你表弟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嗯,我知道,其实我这次就是因为这事回来的”薛楚凡笑道告诉对方,自己是因为受到警方怀疑,而被抓回来的。

高哲忿忿不平地说:“有没有搞错!大陆的公安这样做事也行,什么证据也没有就把你关了两天。要是在香港,我非得替你投诉他们不可!”

“他们也只是格尽职守而已,没有必要与他们为难。若不是他们请我回来,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跟你见面,这也算是一种缘分。”薛楚凡脸上的表情很自然,仿佛完全不在乎自己被收押的事情。

“那也是,来,我们喝一杯!”高哲说着就向对方举杯。

“酒虽好,但多喝伤身,我们就随量浅酌吧!”薛楚凡举杯喝了一小口。

高哲一口把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随即笑道:“我可没你这修为,我一高兴就得多喝两杯。”说着就给自己的酒杯添满,又道:“承天那小子死了,你应该很高兴吧?毕竟是他把你的公司骗走的。”

“人都已经离开了,又何必记挂这些陈年往事呢!人总得往前看。”薛楚凡说这话时,脸上虽然依旧挂着笑容,但却略显牵强。

“那也是,我们再喝!”高哲再次举杯。

之后他们还聊了很久,但他们所说的话题似乎与本案没有关联,直到饭店打烊,高哲才送薛楚凡回家

听完雪晴的叙述,我突然有“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这个叫高哲的男人应该知道薛楚凡不少事情,或许我们能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于是,我便问雪晴是否知道他的底细。

“我已经调查过他的身份,他是个香港商人,在内地做钢材进出口贸易生意。我已经查到他公司的地址。”雪晴以她一贯冷漠的语气回答。

她的办事效率还真不是一般的高,现在可好了,明天一早就到这个港农的老窝找他,死活也要从他口中挖出些线索来。

翌日一大早,我就和蓁蓁来的高哲的公司,向他的秘书表明身份后就直接走进他的办公室找他。“两位有什么事吗?”高哲对我们未经秘书通传就闯进来,似乎感觉十分愕然,但当我们表明身份后,他就示意正在拦阻我们的秘书先出去。

“你们应该是为了忘恨大师的事情来找我的吧,我听他说,你们怀疑他杀了他表弟。”我们尚未开口,他就已经知道了我们来意。

“没错,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们的来意思了,那我也不想再多费唇舌,希望你能配合警方的工作。”他似乎没有请我们坐下的意思,不过我可不想站着听他说话,自行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在他对面。

“虽然我有配合你们的义务,但我也没有这个责任。责任和义务的区别,你们应该知道吧!”他露出一副轻蔑的模样,似乎并不想配合我们的调查。

从雪晴昨晚告诉我的情况得知,他似乎对警方稍有偏见,这种港农最麻烦,总以为内地的警察都是坏人。虽然我不否认公安系统内的确存在害群之马,但我并不是其中一员。看来我得想个法办让他开口。

我稍微思索片刻便道:“嗯,你不想合作也可以,那是你的自由,不过我们必须做好自己的工作。非常时期必须用非常手段,希望你能理解”我说着就站起来,装作准备离开,并给他递上名片:“要是税务和海关的伙计天天来找你麻烦,让你连生意也做不了,你可以找我。或许,我能帮上忙。”说罢就对他狡黠一笑,然后挥手示意蓁蓁跟我离开。

我说这话,已经是明显得露骨的威胁了,像他这种港农最害怕的就是跟政府部门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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