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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黄河古道2活人禁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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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面;还有一行小字:还记得我写给你的临别赠言吗?临别赠言?

  我一下子愣住了。从龟葬城回来后;我万般无聊;随意翻看着父亲留下的一些旧书、一些工作笔记———是为了打发时间;二是想看看能否再找到一些相关线索。翻看这些资料时;我也仔细看了猴子留给我的那个笔记本;
  和他那首破诗。

  那首诗写得实在是烂;已经不算是诗了;最多算是个不怎么通顺的顺口溜。也因为那首诗写得实在太像顺口溜;我看了几遍;甚至都能背出来了。

  我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按说猴子读书破万卷;也算得上半个才子;怎么能写这样不伦不类;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的顺口溜当成临别赠言?这次猴子专门提到这首诗;让我一下子警惕起来。
 
  我顾不得多想;将乱糟糟的思绪强压下去;使劲儿回想把这首诗重新读了一遍;竟发现它原来是首藏头诗。

  小小竹排江中游;

  心中永存毛主席;

  他就像是红太阳;

  恨天恨地我当家;

  黄山泰山都难挡;

  河水东流浪淘尽。

  这首诗藏头的几个字是:小心他恨黄河。我一下子懵住了;这他娘的是什么意思?

  “小心;他恨黄河”?我一下子蒙了;这个“他”到底是谁呢?

  且不管他到底是谁;这“恨黄河”

  又是什么意思?我苦苦思索着;难道说;猴子一开始就知道整件事情;有意在笔记本上暗示我;让我加以提防吗?

  现在回过头来想想整件事情;最开始的时候;猴子建议我作为河工加入黄河考察队;但是领导不让。后来因为黄晓丽说情;我才得以加入。

  现在猴子和黄晓丽都失踪了;难道说猴子和黄晓丽之间有什么秘密吗?我越想越乱。在龟葬城中;猴子拉着我拼命往外游。

  我醒来后;按照护士的说法;并不是猴子将我送进医院的;而是死人脸。

  可是死人脸又怎么会突然出现;还将我送进医院呢?还有;在水下袭击我们的黑影又是谁?难道死人脸一直在后面偷偷跟踪我们吗?

  我看了看死人脸;他依然是那副超然的样子;仿佛世间一切都入不了他的法眼。我暗暗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在水下袭击我们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死人脸。原因很简单;他要是出手;我们绝不可能活着出来。但是那个小护士为何要说是死人脸送我去的医院呢?

  我考虑了再三;还是决定先不问死人脸这件事情。这个人实在太过神秘;而且说话总爱说=半留一半。与其听他说一些神神秘秘的话来;让我越听越糊涂;还不如留着以后问猴子。

  他娘的;我恨恨地发誓:以后我要是再相信他;我就是他孙子!这孙子;下次要是被我碰到;二话不说;先狠揍他一顿再说!

  死人脸在那儿抱着肩膀;无所谓地站着;对我的发问压根儿不予回答。他用脚踢开旁边一块大石头;露出了一截干粮袋;嘲弄地说: “你这个朋友对你还不错;把食物什么的都留给你了;看来他知道自己是凶多吉少了。”

  经他一提醒;我才发现石头底下压着干粮袋;一块很厚的羊毛毡子;甚至还有一张手绘的简单地图;应该是猴子留给我的。我着急起来;当时宋姨只带了两块羊毛毡子;一路走来都是我和猴子一起盖一件。现在他将它留给
  我了;还要继续往雪山上走;这还不是找死吗?

  我急忙奔出山洞;却不知道往哪里走。我向四周看看;山脚下;草原上浮动着一层雾气;露珠洒在草尖上;白茫茫的;远远看去像是蒙上了一层雪;往山上看去;原本灰蒙蒙的大山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倒真变成了一座大雪山。

  这草原上的气候果然变化多端;昨天下午还好好的;没想到昨晚山上竟下了场大雪;而山下竟然一片雪花都没有。现在这大山上到处是皑皑的大雪;又湿又滑;雪山顶上白雾缭绕;鬼才知道这死猴子到底去了哪里!

  死人脸也走了过来;和我并排站着;眯眼看着大雪山;说: “你不用担心他;你这个朋友的命可比你的硬多了。”我大怒;他娘的死人脸;就会在一旁说风凉话!

  我执意要去找猴子;死人脸却拉住我;告诉我即便赶着去送死;也不要拖累别人。他从猴子留下的包裹里掏出一瓶白酒、一些牛肉干;让我先喝了几口酒;又吃了点儿干粮。
 
  火辣辣的白酒下了肚;加上牛肉干;让我渐渐缓过劲儿来;身上出了一层汗;心里才舒服了一些。吃完东西;我还是忍不住把在太行山下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死人脸;最后问他: “为什么知青办说并没有派人去上河村?我在太
  行山的黄河古道中遇到的是不是你?为什么我父亲说;你是从深渊大鼎中出来的?”

  我本来以为死人脸还会装傻;或者继续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没想到他却看着我愉快地笑了。他那张扑克牌一样的脸还真很少笑;就算笑也是冷笑。此时看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他笑完后;竟然一本正经地给我分析了几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上次去上河村;其实都是他一手安排的。黄河鬼窟、深渊大鼎等;都是他安排的障眼法。不仅如此;我在太行山下的黄河古道中;以及龟葬城中见到的人也都是他。

  他了解我的一举一动;并且无处不在;一直紧紧跟在我的身边。第二种可能是;我并没去过上河村;也没去过太行山黄河古道。我出现了可怕的幻觉;那些经历都是我臆想出来的;包括猴子、黄晓丽;甚至他;其实都是不存在的。
 
  第三种可能是;因为真相非常可怕;我无法接受;所以所有人都在骗我;这是为了我好。

  他严肃地看着我: “你愿意选哪一种?”我不敢回答;恐怕任何一种可能我都很难接受;但是我又很难反驳死人脸说的这几种可能。

  死人脸按住我的肩膀;说: “不管是哪种原因;在你没有了解那个人的用意之前;最好先保持住这个局面;不要轻易入局;也不要轻易出局。”

  我看着他;他严肃地看着我。我沉重地点了点头。从现在来看;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背后的局有多大;又隐藏了什么惊天的阴谋。如果这一切真是一个局;那么这将会是历史上最大的一个局。它以黄河为线;在几百年前;甚至上千年前就已经开始布局;恐怕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我又想了一会儿;气氛更加沉重了。我打破僵局;装作无意地问他:“对了;你怎么也来这里了?”你是来破局的?”

  死人脸说: “你觉得呢?”

  我说: “我觉得是??不;不对;也不是??”唉;我的脑子里一团糟;自己也搞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死人脸笑了;笑得高深莫测;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开始慢慢往外走。看着他一脸古怪的笑容;我搞不懂这小子到底是开玩笑还是什么意思。

  他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人;像是经历过许多事情;对什么事情都没有兴趣。无论多神秘的事情;在他眼里都像是小事;挥挥手就能解决了。但是他平时又非常冷酷;甚至可以说是冷漠;对于别人的困难基本上无视;而且总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有时候;我甚奎会有一种错觉;他就像是一个在台下看戏的人;悠然自得地欣赏着其他人的表演。他明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也知道他们会遇到什么危险;但是他就是不说;而是和局中人保持着距离;显得古怪又冷漠。

  好在他虽然性格古怪;说话藏头露尾;但是对我还不错;一路上救过我好多次。我实在没有对他发脾气的道理;不由得叹息着: “你们每个人来这里;都有各自的目的。只有我;像他娘的傻瓜一样;跟在你们屁股后面跑来跑去;都不知道在干什么!〃

  死人脸却带着些嘲讽地说: “也许是他们一直跟在你屁股后面跑呢!”我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刚想问他;他却站起来往外走: “走吧;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命运吧。”

  我在他背后竖起中指;在心里恨恨骂道: “娘的:老子的命运就是遇到了你!去他娘的命运吧!”
 
  死人脸并不是自己来的;外面还有一个藏族人;牵着一匹骡子;在山上等着他。死人脸简单介绍了一下;说他是当地的藏族向导;叫拉巴。他这次是和拉巴来雪山上探路;没想到顺手捡到了我;看来这次真是不适合上山;运气太坏。

  拉巴不会说汉语;朝我使劲儿笑; “哦啊” “哦啊”地比画。

  好在死人脸天赋异禀;连藏语都会说。他和拉巴简单说了几句;让拉巴带我们
  上山;看能否找到去雪山的猴子。

  拉巴担忧地看了看天;又眯着眼看了看山顶萦绕的白雾;显得很担心。

  他和死人脸叽叽咕咕说了半天;估计是在说现在的天气不适合上山。可是死人脸根本不为所动;摆出那副死人面孔;径自往山上走。拉巴没办法;只好垂头丧气地牵着骡子;带着我们绕着雪山走了一圈;找到了一条地势平缓的地段;开始往山上走。

  山脚下的积雪大多化了;并不很难走。我们又往上爬了几百米;积雪越来越厚;岩石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脚踩上去;又湿又滑。我滑倒了好几次;还有一次差点儿从山上滚下去;还好有后面的拉巴把我拉住了。

  向上看看;虽然走了很远的路;但是离山顶还很远。山上白茫茫一片;已经分不清楚雪线在哪里。如果这次要爬过雪线;那实在太可怕了。雪线上存着厚厚的坚硬的积雪;有些甚至已经有上万年的历史;用冰镐使劲儿敲下去;可能只留下一个白点;冻得像铁一样硬。

  现在虽然没到雪线上;但是山腰上的气温也不高;黑压压的云压得很低;不知道山上还会不会下雪。风像刀子一样往脖子、脸上刺来;我的两只手被冻成了胡萝卜;几乎连登山杖都拿不住了。但是为了寻找猴子;我也不好说离开;一面诅咒着天杀的猴子;一面又怕他出事。

  到了雪线上;我们开始分头搜索。不一会儿;拉巴就手舞足蹈地嚷嚷起来;招呼我们过去。原来这里刚下过一场雪;厚厚的雪壳上还有一层积雪;很容易留下痕迹。

  在雪地上清晰地印着一排脚印;我比了比;脚印和我的差不多大;应该是猴子的。这行脚印很明显;深深浅浅地一直朝山上延伸;一直到视线尽头。
 
  我仔细找了找;始终没有找到宋姨的脚印。这让我很疑惑;猴子为什么会—个人跑到雪山上?宋姨为什么没跟他去?那她又去了哪里?我叫着死人脸;想和他商量了一下;要不要跟着脚印走;看看能甭找到猴子。他却根本不理睬我;自顾自地往前走。我也赶紧跟上;趁着这个灾星在;赶紧找到猴子是正经。

  走了一段路后;前面的脚印开始变得凌乱;歪歪扭扭。这说明猴子已经体力不支;身体已经渐渐控制不住;随时可能跌倒。

  我很着急;在草原上奔波了这么多天;猴子的身体已经很差了。加上他把吃的都留给了我;还走了这么远的山路;身体坚持不了多久;可能随时都会倒下。

  又走了一会儿;我觉得有些不对;猴子的脚印又发生了变化。他的脚印本来是一直朝着山上走;虽然到了后面有点儿歪歪扭扭的;但是路线很明确;就是要上雪山。但是在这里;他的脚印突然变了个方向;开始朝着悬崖的方向走。

  脚印也越来越浅;有的只剩下前半个脚印;步距也开始变大;朝着悬崖走过去。

  我愣住了: “猴子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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