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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宫本武藏.+剑与禅-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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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来,大叔,你刚才是对那些人略施小计在说谎啦?”
  “没错。”
  “原来如此,我也觉得奇怪呢。”
  城太郎又对着阿通说:
  “原来是假的。”
  如此一来,阿通也自觉不该生城太郎的气,更没理由向素昧平生的三之丞抱怨,因此阿通不断地鞠躬哈腰,感谢对方拔刀相助之意。
  三之丞非常高兴。
  “虽然他们是野洲川的野武士,这阵子还算安分。但如果被他们盯上了,几乎无法安全通过这座山。所以一开始我听到这个小毛头提起这件事时,觉得你们口中的宫本武藏想必也不是个等闲之辈,所以武藏应该不会中了他们的圈套。”
  “除此街道之外,可还有其他道路可到江州路吗?”
  “当然有。”
  三之丞仰望冬阳照耀的山岭。
  “出了伊贺谷,可以走伊贺的上野。另外,出安浓谷之后,可以沿着桑名或四日市的道路走。途中大约有三处栈道和岔路,我认为宫本武藏应该早已经改变路线,脱离危险了。”
  “果真如此,我们就放心了。”
  “危险的应该说是你们两个人,我好不容易从狼群中救出你,你们竟然还在街道上大摇大摆地走。到野洲川一定又会被抓走———你们还是跟着我好了。虽然道路难行,我还可以指示你们一条无人知晓的近路。”
  三之丞说完便带着他们一起通过甲贺村的山上,来到了往大津濑户的马门坡途中,一路上详细指点他们怎么走。
  “到这里就安心了,夜晚早点睡,这一路上请小心。”
  阿通不断地道谢,正要告别。
  “阿通姑娘,我们就要分手了。”
  三之丞语含玄机,直盯着阿通,面带怨尤。
  “我一路上想着,你会不会问我,终究还是没问我。”
  “问你什么?”
  “问我的姓名。”
  “但是我在柑子坂坡时已经听到了啊!”
  “你记得?你还记得吗?”
  “你就是渡边半藏先生的外甥,名叫柘植三之丞。”
  “真感谢,我并不是要讨人情,而是希望你能永远记得我。”
  “是的,我会永远记得你的恩情。”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因为我还是单身若非我的伯父半藏是一个啰嗦的人,我真想带你回家见见他算了,你去的地方有个小旅馆,那里的老板与我很熟,只要说出我的姓名,他一定会好好招待你们的好了,就此告别吧!”
  有时候我们明白对方是出于一片好意,也认为对方非常亲切,可是,不但不喜欢这种讨好,反而对方越献殷勤越心生厌恶。
  阿通于柘植三之丞便是如此心情。
  不知道此人的底细。
  这是阿通对他最初的印象。也许是先入为主的观念,使得她对分手一事觉得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从内心里根本无意向对方致谢。
  就连善于交际的城太郎,也在跟三之丞分别之后说:
  “这家伙真讨厌!”
  虽然,这个人刚才搭救自己,本不应在背后指指点点。
  “的确如此。”
  阿通竟然也赞同城太郎的说法。
  “他说希望我记得他还是单身未婚,这是什么意思呢?”
  “一定是他想娶阿通姐姐才这么说的。”
  “哎呀!真讨厌!”
  之后,两人一路上平安无事。遗憾的是,他们来到近江湖畔、过了濑田的唐桥,最后通过逢坂的关卡,仍然没有武藏的消息。
  年关将近,京都家家户户门前都已摆出门松,准备过年。
  阿通看见街上到处张贴春联,心情为之一振,往事已矣。此刻她内心充满新希望,期待有朝一日能与武藏重逢。
  因为武藏曾说自己会在正月初一的早上,到五条桥等人。
  若非当天早上,就顺延初二、初三、初四一直到初七,这七天当中任何一天的早上都有可能。
  阿通从城太郎那儿得知这个消息。只是武藏等候的人并非自己,阿通难免有些失落,虽然如此,只要能见到武藏一面,也算了了自己的心愿。
  可是,那里还会出现另外一个人。
  本来她的心里充满期望,现在却突然感到黯然,那是因为本位田又八的影子遮盖了希望的光芒。因为武藏等待的人,正是本位田又八。
  听城太郎所言,他只将此约定告诉朱实,尚未确定又八是否已经得知消息。
  真希望又八不会出现。
  阿通一心挂念着,不由如此祈祷。她从蹴上走到三条口,街上充满了年节热闹的气氛。她心里老觉得又八也走在街上,武藏也走在街上,阿通甚至担心她最害怕的人———又八的母亲阿杉婆———是不是也会跟在她背后?
  宫本武藏 火之卷(59)
  无忧无虑的城太郎,好久没看到都市的繁华,使得他又开始任性起来,他问阿通:
  “要住旅馆了吗?”
  “不,还没有。”
  “太好了,天色尚早就去投宿,未免太无聊,我们再多逛逛吧!那边好像有很多集市。”
  “我们不是还要办一件比逛街更重要的事吗?”
  “重要的事?什么事啊?”
  “城太,难道你忘了从伊势就一直背在背上的东西吗?”
  “啊!这个吗?”
  “总之,在我们尚未将荒木田先生所托付的东西交给乌丸光广先生之前,是无法轻松下来的。”
  “那么,今夜就赶到他家去,就住在他家吧!”
  “不像话———”
  阿通望着加茂川的河水,笑着说:
  “大纳言先生的官邸,怎么可能让你这个满身跳蚤的城太留下来过夜呢?”
  16
  受托看护的病人,竟然从病床上消失———这件事,旅馆的人是难脱其咎。
  不过,旅馆的人约略明白病人的病因,认为她不可能再度投海自杀,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并未派人去寻找,只捎信通知京都的吉冈清十郎。
  再说,朱实虽然像只逃出樊笼的小鸟,自由自在。但毕竟她曾跳海自杀,一度濒临垂死边缘,如今身体犹未复原,实在无法任意遨翔。更何况被一个自己厌恶的男人夺去少女贞操,在内心烙下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痕———这种伤害是无法在三四天之内复原的。
  “真难过”
  朱实坐在三十石的船上,望着淀川河水,好不感慨。感觉自己所流的眼泪比河水还要多。
  她心中的幽恨,如何能了。她心里朝思暮想的男人,期待能与他厮守终生的梦想,却惨遭清十郎的摧残。一想到这里,她的心绪更加紊乱。
  在淀川的河面上,有很多小船都装饰着门松和春联,来往穿梭,好不热闹,朱实见景:
  “即使我能见到武藏哥哥,又能如何呢?”
  想到这,朱实泪如泉涌。
  自从得知武藏将于正月初一早上在五条桥头等待本位田又八,朱实便满心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不知为何,我就是喜欢武藏。
  从开始对武藏产生好感之后,其他男人再也不能打动她的心。尤其看到和养母阿甲同居的又八,相形之下,她对武藏的爱慕之情,即使经过这段岁月,不但不减反而更深深缠绵在内心深处。
  如果说爱慕之情就像一条情丝,那么恋爱就像一个线轴,在心灵深处不断地卷着。虽然数年不见,但她暗自卷着思慕的情丝,无论昔日的回忆或是新近听到的消息,都化成一条条情丝,在内心越卷越大。
  昨日之前的朱实,心中仍然怀着这份少女情怀,当她住在伊吹山下时,宛如一朵野百合,散发着令人怜爱的气息。然而,此刻在她内心,这份情怀已经辗转为尘泥了。
  虽然无人知晓,但是朱实老觉得每个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嘿!姑娘、姑娘。”
  有人叫她,朱实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好像一只冬天的蝴蝶,走在五条附近的寺庙街道上,她看到自己踽踽独行的寒冷身影,以及街道两旁枯萎的杨柳和高塔。
  “嘿!姑娘,你的腰带松了,拖落在地上,我来帮你绑好吧!”
  那个人言语暧昧,身材虽然瘦小猥琐,但是佩戴两把武士刀,看起来像个浪人。朱实并不认识他,这个人便是经常出现在闹街以及冬日的后街上,游手好闲的赤壁八十马。
  朱实穿着破草鞋啪嗒啪嗒地走着,那名男子紧随她背后,拾起朱实拖在地上的腰带。
  “这位姑娘,你看起来真像谣曲狂言戏剧里的疯女人这副模样会遭人非议的这么漂亮的脸蛋却披头散发走在街上,不太好吧!”
  朱实想必认为那个人很啰嗦,便若无其事继续走她的路。赤壁八十马见状,以为这只不过是年轻女子的腼腆,更加得寸进尺。
  “姑娘,你看起来是城里人,是不是离家出走了呢?还是与丈夫吵架负气跑出来啊?”
  “”
  “你最好小心一点,像你这般年轻貌美,却神情恍惚地在街头游荡,虽然现在都市里已经没有罗生门或大江山这种花街柳巷,但是满街到处都是那种看女人就垂涎三尺的野武士、浪人和人口贩子”
  “”
  不管对方说什么,朱实都不理睬,八十马自言自语跟在她后面。
  “真是的。”
  八十马只好自说自答:
  “最近京都的女子卖到江户的价格很诱人。以前在奥州的平泉、藤原三代建立都城的时候,也有很多京都女子被卖到奥州去。现在的市场改到江户城,德川的二代将军秀忠,现在全力开发江户———所以京都的女子不断地被卖到江户,有的被卖到角镇或伏见镇、境镇、住吉镇等地。离此两百里处,便有一条花街柳巷呢。”
  “”
  “姑娘,瞧你一副眉清目秀、引人注目的模样,最好小心点,可别让野武士抓去卖了。”
  宫本武藏 火之卷(60)
  “去!”
  朱实突然像赶狗一样地瞪着后面的赤壁八十马。
  “走开!”
  八十马嘿嘿地笑着,说道:
  “嘿!你这姑娘,难道是个疯子。”
  “少啰嗦!”
  “难道不是吗?”
  “混账!”
  “你说什么?”
  “你才是疯子。”
  “哈哈哈!我猜得没错,你果然是个疯子,真可怜!”
  “你真是多管闲事。”
  一阵沉默之后———
  “我用石头砸你。”
  “喂,喂。”
  八十马紧跟不放。
  “姑娘,请等一下。”
  “不要,你这只狗,狗!”
  其实朱实心里很害怕,她斥骂对方,甩开他的手,赶紧逃向黑暗处。
  前面是以前“灯笼大臣”小松大人官邸的遗迹,现在芒草丛生。朱实像跳入海中一般,死命地泅向这片芒原。
  “嘿,姑娘,等等啊!”
  八十马有如猎犬穿越起伏的芒草原,紧追不舍。
  月亮像鬼女裸齿而笑的嘴巴,斜挂在鸟部山头,真不巧这时已是夕阳西下,附近杳无人踪。本来离此约二百米处有一群人正要下山,但是即使他们听见朱实的呼救声,也无意伸出援手———因为这群身穿白褂子、头戴白斗笠、手持念珠,来此荒郊野外送葬的人,个个脸上犹带泪痕。
  赤壁八十马从朱实背后一推,朱实便摔倒在草丛中。
  “啊!对不起,对不起。”
  八十马是个很狡猾的男子,自己故意推倒朱实,边道歉边抱住朱实的身体。
  “弄痛你了。”
  朱实非常气愤,一巴掌打向八十马满是胡子的脸颊,啪啪啪又接连打了两三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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