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秘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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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着,姓刘的带着老婆孩子窝在家里。王家呢,见姓刘的在家,也没敢派人上门找他麻烦,这样一来,双方相安无事。慢慢的三个月过去了,姓刘的见对方不在纠缠,也就慢慢放松了警惕,他的老婆也偶尔在村子里转转,找那些妇女们唠唠嗑,打打牌。
可好景不长,有一次吃完午饭,姓刘的老婆在村子里溜达的时候,被几个年轻力壮的彪形大汉强行掳到后山轮奸了,不用说,这又是王家的手笔。
姓刘的一见老婆被人轮奸了,心中十分来火,他虽然知道这事不怪他老婆,可男人那种独有的占有欲,还是让他忍不住说了他老婆几句。他老婆这人呢,脾气也倔,一气之下,就上吊自杀了。
王家一看出了人命,顿时慌了,生怕这姓刘的来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可出乎意料的是,这姓刘的在将妻子的丧事办完,过了头七之后,主动的找上了王家,说将那块宝地卖与王家。理由呢,也很搞笑,说是男人到了中年有三大愿望,升官、发财、死老婆。王家帮他弄死那个黄脸婆,他刚好可以拿着这钱去娶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这等鬼话,王家那里会信。不过,他们也没深究,毕竟这风水宝地算是落在了王家的手里了。至于姓刘的拿着这些钱去干什么,娶什么样的女人,他们才懒得管这些。
就这样,姓刘的拿着钱带着孩子走了。王家开始破土建祠堂,历时一年,祠堂建好了,祸根也埋下了,几个月之后,家族的生意开始落败,这男的家里开始死人了,而且一死就是好几个。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是非常清楚了,就算是我这个门外汉都看出来祠堂下面埋的肯定是姓刘的一双儿女,更不用说我的师傅了。
我师傅看着那男的,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你们王家作孽太多了,这是报应。
这男的一看我师傅这架势,生怕他拂袖而去,急忙拦在他前头说,道长,我们王家是做了不少坏事,罪有应得,可那些老人,孩子是无辜的,还请道长出手救救他们吧。说着,他又是当场跪了下来。
我这人向来比较心软,不要说下跪,就是哭上两嗓子,我也无法袖手旁观。但今个,我是真的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不待师傅做出答复,我直接跑过去拉着他的手,说,师傅,咱们走,这王家也太丧心病狂了,咱们犯不着为他们得罪那个姓刘的疯子。
第5章:寻尸
在我想来,这王家已经是坏事做尽,师傅不可能再帮他们出手化解。可出乎意料的是师傅直接甩开我的手,将跪在地上的男的扶了起来。我在他身后叫了一声师傅,意思就是提醒他这王家罪有应得不值得去救,更何况还有一个懂得布置风水煞阵的刘疯子。
我知道师傅是个高人,不惧怕姓刘的耍手段,玩阴的。可老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老人家本事再大,可总有疏忽的时候,何况,还有我这么一个拖油瓶在侧。
师傅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一般,他深深的望了我一眼,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教你法术么?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师傅叹息了一声,说,那是因为你没有一颗慈悲的心。你看他,说着,他伸手指了一下那个男的说,在你眼里他一定是坏人吧,王家呢,有这样的后果你也认为是报应吧?但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无辜的老弱、妇孺、孩童呢?
师傅的话不多,声音也不算大,可听在我的耳朵里,却如同醍醐灌顶,令我恍然醒悟。他说的没错,这男的,还有王家虽说作恶多端,理当遭此报应,可那些老人,妇孺,孩童是无辜的。此时,我才明白师傅为什么不教我法术了,并不是因为我的心性不够,需要磨练,而是我的心态不对。
旁边那男的,本来还有些担心我师傅就此撒手不管,可听他这么一说,那是感激的是痛哭流涕,又跪了下来纳头便拜。我师傅这人嫉恶如仇,生平最讨没骨气的男人,他见这男的又跪下了,这次连扶都懒得扶了,直接说,别跪了,我是看在那些无辜的老人和孩子的份上,才帮你们王家的。说着,他从道袍的口袋中掏出那一沓钞票,往地上一扔,说,钱还你,我嫌脏。
我见师傅将钱扔在地上,想去捡,可一看到他那比锅底还黑的脸,我吓的缩了缩脖子。那男的一看这架势,知道这钱师傅是不想要了,他也不敢勉强,只得尴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将钱拿到手里,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道长,您老打算怎么破解?
我师傅斜了他一眼,指着祠堂,说,容易,将那两个童男童女的尸体挖出来,从新安葬,再做场法事超度一下就行了。
这男的一听要说挖出尸体,顿时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不用说肯定是舍不得毁了这个花大钱建造的祠堂和风水宝地。说实话,我是打心眼里鄙视他,都到了这般田地,还舍不得钱,舍不得这个风水宝地,套用一句我们老家的俗话,这叫厕所里打着灯笼——找死。
我师傅本来就对这男的没什么好感,再一看他这架势,也就失去了交谈的兴趣。他掐了掐手指,用九天玄女择日法挑了一个日子,然后告诉这男的,说是三天后的亥时,让他准备好香烛,祭品等东西。
这男的一听要到三天后才能施法,也不敢多问,直接领着我跟师傅来到住宿的地。这是一个农家小院,单门独户,条件很好,甚至连床单被罩都是新的,由此可见王家早有准备。
这男的也很识相,他知道自己不受待见,将我们领到屋子后,很干脆的走了。他这一走,师傅直接瞪了我一眼,说,臭小子,你嘟噜着个嘴干啥,是不是舍不得刚才我扔掉的那些钱?
我下意识的点点头,说,师傅那些钱够咱们吃喝好一阵子了,你扔了干啥?
师傅笑了笑,没有说话,走到门口,将门打开,朝外面看了一会,确认门外没人,这才走了回来。我知道,他一定是有要紧的事情跟我说,怕外面有人偷听。果然,他回到了屋子,就跟说出将钱还给王家的原因。
按照他老人家的说法,这个王家做事太绝,已经造下无边孽债,倘若收了他们的钱,依照这个世界的因果大律来说,那么就代表着,在这件事上他必须承担这个恶果。所以呢,他将钱还给了王家,这样一来,他跟这件事情毫无任何关系,反倒是王家倒是承了他的恩惠,欠了一个人情,早晚还得还的。
至于那个姓刘的,那更不是问题。师傅说了,他在王家阴宅的墓碑上布置了三煞神,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别人破坏风水,那姓刘的胆敢去动他的手笔,定是中了煞气,算算日子,八成已经死了多时。
事实证明师傅这一手玩的的确漂亮,几年后,他老人家就凭着今日结下的善缘,为我免去了一场牢狱之灾。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三天后,当我和师傅准时出现在王氏一族的祠堂时,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基本上都是男的,年龄大约在三十到六十岁之间,我简单的数了一下,有四五十人左右。
乍一看到这么多人,我跟师傅都愣住了,那男的连忙迎了上来,说,道长,从那开始挖,您老给指点一下。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那些人手中都拿着锄头,铁锹。
我师傅一看乱糟糟的都是人,知道这男的误以为要将祠堂拆了,挨个挖一遍。不过,他也懒得解释,直接吩咐那个男的留下七八个人,然后摆上香烛贡品,这摆香案也是有讲究的,永远是做东朝西,连磕头也是。
师傅将一套仪式做完之后,将事先准备的一些东西装入麻袋,然后用麻绳拴住,他让人在祠堂中央的广场上挖了一个坑,坑沿上插上一圈粗黄香,他站在坑里,面朝祠堂,然后我穿上黄色衣服,为什么要传黄色衣服呢?师傅说了,我属牛,牛在五行中又属土,而黄色同样属土,再选择今个这么一个流日旺土的日子,就可以避免这座风水煞阵对我的伤害。
至于是不是像师傅他老人家说的那么玄乎,有效果,我不知道。不过,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按照他的吩咐将那个麻袋拖着朝祠堂走去。
说实话,我这人胆子本来就不大,再被这气氛一渲染,看着月光下的祠堂,那汗毛呼呼的都立了起来,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异常的沉重。师傅一看这架势,不行了,从坑里跳了出来,跑到我跟前说,就你这胆子还想跟我修道,往后要是遇上死人啥的,还不把你吓死,我看你干脆还是回家算了。
师傅说的是义正言辞,不像作假,我很难分辨出他是不是在激我。我一想浪费了两年时间,什么也没学到,索性把心一横,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拖着袋子就往祠堂里走。刚一进祠堂,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原因,我就感觉麻袋好像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特别,特别的沉,好像被什么东西扯住一般,我当场吓的大叫了一声。
我这一叫,将现场的众人吓了一跳,师傅站在坑里说,袋子在门框上卡住了你叫个屁啊?行不行?不行给我滚回来。
听师傅这么一说,我松了一口气,觉得是自己在吓自己。可一抬头瞅见祠堂里供的那些神主牌,还是不禁打了一个哆嗦。试想,我一个周岁不到十五的孩子,在极其阴森的祠堂里,借着微弱的月光,面对那些黑底白字的神主牌,是什么样的恐惧心理。
你可能无法想象,当时我甚至被吓的产生了幻觉,觉得那些神主牌在动。我很害怕,想扔下麻袋跑出去,可一想到师傅让我回家,想到了那个“狐仙”要取我的精魄,害我性命,我只得硬着头皮拖着麻袋往里走。
我在心里一边诅咒师傅,一边跟那些神主牌的主人说,你们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个孩子计较,打扰你们休息不是我的主意,我也是没办法,你们要找就找外面站在坑里那个白胡子老头,是他强迫我这么干的。
就这样,我一边走,一边说话为自己壮胆。忽然间,我觉得麻袋猛的一沉,好像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我强忍住内心的恐惧,低头看了看,发现平平的地面上除了地砖,什么都没有。这时,师傅在外面叫了,他说,别停,继续走。
我虽然很害怕,很害怕,可师傅的话我不敢不听,只得咬着牙,硬着头皮往里走,心里却将师傅骂的狗血喷头,甚至我心里想着袋子里拖的就是他。
就这样,我拖着麻袋,在祠堂里来回走动,一连走了六回,结果都是每次在同一位置感觉麻袋被人拽住一样,很沉,很沉,直到第七次,麻袋彻底拉不动了,师傅才在坑里跳了出来,来到我的身边,拍拍我的肩膀,赞赏的说了一声不错。而我却是大汗淋漓,浑身虚脱。
师傅打开祠堂的电灯,冲外面那个男的招了招手,那男的立马带着那些负责刨地的人走了过来。我师傅伸手将麻袋提到一边,然后用铁锹画了一个大约三米的圈,让他们从这里开始挖。挖了大概几米左右,只听咔嚓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负责挖地的人伸手掏了两下。我探过脑袋一看,坑底是一个腐烂了一半的人头,那人头上还爬着一些白色蛆虫,以及一些肥大的蚯蚓,最令人恶心的是,那些个蚯蚓,从腐烂的眼睛框里爬进去,从耳朵的位置钻出来。
我发誓,这是我看到最为恐怖的场景,即便在许多年后,我一想起来当初的场景,我都恶心的吃不下饭。
第6章:大茧
我一个站在坑上边的人都恶心成这样子,更不用说在坑底负责刨尸的那些男的,他们一个个吓的是哇哇大叫,吐的是臭气熏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