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秘录-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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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三国演义》的朋友应该发现诸葛妖人足不出户,在家中掐指一算,便能洞悉军机,我使用的六壬亦是如此。
看似神奇,可说穿了却不值一提,在六壬中来讲,食指的下节叫大安,代表最大的吉利。食指上节叫留连,代表运气平平。中指上节叫速喜,代表喜事就在眼前,算各种事情都是上吉的好卦。中指的下节叫空亡,这是最凶的卦,所占事宜均很大的不利。无名指的上节叫赤口,代表多争执有官讼,事态不和。无名指下节叫小吉,代表将要有好结果,所算的事情值得等待和坚持。
这六个手指节刚好在手指上绕成一个圆,在占卜时就是绕这个圆圈数过去。分别是大安,留连,速喜,赤口,小吉,空亡。
而预测的方法,也无非是提取当时的月、日、时信息,用左拇指在六个掌诀位上按顺时针方向依次掐算即知结果。
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我的父亲竟然被车撞了,送进了医院。为什么这么肯定他在医院呢?因为,支上神巳火生干,巳申合,寅亥合,则说明伤者已经被送进了医院。
得到这样一个消息,我十分生气,第一反应就是这事跟李富贵脱不了干系,甚至我敢肯定就是他干的。
事实证明,我六壬测出来的结果非常准确。第二天上午九点,在接待室,吴立群告诉了我这个不幸的消息。他说我的父亲的确是被车撞了,而且撞的还不轻,昨天夜里才脱离了生命危险,并且他还说那个肇事司机已经跑了。
这个结果对我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即便心中早已知道这个答案,我依旧是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吴立群见我沉默不语,以为我是担心父亲的伤势,连忙说,周先生,您不要担心,周老哥已经醒过来,您母亲正在照顾他。
他一提及我的母亲,我顿时想起了李富贵这个混蛋,我实在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真的对我父母下手。原本我对杀不杀他,还有些犹豫,但现在得知父亲受伤的消息后,我知道这家伙已经是铁了心的想对付我。为了避免他对我母亲下手,我决定将这个潜在的危险解除,杀了他。
杀人,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许需要负刑事责任。但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要想杀个人,根本是不会惊动警察的,一个法术即刻。
可问题又出来了,我若是真的用法术将他杀了,那么必定违反门规。这要是叫师傅知道了,估计我也活不成了,即便是如此,我依旧还是决定杀死李富贵,为了父母能够平平安安的享受晚年,我觉得值。
再说了,师傅还远在西安,我只要做的小心一点,谨慎一点,不让他老人家知道,也就行了。
打定主意后,我环顾四周,见领我出来的那个管教正在打电话,于是压低嗓子对吴立群说,吴老板,明天我可能会想办法出去,你找一下陈明陈局长,让他问一下我在那个医院,然后你过来找我,我有事让你帮忙。
吴立群微微一愣,他虽然不知道这个话是个什么意思,但依旧是老老实实的点点头说,周先生,您放心,我记下了,一会出去我就去找陈局长。
我见吴立群明白了我的意思,连忙岔开话题,吴立群也是个聪明人,他见我岔开话题,尽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立即明白我这是为了避免让管教发现端倪,不便于明日的行动。当下,他配合着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时间一到,他便离开了接见室,而我则是被管教带回来监室。这刚一进监室,张三扯住我便问,兄弟,怎么样了?见到你的父母了么?他们还好么?
面对他一连串的发问,我摇了摇头说,没见到他们,吴老板说我父亲被车撞了,很严重。
张三顿时目瞪口呆,随即便问,谁干的?
我说李富贵。
张三一听说是李富贵干的,什么也顾不上了,直接当着监室内所有犯人的面,嚷嚷了起来,说,兄弟,这事你别管了,等明个吴老板来看我的时候,我找人将他做了。
听张三这么一说,我顿时吓了一跳,心想,你傻么呢?就算是你想宰了狗日的李富贵,也不至于当着这些犯人的面说啊,这要是传出去,李富贵真的死了的话,你岂不是第一嫌疑人?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转头看了一眼那些犯人。这一眼过后,我才意识到自己多虑了,张三刚刚的嗓门虽大,可这些犯人们却没有一个瞧向这边。很显然,杀人对于这些能够进入看守所的大老爷们来说,也不是什么新鲜的话题。
虚惊一场之后,我拍了拍胸口,摇摇头说,三哥,这事你就甭管了,兄弟我早有打算。
张三见我不让他插手此事,眉头微微一皱,随即问道,你有什么打算?说出来,我帮你合计合计。
我没有搭理张三的询问,而是指着右下肋骨的位置说,打我,朝这打,使点劲,打断一根肋骨。张三微微一愣,以为是自个听错了,连忙问了一句说,啥?你说啥?
我再次重复了一遍,说,打,朝我肋骨的位置用力打。
张三确认自个没有听错之后,有些疑惑的望着我说,打你,还要打断肋骨,是不是发烧了,说胡话啊?说着,他伸手便朝我的脑袋摸了过来。我顿时有些无语,心说,你大爷的,旁人都说秃子是聪明绝顶的象征,没曾想,你这秃子不但不聪明,反而是笨的可以。
我正准确推开张三那只摸向我脑袋的大手,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反而猛的拍在自个的光头上。随即,他一脸震惊的望着我说,你你想借此机会出去除掉他?
我见张三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以示作答。他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想借助肋骨断裂的机会出去,因为只有肋骨断了,看守所才会将我送到医院进行救治,而且还会住院,只有这样,我才能利用这个空档期来摆阵杀死李富贵,以绝后患。
虽说,这么做的代价,有些大,但为了彻底让这个人渣,这个威胁到我父母生命安全的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觉得受一点伤是值得的。
第87章:医院
张三看我承认了下来,颇为吃惊,随即表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目光瞅着我说,你疯了么?你知道不知道断了的肋骨,若是插入肺中,有可能会致命的?
我不否认他说的事实,但为了父母的安危,这个险我必须去冒,否则岂不是愧为人子,枉来世间一趟。
面对张三的劝慰,我摇摇头说,三哥,我心已决,不必相劝。
张三见我吃了秤砣铁了心,知道相劝无用,于是话锋一转,试探性的问道,兄弟,咱不整肋骨,断一只腿或者是胳膊行不行?
断胳膊或者是断腿,我也曾考虑过,最终还是放弃了。断胳膊肯定是不行的,伤势太轻的话,将胳膊接上打个石膏,就能回去,最多也就是半天的功夫,时间太短,根本不容我有杀死李富贵的机会,反而是白白吃了一顿大亏。
这种亏本的买卖,我岂会去做。
至于断腿更不行了,虽说伤势比那个断胳膊严重一些,在医院也能多呆些日子,可腿若是断了,下不了床,还如何施法杀死李富贵?
所以,我才决定要断上一根肋骨。
只有肋骨断了,扎破内脏,引起大出血,我才能在医院多呆些日子。虽说同样有警察守着,但时间久了,人必定会有所懈怠,容易产生麻痹思想。到了那个时候,我让吴立群帮我买来制作迷香的东西,将这些警察迷倒,然后借助黑夜的掩饰,开坛做法,杀死李富贵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当然,这么做也有一定的危险。我指的危险,并不是说警察,而是说打断肋骨那事。虽说,这样做的有风险,可机会同样很大,一旦真的成功了,那么杀死李富贵自然不在话下。
这就好比一场豪赌,赢了的话,李富贵则从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而我的父母则可以安享晚年,平平安安的过完下半辈子。如果输了的话,我相信李富贵也不会去找他们的麻烦了,俗话说,人死仇消,我都死了,他怎会再去找他们的麻烦。
所以说,这场赌博,无论怎说我都是赚了。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好死不如赖活,能不死,我干嘛要作践自个的性命,这也是我找张三的原因。否则的话,我自个给自个几拳不就的了么,何必央求张三对我下手呢?
随后,我将自个的想法告诉了张三,他也没劝我,只是有些不忍心的望着我说,兄弟,一定要这样么?
我点点头说是,而后张开双臂,露出了肋下。
张三见我用实际行动作出了回答,当下啥也不说,直接举起了拳头,深吸一口气,压着嗓子说,兄弟,忍耐一点,我下手了哈。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张三的拳头已经落在了我的肋下,咔嚓一声脆响传来,我知道肋骨已经断了。接着一股钻心的疼痛席卷而来,顷刻间,我的衣服便湿了。张三一看这架势,连忙伸手将我扶住,于此同时冲着监室内的那些个彪形大汉吼了一嗓子说,快点叫管教,送医院。
送医院,这是我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我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不是我的母亲,也不是吴立群,而是一个年纪在四十来岁,胡子拉碴的警察。
这个警察见我醒了过来后,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周彬,到底是谁把你打伤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反倒是放心了。虽然在此之前,我也跟张三,就我挨打之事,想过对策,但我依旧是有些不放心,生怕他一时意气用事,将打人的事情认了。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他这样的老江湖,岂会做这种傻事。
面对警察的询问,我按照事先跟张三商定好的对策说,警察同志,那天人好多,我不知道是谁干的。
他听我说不知道,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问,那你看清楚对方的长相了么?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
警察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作答。可眨眼间的功夫,这家伙紧锁的眉头便舒展开来,我估摸着他应该是想到了什么东西。
果然,他接着便说,周彬,我知道你有顾虑,怕他们报复你。其实,你不用担心的,告诉我,我会严惩凶手的。
他说的虽是义正言辞,但我却是压根不信。莫要说,这事是我指使张三干的,就算是旁人打了我,我也不会告诉眼前这位警察的。还严惩凶手,严惩的毛线,倘若在八号监,没有山羊师叔,十号监没有张三的话,说不定我早就躺在了医院了,严惩个毛啊。
不过这样的话,我是不敢说出口的。面对他的询问,我即便心里不痛快,表面上依旧只能装作十分感谢的样子说,警察同志,谢谢你,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干的,下午吃过饭不久,我脑袋上就挨了一下,晕了过去,我只看到是个光头,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看到。
警察听我这么一说,顿时傻眼,打人的是光头,我靠,看守所内,那个不是理了光头,这说了等于没说。
他看从我口中得不到实情,也就失去了问下去的兴趣。随即冲门外叫喊了一声说,进来吧。
随着他的这声叫喊,门咯吱一声轻响,自门外进来两个年龄约莫在二十来岁的小警察,他们一进入病房,便一脸恭敬的看着胡子拉碴的警察说,副所长,您叫我们?
被称作副所长的胡须男,点点头,指着躺在床上的我,对他们说,人已经醒了,你们把他看好,我先回去了。
两个小警察小鸡啄米般的点点头,目送着胡须男离去,而后转身一脸警惕的望着我,眼睛瞪的跟驴蛋似的。瞅着这架势,一看就知道这两个小警察是刚上班不久,否则看管一个卧病在床的犯人,岂会摆出如此阵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