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尸炼魂咒-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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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等若坐在这辆巴士的第三层。清凉舒爽的山风从前吹来,将身上展的黑皮衣朝后抛舞,感觉无比舒畅。
居高临下望去,那三辆机车在前面不要命地疾驶,所幸天黑,还是可以望见尾灯的黄色亮光。
从这条路出去,最近几公里都没有房子,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到哪里去?
正在胡思乱想间,身后好像突然刮来一阵劲风,我不由自主地稍微低头,有什么东西擦着我的头顶掠了过去,只从我面前缓缓飘落几根羽毛。
我不知所以,捡起一根来看,那是大概有半个手掌那么大的棕色羽毛,如果是从某种鸟身上掉下来的话,那鸟也未免太大了。
抬头看去,两边相互弯拱的梧桐中间,是一段墨蓝的天空。一条流光溢彩的银河,静静地横着。四周只有山风的呼啸和汽车发动机的震动,哪里来的什么大鸟?
不知为何,心底突然泛起一阵凉意。
那怪风又从左边刮了过来!
我就地打了个滚,仅靠一条右臂抓着铁皮车顶,一条黑影擦着身子滑过,左臂一阵钻心般刺痛,也没时间去看。那东西在头顶发出怪叫,好像猫头鹰的声音,我伸手往上一抄,捞住根有些温热的东西,顺势一扯,那东西的翅膀扑腾着,卷来一阵臊臭。待我回头看时,却又没了踪影。
“枭——”半空中传来一声尖啸,叫得人头皮都酥麻起来。
僵尸黎明第五节科学怪人
漫天灿烂的星辰被阴影遮住一大块,只不过眨眼功夫,整片夜空被大约七八米长的翅膀遮蔽。那东西面目十分狰狞,像是将鼠头硬生生安在老鹰的身子上,但脚却要粗壮许多,两对分岔的鹰爪,呼啸着袭来。
古时候有一门拳叫做“鹰爪拳”,据说练成之后可以开砖劈石,斩铁断金,很是厉害。如今这东西的爪子恐怕比鹰爪更要锐利几分。刚才手上给它抓了一下,现在还热辣辣的疼,如果肚皮被它抓个正着,恐怕就是肠穿肚烂的下场。更何况它只消抓牢手臂,将我带上天去,从几百米的高空摔下来,那么除非肉翼重新生长出来,否则必死无疑。
但是假若同在地面,这东西的力量却要大打折扣。
我冷笑一声,眼看它已到面前,使了个花俏,假意朝后跌去。这怪枭通过预料我的去势进行攻击,这种居高临下猛虎扑兔式的招数,威力固然奇大无比,但一击不中,绝没有办法立刻变招的。
我双足发力,将巴士顶部踏出一个浅坑,人也如同铁块般加速跌倒。怪枭双爪齐下,险险从面前划过,将我身上皮衣也划开四道爪痕,幸好没有擦着皮肉。它这一记攻击未奏效,脸上也流露出像人类发呆一样的表情,似乎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怎会放过这机会,右手闪电般抓住它的左脚,运起体内强横的原始兽性,将它高高举起,在车顶抡了几圈,掷链球般掷了出去!
对准的,是路旁一株枝枝桠桠的松树。
这东西虽然爪尖臂长,却也如鸟类一样轻盈,我的力气又大,这一掷竟然将它掷进了大树横七竖八的枝杈当中。普通人当然不会被枝杈挡住,但它尚有七八米宽的翅膀,一时收不拢来,卡在树里不上不下,被尖锐的小枝挂擦出不少伤口,吱吱地叫了两声。
我从巴士上一跃而下,目送巴士消失在公路尽头,这才慢悠悠地走到那树下,树下满是带着血的羽毛。怪枭在树上不停扑腾,一边凄厉地怪叫,终于跌下树来。
我眼前一花,只觉得这鬼物一时之间长大不少,身上羽毛也褪了些,正欲过去仔细验看,它却一边哼哼一边求饶道:“别别打了,是我啊!”
我记忆中却没有这号人物,过去用脚尖将他翻过身来,原来是个干巴巴的瘦子,那两只翅膀已经慢慢化作手臂的样子,只是还有些粗大的毛孔,看上去像褪了毛的鸡皮,很是恶心。那张老鼠一样的脸倒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这人痛得上下牙齿直打颤,却还堆起难看的笑容,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我啊,小方。我是洛博士。”
我还没有搭话,他瞧见了我骨爪嶙峋的右臂,好似发现了什么宝藏,也不顾身上的伤痛,便扑上来要摸。他身上又没有穿衣服,还沾着羽毛。我心里一阵厌恶,一脚把他踹开。
“洛贵之?为什么变做这副模样袭击我?”
洛贵之身上本有伤口,被我这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开,疼得龇牙咧嘴,他到也并不生气,笑嘻嘻道:“嘿嘿,我已经通过返祖实验,成为了拥有远古鹰类特征的飞人,刚才一时兴起,想试试小方你的实力,你不会介意吧?哎哟小方你的手臂好厉害,究竟显现了什么生物的特征呢?”
看到他那张尖瘦的脸,我便没甚好气,道:“我怎么知道?还不是你搞出来的结果!你在跟踪我?”
心下打定注意,如果他露出口风,看到过妙舞,就立刻杀了他。以这条强臂,在半个钟头之内就可挖出一个很合适的墓穴
洛博士扶着旁边的树站起来,他的身体复原速度也非常之快,刚才擦出的伤口基本已经愈合了。他道:“你是这世界头一个进行返祖实验的人,连生死都难以把握,怎么想得到究竟发生了什么?其实自你陷入昏迷以来,我一直没有放弃研究,可惜后来自己都被军方解聘,怎么顾得到你?不过现在却又不同,有了充裕的资金和设备支持,研究已经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要想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那也不难。”
“又要拿我做什么实验吧?我不去!”
他急道:“绝对不会,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实验已经进入到第二阶段,再不是使人呈现远古特征那么简单,只不过需要借助你们这些拥有特异力量的人,来帮忙控制实验而已。”
我沉声冷笑道:“你什么时候骗过我?那日你口口声声担保,说我阿妈的病可以医治;又说返祖实验万无一失。结果怎样?要我再相信你,难了。我现在在公司做得好好的,怎会愿意再和你去做什么鬼实验,搞不好又要多睡七年!”
说罢,假意回头要走,洛贵之急忙跟在后面,高声道:“那是误会,方兄弟我虽然没把你妈医好,可是后来也介绍了展中校将她转到榊原治疗中心,也算这个,也算是番补偿。何况现在我也在COV工作,大家都是一样。反正是为公司做事,方兄弟你也想多赚点钱,多向上爬几层吧?整天开开货车,又算什么好行当了。”
我猛地回头,差一点便和他撞上,厉声喝道:“你调查我?”
只要说“是”,你就已经死了。
洛贵之气喘吁吁地抹去脸上汗渍,陪笑道:“没有那样的事。都是榊原院长告诉我的。你是最早的实验者,总要了解一下情况。虽说你现在身体健康,可谁知道返祖实验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如果到公司内部工作,大家也好有个照应,出了状况不至于手忙脚乱。再说了,这次真是需要一个助手,绝对不会让你再上实验台的!”
他追着我跑了几步,身上出了些热汗,被风一吹,浑身哆嗦起来,抱着手臂道:“我们,我们到车上去说吧?这年头,哪还有人会嫌赚的钱多的?”
这话倒是不错,我点了点头。
僵尸黎明第六节地下蜂巢
洛贵之的车停在密林当中,车里还有两套换洗衣服,看来他早就知道变身会带来的后果。换上了合体的西装之后,他显得风度翩翩,精完神足,甚至可以立刻领取诺贝尔奖而不给国家丢人,他的坐骑同样豪华到高傲的地步,车载小冰箱和影音设备看来都很不好惹。
见我正打量轿车,他得意地笑了起来:“怎么样,小方,还不错吧?当时被研究所赶出来的时候,那班混帐似笑非笑的眼神,我到现在还没有忘记!可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现在的名誉地位,这些人一辈子都不要想赶上啦!嘿嘿,其实你也可以有的。想想看,与其平白忍受随时会变成怪物的痛苦,何不利用这种能力来做一点事呢?”
我看着路旁的电线杆飞速后退,不想回他的话,随口问道:“博士,怎么你自己也进行了这实验?”
洛贵之道:“一名学者如果自己都对实验没有信心,那又怎么要别人相信?更何况,当你看到当你看到别人使用你的科研成果,发挥出超绝的力量,你怎么能够不动心呢?难道小方你就愿意失去你右臂的变化?”
我本想说自己宁愿没有这什么见鬼的返祖能力,可是想到如果没有这能力,自己早就被流氓或者大可杀死,也就说不出话来。
“研发出使人返祖的办法,这是精神上的满足;自己拥有这力量,那是身体上的满足。你根本没有办法想象张开翅膀,在天空自由翱翔的感觉,噢”他好像刚刚吸食了毒品一样浑身战栗起来。
我不声不响,心中的乌云上下翻腾。洛贵之都拿自己做了实验,这么说来的话,安全性应该没有问题,可是谁知道他在自己身上做实验之前,在多少无辜的人身上做过实验,而那些人又是怎么来的,做过实验之后,又会不会像大可一样惨死呢?
轿车“嗡”的一声,慢了下来。抬头一看,原来是从COV工业园的另一端进入了公司,看门的警卫一见洛贵之的车子,当即放行,连通行证也不检查。
往前又行了七八分钟,一共通过六道关卡。开始检查还松些,后来便需下车验证身份。到了最后一处关卡的时候,那些警卫便是如同追逐我们妙舞那些一样,身着黑色制服,手里也明目张胆地提着微型自动步枪。见我瞠目结舌的模样,洛贵之笑道:“不要奇怪,他们都是有合法枪牌的,这年头有钱什么搞不到?”
我之所以这副模样,一半倒是唯恐那些警卫认出我来,不过想想也不太可能。那天我驾的是别人的车,又没和他们照面,该是认不出来的。
过了这道岗哨,洛贵之道:“喏,这就是B区了,很多人在COV上了一辈子的班也没有进来过的。
公司按照英文字母划分区域,像我原来工作的运输部便在W区,如今有幸进入B区,算是连升二十多级。这里的道路两旁都是些小山坡和草地,还有极茂盛的花圃,间或有几幢两三层的高级别墅点缀其中,都是高层人员的住宅。
我们一一开过生化实验楼、产品检验楼、全国总部大楼,最后在一栋欧式风格的二层小楼前停了下来,我原以为这是图书馆或者住宅之类的建筑。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能够进行实验吗?
“来吧。”他笑着朝我摆手,厚实的红木大门在面前静静张开,如妖魔猩红的巨口。我不便示弱,跟着走了进去。
这栋华丽的楼房里一样十分奢侈,巴洛克风格的吊顶和黑白两色相间的地砖给人空旷深邃的印象,沿着门内的走廊是一大片落地式玻璃窗,昏暗的月光将窗外高大灌木的影子投射进地板,变做一些面目狰狞的鬼怪。路上一个警卫都没有,但我却感觉到墙角阴影当中有无数探头扫来扫去,一有异状发生,入侵者便会被子弹打成蜂窝。走这段路并非是多么愉快的体验。
近百米的走廊尽头是一台电梯,电梯的控制面板上只有一个按钮,也没有楼层的显示,根据感觉,大约是朝地下去了二十来米,实验室一定在这下面。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显现在面前的是
一座车站?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一座如同普通地铁站一模一样的车站,有一排候车座和两台检票机,一位穿着蓝色超短乘务装的美腿女郎笑容可掬地面对我们,甚至在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