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白骨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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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越听心中越觉得不对,那个哄骗李漱的小丫头,怎么和今天到他府中的江雨虹打扮相似?其余三个人,分明就是绿绮、小顺子和李诚。
李恪一想到江雨虹问公主认不认识她们的话的样子,不知不觉眼中浮现出笑意。这个精灵古怪的小丫头,居然还有心思为别人打抱不平?
“好啊,三哥哥,你是在笑皇妹吗?”李漱见李恪脸上的笑容,顿时脸色发红,自己堂堂一个公主,竟然上了一个小丫头的当。
“十七妹,以后你这急躁的性子要改改。大街上遇到那疯子,直接让手下拿下就行。你这么鞭打他,要是被人参上一本,说你有损闺门之训,当心以后父皇不让你出宫。”李恪忍住笑意,劝了劝李漱。随后他挥手叫道,“把小顺子找来。”
“三哥哥,我记住了。”李漱伸了伸舌头,“我当时哪里想到那么多,急着想来见三哥哥,却又被疯子拦住路,就忍不住拿鞭子抽了他。现在想想,也多亏那几个人跑了,不然事情闹大,皇后娘娘肯定让我去背什么《女诫》,待在宫里已经够闷的了,要是再背那劳什子,我非得发疯不可。”
李恪点点头,随后他吩咐身后服侍的家仆:“去,看看小顺子回府没有,把他叫来。”李恪此时存心想看看惹祸的小顺子到底怎么来见公主。
也许,该给那丫头点苦头吃吃?
小顺子从门外匆匆跑来,正要给李漱行礼,却听见李漱惊呼一声,用手指着小顺子,“三皇兄,他怎么了?”
李恪看到小顺子的脸,也是吃了一惊:“你的脸,出了何事?”
只见小顺子的脸上横七竖八缠着几根布条,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
李恪转念一想,表面上还是冷冰冰的,但是心里却是又好气又好笑,这种馊主意,肯定是那江雨虹小丫头出的。现在,他已经完全确定,那在公主鞭下救人的,就是他府中的四个人。
真是奇怪,小顺子也还罢了,绿绮和李诚那种老实人,怎么会跟着江雨虹胡闹?
小顺子赶紧低头说道:“小人和李诚经过花圃的时候,不成想惊动了一窝马蜂,被马蜂蛰了脸。刚才找大夫给上了药。”
“小顺子!”李恪的声音冰冷起来,“今天竟然有人敢冲撞公主。你可知道,冲撞公主是什么罪?现在你去将那胆敢冲撞公主的野人找到带回府中,让本王重重责罚。”
“那几个人此时想必已经逃的远了,小的,小的如何去找?”小顺子的汗又开始止不住地往外冒,听王爷的语气,莫非知道了什么?
“这还要本王教你不成?如果你找不到,就自己替那些个人挨公主的板子吧。”李恪一挥衣袖。
“罢了,三哥哥,这也不关小顺子的事。小顺子,如果找不到那些人,你也不用挨板子。”李漱有些于心不忍。
“多谢公主。”小顺子立刻如蒙大赦。
用了晚饭,李恪亲自将李漱送出府外,又吩咐公主的手下小心护送公主回宫。直到目送李漱一行人离去后,李恪才转身回府。
听雪轩里,西厢房中间的堂屋,灯火通明,中间的木榻上摆着梳子,白易正在按照江雨虹的要求,把一根弯成新月形状的金丝在蜡烛上烧热,然后在木梳的角落里烫出新月形。
绿绮在旁边一边帮江雨虹整理烙好烙印的梳子,一边好奇地问:“雨虹妹妹,你为何要在这些梳子上烫出印记?”
“这个嘛,这个新月标记,长安城别家都没有吧?”江雨虹拿起梳子,对着烛光看了看,满意地点着头,“以后不止是这梳子,凡是我江雨虹手里出的东西,都要有这个标记!这样,以后大家一看到这新月标记,就知道,哦,这东西和别家的不一样。”
“这又会如何?”
“哈哈,这么说吧,同样精美的东西,一模一样,有这个标记的,就能比没有标记的,贵上几倍。”
“不会吧,”绿绮半信半疑,扬着手里的梳子,“这梳子烫上标记,难道就能多卖几文钱?”
“这个嘛,现在还不行。”江雨虹扯扯头发,不知道该如何给这个唐代人解释广告宣传等品牌推广手段,只能含糊说道,“比如说吧,如果这烫了新月标记的梳子,送去给皇后娘娘用。然后,别人家的梳子卖一文钱,咱们就卖一吊钱,哦,不,卖一贯钱!别人要是问,这梳子凭啥卖这么贵?”
“凭啥卖这么贵?”埋头烫标记的小白也激起了好奇心。
“就因为皇后娘娘用咱这梳子!你想想看,皇后娘娘用的梳子,那肯定是不一般的。价格要是便宜了,人家还不相信呢。”
“不都是木头做的嘛?”
“可是咱这木头做的,和别家木头做的不一样,别家有这新月标记吗?别家的梳子皇后咋不用?”江雨虹恨不得敲醒眼前的两个天然呆。在江雨虹那个时代,LV里那些个帆布包,为啥就能卖上天价,不就是因为LV这两个字吗。
而在大唐,江雨虹有信心打造出一个奢侈品,嗯,到时借着李恪这个东家的身份,来点宣传,什么皇室专用啊,什么皇后娘娘最喜欢的饰品啊,一下就把档次提上去了。只是可惜,这个时代既没有报纸电视也没有网络,广告攻势用不上,不过嘛,不管什么时代,都不缺乏热爱八卦的人。
而如何制造八卦,正是江雨虹在大学时代学习经济管理时必修的一个科目。
又沉浸在对未来事业的遐想中的江雨虹忽然觉得屋子里面的气氛不对,小白怎么停下手里的活了?绿绮手里的梳子为什么跌落下来了?
江雨虹回头一看,那个又冷又酷的吴王啥时进来的?居然一直站在自己身后,不声不响的,靠,难道他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你们好大胆子,竟然敢冒犯公主。”李恪冷冷地说。
“啊,王爷,我,我不知道她是公主啊。”江雨虹硬着头皮,既然做了,那就敢作敢当。李恪没有当着公主的面揭穿小顺子,那看来是没打算跟自己计较。江雨虹那小丫头的身体里,藏着一颗精擅察言观色的心。
“你若知道她是公主,会如何?”李恪忽然涌起了好奇心。
“如果我知道她是公主,”江雨虹歪着脑袋,扯扯头发,“我,我就用布蒙上脸,不让公主看到我们的面容,然后抢了小白就跑。哎。现在公主知道我们的长相,以后生意上要和公主合作,就多了点麻烦。”
李恪有点想吐血,这小丫头脑袋瓜子咋就这么与众不同呢?好不容易把目光从江雨虹那闪着银子光泽的眼睛上移开,李恪按捺住想把江雨虹暴打一顿的冲动,决定先弄清楚白易的来历,他已经从小顺子的口中知道了白易的大概情形。
“白易,你为何识得公主所带金项圈?”李恪盯着白易。
“那金项圈分明是我师父的手艺。”白易忽然燃起了希望,“王爷,你是王爷,那能不能帮我找到师父?”
“听你口音,并非长安人,你从何处来?你师父又为何不见了?”李恪的目光有如利箭,看得白易有些不安,于是说话更加的吃力。
好不容易,李恪才弄清楚白易师徒俩的来龙去脉。
原来,白易自小是孤儿,和师父一直住在玉门关,他师父是个手艺人,专门给一些往来的商人制作金银首饰。师父住的地方很偏僻,知道的人不多。三个月前,有一个胡人找上门,花高价请他师父制作一批首饰。师父跟随那个胡人去取制造首饰用的金银珠宝,结果师父就再没回来。
白易等了几天,见师父一直没有消息,顿时着急起来,他去玉门关城里打听,知道那个找师父的胡人带着一个极大的商队,已经去往长安。他一时没了主意,就回去收拾了些东西,也往长安去,想找到师父。
白易自幼和师父隐居在玉门关外的荒山上,除了制作金银首饰,平时并不跟人打交道,不通世情。他一路走到长安,四处打听师父和那胡人的下落,却没有人知道。可是他刚才在街道上,看到了李漱脖子上带着的金项圈,立刻认出是师父的手艺,一时情急,就冒冒失失上去追问。
李恪听白易说完后,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到白易面前,正是李漱脖子上带的金项圈:“你仔细看看,可是你师父的手艺?”
“好精美的项圈!”江雨虹赞叹出声,她在现代社会,都没见到这般精美的金饰。哇,白易的师父,是一棵摇钱树啊。
“正是我师父的手艺!”白易斩钉截铁,“王爷请看,这缠绕的葡萄藤,虬枝之间可有什么特别?”
李恪仔细看白易指着的地方,咋看下去,就是扭曲盘旋的虬枝,但是顺着白易的手指比划,竟然看到,那虬枝居然隐藏着一个字“竹”。
当然,这个字是繁体的,江雨虹听到李恪念出来,才勉强看出这个复杂的“竹”字。
“我师父自号空竹老人。所以他所做的金银饰品中,都会暗藏着一个‘竹’字,除了我和师父,别人是不会看出来这个暗藏的字。”
“好一个巧夺天工的空竹老人,这般精妙手艺,就是皇家里也不曾见到。”李恪称赞。但是他心里的疑云却是越来越重,这个空竹老人,一个首饰匠,怎么会和太子扯上关系?
☆、第六章 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得到李恪的首肯后,白易算是可以名正言顺地在吴王府落脚了。江雨虹只是没想到,李恪竟然会在第二天亲自带她去禅经寺。这个吴王,莫非脑子秀逗了,跟她一个小丫头去和尚庙里卖梳子?
江雨虹还没自恋到以为李恪拜倒在绿绮送她的长裙之下。大唐的三皇子,什么美女没见过?她一个刚刚发育的小丫头,言行举止充其量也就是让李恪多少有些新鲜罢了。阴谋,一定有阴谋!
江雨虹跟在李恪的身后,歪着脑袋,在猜测李恪到这禅经寺的真正目的。小顺子提着一布袋梳子,走在江雨虹的旁边,气喘吁吁。李恪带着小顺子和江雨虹早上坐马车出城,一路往南郊行去。最后马车转到一处山坡后,就只能从马车上下来,走着石条砌成的台阶,往半山上的禅经寺一步一步爬上去。
李恪今天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衫,只是下摆稍短,露出穿着的软底小牛皮靴子,同样是月白色的裤腿掖在靴筒里。背影看上去,多了三分英武之气。李恪平时就喜欢骑马狩猎,爬爬这小山,对他来说无比轻松。
江雨虹一边脑子里转动,一边欣赏着李恪的背影,难怪唐太宗说吴王李恪最像他,文武全才,光是背影,就能让她这个见多识广的现代人流口水。只是可惜李恪的母亲是隋朝皇帝的公主,就算李恪再能干,也不可能继承皇位。
李恪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扭头回望,却正好对上江雨虹略带惋惜的目光。李恪心中一震,这小丫头为何用这种眼神看自己?这种眼神,似曾相识,李恪曾经在自己的母亲杨妃那里看见过。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没心没肺的笑声忽然在前面响起,随着笑声,一个身高马大,穿着一身褐色长衫,长衫下摆至少捞起一半,掖在腰带里的男子出现在寺庙门口,他一边喊着:“为德兄。”一边从寺庙的门口连蹦带跳地跑了下来,
这谁啊,咋像座铁塔就直愣愣地压下来了呢?江雨虹很庆幸,幸亏走在李恪身后,那铁塔就算压下来,也有李恪挡着。
“俊哥儿,哈哈,许久不见,为兄都快认不出来了。”李恪一直冷冰冰的面孔,此时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笑得让江雨虹有些很不适应。
铁塔男子几个跨步,砰砰就到了李恪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