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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部分

医道天下-第4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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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机营抽调对火器熟练的将士火速驰援墙子岭。”
    大统有些惊异的瞧向跪伏的陈烨,静默了片刻:“准奏冯保,马上拟旨,六百里加急命马芳、江东尽起各卫所精锐火速驰援京师,京师从即刻起戒严,调三大营精锐进城,关闭九门,没有司礼监和内阁的印信凭据,京城大小官吏一律禁止出城。另急调神机营一千将士即刻增援墙子岭。”
    冯保飞快的拟好旨,双手托着在大统面前展开,大统飞快的扫视了一遍,阴沉着脸点点头:“发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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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六章 议和
    第四百三十六章议和
    “奴才遵旨。”风暴手捧着五道拟好的旨意,快步奔向殿门,正巧黄锦满脸笑意进来,两人险些撞在一起,冯保没有任何表情快步出了正殿。
    黄锦脸上的笑容收住,飞快的瞟了一眼殿内跪伏的陈烨、徐阶等人,快步走向负手脸色阴冷如冰,微眯着眼瞧着殿门的大统。
    “主子,旨意奴才发出去了。”黄锦跪倒,轻声说道。
    大统嘴角剧烈的抽动了一下,突然暴怒的吼道:“一群天杀的畜生,混账”
    惊得黄锦脸色一白,抬头惊骇道:“主子?”
    大统脸色狰狞,暴戾的瞪着跪伏徐阶等人,怒吼道:“怎么?这个时候都哑巴了?”徐阶等人脸色全都泛起苍白,眼中都闪过惊怖之色,支地的双臂都轻微颤抖起来。
    “人家都打上门来了,那些混账畜生们竟然还像聋子瞎子一般,就知道争权夺利,整日介内斗,朕若是再敢指望着他们,朕的这条命都要毁在他们手里了”
    “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是臣辜恩负德,才使君父如此忧怒,臣罪当诛啊”徐阶伏地,痛哭失声。
    “臣有罪”李春芳等人也急忙透着哭腔,喊道。
    大统眼中爆闪着冷厉的杀意瞪向伏地的高拱和郭朴,静默了片刻,眼中的杀意弱了下来,嘴角绽起狰狞,阴冷的说道:“今儿朕把话说明了,筹办京师武备学堂是朕的意思,不要以为朕不知晓指使那帮子混账畜生的幕后之人打的是什么主意。朕还没死呢”
    伏地的徐阶、高拱和郭朴身子都是一颤,徐阶眼中闪过一抹强烈的悲怒和恨意。
    高拱和郭朴则惊慌疑惑难解之色,不住的自问自己那颗慌乱的心,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是明明圣心已定,我等也只仅是顺着圣意,借力强推了一下,可为什么形势却出现这么大的逆转?冷汗从高拱额头渗了出来,眼中的惊慌之色更浓了,难、难道是、是我揣测错了圣意?
    大统缓缓地收回阴冷的目光,回到御座坐下,脸色恢复了正常,冷笑道:“朕刚才的话也包括你们中的某些人,不要以为你们心里那点子龌龊烂污的念头,朕不知晓,朕清楚得很这是朕最后一次警告你们,若是还不知悔改,心里没有朕这个君父,”
    大统的嘴角轻微抽搐着,眼中露出复杂之色,沉默了片刻,低沉的说道:“那可就是天厌之,朕也就只能弃之了。”
    徐阶脸色煞白,抬起头,惊恐的看着大统,失声道:“皇上”
    “黄锦,拟旨。”
    黄锦急忙爬起,快步来到书案后,拿起朱笔,脸色惊慌的看着大统。大统冷冷道:“京师武备学堂由朕亲自统摄,景王朱载圳为学堂督军,胡宗宪为京师武备学堂校长。武备学堂各学科教官,准胡宗宪在京城五军都督府、三大营以及九边各处挑选。学员由武贡士中挑选。”
    “父皇。”
    大统停住话,望向陈烨。
    陈烨伏地道:“父皇,儿臣建议学员除武贡士中挑选外,还应在我大明各卫所百户、千户中挑选年轻果敢的千户、百户轮换进入武备学堂深造。”
    大统点头:“准奏。载圳,你起来吧。”
    “儿臣谢父皇。”陈烨用手撑着地,轻轻吸着气,慢慢站起身来,感觉两条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
    大统微微一笑,问道:“武备学堂的选址可曾选好?”
    陈烨急忙躬身道:“回父皇,儿臣正在勘察选择。”大统微皱了下眉头。
    杨博伏地道:“回皇上,臣、臣觉得有一处很是适合作为京师武备学堂校址。”
    大统瞧了一眼杨博,淡淡问道:“是何处?”
    “是五军营在宛平丰台的耀武营。”
    陈烨抬眼瞧了一眼杨博,嘴角轻轻抽动,心里暗笑道,不愧是兵部尚书,有眼光,此地易守难攻,是扼守京师的要冲,后世清朝的丰台大营就建在此处。作为武备学堂校址倒也不错。
    大统沉吟了片刻:“就选在那吧。就交由你兵部下行文让耀武营向宛平挪五里驻扎。”
    “臣遵旨。”杨博惊喜交加,急忙叩头道。
    “你们都起来吧。”
    “臣谢皇上。”
    大统的目光扫视着他们,冷笑了一声:“这次蒙古鞑子进犯京师,朕指望不上那些酒囊饭袋能御敌于国门之外,不过区区十数万人马就想侵夺我大明,俺答那老匹夫也是在做白日梦。”
    徐阶躬身道:“皇上圣明,蒙古俺答远途奔袭京师,力必不能持久,必会想要速战速决,只要三大营坚守京师,勿与敌交战,磨其锐气,不消半月,马芳、江东驰援京师的兵马一到,俺答唯恐遭我王师前后夹击,必会退军。”
    大统沉默了片刻,点点头,透着郁怒的叹了口气:“看来朕又要有些日子不好过了。”
    陈烨躬身道:“父皇,儿臣赞同徐阁老的判断,不过,蒙古鞑子豺狼心性,此次铩羽而归,必不会善罢甘休,必会不时滋扰我边关重镇,因此儿臣以为,为长久计,父皇应该考虑与蒙古的和谈了。”
    陈烨的话让大统和徐阶等人都是一愣,紧接着仿若一块巨石砸进水中,掀起了轩然大*。
    高拱原本晦涩的眼神瞬间一亮,紧接着脸上露出愤怒悲愤之色,声如洪钟道:“景王殿下,蒙古鞑子侵犯我大明,皇上及臣等皆愤慨不已,我大明将士也满腔怒火誓与蒙古豺狼决一死战。可殿下却在此时说出与虎谋皮驱羊饲狼这样的话来,臣实在不解,殿下是何居心?您想致我皇上,我大明的亿兆臣民于何地?”
    郭朴也悲愤道:“臣也万万没想到,殿下竟能说出奴颜媚敌,有辱列祖列宗的话来。臣放肆斗胆请问殿下,您说出这样齿寒的话,心里还自认自己是太祖的子孙,皇上的儿子吗?”
    除却徐阶、袁炜和申时行震惊狐疑的瞧着陈烨外,李春芳等阁臣堂官们脸上都露出不加掩饰的愤怒和蔑视。
    陈烨吧嗒了一下嘴,笑着瞧着满脸义愤填膺的高拱和郭朴:“高大人,郭大人,本王的话还没说完,你们急什么。就算你们想急不可待的表现你们强烈的忠君爱国情操,也不用急在这一会吧,两位稍安勿躁,听本王把话说完,天塌不下来。”
    高拱悲愤的笑了:“殿下还要说?还要在朝会上,当着皇上,当着内阁六部九卿的朝臣们,继续恬不知耻大放厥词,玷污列祖列宗,耽误皇上,侮辱臣的耳朵,皇上”
    高拱翻身跪倒,眼泪夺眶而出,悲愤地喊道:“臣羞于景王共立庙堂”
    郭朴也翻身跪倒,泪流满面哭喊道:“臣郭朴与高大人同此心”
    李春芳撩袍也正要翻身跪倒之际,徐阶轻轻地咳了一下,李春芳微微一愣,愤怒的双眸闪过疑惑之色,撩袍的手慢慢松开了。
    袁炜等人眼睛的余光一直就没离开过徐阶,瞧见因徐阶的咳嗽,李春芳又默然站住,更是个个如泥塑一般,微垂双目,一声不吭。
    大统阴沉着脸,惊疑的目光在陈烨和跪伏的高拱、郭朴之间闪烁着,但却没有开口质问。
    陈烨微笑瞧向大统,大统随即双目微眯,敏锐的察觉到陈烨眼中的狡黠之色,心里哼了一声,朕就知晓这小子刚才的话是别有用心,朕倒要瞧瞧他究竟想干什么。
    陈烨收回目光,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蹲下身子,歪着头,仿若瞧怪物一般瞧着高拱和郭朴,淡淡道:“高拱、郭朴,照理说你们也是位居阁臣,几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宰相之才,当世的人中之杰,就算做不到腹内行舟,最起码也应该胸有定力,腹藏良谋才是。可今儿你们的行事做派,又让本王觉得你们两个好像是一对愚不可及的蠢蛋”
    扑哧,咳咳咳咳,袁炜笑出了声,随即涨红着脸轻声咳嗽起来。
    “你”高攻和郭朴气的脸色红中透青,怒睁双眼瞪着陈烨。
    陈烨抬起双手,轻轻拍着两人的肩头,脸上浮起鄙夷蔑视的冷笑:“本王有句心里话想要奉劝两位阁老,有那个精气神就用在外人身上,心里头多替江山社稷,天下的苍生黎庶着想,别成天的净想着窝里斗,闹内讧,争权夺利弄那些下作见不得人的勾当。”
    高拱双眼喷火,脸色涨的通红,恶狠狠的瞪着陈烨。陈烨冷笑了一声,站起身来。
    大统瞧着高拱和郭朴那两张已红中透紫活像被煮熟了的面色,嘴角绽起一丝笑意,但稍显即逝,沉声道:“与蒙古鞑子议和,纵然朕再是不情愿,可为了大明的子民,朕也只能勉为其难。议和是题中之意,迟早的事。只是,朱载圳你在这个节骨眼说议和,是不是有些太不合时宜了?”
    陈烨躬身道:“父皇,儿臣倒真没觉着不合时宜。因为儿臣说的议和与从前的议和大不相同。”
    “哦?”大统和徐阶等人都是一愣,惊疑的瞧着陈烨。
    陈烨道:“蒙古鞑子几乎是年年扰边,屡屡杀进我大明疆界内,掳掠百姓,抢劫财物。如今国势如何,父皇和诸位阁老重臣们心里都清楚,东南的倭寇剿了十几年,好容易南直隶、浙江平灭了,倭寇又要在福建广东滋扰,儿臣说句不好听的也是句实话,以咱们现在的国势,实在是没有能力两线同时作战,咱们只能一头一头的来,因此虽然咱们不堪其扰,可也似乎没什么好法子。”
    “朱载圳别跟朕兜圈子,有话直说。”大统的脸色阴沉下来,不耐烦地说道。
    陈烨心里苦笑了一下,我这可是隐晦着说的,你还接受不了,你要真这么要脸,就他娘的不应该把这个国家弄成如今这副惨象忙躬身道:“因此儿臣想着能不能利用议和想出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徐阶苦笑道:“王爷想用议和换取长久和平,这种想法不啻于用羊喂狼,狼吃饱了,也许能安静些时日,可一旦饿了,它就会更加变本加厉残忍疯狂。王爷,您、您未免有些太异想天开了。”
    陈烨瞧了一眼脸色阴冷如冰的大统,笑道:“徐阁老误会本王的意思了,本王不是想拿我大明的国帑珍宝去填俺答欲壑难填的胃口,而是用其他东西来腐蚀他们的斗志。”
    “腐蚀他们的斗志?”高拱恼怒不屑的冷笑道:“王爷该不是想用丧权辱国的和亲政策吧?”
    陈烨脸色一冷:“高拱,你觉得本王是那种强逼大明的女人去供外族蹂躏的畜生吗?”
    高拱脸色一变,惊惧的瞧了一眼阴沉着脸,微垂双目,沉默不言的大统,犹豫了一下,跪伏道:“臣失言,请王爷恕罪。”
    大统慢慢抬眼瞧向高拱:“虽然今儿是朝会,朕也曾说过朝会上商议国政,说错了什么,朕不会怪罪。但朕绝不是让你们没有尊卑,放肆无忌。高拱你若是再敢这么没有人臣之礼,朕就打发你去个让你知晓礼数的地方”
    高拱的脸都吓白了,惊恐的伏地说道:“皇上,臣口出无状,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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