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京办主任3-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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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这个办法太好了,只是我还需要说服东汽集团和东州市委、市政府。”金伟民惆怅地说。
“金大哥,SEC规定像东汽集团这样的制造业企业上市,将归在A职能类的公司内,需合并财务报表,但要合并财务报表,必须持有合资公司百分之五十一以上的股份。在百慕大注册的合资公司你们必须拥有百分之五十一以上的股份,也就是再增加不低于百分之二的股份,才能跨进SEC的上市门槛。金大哥,成败其实就在百分之二股份上了!”金冉冉强调说,“其实,公司注册在百慕大后,根本用不着派出人马租借办公室营业,只要留下公司登记注册的资料,每年委托当地律师向政府缴纳一千美元即可。投资人在百慕大注册或者收购岛上已经存续的公司,用以控股境内资产,而境内则成立相应的由这家外商控股的公司,并将超出百分之五十一股份的收益及利润并入在百慕大注册的公司,以符合SEC的规定,就能够实现境内企业的资产通过在百慕大注册的公司,去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的目的。道理跟他们讲清楚,我想他们会同意的。”
“冉冉,这次来美国,你让我茅塞顿开呀,东汽集团到美国成功上市后,我一定在美国注册一家分公司交给你来打理。真想不到丁能通还有这么优秀的妹妹,简直是才貌双全啊!”金伟民语气虽然温文尔雅,但目光却充满了艳羡。
“金大哥,既然你和通哥是大学同学,又是很好的朋友,能不能帮我一个忙?”金冉冉目光闪烁地问。
“什么忙?你尽管说!”
金伟民早就从金冉冉的眼神中体味到她对丁能通的挚爱,因为每当提到“丁能通”这三个字的时候,金冉冉的目光中就充满了期待。
金伟民无法判断丁能通对金冉冉是怎么想的,因为丁能通是个深沉练达的家伙,轻易不让人窥透他的心思,不过,金冉冉对丁能通的痴情是一目了然的,只是这种痴情多了些纯爱,多了些理智,以至于没有发展到痴心的程度。
金冉冉一直在寻找弥合衣雪和丁能通两个人感情创伤的机遇,当她得知丁能通的大学同学、好朋友要来美国的消息后,她觉得机会来了。她想通过金伟民做一做丁能通的工作,告诉他衣雪还在爱着他,而且衣雪并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试探一下丁能通的态度。
金冉冉自从上次开车去加拿大见了衣雪和丁宇后,几乎每个月都去看望他们母子,衣雪从心里原谅了金冉冉、接受了金冉冉,两个人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姐妹。
“金大哥,你和通哥的爱人衣雪熟不熟?”金冉冉试探地问。
“熟啊,他们不是离婚了吗?”金伟民猜不透金冉冉的心思,懵懂地问。
“金大哥,我希望你在美国办完事后去加拿大看望一下衣雪姐和孩子,衣雪姐好可怜,她心里还爱着通哥,我希望你帮我做做工作,让他们重归于好!”金冉冉动情地说。
金伟民听了金冉冉的话,心里咯噔一下,这真是一个出乎金伟民预料的请求。“冉冉,恕我直言,我也侧面了解了你和能通的关系,我能看出来你深深地爱着丁能通,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会把自己深爱着的男人拱手让给别的女人呢?其实,丁能通和衣雪离婚不正是你的机会吗?”金伟民直言不讳地说。
●【22。纽约(4)】
“金大哥,其实通哥和衣雪姐离婚我是有责任的,正是因为我深爱着通哥,才希望他们能重归于好!”金冉冉深情地说。
“冉冉,这我就不明白了,爱情是自私的,怎么到你这里成了无私的呢?”金伟民颇感兴趣地笑着问。
“自私的爱情不是真正的爱情,只是占有,无私的爱情也不是真正的爱情,只是奉献,其实真正的爱就是心疼,我爱通哥,所以我心疼他,但是通哥不心疼我,只是喜欢我,他骨子里心疼的还是衣雪姐,他之所以离开了衣雪姐,是被性冲昏了头脑,性是肉体的,情才是精神的,你来之前通哥和我通电话,我从他的言语间能体味出他和衣雪姐离婚后的痛苦。”
金冉冉还未说完,金伟民便插嘴问:“冉冉,你的意思是说,能通和衣雪离婚后悔了?”
“最强烈的爱都根源于绝望,我能感觉到通哥内心深处绝望般的痛苦,只是男人的自尊心让他不敢面对罢了!”金冉冉深刻地说。
“以前我以为丁能通是个刀枪不入的人,原来他也有阿喀琉斯之踵。冉冉,想不到你对爱情的理解也这么独特,好,一切听你的安排,我在美国办完事后,随你一起去加拿大看看衣雪,我这个人最喜欢成人之美了!”金伟民心悦诚服地说。
送走金冉冉后,金伟民回到房间,他倚窗望着华彩灿烂的夜景,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能不能把东汽集团在美国上市这台大戏唱出满堂彩来,唱到在鲜花和掌声中谢幕,金伟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反复琢磨着在百慕大做壳的事,心想,还是金冉冉说得对,看来把东汽集团直接拿到纽约来上市的设想,要改一改、变一变了。只要香港银钻财务控股东汽集团,那么东汽集团属于港商名下的资产在境外上市,怎么折腾下去国内也管不了,只要规范操作,依法行事,国外不会管,如此运作,东汽集团就满盘皆活了。
想到这儿,金伟民回身坐在沙发上,打开放在茶几上的所有东汽集团的资料袋,认真看起来,台灯映得他的额头油光闪亮,他眉头紧锁,眼前却一片光明。
●【23。刁状(1)】
最近白丽娜和习涛的关系搞得很僵,习涛无论是收集信息的费用,还是对外联络的费用都高得令人咋舌,这些费用都要从接待费里出,这极大地损害了白丽娜的利益。
接待工作一直由白丽娜主抓,接待费用也一直由白丽娜掌控,如今习涛隔三岔五地就找白丽娜签字,不领情不道谢的,让白丽娜窝了一肚子火。但是,她又不敢当着习涛的面发作,因为白丽娜心里很清楚,习涛是吴市长派到驻京办的钦差大臣,连丁能通都礼让三分,自己如果硬顶,说不定刚刚到手的主任助理就保不住了,甚至干了多年的接待处处长也得让出去。
但是白丽娜实在看不惯习涛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一大早就进了丁能通的办公室告刁状,心想,得想办法点一点丁能通心里的火,丁能通心中的火要是点起来了,你习涛即便是吴市长的钦差,也照样变成茄子。白丽娜深知丁能通工于心计的本事。
丁能通这几天一直为制博会的事跑“部”“钱”进,这是吴东明就任东州市市长以来给不太景气的东州经济烧的第一把火,也是吴市长亲自给驻京办第一次布置工作。丁能通很想通过这件事在吴市长面前露露脸,一连跑了半个月总算有了些眉目,这是半个月以来第一次他一大早坐在办公室看《京华时报》,白丽娜就拉拉着大白脸推门进来了。
丁能通一看白丽娜的表情,就扑哧一声笑了。“怎么了,丽娜,跟被哪个男人甩了似的。”
“头儿,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人家心里烦着呢!”白丽娜隔着老板台一屁股坐在了丁能通的对面,撅着嘴说。
自从胡占发、荣国库调走以后,白丽娜成了丁能通最贴心的部下,本来杨善水在丁能通面前一直能摆正位置,可是自从习涛来了以后,杨善水就像变了一个人,班子会上动不动就弄出点不同的声音来,弄得丁能通心里很不舒服。丁能通觉得杨善水的气可能来源于胡占发和荣国库的提升,别看驻成都办事处主任和驻广州办事处主任都是副局级,但却是一把手啊,丁能通也认为无论调杨善水到成都还是到广州,都是最合适的,怎奈自己说了不算,这全是吴市长一手安排的。
但是杨善水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在这件事上,丁能通有私心,根本没有力推自己,却力推了胡占发和荣国库,因为这两个人是丁能通的人。其实丁能通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丽娜,是不是因为习涛啊!”丁能通毫不忌讳地问。
“头儿,原来你知道啊,我想问问你,东州市驻京办到底你是主任,还是他是主任,我怎么看不明白了呢?”白丽娜气哼哼地质问道。
“丽娜,你说心里话,自从习涛来了以后,信息工作和对外联络工作上没上一个新的台阶?”丁能通放下手中的报纸,点上一支烟微笑着问。
“头儿,新的台阶都是用钱堆起来的,别的不说,就说那二十部手机就是二十多万。”白丽娜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口吻。
“丽娜,你知道好莱坞有一部大片,叫《碟中谍》吗?这二十部手机就相当于那些间谍用的信标,这就是习涛的高明之处。驻京办一年光接待费就三四千万,这二十多万创造的效益要比那三四千万大多了。”丁能通冷漠地微笑着说。
“头儿,让我看习涛仗着是吴市长的人,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花什么钱都不跟你打招呼,你却一味地迁就他,头儿,你这么姑息养奸,我看你是怕得罪习涛!”白丽娜如竹筒倒豆子般口无遮拦地说。
●【23。刁状(2)】
丁能通本想劝慰白丽娜几句,反被她抢白一番。在驻京办,能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讲话的人,除了白丽娜断没有第二个人。在一把手的位置上平常听惯了恭维话,冷不丁被下属数落几句,丁能通一时哭笑不得。
“丽娜,习涛在我面前可不敢这么说话。”丁能通绷着脸回了一句。
白丽娜也觉得自己的话说过了火,撅着嘴像一个站在父亲面前做错了事的小女孩一样嘟囔着说:“头儿,人家是个直肠子,话虽然难听,但都是为了你好!”
“丽娜,”丁能通站起身一边踱步一边语重心长地说,“你只看到了习涛的表面,却没透视他的心里。习涛是个颇有心计的人,虽然深得吴市长的信任,但并没有得意忘形的表现,他的花费大一些是吴市长允许的,无非是为了工作。鹬蚌相争的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莫不如我们采取既笼络又牵制的方法,为我所用,这样岂不是更好?”
“头儿,你累不累啊!”白丽娜无奈地说。
“丽娜,这种累正是官场上的乐趣啊!我问你,大凡工作上不去都是因为什么呀?”丁能通开心地问道。
白丽娜自感自己的心智比丁能通差一大截,仔细想想谨慎地说:“是不是内耗啊!”
丁能通憋着笑说:“我告诉你吧,工作搞不好的原因只有三条:一是像寡妇睡觉,上面没人;二是像小姐睡觉,上面总换人;三是像和老婆睡觉,总是自己搞自己人!”
白丽娜原以为丁能通一定像做报告似的说出一二三来,没承想弄出一个段子来,而且既形象又幽默,便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笑声刚止,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丁能通赶紧拿起电话。
“你好!我是丁能通。”
“能通,我是姐夫,我到北京了,我是和韩县长一起来的,晚上韩县长想请你吃饭,有时间吗?”
“姐夫,你什么时候来的,事先也不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
“能通,如今咱们蝎神集团在北京也有驻京办了,当然由我们驻京办自己的人来接。”
邱兴本说的驻京办其实就是官府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