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抗日突击营-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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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
约翰内斯突然竖起手指,一面侧耳聆听着,一面费解地自言自语道:“好奇怪的声音啊,能让大地震动,但却又没有那种笨如牛的感觉,机动能力很强。哎士兵,我请问一下,你们的坦克部队也上来了吗?”
士官瞅瞅他,“怎么,你也能凭耳力就能辨别武器?”
约翰内斯点点头,有些得意地道:“一战的后期,我参加过几次战役。”
士官,以及他周围的其他战士一下子把眼睛鼓了起来,齐刷刷地向他看来。
约翰内斯被七八双目光看得忽然浑身不自在起来,只好老老实实地补充了一句:“哦,朋友们,那时我也像现在这样,只是一个随军记者而已。”
这还差不多。
所有士兵齐刷刷地重新扭回头,又一动不动地开始紧紧盯着周围。
说时迟,那时快,轰隆隆的声音在越来越响的某个时刻,猛地戛然而止。
士官一回头,特别对左芳警告道:“我们营长到了,我这就出去报告你们的情况。这期间,没有我的指令,你们都不许动。”
不知为何,左芳毫无意识地拍打着自己胸脯,居然好脾气地连连催促说:“好啊好啊,你快去吧,我们一定听话。”
约翰内斯却摇了摇头,总觉得这些士兵在故弄玄虚。
目光所及,到处都是一队队的士兵,虽然都是一个个警惕地端着冲锋枪,也十分谨慎地尽量贴着墙角屋边行进,但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如果有问题,他们之中的一些人也许早就被撂倒了。
中国人,即使是在等级森严的军队,也许更喜欢玩神秘这种把戏。
大约半分钟之后,士官再度猫腰钻了进来。
只见他对着他的战士首先做了一串令人费解的手势,并在建筑外几个方向分别指了指,最后才冲左芳和约翰内斯摆了摆下颌,一脸紧张地说::“记住,跟在我的后面,尽量压低身体,不要东张西望,快速跟着我通过。”
两人点点头。
不同的是,左芳看上去跃跃欲试,一副很兴奋的样子。而约翰却被士官弄得突然有些紧张起来,攥了攥拳头,居然都是汗水。
“好,我数一二三,然后立刻跑——”
士官刚数到三,左芳的后背便被人从后面一压一按,随即被狠狠地推了出去,紧接着耳边就传来一声怒吼:“跑啊,小姐,还愣着等死吗?”
终于跑到了目标物前,两人只感觉面前就像横着一个铁塔,便又被人粗鲁地摁着脑袋送进了一道门里去。
紧跟着眼前一亮,两人定睛一看,一张看上去还十分年轻的脸,正笑眯眯地瞅着他们。
“孟、孟遥将军?”
“天呐,你怎么看上去像、像一个——”
左芳却不管不顾,下意识地抬手就指着孟遥失声惊叫一声,但很快又自己捂住了嘴巴。
孟遥立刻把目光定在左芳脸上,明显有些故意地追问起来:“说吧,没关系,像什么?”
“像一个走在清华园的大学生,而且,还是坐在我旁边的男同桌。”
左芳说着,突然再次大胆地直愣愣地看着孟遥,话里话外无一不是充满了十分暧昧但更直白的味道。
“是《同桌的你》吗?”
孟遥轻轻一揉鼻子,伸出右手郑重其事地道:“女士优先,就从你开始吧。欢迎你,《中央日报》的才女大记者左芳小姐,我代表我个人以及全体突击营官兵感谢你前来随军采访。”
说完,轻轻握住她的小手摇了摇,转手又向约翰伸了过去:“哦大名鼎鼎的《泰晤士邮报》大牌记者约翰先生,欢迎你。想当年,我站在泰晤士河畔——”
第252章、城市攻坚战
第252章、城市攻坚战
“啊尊敬的孟遥将军,您刚说您站在泰晤士河畔,这么说,您曾经也到过美丽的泰晤士河边,看着雄伟的大本钟,还有她不远处的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哦将军,我太高兴啦,我能拥抱一下你吗?因为我太想念我的家乡了,还有我温柔的妻子。对啦,您是哪一年去的,我家就在不远处的牛津街上。”
约翰内斯因为孟遥突然从嘴里冒出一句泰晤士,热情得已有些一塌糊涂了,唠唠叨叨,口水四溅,此刻不像英国绅士倒更像一个浪漫的法兰西人。
而左芳更是完蛋了,大睁着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睛,小脸颊也变得红扑扑的,毫无羞耻地就这样望着孟遥。
“可恶,为什么你也去过伦敦,为什么你也偏偏要提到泰晤士河畔?”
靠,美女仗着自己的花容月貌,就可以肆无忌惮地问男人这个,问男人那个吗?
孟遥扭过头,很想找面镜子瞧瞧自己现在的尊容。
貌似自己现在满身绷带,还算凑合的脸蛋只能看到一边,还是胡子拉碴的,因为伤处无法剃须。so,这小妞该不会是什么花痴吧,要么就是有个男朋友在泰晤士河畔甩了她。
很显然,这小妞一定曾经留学伦敦,因为他而触景生情了。
转而一笑,孟遥将焦点一下子转移到约翰内斯身上,“约翰,我的回答也许会让你有些遗憾。呵呵,因为我在你的家乡待得时间并不太长,三个月而已。而且我还是受邀在那里参加某种军事比赛,包括你的同胞,都被我打趴下了,因为全世界都一样,冠军只能有一个。”
噢,约翰内斯反而更来了精神,鼓起眼睛问道:“孟将军,既然是世界性的比赛,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废话,70年后的比赛你能知道么。
孟遥笑眯眯地摇摇头,突然从身旁的小冰箱里摸出几个酒杯,将一瓶不知是什么饮品的绿茵茵的液体倾入杯中,然后一一递给左芳和约翰。
“我请客,干杯——”
约翰内斯唱了一小口之后,猛然一扬脖子全部倒进了自己喉管中,然后赞叹不已道:“啊,真是美味。这一会儿,我感觉我们好像不是在行军打仗,倒更像是携友逛街漫步。”
左芳却举着杯子,歪着脑袋对孟遥紧追不放:“孟将军,你还没回答我哩,你既然去过伦敦,肯定也在清华园念过书吧。”
就在这时,几声丁零当啷的敲击声打在车身上,让驾驶员下意识地做出了一个机动动作。
东倒西歪中,左芳顺势就扑到了孟遥的怀中。
“两位要小心啦——”
孟遥边说便顺手扶住左芳,却发觉手中所及之处软绵绵的。定睛一看,靠,一只手不偏不倚正好逮在人家的左边“兔子”上,这不是摆明让人家看轻自己不过也是一个轻薄之徒嘛。
还好,左芳坐起身,只是娇嗔地瞅了他一眼,脸蛋更红了一些而已。
“停车——”
孟遥怒气冲冲地喊了一句。
“营长,怎么啦,你的伤口没事吧?”驾驶员一踩刹车,紧张地回头瞄了过来。
孟遥摇摇头,操起话筒命令道:“后勤支援组吗,新闻记者战地采访团黎天没有告诉你们吗,为什么到现在防弹衣还不送过来?”
“防弹衣?”两人同时瞪起眼睛惊奇道:“怎么,这世界上还有不怕子弹的衣服吗?”
孟遥哼一声,看看左芳凸凹有致的身姿,连忙又补充了一句:“医疗组的林护士在吧,这里有个女记者左芳小姐,叫她顺便也过来给她帮忙吧。”
林护士一过来,钻进装甲车就开始扒拉上面的几个臭男人:“好啦都下去吧,我来帮左记者换衣服。”
孟遥挣扎起来,刚要呲牙咧嘴地跟着下车,却被林护士和左芳同时给拉住了:“喂,你这个样子怎么能动弹呢,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你就别下去了。”
“那怎么行,万一被我瞄到了春光,呵呵——”
孟遥那里肯做这个冤大头,一边说笑着,一边将手伸给了已在下面等待的驾驶员。
左芳一下子急了,竟然直接一把从后面抱住他,大声说道:“不就换个外衣嘛,又不是脱光光,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靠,孟遥最后只好乖乖地坐在角落里,闭上双眼,耳中听着两个女人絮絮叨叨地交换着各种换衣服的意见和心得,鼻空里一股股女人体香也不断扑面而来,弄得他一时间竟也心猿意马起来。
枪声,也就在这个时间不早不晚的乒乒乓乓地响了起来。
随着枪声逐渐密集,间或还夹杂着一些山炮和迫击炮的爆炸声。看来,这一路我们的士兵前锋,已提前逼近到了日寇占据的一些据点前沿。
好在这时左芳的衣服也换好了。
看林护士羡慕的眼神,估计在她身旁的这位漂亮小妞左芳身材一定不错。因为林护士他可知道,原来就是突击营出了名的爱美的时尚专家。
孟遥立刻目不斜视地坐起身,抢到主控台车位上,一摁按钮打开战车顶塔翻盖探出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随即摸起望远镜向着远方的日军阵地看去。
前方是日军最精锐的13师团一个整编联队——横田76联队。
这是日寇华中方面军特别放在东海门户上的一支陆上最凶恶的疯狗,与素有“海上屠夫”之称的野村第三舰队,形成了日本大本营最理想的陆海互为犄角的远东一处战略格局。
正是这个13师团,在年前久攻不下我十九路军坚持月余的抗战中,由它最先突破了十九路军的最后防线,并最终被日本军部定编在了这里。
可以说,与同样是日军精锐的底9师团相比,假若第9师团是一条野狗,13师团就是一条不折不扣的疯狗。
正因为看到了这点,所以孟遥不仅自己亲自上来了,而且同样把突击营最精锐的老一连一部,老三连一部,老六连一部悉数派上阵地,连同营指特战大队山地战分队、城市战分部以及陆航大队第7编组,一样是清一色最纯正的原突击营老班底,就是准备在这里与第13师团来一场硬碰硬的大决战。
毕竟,上海是中国人自己的上海,不可能、也不忍心在一通狂轰滥炸之下,盘踞在这里的日寇也随之灰飞烟灭,而让他们不流一滴血地拿回自己的国土。
既然眼见到可能是一场血流成河的恶战,那就只能让自己最骁勇善战的老班底挺上去了。因为,如果让以新兵连居多的另一个攻击方队上,同样是流血牺牲,同样是一寸寸的反复争夺绞杀,那就还不如直接让王牌一步到位。
打残一个连队,补上一个连队,这种添油战法,是每一个优秀指挥员最不齿的战术。也许打到最后,还是不得不亮出王牌,但那时牺牲必然是巨大的。
突击营还经不起这样的损耗。
王牌对王牌,最后取得胜利,就会创造出一个经典战例。
而有了经典战例,不仅是对突击营自己以后必然要增补的每一个新兵连,就是对未来整个抗战中的全体中**人,那就是一个样板。
这,才是孟遥心底打得最大的一个小算盘。
在这个方向上,一边是闸北,大约11条主街区。一边是外滩,大约15条主街区。与后世大厦鳞次栉比不同,这里虽然集中了目前上海最多、最大和最高的楼房外,绝大多数还是以民居和普通的砖木小楼为主。
根据战前陈赓特科他们专提供而来的情报显示,与突击营自己侦察的情况相吻合。
在大约27条主街区上,第13师团横田联队约2600多人,被均匀地分布到了这些主街区中的每一条巷道和相对坚固的楼房中。很显然,这是一场势必十分残酷的恶战、血战。因为,在孟遥手中的这五个主力连队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