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抗日突击营-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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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大军阀交朋友,开什么玩笑!”
陆涛首先不乐意了,站起身有些激动地在作战室里走来走去,最后终于气呼呼地停下来,望着孟遥说道:“你听听,大家都是什么意见。他们的态度是很显然的。”
孟遥笑着摇摇头,索性直接说道:“好吧,我只问一个问题,除了我们自己的队伍,如果都按教科书来,哪一个不是大军阀,大坏蛋?”
顷刻间,没有一个人在嚷嚷了。
“既然都是大坏蛋,那我再请教一下各位,”孟遥不依不让地盯着众人道,“是不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必须要跟他们划清界限,以示我们是革命的、纯洁的和高尚的呢?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根本就不必这样殚精竭虑,劳心费神,直接建一个真空无菌室,突击营一个不少全部待在里面就好啦。”
“是这样的,是这样的——”
孔学孟一看气氛有点压抑,终于想到了自己教书先生的角色,站起身,灵机一动地比喻道:“营长说的其实就是藕,学名好像叫莲吧。挖出来的时候看着多脏呀,可一洗之后多白,这说的就是出污泥而不染嘛。就像我们突击营,就是要跟这些大军阀、大坏蛋周旋在一起,最后再达成我们的目的。”
见孔学孟分析的头头是道,孟遥不仅没有高兴起来,反而更加一脸恼火起来。“你们都听听,一个晚清秀才都比你们这些名牌军校生理解力强。那句话怎么说的,难道你们都忘了?一手握枪,一手可以微笑着与敌人握手,才是一个合格的将军。”
孔学孟一听,眼睛不觉就瞪起来,委屈地冲着孟遥嘟囔一句:“营长,我可不是什么晚清秀才,我现在是一个革命者。再说了,我那是举人,比秀才高级。”
孟遥赶紧陪笑道:“老夫子,我那是比喻,比喻而已。”
“行了,”华文哲听到这里,起身一锤定音地说道:“营长你也别敲打大家了,我好像已经猜到了一点你的核心,你就别让大家伙都跟着再猜哑谜了。”
“拿地图来。”孟遥这才对白小莉说了一句大家最关心的话来。
白小莉取来地图,将它挂在作战室正中央,然后就要退下。一旁的诸葛盾连忙咳嗽一声,顺势又指指地图后面。她愣了一下,顿时恍然大悟地冲他感激地一笑,小心翼翼地抽出一个精致的教鞭,将它靠在地图旁。
孟遥走过去,顺手拿起教鞭,先独自盯着地图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过身,将教鞭指向地图上一块黄色区域,然后用力在上面敲了敲:“大家都来看看,这个地方,每个人都不陌生吧?”
大家一看,不觉都笑起来:“这不是我们雄鸡上的脊背嘛,蒙古呀,这谁不知道,以前就是我们的。”
孟遥一听,忽然板着脸在傅晓冲头上敲一下:“刚才是谁说这蒙古以前就是我们的,是你傅晓冲吧?拜托你赶快进入角色,现在是民国。也就是说在刚刚过去的1919年,它现在已经回到了我们的手中,知道了吧?”
傅肖冲有些委屈地摸摸脑袋,“可我们的这张地图上,还没有显示呀。”
哄堂大笑中,高志远忽然冲大家一摆手,然后严肃地盯着地图说道:“孟遥你等等,让我好好想想,我好像也知道你什么意思了。”
他这一说,很多人也都纷纷沉思起来,频频望着地图不断默默点头。
孟遥看着众人的神情,终于如释重负地笑了笑,趁众人盯着地图看,赶紧走到桌旁,拿起何刚放在桌上的那盒黄鹤楼,飞快地从里面抽出一支叼在嘴上。诸葛盾一看,二话不说,摸出兜里的打火机就凑了上去。
“营长,黄鹤楼呀,我也尝一支呗。”
“抽吧,不抽白不抽。”孟遥说着,又在嘴里吓唬道:“快点,他在看你哩。”
三两口吧嗒完烟,孟遥不动声色地回到地图前,呼扇着一嘴的烟气,终于又露出笑眯眯的模样道:“看了这半天了,都差不多了吧?如果还有榆木疙瘩的,我等得了,人家吴大帅可等不了。”
“营长,你就开始下命令吧。”众人齐刷刷地望向了孟遥。
“好,现在要说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孟遥说着,就是邪恶地一笑:“突击营全体官兵立正,向北洋大将徐树铮致以最崇高的敬礼。”
第59章、空中威慑
陆涛临走前,恶狠狠地瞪着孟遥说,“你可真够反动,居然率领着突击营各级主官对一个反动派山呼万岁,不过,”他说着,忽然又用力搂了一下孟遥,“就冲他率军北征,一举收复我们固有的领土这件壮举而言,我还是愿意跟你在一起好好拜他一下的。”
孟遥十分不齿地推开他,斜眼道:“你还是收回这些浅薄而廉价的赞美吧,对于一个真正的民族英雄,他不需要这些。”
会一开完,几个人按照分工去了各自指定的地方。高志远自告奋勇,到相对较远的北峰去了,陆涛则去了南峰,而孟遥在众人的一再坚持下,就原地留在了主峰根据地大本营坐镇指挥。
半小时后,一直被雪藏着的那架超轻型武装侦察直升机,带着两个副油箱刮起一阵旋风,径直朝着唐县飞去。
驾驶员刘纯刚意气风发地左顾右盼着,一会儿命令他的助手再好好检查一下箱子,一会儿又叮嘱搭载的机枪手要注意安全。看来一个人下岗久了,不是变得更加沉默就是变得更加絮絮叨叨,刘纯刚显然属于后者。
“安全,注意安全。”一飞机的人,都被刘纯刚这亢奋的表现弄得心惊肉跳,一个个都反过来训斥着刘纯刚。
按说只是执行一次简单的投放宣传单任务,不对地攻击,单凭自身机载武器系统就足以自保。但孟遥还是命令上去了两个机枪手,左右舱门各一挺,同时还跟随了何刚的两名特战队员。
最让两名机枪手高兴的是,这次居然是营长孟遥亲自给他们下的任务。都快飞到羊尾镇了,两人还在机舱里津津有味地辩论着:
“你说的不对,营长说的是在适当时机,我们可以在地上犁一遍。”
“你才听错了哩,营长说,只要一见到北洋军的影子,就可以在他们队形之间的缝隙中,用机枪犁一道深沟给他们瞧瞧。”
“吵什么吵,要我出手,还轮得到你们吗?”刘纯刚说着,郁闷地叹口气。
孟遥这一招,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或者也叫以战止战,以恐吓对恐吓。吴佩孚那老小子不是想兵不血刃嘛,那好,咱就飞到他头顶让他好好体验一下被人骑在脖子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咱是君子,就不骑在人家头上拉屎拉尿吧,但调侃一下还是可以的吧。哈哈,识趣的话,就赶紧收兵。
罗伯勇骑在一匹战马上,在他的骑队营簇拥中,不紧不慢地走在队伍后面。这千把号人,按照大帅的旨意,他有意将营以下配属分作了很多个小队,小队之间又间隔数百米。因此,这条稀稀落落的队伍,无形中居然拉长了有一里多地。
副官唐震对此有些担心,纵马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
罗伯勇望着前后忙碌的唐震,眯眼欣赏了一会儿,最后将他叫住:“唐老弟,别再晃悠了,陪着老哥哥哼哼小曲。你瞧,这还是有一些景致可以看的嘛。”
唐震勒住缰绳,还是一脸的担心。“旅座,这样的行进队形,有些不妥呀。”
“有何不妥?”罗伯勇不以为然地一笑道:“你是怕靳云萼的河南保卫军,还是怕牛头山那些所谓的天兵天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混成旅大部就在后面不到十公里位置,谁吃了豹子胆敢来打我的主意。”
唐震点点头,不再说话。
“报——”
一个骑兵飞快地疾驰过来,翻身下马,将一张呈折双手举过头顶。唐震顺手取过来,低头瞄了两眼,笑着将它递给罗伯勇。“旅座,唐县郑敬仁还算知趣,送了帖子,还亲自出城十里相迎。”
罗伯勇哼一声,举起望远镜看了看。
“这个人,要说还有点骨气。自打跟了黎元洪,我们的大帅几次都对他动了心思,可这家伙不管黎元洪起起伏伏,硬是一直追随在他的鞍前马后。得嘞,我们就加一鞭子,过去瞧瞧这个家伙。”
郑敬仁一见远处马头晃动,蜿蜒而行的步兵队纷纷让开大路,便扬着手迎了上去。“是直鲁联军新编混成旅罗伯勇旅长吗,在下郑敬仁等候多时了。”
自从收到吴佩孚以“直鲁豫巡阅使公署”、“陆军第二师司令部”名义不断发来的公函,尤其是最近干脆就换成了北洋政府总理府的那封公函,郑敬仁已经几天都是寝食难安。
怎么办,这真是前有狼后有虎,一不小心就会小命不保。更头疼的是,现在黎公都已下台,他交办的任务却要让这个吴大脑袋来捡便宜。可这个便宜,是这么好捡的吗?就冲山上的那个孟遥笑面虎的样子,他会就这样俯首称臣?要命呀,不管是那种结果,一旦以后他知道是他每月一报,将牛头山上的一举一动详详细细的,不仅报给了总理府,还报给了这个近在咫尺的吴大帅,他和他的那些如狼似虎的手下,会怎样对付他呢?
罗伯勇并没有立刻翻身下马,而是盯着心神不宁的郑敬仁看了两眼,故意在嘴里说道:“郑县长,你好像有心事呀,莫不是心疼你的那点粮食?”
“不敢不敢,”郑敬仁慌忙摆手道:“贵旅能到唐县,是我们的福气呀。”
“贵县放心,我旅只是暂住一晚而已。”罗伯勇这才笑着跳下马,搭起手掌眺望了一下唐县城楼。“听说那山上的头领还是个年轻娃娃,你还与他喝过酒,两人称兄道弟,很是亲近呀。”
郑敬仁看一眼大喇喇的罗伯勇,嘴里于是多了点不满:“回旅长的话,小县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秉承大总统和总理府的指示办理,这里没人不知道。”
罗伯勇忽然打个哈哈,将手重重一拍郑敬仁:“都是为了北洋,了解了解。”
郑敬仁这才打量了一眼正源源不断而来的队伍,试探着问道:“敢请旅长大人明示一二,小县也好着人预作安排,不说山珍海味,起码也得容在下宴请一下大人。”说完,他就小心地向罗伯勇望去。
罗伯勇摸出怀表看了看,将手一挥:“如此甚好,就请贵县先行回城。我和我的弟兄们先去牛头山上走走,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你给我备上美酒就是了。”
郑敬仁眼皮不禁一跳,连忙问道:“敢问旅长大人,你不等大部队吗?”
罗伯勇先是愕然地看看一本正经的郑敬仁,接着就爆发出一阵大笑来。“唐震,你听听,人家郑县长心地真好,他在关心我们哩。”
唐震没说话,笑了笑,两眼始终都没离开远方那一道道莽莽苍苍的山麓。
“如此,小县这就告辞。”郑敬仁忽然冷笑起来,随即冲着罗伯勇拱拱手道:“待旅长大人凯旋归来,小县一定早早奉上美酒佳肴。”
“去吧,抓紧把酒给我备上。”罗伯勇哈哈笑着,听上去似乎声震百里。
第60章、如此遭遇
袁世凯窃取民国后,为了消弭隐患和争取舆论,将他的军队在编制上一改北洋旧制,于1912年初秋,将所有新式陆军的镇、协、标、营、队、排、棚的名称,一律改称为国际通行的师、旅、团、营、连、排、班,并加大了对重炮和机枪的投入。而1888年一直由金陵制造局仿制的马克沁重机枪,由于日俄战争中,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