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抗日突击营-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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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所有人都还在发懵,靠近枪,并迅速进入有效射程,这是大好时机。
终于,在突击营有规律的点射中,爬过去的战士伸手抓住了枪,并在瞬间连勾带扑将三条相隔不远的枪,牢牢地控制在了身上。他,开始往回爬了。
快,快——
所有的眼睛都在为他努力着。
就在这时,对面的人墙经过短暂的震惊之后,就像苏醒的巨浪一般开始骚动起来。眨眼间,一个人举起了手枪,在空中挥舞着。十个,三十个,越来越多的人头开始越过人墙,嘴里呐喊着,向孟遥他们这边冲来。
然而,跑得最快的几个人,就像忽然撞在了一根无形的绳子上,脚下一歪,便一头栽倒在地。
这是怎么回事?冲在最前面的数十人,顿了顿,疑惑地看了看远处。但是很快,后面更大的人浪呼啸而来,容不得他们多想,这股汇聚了近百人的阵型,又像脱缰的野马裹挟着铺天盖地的沙尘,向前一路掩去。
孟遥一声叹息,望向了两侧一直沉默着的两挺班用机枪。
为了这次营救万无一失,除了全部换装原有装备,各种标配一应俱全,他还特别带来一个狙击手,以及两个班用机枪手。现在,他们居然全都排上了用场。
战场上的任何仁慈,都是对自己战士的犯罪。
仁慈与怜悯,只能诞生在硝烟散尽的痛苦与牺牲中。
“达达达,达达——”
伴随着机枪规则的跳动,以及班用系列突击步枪的短促点射声,跳跃起伏的人头攒动,渐渐变成了死气沉沉的打谷道场。当最后一声令人窒息的枪响过后,除了一堆又一堆偶尔还在抽搐的尸体,更大的人群终于醒悟过来,开始像一块块冰冻的石头那样杵在那里,不知所措地张望着,却又心有灵犀地一动也不敢再动一下。
这就是时代与时代的差距。面对这样的代差,最后形成的只能是简单的屠杀。
只有寥寥的数十发枪弹,沉闷而无力地告诉着战士们,对面的牙口虽然不强,但也还是长着獠牙的。不过对于这些噗噗射过来的东东,很多战士基本都给予了无视的态度。连战术沙包都从辎重营的大车上搬来了,那些破枪能将子弹送到这里,已是很不简单的功劳了。
“停止射击。”曹飞彪在孟遥的示意下,飞快地举起了手势。
枪声一停,方圆数百米范围突然陷入到一种可怕的寂静中。
曹飞彪举起望远镜观察了一下战场态势,随即对同样举着望远镜的孟遥提议道:“咱们是不是趁热打铁,命令狙击手再次出击,敲掉那个家伙?”
所谓那个家伙,当然就是红枪会硕果仅存的一个首领了。
孟遥摇摇头:“我看不用了,他们军心已动摇。如果他们再无动作,我们立刻准备撤退。”
当杀则杀,当止则止。毕竟面对的,不是那些穷凶极恶的异族。
这停止的枪声,本身就是一种谁都听得懂的语言。
希望那个家伙是个聪明人,同时也能让战士们少点杀戮。孟遥一动不动地举着望远镜,看着看着,忽然惊讶地撑起了半个身子。
只见对面不知谁先发了一声喊,紧接着,残余的近两百号人马,突然乱哄哄地抱头鼠窜,除了突击营这个方向之外,几乎每个向外的方向都成了这群溃兵夺路而去的救命稻草。
寂静的战场,忽然成了嘈杂的菜市场。
战士们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不由得都相视一笑,随即纷纷站起身。
“等一等。”
孟遥的一声大喝,让战士们心里不由得又是一紧。
好嘛,对面早已空空荡荡的场地上,居然还矗立着一个“英雄好汉”。
只不过,这个好汉好像成了一尊雕塑,面对重新扬起的枪口,他居然毫无惧色地仍在对视着。
“这个所谓的首领,莫不是吓傻了吧?”孟遥皱了皱眉头,对狙击手轻轻一挥手:“叫叫他,在他脚下开一枪,让他滚蛋。”
“噗噗,”枪声之后,那家伙居然还是不动窝。
曹飞彪火了,挥手叫过两个战士。“营长,我带人过去看看,这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
孟遥点点头:“也好,注意对方手上的动作。”
曹飞彪摸过去,看了一眼,便愤怒地一脚踹在那家伙的屁股上,怒不可遏地大喝一声:“滚蛋,赶紧给老子滚蛋,真他***给老爷们长脸。”
回到孟遥身旁,曹飞彪凑近耳朵一说,孟遥也忍俊不禁地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那家伙吓得当场尿了裤子。而且叫人奇怪的是,这家伙的尿还奇多,洋洋洒洒地在脚下弄了一大滩,不一会儿居然就结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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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断剑计划
无事一身轻。当一个人心无旁骛起来,赶路就成为一件比较纯粹的事情了。这一次,孟遥连大武汉也不准备进去了,直接绕过三镇,穿黄石,奔九江,然后在鄱阳湖边租了一条大帆船,开始向岳阳进发。
上船后,曹飞彪见两人仍在赌气相互不说话,便哑然一笑,将孟遥强行拉到了船尾处。
“遥儿,这犟妞安全回来了,你却又懒得理人家了,你到底准备怎么办?”
“能怎么办,过一天是一天呗。”孟遥气哼哼地道。
曹飞彪想了想,一本正经地看着孟遥:“你这样肯定不行,我可专门瞅了一眼,你那个巴掌印到现在还在人家脸上呐。而且我们马上与大部队一会合,眼瞅着又要分兵的分兵,去广州的去广州,她去与留,你可真得快些拿主意。”
孟遥发呆地盯着湖水看了半天,直到曹飞彪一支烟抽完,他才抬起眼睛歉疚地看着曹飞彪,伸出手动情地拍了拍他。
抛开突击营,这个人与他完全就是可以换命的生死兄弟。他们之间,应该是无话不谈,无事不晓。而且这些天以来,他也的确很想找个人,一边说说个人的事情和烦恼,一边好好合计一下断剑的事情。这些天很多事情搅合在一块,他真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但每次话到嘴边,他又不得不强迫自己赶紧闭嘴。
断剑既是一个人,又是一个完整的计划。作为突击营穿越以来的第一个绝密计划,从开始就设定了高门槛。甚至“断剑”这两个字,都只有孟遥、陆涛和高志远三个人知道。
作为侦察方面的负责人,其实曹飞彪是应该作为计划成员之一的。但作为谍报铁律而言,少一个人知情就多一份保护,因此三人团最终还是将他屏蔽了。
断剑人选是在总分兵之前就已锁定了人选。他将隐姓埋名,甚至改头换面,以谁都无法认出来的面目与身份,混迹于黄埔军校第一期考生之中。对于他的考试,孟遥特意调出资料模拟了一次考试,结果断剑竟然99分完成了答卷。
完美就是妖孽。
最后孟遥直接下令,真正考试时,断剑一定要把握好分数线。既不能高分,也不能垫底。无论高分还是垫底,都会引人注目。而断剑的使命是什么?影子。断剑就是突击营投向黄埔这个势力范围的一道影子,所以他必须平庸,但又不能碌碌无为。这个分寸,本身就是一道大考题。
而断剑的消失,时机的选择也恰到好处。
在红区支队、蒙古支队以及基地支队誓师大会上,他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名字。但细化到每个支队花名册中,他又是不存在的。在技术处理上,他将会在某一天的某一个突发事件中消失,继而最终完全人间蒸发。
而现在,他也许正在广州的旅馆中酣睡,也许正在茶楼里与人高谈阔论。但不管他此刻在干什么,他一定已经与各地赶考的未来将星们打成一片了。
一个月,最多一个半月,他就可以在广州见到断剑了。
曹飞彪见孟遥郁郁寡欢地站起身,还以为他仍在为钱如云的事情犯愁,正想再安慰几句,孟遥却将手一挥,“算了,我们不要再说她了,她怎样安排,不是你考虑的事情。怎么样,红区支队随后进入井冈山区,你这个大特务头子,是不是也该在南昌和广州建立你的特务机关了?”
一说起工作,曹飞彪眉头便皱了起来,连称呼也都改了过来:“营长,你拨拉指头数一下,中原、武汉、上海还有正在铺开的北京站,就那么点人,你总得让我有人使唤吧。”
孟遥想了想,认真地说道:“彪子,咱不能总把目光盯在老人手上,新招进来的人,有几个我看着就不错,好好打造一下,不会比老人手差。”
“你是说田大壮、林二狗他们这些人吧?”曹飞彪说着,不由沉思起来:“老实说他们几个人我早就盯上了,只是还没跟你说,再则我也需要再观察一下。既然你都想到了,呵呵,那这些人可都是我的啦。”
“我说你小子,肯定不会只埋头拉车吧。”孟遥一下子笑起来,一锤定音道:“就这样,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通知陆涛,今天就让他们进红红星学校。”
“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办。”曹飞彪掉头就走。
孟遥望着曹飞彪急匆匆的身影,笑着摇摇头。这小子,只要给他添丁加口就兴高采烈雷厉风行。不过话又说回来,他那点人手,的确越来越不够用。
回到船舱,诸葛盾便抢出来,无声地冲他挤了挤眼睛。
哦,孟遥点点头,心领神会地一缩身,转头又回到了船板上。
不一会儿,诸葛盾就跟了出来。
“怎么样?”孟遥正点着烟,一看诸葛盾紧张的样子,便劈头问道。
诸葛盾没有说话,而是抬手作势在两只眼睛上来回抹着,做出一副叫人作呕的楚楚可怜样儿。孟遥明白了,人家这是在做模仿秀哩。不过,这胡子拉碴的爷们做这个动作,是不是太猥亵、也太恶心了吧。
“滚,真是糟蹋我国女人美好形象。”孟遥作势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诸葛盾顺手揉揉自己屁股,反而凑得更近了:“营长,我是这样想的呀,既然人家都主动找上门了,我看你们两个也该握手言欢了吧。你是没看见,人家半边脸都还肿着哩。”
孟遥一听,忽然板起脸:“诸葛盾,这样的屁话,你只能说一遍。”
诸葛盾一看孟遥面色不善,慌忙收住嘴。
顿了顿,孟遥用力在诸葛盾肩上拍了拍,嘴里沉重地说道:“你是我最近的人,应该知道我的难处。想想吧,如果她是个军人,我就不是不理她了,而是要把她送上军事法庭。这一路你也都看到了,为了她,耽误了多少时间不说,岳军还有另外两个战士几乎送命,整个侦察小分队被俘,他们算是毁了。虽然不能说她就是罪魁祸首,可也绝对难逃其责。盾子,你说,此情此景,你让我怎么做?”
原来一切都装在营长的心里啊。诸葛盾听着孟遥这些几乎发自肺腑的话,忽然有种难以言说的感动。营长不是不说,营长也不是铁打的汉子。营长表面上的嘻嘻哈哈,有时也许心里痛得在流血。
是呀,军队是什么?说穿了,军队就是一切王法与纪律集大成之所在。如果一个人在里面因为关系和温情而免于应有的责罚,那这个军队还有什么锐利可言?
“营长,你放心,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坚定地支持你。”诸葛盾说着,冲动地挺起了胸膛。
第104章、真实目的
经过两天航行,大帆船载着孟遥他们以及数十匹战马,终于在预定码头靠岸了。这是一个大码头,鄱阳湖看来很早渔业以及航运业都已十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