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抗日突击营-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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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上午十一时的广州上空,几乎每个人都听到了一种奇怪的打雷声。因为这很不寻常,大街上贴满了“****sw”、“还我商团权利”等标语,更有形形色色的人鬼鬼祟祟打量着每一个路人,因此这雷声便被插上了想象的翅膀,几乎在一眨眼间传遍了全城。
胆大的人,则纷纷跑出屋子,或者登高,或者来到开阔地,仰起脖子在天上寻找起来。还别说,有些人还真看到了两个影子,速度极快地在空中飞来飞去。
“不是鹰。”
“但好像也有翅膀。”
“天呐,屁股后面会喷火。”
但数百人之中,只有一个人洋洋得意的叫着,嚷着,因为只有他手上拿着一个望远镜。
“它们还在飞。”
“噢,它们好像知道我们在看。”
“天呐天呐,它们好像就是为了表演。”
当然,有资格这样又喊又叫的人,绝不止这一个人。像这样大呼小叫的人,虽然不多,但也几乎遍布了广州的大街小巷。在数百乃至更大的仰望人群中,能出现一个拥有望远镜的人,很多人感到很庆幸,因为大多数人没有,所以这个人无形中就成了他们的眼睛。
无数记者,开始纷纷打电话回去,态度蛮横地向他们的老板、社长以及主编们大叫大嚷,“我要望远镜,马上,立刻,否则头条新闻被人抢去不要怪我。”
而在长洲岛上,却是一片寂静。
不用再去咨询孟遥,几乎每个人都可以断定,依稀可见在天上如滚雷一般的两道闪电,就是那些高鼻子、蓝眼睛们经常挂在嘴边的飞机了。只是,有一点他们还无法理解,那就是他们见过的所有飞机中,没有一种是屁股后面能喷火的。而能喷火的飞机,是什么意思呢?
还有就是孟遥如此怪异地出现在人们眼前,又是演武,又是飞机,不能不让人们自然而生出一个疑惑。但奇怪的是,上至孙文,下至士兵,竟然没有一个人对此感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是的,可以肯定地说,孟遥是来给他们上课,甚至还带着隐隐的炫耀。
可为什么每个人脸上,却洋溢着一种洋溢不住的喜悦呢?
“先生,他们该回去了。”
收回目光,孟遥声音极轻地对孙文说了一句。
哦,孙先生仿佛被惊醒,扭头看一眼孟遥,马上又紧紧盯着天上,以一种十分不舍的口吻叹息道:“孟遥,我真还没看够啊!你知道,多看一分钟,我这心里就多一分钟思索,还有感动。”
孟遥犹豫了一下,马上说道:“那好先生,我立刻问问他们。”
孙先生一惊,“你说什么孟遥,你站在这里,还能跟天上的飞机说话,就像我们在地上打电话那样?”
这个牵涉到太多机密,尤其是空天一体通讯,所以孟遥只是笑着点点头、。
“嗯,还是不要了,这样一定会打乱你们原来的部署。”没想到,孙先生马上又补充了一句,还真的伸出手要拦住孟遥。
“谢谢,”孟遥说着,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伟人就是伟人,包括他的人格。
随着轰隆隆作响的天空渐渐恢复了平静,无数仰望的目光却仍留在了蓝天白云之间。震撼,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跟随者孙先生的步伐,孟遥第一次见到了电影里呈现的那种办公场景。
只是没想到,孙先生的个人办公室,居然如此逼仄狭小。
从这时开始一直到黄昏,孟遥再也没走出这个房间。而且在此之前,包括贴身侍卫、秘书甚至龙啸天,都被驱逐了出去,只有孙先生和孟遥两人。
当然,他们离得并不远,甚至近在咫尺,隔着的也就两扇门。
诸葛盾和杨茂明两人,作为孟遥警卫员,当然也留在了这里。
茶水、点心,还有一些时令水果,被源源不断地送进去。中途,孙夫人居然也闻讯过来了一次。不过,还未等龙啸天解释什么,她便微笑着摆摆手,一个人静静站了一会儿,便又一个人静静第离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一个被后世牢牢记住的光头,在午饭时刻也不声不响地走了过来。与孙夫人不同的是,他几乎是前呼后拥而来,果然是一派好声势。
“校、校长——”
诸葛盾、杨茂明心里那个吃惊,险些大张着嘴巴就喊出了声来。还好这两小子反应快,硬生生将话连同嘴里的饭菜一起咽进了肚里。
***,他有那么可怕吗,我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两人恶狠狠地扒着饭,让一桌的侍卫看得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
蒋校长、哦不,准确说现在应该还是蒋大人,同样莫名其妙瞅了一眼两人。两人虽然有些奇装异服,但还是没有让蒋大人的目光做更多停留。他们也不知道,现在的蒋大人,远远还没到抗战时期的那样貌似爱子如民。两个大兵,穿戴的无论多么威武,也还是两个大兵。
当然,这时的蒋大人,其威望也还没到云彩之上。也因此,除了例行的敬礼和微笑之外,他理所当然地也被拒之门外了。
但不管怎样,蒋大人的伟人之气已经跃然脸上了。他仅仅只是微皱一下眉头,立刻顺手坐在了等候席上,一面脱下大氅交给紧随的副官,一面笑容可掬地对龙啸天打起了招呼。
“啸天,怎么总理午饭也不出来吃?”
“送进去了,也许正吃着呐。”龙啸天慢慢扒着饭,顺嘴问道:“怎么样,要不要也给你叫一份?”
蒋大人摆摆手,目光落在紧闭的门上,忽然不说话了。
老实说,对一个党外人士如此看重,此事的个中机关的确是够人揣测的了。龙啸天打量着日陷入沉思的蒋大人,不得不两三口扒完饭,然后抹抹嘴,亲自端了一杯茶坐了过去。
不管怎么说,眼前这人俨然已是总理内定的接班人,虽然从辈分上两人算是同门师兄弟,但前途却是不可同日而语啊。
“你怎么回来这么快,北边事情都办完了吗?”
蒋大人看看递过茶杯的龙啸天,显然思路还没转换过来。顺手放下茶杯,他忽然指指天上,极其认真地问道:“你也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龙啸天点点头,却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是的,包括先生。”
“还有这等事情,可叹,可叹呀。”蒋大人显然不过是随口一问,想必他在路上也一定早就自己亲眼目睹过了,此刻不过是求证一下而已。
“听说,这个,啊,孟遥是吧,你曾给总理力荐不止一次?”
“对,”龙啸天看着蒋大人,有些奇怪他为何要这样发问。
“好,娘希匹,好呀。”蒋大人忽然站起身,脸上笑容满面地说道:“这个孟遥,我一定要见见。是的,我是一定要见见他的。”
第118章、自成一系
没有人知道孙先生跟孟遥在一起度过的那段时光,他们到底都谈了什么。就像没有人知道那天上的飞机到底是什么飞机,那些全副武装,犹如天兵天将跳下来而毫发无损,人们可以尽情猜测,却永远无法知道真相那样,不知不觉中迎来了广州革命军政府悄然平息了商团暴乱,同时大张旗鼓地举行了黄埔军校盛大而隆重的开校庆典。
这一天,孟遥就站在孙先生的后面。但除了极少数人之外,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这一点,还是孙先生自己主动提出来的,考虑到巨大影响以及对国人乃至某些国外势力的冲击,孙先生对孟遥及其所部实行了严密封锁,并做了许多相应的技术处理。
所以,此刻的孟遥在很多人眼里,仅仅是一个普通士兵而已。
而看着一个个如雷贯耳的名字被大声念出来,一个个曾经不过是在银屏上出现的伟大人物,真实而意气风发地走过自己眼前,孟遥已经满足了。
一个男人,都有热血。而带着这腔热血,能如此真切地投身到一个伟大而热血的时代,即使没有前呼后拥,没有光环笼罩,更没有国人的欢呼与美女的尖叫,只要能够这样静静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夫复何求。
不,还是有许多目光,如一团火焰温暖着他的同样激动地心灵——
孙先生,即使在他发表着那篇著名的演讲之时,他也总会情不自禁地、下意识地侧过深邃的目光,满含深意地总要向他凝视数秒。
还有周先生,凭他的睿智,已经不需要语言,一定早已猜出了微笑的孟遥,为何也在频频地向他报以会心的一笑。周先生的目光,像一汪春天里的深潭,平静而充满了微微荡漾的涟漪。
当然也少不了那位蒋先生。在他光亮照人的头颅之下,一双机警而充满探视的目光,一直都在对他“暗送秋波”。当然,这秋波看上去更像一种买卖,掂上一掂,是有重量的。
还有一个人,也在默默看着孟遥。没错,他就是断剑。
但是,他们只能彼此默默地注视着,甚至连眼神都不能过多交流。
广州到底是大城市,整容技术国内第一。虽然这些都在短剑计划案例中都有详尽的谋划,但从第一眼开始,孟遥还是被断剑吓了一跳。
就在刚才揭幕乱哄哄之际,一个学生军在拥挤中,不经意撞了孟遥一下。开始他并未在意,甚至还拉了诸葛盾一下,生怕他一拳头就砸了过去。可是,当他发现撞他的人居然突然亮出了一个只有他懂得的手势时,他才意识到一直还未相见的断剑,竟然就在眼前。
真是受苦了,兄弟。若不是形势所迫,孟遥几乎就要上前紧紧给他一个拥抱。要知道,在他成为断剑之前,他可真的是一个英俊小生呀。
不过,连诸葛盾都没有认出他来,可见他不仅在外形上,就连他的眼神、举止乃至可能残留的生活习性,都被他一点点克服了,由此也足见突击营在断剑人选上是成功的。
只是,这对于断剑本人而言,牺牲的确是大了一些。
好兄弟!
孟遥眼巴巴地用余光感应着在人群中列队而过的断剑,只能将手放在胸口处,极其隐蔽地竖起自己的大拇指,向着一闪而过的断剑,难以觉察地晃了晃。希望他能看到,作为他们的营长此刻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但是,历史虽然依然像一条大河不可抑制地奔向大海,但毕竟在支流上也被突击营有所改变。所以,断剑已不再不孤独,他将与原来的战友并肩作战。
而这一点,却是孟遥未曾想到的。
在那天黄昏长谈之后,在孙先生不容置疑的号令下,军政部连夜修改了黄埔军校教学大纲,甚至连各兵种操典都做了相应订正。其带来的直接结果就是,在今天一千多人的学生军行列中,出现了五名突击营官兵的身影。
当然,他们是以见习教官身份走在队伍前列。
他们分别是:三连七排长、曾获全军“王牌战士”比武桂冠的关军,五连九排长、号称突击营步战车神的严志,一连五排副、战术能手罗汉秉,二连三排一班副、曾获全师尖兵班长称号的包迅,四连六排上士、步炮能手石小刚。
这五个人即使在突击营,孟遥、陆涛他们也都将他们当宝贝看着。现在把他们一下子都放出来,老实说这还是孟遥第一次单独做出了如此重大的决定。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这是孟遥唯一可以说服自己的一个理由。当然,这也是昨晚临时党委会议最终集体的决议。电文收到后,希望远在牛头山上的陆涛不要暴跳如雷,然后给他戴上一顶政治大帽子才好。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