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永宁-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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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芳华苒苒 第二一七章诸事
第二一七章诸事
就在永宁被孕期症状折腾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出兵龟兹相关事宜已经有条不紊地准备起来了,而侯君集也果然荣登帅位。薛仁贵、席君买和房遗爱的名字也出现在军册之中,据说皇帝对于这次这些年轻将领参战的积极性很是满意,对他们三个更是赞不绝口。不过很让人意外地薛仁贵被李世民亲点了武威将军一衔,而席君买和房遗爱两个中郎将,直接归了薛仁贵辖制。
永宁从高阳公主和晋阳公主的话里听得出来,这两位公主殿下虽然对于薛仁贵莫名其妙地压到了她们家驸马头上,多少有些不满,但是那两位驸马自己倒是对此毫无反应,一副理当如此的样子。
其实从当初辽东之战的时候,永宁就已经料到李世民是要重用薛仁贵的,毕竟这样既有本事,又处事圆滑,不会脑子一热就干出点让上司下不来台的军事人才,在眼前来说,还真是不好找李世民手下的那些武将们,那是一个比一个有个性,挖坑下套的时候,可不管那往下跳的是不是皇帝陛下,反正只要达到目的,就不管其他,一身的匪气。这也越发地显出了薛仁贵此人的可贵之处……
永宁也已经从李治那里知道了,此次虽然没能阻止侯君集登帅位,但是这侯君集的人缘也真不是太好,还没等着李治他们这边给他下套,结果军方一干大员们,七嘴八舌地硬是把李世民说了个晕头转向,“喀嚓”一下扔出了三位副帅去给侯君集添堵。
阿史那社、契苾何力、郭孝恪这三位,外族的那两位就不用说了,对边陲之地的了解是少有人及的,而这郭孝恪也是曾经镇守西北边陲十多年,若是论起对西域诸地的认识,那侯君集是拍马也赶不上这三位的。虽然这三位的资历都比不上侯君集,但是这次调动的西北兵士,怕是倒对这三位更熟悉些。
李治在跟永宁描述朝议时的情形的时候,自己一边说,一边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帮子军方大员顺着溜儿着说了一个多时辰,硬是把李世民说得都后悔那么早把元帅给定下来了,若非临阵易帅不详,怕是都有了换帅的心思了,侯君集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偏偏这回的事情,长孙无忌居然并没有帮忙,似乎对于侯君集挂帅,长孙无忌也并不看好,只是既没有帮忙,也没有扯后腿。
高阳公主在私下里也悄悄地跟永宁说了一声,她将对房遗爱的忧心明白地跟房玄龄谈过一次之后,房玄龄就表示那些问题他会想办法解决,让她不用担心。后来果然发现这次出兵的军中格局与以往不同,就是她这个对军事一窍不通的人,都看得出来,侯君集想要一家独大,几乎是不可能的,而被分到右路军的房遗爱,并不归侯君集直接管辖不说,就冲目前的局势,侯君集的当务之急也该是搞定三位副帅,一时半会儿的怕也顾不上他这个小人物的。
就在永宁怀孕四个月的时候,东宫又有两个奉仪相继传出了喜讯,而太子妃王氏似乎也对自己生出嫡子死了心一样,将怀孕的两个奉仪中看起来身体更健康些的宫女出身的刘氏接到自己身边照看,甚至与李治商量过,要将刘氏生下的孩子认在名下。李治却只是答应让王氏养孩子,对于其他的名分问题却并没有松口,王氏对此自然很失望,但是对刘氏也一如既往。
这东宫之中又有喜讯,倒是让不少人有了看永宁笑话的心思,可是永宁却跟没事人似的,该吃吃,该睡睡,天天还是抱着儿子笑意不减的样子,很快便把这股浪潮给压了下去。卢夫人还因为不放心,进宫看过永宁一回,本来是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准备安慰永宁的,结果倒是让永宁安慰了她一番,她才看明白,永宁那并不是强颜欢笑,而是真的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永宁的坦然,很顺利地把她自己从那些御史文官的奏疏中给摘了出来,持续了好几个月的关于她这个侧妃独宠霸爱的指摘,就这么悄无声息地退散了。就连房玄龄在朝堂之上的压力,也减轻了不少。
星衍宗派来处理郑德明的人中,并没有袁天罡,这多少让永宁和李治有些失望。而在李治与来人见了一面之后,便果然地交待了永宁,如果请见,便以怀孕为由推拒掉便是,实在没有再见的必要。
虽然李治没有详细说起当时见面的情形,但是既然能让李治厌恶成这样,想来这回星衍宗派来的人,怕是更为不堪。永宁虽然推拒了见面的要求,却不免暗暗猜测星衍宗究竟出了什么事,居然接二连三地派出这样的人来,难道是真的要置世俗道统于不顾了吗?
只是永宁毕竟头上还顶着个星衍宗弟子的头衔,也不好太过关心这些事,而李治也显然并不愿意她参与其中,所以只是从平时的谈话中能零星地得到些信息。但是即使知道结果不会太如人意,但是等她知道最终的结果时,还是不免吃了一惊。
星衍宗居然真的没能保住乾元观,虽然李世民同意将郑德明交给星衍宗处置,但是却收回了星衍宗对乾元观的控制,李世民钦点了东郊清明观的观主道衡为乾元观的新观主。
永宁是知道这个道衡的,这个老道虽然无门无派,却有些道行,与袁天罡私交甚笃,据说李世民会知道道衡,还是袁天罡引荐的。道衡虽然与袁天罡关系不错,但说到底,与星衍宗却是半点关系也没有的,而星衍宗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失去了朝廷的支持,与其他世外宗门相比也失去了一贯的优势……
永宁本来还想托房玄龄打听打听星衍宗究竟是怎么回事,结果这话刚传回房家,房玄龄便让人带话进来训了她一顿,这些事情又哪里是她好多管的?碍着身份不说,能把自己洗干净就不错了,哪里还有再往烂泥坑里跳的道理?吧啦吧啦吧啦……一通训斥之后,永宁也多少知道了些内幕,星衍宗换新掌门了,于是新老势力交锋,这会儿是顾不上其他事了
永宁知道了内情之后,也只是冷笑了两声,便将星衍宗彻底的抛到了脑后,“星衍宗”这三个字在她的生命历程中,估计已经永远地成了过去式,不会对她的未来有任何帮助了。
一转眼,又是年尾接年头的光景了。旧岁因着长孙皇后去逝,宫中停了宴饮,这终于熬到了新年,又加上这一年下来诸事还算顺遂,所以李世民对于新年宫宴的热情很高。永宁的肚子已经挺得老高了,这些事自然不会让她插手,她也乐得清闲。而被韦贵妃拉着一起准备宫宴的太子妃王氏,却不免志得意满了起来。
怀孕时候的禁忌颇多,所以等到除夕的时候,永宁并没有与李治同去领宴,只带着自己身边的人在自己院子里小小地热闹了一下。因为她怀孕的关系,秀雅、秀娴等人也并不敢闹得太晚,也就是意思了一下,就服侍着永宁歇下了。
等永宁夜半醒来,想要水喝的时候,却被正皱着眉头坐在床边毫无睡意的李治给吓了一跳。
“九郎?”永宁有些艰难地挪了挪身子,满脸惊容地问道:“怎么了?可是夜宴时出了什么事?”
李治没想到永宁这个时候会醒过来,他会过来坐在这边,也不过是觉得呆在永宁身边能让他的脑子更清醒而已。一见似乎吓到永宁了,连忙扶着她坐了起来,轻声说道:“没事,没事,你别担心啊……”
“我想喝水……”永宁虽然并不相信李治的话,但也觉得不急在一时,毫不客气地指使着李治替她端了杯温水过来,边喝边问道:“若是没事,你又怎么会这个时候、这个样子地坐在这里?”
按照宫中的规矩,这除夕夜,李治是要与太子妃王氏一起守岁的。李治虽然偏向永宁偏得厉害,但是在大辙儿上却从来不会出错的,只从这点看,永宁自然也猜得出来,确实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李治沉默了一会儿,等永宁将水喝完,又问过她还喝不喝之后,才叹了口气,搂着永宁一起靠在堆叠起来的软枕上。
“到底怎么了?”永宁挑了挑眉,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究竟是什么事呀?怎么就把你愁成这样了?”
李治靠在永宁的耳边,低声说道:“宴后,我送父皇回两仪殿,父皇也不知是在说醉话,还是真有此意,他居然,他居然说……”他到底还是有些犹豫,这样没有确定的消息,其实并不适合就这样说出来的。
永宁却是最听不惯这样的半截话,伸手推了推他,催促道:“陛下说了什么呀?你倒是说呀究竟什么话,能把堂堂太子殿下难为成这样?”
第三卷 芳华苒苒 第二一八章分封
第二一八章分封
李治贴在永宁的耳朵边,悄悄地说道:“宴后我送父皇回两仪殿,谁知父皇竟是趁着酒兴,拉着我的手跟我说道,他要分封功臣”他当时听见他家皇帝爹说出这样的话,吓得就是一哆嗦,然后就一门心思地盼着李世民只是借着酒意随口那么一说,这事千万不能成真,要不然将来等他接手皇位的时候,就真的有得头疼了……
永宁一时之间却并没有能明白过来李治话中的意思,不解地说道:“陛下要分封功臣,这有什么?以前又不是没封过,现在再封又能怎么封?顶多也就是些虚衔、世职,也就是每年多耗损些俸禄银子罢了,哪里就值当你这位太子殿下头疼成这样?你就放宽了心,只当哄陛下高兴也就是了,日后想收回这些虚衔、世职,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何必这么紧张……”
李治冷哼了一声,伸手捏了捏永宁的耳垂,说道:“我就是那样小气、不经事的人?如果只是你说的那样,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父皇那意思,是要分封土地给王侯就如汉初旧制那般”
李治想想就觉得李世民肯定是酒喝多了,醉糊涂了。以史为鉴,汉朝时候的那些破事,李世民哪里可能不知道?当年人家汉武帝费了老劲儿才把那破制度给废除了,李治怎么想都觉得他家皇帝爹不该重蹈汉初的覆辙……可是再一想起李世民说那些话时的语气、表情、语句的连贯性,李治又觉得,这事不像是李世民随口乱说的,倒像是已经筹谋已久,正待实施的样子。
永宁也被李治的解释给吓了一跳,艰难地侧过身去,抬头直视着李治的眼睛,不敢置信地又确认了一遍:“分封土地?你确定你没听错?没理解错?陛下真是这个意思?”
李治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扶着永宁让她舒服地躺回去,说道:“我没听错,更没理解错,父皇就是这个意思他还拉着我说了半天,某人功大,该封往哪个富庶之乡,等等诸如此类,我就是想听错、理解错,都没这个机会……”他家皇帝爹把话说得太明白了,让他想误解都误解不了,所以才会半夜跑来永宁这里醒神儿。
永宁在李治认真地确认过一回之后,再也忍不住嘴角的抽搐了,其实她也很想问一声李世民:您老的脑子,今天是进水了?还是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连这样的损招儿都能想得出来……
“那个,九郎,就算陛下有此意,你又在头疼什么?”永宁将李治温热的手掌贴到了肚子上,权做取暖之用,然后才开始做起开解李治的准备。
李治力道轻柔地在永宁隆起的腹部来回摩搓,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怎么也跟着糊涂了?如今父皇分封是容易,可是将来……你素来爱读史书,汉初的历史你总不该没读过吧?”
“你才是糊涂了呢”永宁轻轻地在李治的手背上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