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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乱世枪王-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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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军官首先是一名枪手,对于一个枪手来说,危险并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勇气!敢于直面死亡的勇气!别说他们两个,如果有需要,我也会这么做!”张一平平静地说道。

第一百七十七章 平手

“让曲纬生下令发起攻击吧!”张一平放下望远镜说道,“英雄的背后通常是一个国家和整个民族在支撑着他们,而在欧洲,是整个中国军团在支持着他们!”

攻击的命令已经下达,曾大娃和成六眼两人的马刚刚越过前面新兵营的攻击线,新兵营的战士也从雪地上跃起,跟在两匹马的身后,向勒阿弗尔冲去。

马的鬃毛是潇洒的,像姑娘们的散发在风中飘荡,刚健而精神。骏马的鬃毛是长长的,当它奋鬃飞奔时,犹如彗星掠过地面,壮观至极。马尾像衣襟的下摆,随风摆动,别有风韵。

大地在马蹄的践踏之下,发出沉闷地哼响,曾大娃把步枪从马鞍上抽出来,像拖刀似的拖在身后。

前面是一道沟壕,有一些黑色的人影在活动着。守卫勒阿弗尔的是一群城市警察和一批临时凑起来的军民,在勒阿弗尔的外围简单地挖了一道浇浇的沟壕。

大黑马驮着曾大娃拚命地飞跑起来了,覆盖在田野上的白雪在眼前象波浪一般起伏着,一堆堆闪光的积雪不由自主地迎面撞过来,但是最终都被大黑马一跃而过。

身后传来了震动天地的呼喊声,新兵营已经开始发起冲锋了。

马匹先把四脚蜷成一团,然后又伸展开去,一跳就是十来米远。风声在耳边尖叫着,夹杂着的还离得很远的噼噼啪啪的枪声。

沟壕里的法国人开始胡乱地开枪了,一颗颗子弹飕飕响着,从高空飞过,拉着长长的子弹的声音划破了灰沉沉的天空。

曾大娃把步枪渐渐抬起,枪口对准前面,手掌出了汗,就象涂了一层粘液似的。

乱飞的子弹的飕飕的声音逼着他把脑袋伏在潮湿的马脖子上,刺鼻的马汗臭味直往他的鼻子里钻。他好像隔着蒙着一层哈气的望远镜玻璃,看见了战壕的褐色脊背,看见了向城里跑去的各色衣服的人群。

机关枪不住地在曾大娃和成六眼的头顶上打过,子弹的尖叫声象扇面一样四散开去。

成六眼的大花马在最前面飞跑,马蹄下面扬起了雪花,象沙漠里的砂尘风暴。

靠近沟壕的时候,曾大娃赶上了成六眼,两骑似乎是并排着的,马背上的两名枪手连连开了几枪,沟壕里冒出来的人被一一击毙。顿时机枪哑了,枪声也稀疏了下来。

从沟壕跳出几个法国人出来,他们被成六眼和曾大娃的气势和准确的枪法吓破了胆,身不由已地向勒阿弗尔城里跑去。

成六眼把马一夹,大花马从沟壕上空腾空而过,直向那几个法国人的背后飞驰过去,成六眼大喝了一声,使所有的附近的人听到这种非人间的喊叫都吓得浑身战栗起来。

有一个法国人突然转过头来,用惊恐的眼光望着成六眼,这人穿着比较讲究,显然是一个大官,看到快要逼近的成六眼,心里害怕极了。想继续奔跑,可是脚步却不听他的使唤,他被可怕的喊叫吓昏了。

几个搀扶他的军民放弃了他,丢下他跑了。成六眼没有浪费子弹在这个废物的身上,驱马而过,沉重的马蹄从这肥胖的身体上踏了过去,肥胖的身上留下两个大大的马蹄印记,一些肮脏的东西透过衣服的缝隙流了出来,向四方散布着恶臭的气味。

一个法国人转过身来,手上的枪口刚刚抬起,一颗火热的子弹从远处飞来,瞬间就穿透了他的胸膛,让他马上倒栽在地上,大量的鲜血奔涌而出。

曾大娃从后面赶上来,枪口里冒着青烟,成六眼“哼”了一声,叫道:“你不要以为你这样就算是救了我?我不会承你的情的。”说完把步枪往枪套上一插,转身抽出了马刀,向法国人冲了过去。

“我打我的枪,跟救不救你没有关系!”曾大娃说道。

成六眼纵马过去,追上前面正在逃跑的几个法国人。可是即使到了这当口,这几个法国人也还是顽强不屈,企图想给成六眼致命一击。然而奔腾而来的马匹和马上闪亮马刀让他们闪眼了,他们甚至连举枪的力气也没有了,一松手,步枪就掉落在地上。

成六眼右手举起马刀,跃马横刀像天空中闪过的一道闪电,一直劈进一个法国人的两片苍白的嘴唇中间。马刀敲落了一排白糖般洁白的牙齿,从舌头到脑后,将脑袋切成两截。

一个法国人斜斜里跑了出去,与成六眼的方向成了九十度角,成六眼骑快速奔跑着,来不及转弯,于是将马刀随手一掷。刀光一闪,飞向那名法国人的后背,插在那人的脖子背后,那人扑倒在地,刀尖从咽喉骨穿通过去,一直深深地插进了土里,这样就永远把他钉在雪地上了。

殷红的血象泉水一般向上迸溅出来,染红了他的那件用兽毛做成的大衣。

两人两人骑并排冲向勒阿弗尔,犹如千军万马一般,法国军民却纷纷躲避。

前面再也没有抵抗,身后的中国士兵也快速地涌上来。

曾大娃跳下马来,对成六眼说道:“我的十发子弹已经打完,你呢?”

成六眼骑在马上,似乎整个人已经和马连接在一起来了,又或者他喜欢骑在马上那种高高在上俯视一切生灵的感觉,“我早就打完十发子弹了,除此之外,我还用马刀砍掉了好几个人的脑袋,算起来应该是我赢。”

“枪,也许你打得比我准,但是人却是我杀得多,你说是你赢还是我赢你呢?曾营长?”

“我们比的是枪法,不是骑术也不是马刀。““可是,我们练习枪法不就是为了杀人吗?““这次就算打成平手吧!”曾大娃说,“再说赢了又有什么用?现在进攻的命令已经发出,勒阿弗尔已经被差不多被拿下,你们争这个进攻的号令权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不错,这一次就算没有分出胜负彩罢!下一次再比过!”成六眼说。其实只要不输,他就保全了面子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溃兵

在普瓦外围,中国军团的102师已经全部接收了在亚眠方向的两万多华工,之后102师也撤退到欧马勒,解除了对瓦普的直接军事威胁,但是102师一日没有退出欧马勒,瓦普的加拿大军就不敢掉以轻心。

接收过来的华工则连续不停地通过欧马勒,转移到圣桑斯镇进行新兵训练。

102师刚刚接收华工完毕,在亚眠突出部的德国第二集团军也发起了全面的进攻,在严寒和饥饿下坚持了近一个月的英国远征军第四集团军和法国军队抵挡不住,防线纷纷被德军突破。

德国人选择了最佳的进攻时机,同样也做好了充足的战争准备,几十万发各种口径的炮弹,在三天之内中猛烈地扫荡了亚眠外围英法联军的战壕所占据的广阔地带。

头一天,英法联军就放弃了第一道战壕,只留下了一部分监视哨。第二天,他们又放弃了第二道战壕,转移到第三道战壕里去了。

第三天早上,德国第二集团军的步兵部队开始进攻了。虽然进攻时采取的是散兵阵形,但是在远处看起来也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像波浪一样滚出了德国人的战壕。

灰色的人浪飘荡着、散开去,在被冲破的破烂铁丝网附近翻滚,一层一层地涌了上来。

衣衫单薄的英法联军战战兢兢地从地下掩体里爬出来,从烧焦的树墩子后面,从上下起伏的沙土斜坡后面,连续不断的密集的枪声“噼噼啪啪”地冒着火光向外射击,枪炮声震动着天地,子弹带着灰暗的轨迹密集地向天空冲去,硝烟在空中飘动。

哒哒哒哒哒!——英国人的机枪顽强地疯狂地扫射着。在他们的阵地上,许多爆炸开的黑色烟柱子,象旋风一样向空中卷去。炮弹爆炸的黑色烟火扫荡着大地,将地上的白雪也熏成黑色了。

子弹带着刺耳的尖叫声,越来越密地泼在进攻的德国人的身上,贴在地面上的机枪火力越来越残忍地扫射着。

英国人咬紧牙关坚持着,忘记了寒冷和饥饿,他们打击进攻的德国人,不许德国人靠近铁丝网。

更多的炮火再次降临在英法联军的阵地上,黑色的泥土伴着雪花飞舞着,弹片密集地横飞着。

阵地前的铁丝网被炮火破坏得破烂不堪,许多用铁丝缠着的烧焦的柱子都朝天空竖立着。

炮火耀眼,阻断了交战双方的视线,天空全是弹片横飞的乱哄哄的声音。在战场上空,许许多多巨大的炮弹飞来,天空象暴雨即来时那样漆黑一片,炮弹向四面八方投射出青灰色的光芒。在那可以看得见的世界里,从这一头到那一头,田野在摇晃,下沉,融解,无限广大的空间跟大海一样在翻涌、在抖动。

大地极其剧烈地爆炸着,离地半人高的地方则是子弹在横飞,在天空,则是一排排的炮弹掠过,好像沸腾的火山一样。

在那广大无边的地面上,白白的雪地也变了灰色,天上的云和地面上的硝烟混在一块儿。一片灰沉沉的景象,大地已经提前进入了黑夜。

德国人冒着炮火拼命地冲上来,拼命地向前面射击,拼命地扔着木柄的手榴弹。

在德国人的猛烈攻击下,那些近一个月没有吃饱穿暧、强行支撑的英法联军渐渐地溃退、逃亡。

晚上,在瓦普的外面的公路上,英法联军撤退的部队叫喊着,挥动着火把和枪械,拖着死不肯走的马匹,几乎是同时涌上被冰雪铺满的路面,向南方退去。

受惊的马匹不听牵马人的指挥,癫痫似地挣扎着。后面的马发疯似地闯到前面的马身上。路上结冰的路面发出碎玻璃破裂的声音。

无穷无尽的辎重汽车、马车塞满了路,车辆吱吱响着前进,在公路上蜿蜒数公里,点起的火把形成一条长长的火龙。

除了军队之外,撤退的队伍中也掺杂着不少平民,他们赶着马车,马车上胡乱地扔着各种生活用具,有棉被枕头、衣服堆、铺盖、破布,小孩和女人窝在被子里,男人或者健壮的妇女在赶着车。马车上的耙子、铁铲、木桶、镜子、火壶,竖着或者躺着。在行驶着的颠簸的马车中晃动着,发出丁丁当当的响声。

德国人突破英法联军的防线之后,在亚眠周围包括瓦普里的法国居民,男男女女都离家外逃了,他们走得很匆忙,来不及仔细收拾,都贪婪地匆忙地把落到手边的一切东西,全都装到车上了。

凌晨,在茫茫的原野中,一支骑兵队伍像暴风似地席卷而来。身穿着灰色军装的德国骑士们挥舞着手中的马刀,喊声震天。

在公路上撤退的英国军官从堆满了干草的马车上伸出脑袋出来,紧急的哨声急促地响起来,军官粗暴地叫喊着,那些在寒风中冷得直打哆嗦的士兵,不得不提起步枪、机枪,迅速在公路边上架起了迫击炮,准备阻击德国人的骑兵。

德国人很快就到了前面,英国人还没有组织好,机枪刚刚响了起来就被一阵手榴弹炸飞了,也架好的迫击炮也没有能够发出一发炮弹,就被炸了一个干净。

骑兵如潮水一般从路侧冲上公路,马刀在天空闪亮着,像是许多道的闪电闪起,带来一片腥风雪雨。

骑兵从公路上掠过,马蹄踏过之处,只留下一摊的鲜血,带走了所有有生命的东西。骑兵冲到公路的那一边旷野里,纷纷掉转马头,调整队形,重新向公路上冲了过来。

公路上的军民乱作一团,不知所措地如同无头的苍蝇一般毛撞,人们从公路跑到原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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