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枪王-第4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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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卷发的士兵,全身涂满了烟尘,漆黑一团,只露出蓝色的眼睛和白色的牙齿,这样就不容易被中国枪手发现,他叫道:“我不知道…估计没有办法,这家伙大炮都打不烂,我们快跑吧,再迟就来不及了。”
中尉不甘心,“有燃烧瓶吗?有手榴弹吗?”
卷发士兵叫道:“瓶子我们有,但是我们没有燃油,手榴弹早就没有了,我只剩下两粒子弹…”
坦克慢慢地靠近,森严的炮口压得低低的,好像瞄准了他们。
卷发士兵叫了一声,“不好了,快跑”,丢了中尉就跑了,但是不知从何处飞来的一颗子弹从他后脑进入,把他钉在墙上,他全身漆黑,跟被火烧黑的墙体倒是融合一体了。
第六百四十四章 每人一颗子弹
除了中尉之外,而其它俄军战士和民众也都撒腿就跑。
“突突…突突…”中国坦克上面的机枪打出连续的几个点射,把那些暴露在视线之内的俄国人全部打死在地上。
中国人的坦克和军队开过来,在他们面前的俄国军民几乎除了被杀死之外,没有其它途径可选。但是有时候,跑反而死得更加快,中尉趴在原地,等待时机,等中国人的坦克转过炮口向其它地方开炮的时候,瞄准时机弯着腰向前跑了一阵,折入一条小巷子,再进入一条街道,进入另外一个居民区。
然而这里也不安全,中国军队四面八方突入城市,将这座城市切成好几块,正在一块一块地逐步地围剿。
在那些暂时还没有出现中国军队的地区,这里的军民也是惊惶未定,看到更多的坦克和中国军队从各个方向包抄过来,在最初的一刹那间都发出了可怕的叫声,伴随着小孩的哭喊声,人们变得惊惶失措起来,一下子陷入混乱之中。
没有什么比一群惊惶失措、吓破了胆又毫无组织的人更加可怜的了,他们叫喊着,奔跑着,有许多倒了下来,被人群踩在下,被自己人活活踩死。
有些人惊惶,有些人吓昏了,士兵和军官互相找寻。
而那夹在人群的那些同样惊慌的人民革命军战士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他们被夹在混乱的人群中,盲目地开枪射击,直到打光弹夹里的子弹,以驱散心中的焦虑和恐惧。
中尉激动地用大嗓门喊叫着,在这里他是最高军衔的人,理应站出来组织队伍反抗,在他喊破喉咙之后,总算将几十个士兵组织起来。并在他的命令之下,依据街道的地形组成了几个火力点。
在中尉的带领之下,士兵向街道前面,中国人来的方向放枪,有些人卧倒在地上,有的人把枪放在马车的车轮中间射击。这个时候中国人还没有到达射程,但是射击能够驱赶心中的慌乱和恐惧。所以中尉没有制止,事实上,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制止,这个时候任何的言语都无法代替现实。现实就是,中国人很可怕!
中国的坦克嘎嘎地开来,履带扎在混凝土地板上。发出碜人的响声,远在步枪的射程之外就“嘣”的一声巨响,炮口迸出一股桔红的火焰,一发炮弹激射而出,打在他们的人群中间,发出剧烈的爆炸,人们的喊叫声、爆炸的巨响瞬间淹没了一切。场面非常惨烈。
虽然阻击的效果非常有限,甚至说跟送死没有什么差别,但是总算有了开头,一些身强力壮的平民也自觉地加入了战斗,但是更多的还是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中国人跟在坦克后面,不停地放着枪,他们所过之处,鲜血横飞。无论是抵抗不抵抗,反正是人都得纷纷倒下,成为一具具的尸体。
子弹在街道上横飞,炮弹,火箭弹、喷火器将人们的抵抗意志一点一点地消灭,中国人稳稳地推进,将屠杀和死亡渐渐地推到人们的面前。他们所过之处,房子燃烧,抵抗者被打死,烧死。有的被碾成肉碎。
这是一场悲惨的战斗,也是一场惨烈的屠杀,俄国人似乎没有向中国人投降的打算,而中国人没有打算招降他们。
在住宅区里,那些手无寸铁,不知所措,甚至被吓昏了的人从屋子里跑出来,又跑进屋子,又跑出来,不知所措地在战斗中乱窜,一家人在互相呼喊。
呼啸着的炮弹拖着长长的发光的尾巴飞过来,炸在街道上,旁边的人们被震得飞上半空,尸体的残肢掉落在树杈和屋顶上。
枪弹/‘文/从每个/‘人/的角落/‘书/里放射/‘屋/出来,到处都是浓烟和纷乱。
被火炮击倒的树木、倒塌的房屋、人们丢弃在街道上的行李、辎重、马车纠缠在一起,更加重了纷乱的程度。
拉车的马儿也惊跳起来,横冲直撞,最后最子弹击倒地地上,混乱中人们践踏在受伤的人身上,地下到处是呻吟声。
一个女人靠着一垛墙坐着,给她的婴孩哺乳,在她的旁边有一个大胡子的男人,估计是她的丈夫,男人的一条腿断了,用一大捆纱布包扎着,里面还涉出血。男人也背靠着墙,一面流血,一面镇静地给他的火药枪装火药,放入铁砂,用铁条舂实。一个蔫头耷脑的小孩依在女人硕大的胸部上,用力地咬住乳头,大力地吸吮,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一辆坦克轰鸣着驶过来,女人呆滞着一动不动,或者她已经没有了逃跑的力气,或者被吓傻了,那个大胡子男人艰难地站立起来,手里握住火药枪,枪口刚刚抬起来,远处的一颗子弹已经击中了他的脑门,这个大胡子站立了几秒钟,才不甘心地倒在地上。
女人的眼中现出绝望的神色,张大一张口,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坦克隆隆地过来,撞到了这垛墙,墙体将这个女人掩埋在地上,然后坦克就在覆盖着砖石的上面碾了过去。
中尉刚刚组织起来的防一下子就被碾碎,在中国人还没有进入他们的射程的时候,他们就死得只剩下两三个人了。中尉从死尸堆里爬上出来,这已经第好几次了。
中尉再度后退,向中国人还没有进入的社区跑去,沿途看到一些人,坐着躺着在路边、墙角下,他们已经陷入了绝望,目光呆滞、阴沉、冷漠,对自己的生死已经毫不在意。
中尉从这些男女身边跳过,这些人连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从一个小巷子伸出一只手出来,把中尉拉了进去,“同志,到这边来,那边有中国人…”
中国人好快!中尉了里一惊,也就意味着他的活动空间已经没有多少,中国人渐渐地压缩他们这些反抗者的活动空间。中国人的速度很快,那是因为被分割开来的俄国军民组织不起来任何有效的抵抗,中国人就像闲庭散步一样,轻易地把他们击碎、消灭。
伊尔库茨克其实并不大,像中尉这样的反抗者越来越少。
中尉刹住脚步,见到拉住他的是一个老兵,老兵带着他左拐右拐之下,从一个后门进入一栋房子,房子的前面正对着对面的街道,通过窗户可以看到街道上的中国坦克和中国士兵。
房子里面已经汇集了一帮人,有人民革命军的士兵也有普通老百姓。
领头的是一位年长的班长,他见到中尉就像卸下一个重担似的,说道:“太好了,中尉同志,我们终于把你朌来,从现在起,您就是我们的领导,请你领导我们去打可恶的中国人吧,把他们全部杀死,赶出伊尔库茨克去…”
赶走中国人,杀死中国人,这是不可能的,尽管中尉非常清楚,但是面对这些激情澎湃的革命战士,中尉还是异常激动,他举起拳头,像宣誓一样叫喊道:“同志们,坚强起来,用你们的步枪向敌人射出仇恨的子弹,用我们和步枪和炮弹来回答中国人,把他们送下地底狱去…”
“可是,我们没有子弹…”一个年轻士兵怯怯地说道。
中尉把手伸入口袋里,掏出五颗子弹,拿了一颗给年轻士兵,看到这个士兵有一点贪婪的目光,正想多给他一颗的时候,看到旁边的几个士兵同样贪婪的目光,于是就把另外四颗子弹每人一颗分给旁边的四个士兵,然后说道:“每人一发子弹就够了,只要每人发射一颗子弹,我们就有千千万万的子弹发射出去,就一定能够打倒中国人…”
这些话,连中尉自己也不相信,但是在这个紧要的关头,他必须这么说,也只能够这么说。
第六百四十五章 手段激烈一点
“只有一颗子弹也没有关系,我一颗都没有呢,全部给了你们了。”中尉说道,“只要我们怀着对敌人的仇恨的怒火,我们就能最终战胜敌人。等敌人上来了,我们跟他们拼刺刀!”
中尉掏出刺刀,喀嚓一声装在枪管上。“中国人的枪法是很准确,但是拼刺刀不一定拼得过我们!“中尉的到来,鼓舞了很多人的士气,从塞上了草褥子的窗口瞄出去,寻找中国人,在街道上中国士兵头顶上晃动着钢盔,可是除了钢盔之外,他们的身体都躲在坦克的后面,很难被击中。
房子里面冒着一股淡淡的硝烟。大约有十来个人从窗户向外面瞄准,很久才开一枪,有的开一枪之后就没有了子弹,摇摇头退下。
在旁边的一个房子,紧闭的大门后面,竟然停放着一尊37毫米的反坦克炮,旁边放送三颗炮弹。几个还不满二十岁的年轻炮兵在一个炮兵班长的号令之下正在摇动着炮口,中国人的坦克越来越近,发现他们这里有枪击之后,炮口徐徐地转动,正准备向他们的房子发炮。
炮兵班长大叫一声,拉开了对准街道的大门,同时叫道:“瞄准坦克,准备开炮…”
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们动作非常快,他们飞快地转动着轮盘,炮口随之慢慢放低对准了中国人坦克,在不到两秒钟的时间里,炮弹已经发射了出去,“嘣“的一声正中中国人的坦克,小伙子们发出一声欢呼,但是只是短短的一秒钟的时候,这种欢呼就嘎然为止了。
大门打开,也就招来了中国人的子弹,子弹从烟尘之中呼啸着而来,卷起了一缕缕的烟圈。子弹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击中了正在欢呼雀跃的年轻的炮兵们,一个不剩地把他们全部打倒。
一个黄头发的小伙子扑倒在中尉的脚下,一颗子弹正打在他的眉头上,在两只蓝色的眼睛当中,仿佛又开了一只黑眼睛。中尉抽开了脚,让这个年轻人舒服地躺在地上。这是他唯一能够做的事。
爆炸的硝烟消散,中国人的坦克丝毫无损。履带发出嘎嘎的声音,炮口徐徐地向这边瞄准,随着一声巨响,一发炮弹脱膛而出,从大门直入打在反坦克炮的挡板上。一阵猛烈的爆炸在屋子里面炸开来。
烈焰和弹片在屋子里横扫,然后巨大的膨胀在这个小空间里,把外壳挤破,把里的东西烧成黑炭,然后抛射到天空,直到能够释放在空气中…但是里面的人已经不再存在,这座最后防守的房子也不复存在。
全身炸烂的中尉同志瞪着眼睛。躺在废墟里,旁边的几具尸体是他分发子弹的几个士兵,他们没有机会打出寄于厚望的子弹,也没有机会举起他们的刺刀。
但是,伊尔库茨克还在抵抗,虽然抵抗的力量已经非常虚弱。而伊尔库茨克河对岸,对伊尔库茨克的支援还没有放弃,苏维埃政府和军队并没有放弃伊尔库茨克。从各地征召过来的年轻工人、学生和知识分子,集结在伊尔库茨克河的畔,准备发起尊重一轮的强渡,支持伊尔库茨克,或者准备重新夺回伊尔库茨克。
战斗到了下午,夕阳西下,伊尔库茨克城里的抵抗渐渐平息。伊尔库茨克河里飘满了尸体,在夕阳的照射下,伊尔库茨克河被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