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枪王-第5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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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里兹诺夫可不是一个哥萨克,他是一个优秀的军官、坚定的布尔什维克,但却不立于善于言词,也没有演讲的经验。在这么多人的场面,加里兹诺夫有一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他颤动着嘴唇,高声朗读完他收到人民军司令部的命令:说要从他的部队里抽调一些马匹充实前线的侦察、通信用途。然后把命令下放,让士兵传阅。
政委博多夫斯科夫和师长加里兹诺夫使出浑身的解数,终于将部队的情绪稳定下来,政委博多夫斯科夫对哥萨克进行安抚,以及进行谆谆教导…效果似乎有一点用。
在一节生了火的货车厢里,坐着三个非常彪悍的哥萨克,另外还有一个比较清秀年轻人,叫做安德烈,他是哥萨克第一骑兵团第九骑兵连的一名士兵,在攻打安加尔斯克的时候,他由于情报错误,让第九骑兵连遭到了巨大损失,皮里多诺夫中尉本来想处死他的,不过这家伙说他有一个叔叔在苏俄军队里,有一帮哥萨克兄弟,他可以去策反他们,所以皮里多诺夫中尉就给了他一个机会。
坐在火堆面前的那个生着鬈毛大黑胡子和调皮的浅棕色眼睛的就是安德烈的堂叔叔尼古拉舍维奇,他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彪悍哥萨克。另外两个也是他们一个村子的青年,都是尼古拉舍维奇的子侄辈。所以从在这车厢里的都是自己人,一个村子的人。
尼古拉舍维奇指着外面混乱的局面,说道:“安德烈,你看看外面,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他们乱起来,现在哥萨克们都听我的。”
安德烈说道:“我的叔,亲叔,如果你让他们现在就造反,那就更加好了。”
尼古拉舍维奇伸出熊一样的手掌,在空中划了一下,但是没有拍下去,现在这个安德烈已经不是以前村里的那个放荡、快活、专门偷狗、勾引寡妇的哥萨克了,在战前,安德烈是一个在全镇臭名远扬、狡猾多端,但是又非常怕死的偷狗贼。据说他跟全镇上的寡妇都睡过觉。
在哥萨克里,偷马贼虽然遭人痛恨,但没有人敢轻易动他,而且有很多人都佩服他的胆量,比如尼古拉舍维奇就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偷马贼…现在人人尊敬他,怕他,愿意跟他走。但是一个偷狗贼,人们只会嘲笑他没有胆量,是一个无能之辈,抓住了就是一顿乱揍。
不过现在,安德烈代表的是跟中国军队在一起来的哥萨克第一骑兵团,他身后是强大的中国军队,尼古拉舍维奇不得不另类的目光看待这个不成器的侄子。
尼古拉舍维奇脸是黑黑的,眯缝起一只象亚麻花似的眼睛,“造反是多么容易的事,就像跟咱们镇上的那个老寡妇睡觉一样,只要我说一句话就行…问题是那边会给我们一个什么待遇?”
安德烈不堪入耳地开玩笑说:“原来你跟那个老寡妇睡过觉,当初我怎么挑逗她,她也不肯呢?我很羡慕,叔,那老婆娘的洞洞会不会很大……上帝保佑,要是那样可真不得了……”
“说正经的,到底给什么待遇?”尼古拉舍维奇扬手欲打,这是老习惯了,不过并没有真正打下去。
“基本上一个原则就是,您带领多少人过来,就给你多大的待遇,如果你这边是个团长,到那边也就团长的待遇…如果你带领一个团的人过去,你就是团长,如果你在这边带领十个人过去,只要你是团长,也给你团长的待遇!”
“狗屁的团长啦,俄国人看得紧呢,现在只是一个连长,还是副的。”尼古拉舍维奇骂道,“每天吃得像猪一样,干得像牛一样,还天天提心吊胆,担心被肃反了,连尸骨都找不到…”
“咱们在那边不用担心,吃香的喝辣的,前段时间,咱们打下了个安加尔斯克那个小镇,那里的娘们任由咱们睡觉,酒肉任由咱们喝…”安德烈眉飞色舞地说道。
“中国人好相处吗?”
“特仗义,咱们只有一条规矩,就是不要害中国人,其它的他们不管,咱们跟中国人说好了,在咱们的家乡,成立一个由哥萨克人管组成的国家,再也不用看俄国人的脸色,咱们喜欢怎么干就怎么干。”
第六百六十三章 焦孟不离
“要真成,咱第一个就将咱们政委博多夫斯科夫的舌头割下来,这家伙今天在咱们的耳朵边鼓噪了一天,烦都烦死了!”旁边尼古拉舍维奇的一个子侄气愤地说道。
“在咱们那边,再也没有人给你做思想教育啦,咱们整天都说哪里姑娘漂亮,哪里的小媳妇水灵,哪里的酒好喝,哪里的香肠够味道…那才是真正的生活…你们这里,活得像坐牢,生活就像守活寡…”安德烈的话,让尼古拉舍维奇旁边的两个同样是偷马贼出身的年轻哥萨克心里痒痒起来。
“就凭这句话,咱们反定了,咱们在这里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一小时都呆不下去。”
“一分钟都呆不下去。”
“一秒钟也呆不下去。”
两兄弟一唱一和地叫道,尼古拉舍维奇瞪了一眼,骂道:“别吵!”
“安德烈,你老实告诉我,中国人真的很历害吗?跟他们不会像高尔察克那样,只风光一阵子吧?”
“高尔察克哪能比呀!”安德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的叔,亲叔呀,中国人怎么不厉害?他们十五万人在欧洲打败英法美联军几百万人,这还不厉害?现在他们的有上百万军队,他们已经把俄国人打得头破血流了,你也看到了,现在苏俄还有什么人,上一个死一个,上一双死两个…”
“咱们可是骑兵!哥萨克骑兵…”尼古拉舍维奇不服地说道,“真正一对一打起来,咱们也未必比他们差!””之前我们败给苏俄红军,这些丢人的事就别说了,你知道中国人是怎么厉害就知道了…”安德烈站立起来,心有余悻地说道:“他们骑在马背上,马蹄声忽快忽慢,人很少,散得很开。这并不是说他们没有人,而是不想让人挡了子弹的视线,然后‘叭叭叭…’一连十枪,枪枪都中,不是脑袋就是胸口,要不是脖子…对手就像是秋天的树上的物落叶,哗哗哗地往下掉…他们不是只有一个人这样。而是每个人都是这样,一个人打十枪就杀十人,十个就一百,百个就一千,一个团的人,被他们一个连的人一下子就干掉了。你还没有来得及掏枪…““俺不信,有机会就试试!”尼古拉舍维奇的一个侄子说道。
“你可以试,但是试之前,我建议你先找一个女人睡一觉。”
“为什么?”
“给你老爸老妈先留个种!因为你必死无疑!”
看安德烈的脸色不像是说笑,而且苏俄军队被中国军队打得土崩瓦解是事实,尼古拉舍维奇信了半成,又问:“那边。要求我们做什么?”
安德烈说道:“什么都不用做,保住你自己的命等中国人过来就行了,另外就是别挡住中国人的道路,他们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最好远远躲开…”
“中国人还真爽快!”尼古拉舍维奇说道,“我有点喜欢他们了…“在乌亚尔的前线,张一平从104师的指挥部出来。来到骑兵的驻地看望骑兵们。
进攻的命令已经下达,总攻的时间在明天的凌晨,步兵突破敌人的防线之后,骑兵迅速插入敌军后方,进行分割围歼,以彻底消灭远东共和国最后的有生力量。
在骑兵团的营地里,搭起来一排排的草棚。马匹都披上马衣,挤在临时搭起的马槽边,悠闲地吃着草料;有一处帐篷,四边撩开。在一堆冻土上烧着潮湿的木柴,呛人的烟气从四边撩开的帐篷底下往外冒着。
刘少川和另外两个军官围着火堆,坐在马鞍子上烘烤汗湿的袜子。脚臭气和水气弥漫。刘少川在火上烤着两只弯起的光脚。他的脸上流露出满足的笑容。用烟呛得沙哑的嗓音,不知对谁说:“……记得小时候,冬天,我爬到炉炕上去,我奶奶(那时,她已经一百多岁啦!)一面摸索着在我头上捉虱子,一面嘟哝着:‘我的乖乖孙子,你面相富贵,遇到贵人就能一飞冲天了,到一定要娶一个好老婆,多生几个孙子…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贵人我是遇到了,就是总司令了,没有他我还在法国挖泥下矿呢…一飞冲天吧,也有可能实现,咱们去做一轮飞机也不算一回事,毕竟咱还是枪王集团和股东,飞机都是咱们枪王集团造的,坐一下又怎么了?买一架来自己玩玩也行。
至于娶老婆,这就别说了,咱在法国的时候就找了一个法国老婆,生了一个混血儿子。在俄国,我看到这里的女人也很漂亮,心里痒痒,又想搞一下…要是又搞出一个混血儿…唉,都不知道家里原人会怎么骂我,我奶奶知道,恐怕会从坟头里跳出来骂人…““世事难料啦!”旁边的一个骑兵军官说道,把烤干的袜子穿着脚上,穿上了鞋子,“我爷爷小时候带着我的八字去见算命先生,算命先生说我这辈子不会有什么出息。开始他是说得对的,我读书不成,读了两年书就不成了,帮人家做杂工,后来出洋,也是做苦力活…以为没有出头之日,正要认命的时候,却碰到了总司令,加入了中国兵团,一路走到现在…现在谁还敢说我没有出息?就是当初那个算命先生活着的话,他也不敢再这样说…”
“你的算命先生算得不准,是个骗子吧?”
“不,他算得挺准的。”军官说,“他曾经算过,说这年头:大地全都捆上了铁丝,生着铁鼻子的鸟在蓝天上飞,它们会象老鹰叨小鸡一样似地扑下来叨人……鼠疫横行,到处闹饥荒,弟兄相争,儿子造老子的反……老百姓会象烧过的野草一样,全都化为乌有…你们看,”军官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这些话真的全都应验了;发明了电报,战场上的铁丝网——你们看,这不是到处都捆上了铁丝啊!至于铁鸟——不就是飞机嘛,法国的德国的英国的美国的。在欧洲的时候,整个天空都是,被它们打死的人还少吗?咱们中国人的飞机更不用说了,鬼叫着冲下来,胆子小一点的,不用航空子弹都被吓死了;至于鼠疫、饥荒,这两年不都是这样吗?”
“不过弟兄相争——好象是胡说?”另外一个军官说道。刘少川添着火,说道,“前段时间国内军阀混战,不就是吗?”
“我是说以后,有咱们总司令和国防军在,在咱们中国谁还敢闹呀。”
“有些人不甘心手中的特权消失。说不定还要内讧…”另外一个军官忽然插嘴说道:“国内表面虽然风平浪静,实则风云暗涌,革命党人,他们总是以为清朝是他们推翻,江山是他们打下来的,可是如今没有得到应有的权力,他们甘心吗?不甘心的话。他们会怎么做?”
“我巴不得他们真的起来暴动,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他们镇压了,全部当场打死,好过现在到处蹦蹦跳跳,咱们又不奈何不了他们的好!““他们暴动,自然有国内的兄弟收拾他们,这些人,谅他们也蹦跶不了多高。不管怎么样,有咱们十五万枪手支撑,这天下就是我们的天下。谁也夺不走…你还是先把俄国人收拾了再说吧,”刘少川笑着说。“我希望早日打到莫斯科去,哪里美女如云,堪比巴黎,在巴黎的时候。我思想太过单纯了,没有抓住机会好好地把妹子,这次去到莫斯科的话,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
张一平走过去。说道:“你们这些家伙,整天除了谈论女人之外,就不能谈一下其它有意义的事情?”
刘少川几人故作惊骇的样子,连忙站立起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