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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部分

权柄-第151部分

小说: 权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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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时石敢回来了,他没有注意到场中的暧昧气氛,恭声道:“启禀王爷,山上的黑甲骑兵下来,帮着黑衣卫一起对敌,现已全部肃清,请王爷回营。”

秦雷转头望向他,朝云裳所在的方向努努嘴,粗声道:“好吧,那就一同回营。”他把‘一同’两字咬得特别清晰。

能担任侍卫长,石敢自然不是个不开眼地。翻身下马,恭恭敬敬的请秦雷两个上去,却被蒙面女子狠狠剜一眼。讨了个没趣的石敢,偷偷瞧了眼正在东张西望,一副跟我没关系样子地秦雷。心中哀叹一声,这才讪讪地让侍卫再空出一匹,请两人分别上马。

云裳也不说话,翻身上了战马,就要往先行一步。刚要催动战马,突然感到战马一晃,便有一阵风声在背后响起。云裳面纱下地双目一阵阴晴不定,最终还是没有动作,任凭一个沉重的身躯落在自己身后。便听到可怜地战马一阵哀鸣,却是被压得差点瘫了。姑娘心中斥道:“肥猪一样的沉!”但面上仍然不言不语。

秦雷反手拍在战马屁股上,战马向前小跑起来,他又大喝一声:“驾!”战马这才四蹄生风,奔驰起来。

面红心跳的云裳听到秦雷一声怪叫:“哎呀,没处着力的,会被甩下马的。”

姑娘刚想说话,秦雷却无耻之尤的从背后伸出手,揽住她的蛮腰,紧紧地,紧紧地,仿佛要把她融化在怀中一般……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瑞雪,只影向谁去?

第四卷 【火中莲】

第一九五章 黑衣女子之死

裳起初紧张的全身僵硬,只有心儿在怦怦跳地厉害,般难熬。过了好久才渐渐回过神来,这时便感觉身后坏人的灼热呼吸喷在自己颈上,慢慢让自己身子软化下来。

这一软不要紧,却是连一丝力气都没有,只好安静的靠在身后坏人的怀里,这才发现坏人的胸怀真的很宽广,像世间最舒服的床一样,让人踏实无比,一靠上去就想沉沉进入梦乡,再也不离开。

静静地享受这难得安心,云裳心中涌荡着柔情蜜意,还恼秦雷吗?不,自从他跃上马来,将自己拥入怀中那一刻起就只剩下甜蜜了……

只是这坏人最爱做的事,便是大煞风景……

“云裳……”闻着姑娘柔顺秀发传来的清香,秦雷轻声道。

“嗯?”慵懒的一声。

“连着赶路这么多天,你的头发怎么还像刚洗过一样清爽?”这是秦雷想了半天,才想出来的赞美。

云裳俏脸顿时通红,她怎么好说。‘这是因为人家先在小河边洗漱一番,才赶过来的。’呢?

秦雷见她不回答,自言自语道:“云裳,你可真爱干净啊……”

姑娘一阵气苦,若不是为了让你个冤家看,人家何苦来哉呢?

秦雷见姑娘还是不说话,只好转换话题道:“让那两个人跑了,真可惜。”

云裳这才开口道:“那个褐衣老者姓柴,练一身绝世功夫,乃是天下有数的高手,人家也是不敌的……”只是这话,怎么听着都像在分辩。

秦雷心道,云裳心里不痛快了,人家立了这么大功,我怎么还能这样说人家呢?便陪不是道:“不是埋怨云裳,只是有那么支箭老在背后指着自己,睡觉也不安生呢。”

云裳却好像失去了谈话的兴致。淡淡道:“再也不会了。”便住口不语,静静的靠在秦雷怀里。秦雷听她一说,顿时来了兴趣,刚想开口,却被云裳柔腻的手指挡住嘴。

秦雷只好闭上嘴,任云裳小猫一般倚靠在怀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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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被叫做鱼米之乡,自然离不了水。虽然不如南楚河网纵横,却也着实有些大河。横贯山南江北的丰水河便是其中不起眼的一条,丰水河向南二百里后便汇入南运河,原本也是运河的一部分。只是这些年河道淤积,过不得大船,这才渐渐荒废了。

河上静静泊着一艘小船,船舱边倚靠着一位年轻的公子。这公子穿一袭白衫,在漆黑地夜里分外显眼。他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若不是微微敲动船舷的手指,会让人以为是一尊塑像坐在那里。

白衣公子那张俊逸出尘的脸上。满是化不开的忧郁,嘴里正在用极轻微的声音哼着歌,那是南楚独有的越歌。语调缠绵悱恻。意境消沉失落。让人猝不忍闻。

突然歌声戛然而止,久坐不动的白衣公子举目望向东方。那里有一个身影在急促掠过来。兔起鹘落间,身影就到了河边,未见怎么发力,便如大鹏一般跃起,下一刻,已经稳稳落在距河岸一丈多远的小船上。

原来是那褐衣老者,他松手将一直提着地女子扔在船板上,发出砰地一声。这一声让白衣公子彻底回过神来,他也不看地上的女子,急切问道:“怎么样?秦雷死了吗?”

褐衣老者微微摇头,将脖子上的铜哨抵到喉咙上,发出金属挂擦般的声音道:“他地护卫太过厉害,后来乔云裳又去了。”

其实见到褐衣老者的样子,白衣公子便猜到没有什么好消息,只是心怀侥幸的问一下罢了。所以听到前半句,他除了表情更阴郁,倒没有什么别的变化,但后来听到‘乔云裳’这三个字,他却歇斯底里起来:“那个贱人,怎么什么都要插一杠子?为什么对我就不加辞色,却成了那混蛋地一条狗,莫非她与秦雷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私情?”这倒让他猜对了。

发泄一阵子,公良羽才渐渐安静下来,这才注意到地上的女子,冷声问道:“她怎么了?”

“废了。”老者嘶声道。

“哦?”公良羽打量着地上只是睡着了一般的黑衣女子,奇怪道:“看着不像啊?”

“乔云裳用你师傅地‘千金正骨手’,将她的

第六节颈椎错了下来。等发现时,已经晚了。”老者语调依旧平缓,纯粹的叙事,没有任何感情在里面。

要说这女子也是作死,本来那弓箭乃是褐衣老者之物,在老者射出石破天惊地那一箭之后,黑衣女子见猎心喜,非要抢过来玩。老者对她还算疼溺,便把弓箭交给她。

其实那只是普通地铁胎弓,只是硬些罢了。在功力深湛地老者

然强劲,但女子虽然功夫也不错,但力量上就差远了两箭,却没有什么威力,让秦雷轻易躲了过去不说,还让正好赶过来的云裳看了个正着。

云裳曾经担任过秦雷地贴身丫头,自然见过他背上那个吓人的伤疤,也见过秦雷一直珍藏的那支雕翎箭,对差点害死秦雷的那个人自然恨之入骨。

此时见到黑衣女子手中的箭支,与伤到秦雷的那支一模一样。云裳顿时怒不可遏,再加上连日来找不着人的憋屈,却是想重重教训下这黑衣女子。但云裳极少与人争斗,没什么杀性,所以只想把她打昏,然后废掉她的右手,让她一辈子再也没法射箭。

云裳便悄无声息的从背后靠近女子,自然被面朝她的秦雷看到,秦雷当然要配合她潜行了,便开始胡说八道的吸引女子注意力,起初云裳听着有趣,倒没什么。但后来听到秦雷大叫:“娘子!”,不禁又羞又窘,一时便乱了分寸。

这时黑衣女子却不知死活的说什么‘野女人’,这下可犯了姑娘的忌讳了,云裳自家人知自家事,她是弥勒教的佛女,在朝廷眼中无异于妖女。与秦雷的未来很是渺茫,至少现在还看不到明媒正娶的希望,所以她极是忌讳那三个字。

恼羞成怒之下,本来要切在黑衣女子颈上的一掌,瞬间变成了错骨手……

等到与秦雷说几句话,姑娘的怒气也就渐渐消了,对自己的重手暗自惴惴,生怕秦雷知道后。对自己畏之如虎。因而见褐衣老者掠走黑衣女子,云裳是很高兴地,假意阻拦几下,却实实在在的挡在后面黑衣卫的弩箭前。给老头打了个小小的掩护,让他安然逃脱。

其实她多虑了,若是她能将两人都留下,秦雷一定会一蹦三尺高。若是他能蹦起来的话。她不知道秦雷朝思暮想便是把那一箭的主人切成十八段,丢进小清河里喂鳖。

不过姑娘想在心上人面前留一个完美形象的小心思,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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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良羽摸摸后颈,感到一阵恶寒。讶异道:“这么厉害?”他对医术没有兴趣,鬼谷先生也从没教过他,是以想象不到只是颈椎错位一下。竟然可以废了一个习武十几年地高手。

“颈椎连通人体所有的经络。一旦受损。颈部以下便无法活动,终生需要人伺候。连正常起居都不行了。”顿了顿,老头又补充道:“无法恢复。”

公良羽惋惜的望着昏迷中依旧娇颜如花的黑衣女子,这女子和褐衣老者都是他在宫里时地伴当,老者更是一位不出世的奇人,习过一种专门给太监练的功夫,行走天下间从无敌手。而这黑衣女子便是老者一手调教出来的。这师徒两人对他忠心耿耿,即使自己浪迹天涯,也始终不离不弃,乃是他地地道道地左膀右臂。

眼见手臂被折断一只,公良羽心里岂能好过。他抬头对褐衣老者道:“柴叔以后要小心,孤不能再失去你了。”褐衣老者嗬嗬笑一声,算是回答。

说完公良羽便起身回舱道:“我们回楚国吧,我那帮蠢弟兄也该闹腾出个结果来了。”

褐衣老者躬身领命,犹豫一下还是问道:“那熙芫怎么办?”原来这女子叫熙芫。

公良羽没有丝毫停留,淡淡道:“给她个痛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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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叽叽喳喳,把熟睡中的云裳叫醒,睡得可真舒服啊,就像在母亲的摇篮里,又像在坏人的怀抱里,连日地疲劳仿佛一扫而光,而且没有做噩梦,真希望以后每天都能这么睡啊,姑娘幸福的想道。

怎么在颠呢?睫毛抖动几下,姑娘偷偷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然骑在马上,身上裹着毯子,被坏人紧紧的抱在怀里。云裳嘴角微微上翘,眼睛也眯成新月一般。果然是在坏人怀里啊……

这么久还没到营地吗,云裳轻轻转动小脑袋,却发现自己身处行军队伍中,前后左右全是黑甲黑盔地黑衣卫,再看天色已经微亮,竟是已经行了很久。这让云裳无地自容,她能在黑暗中自欺欺人地任秦雷轻薄,却怎么能在被别人看到地情况下安之若素呢……

上千人啊……上千人见到我靠在他怀里睡着了,姑娘心中哀叹起来,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用毯子蒙住头,不让人看到她红樱桃似地脸色。

秦雷见云裳先是睁开眼,又小意的四处张望,紧接着便把头钻到军毯中,受惊小兔子一般,不由心中一片柔软,想紧一紧怀抱,把她拥得更紧一些,却感到一阵酸麻,原来胳膊已经彻底麻木了。

他这一动

了怀里地云裳,感受到秦雷身上的紧绷,这才想起他势半夜,定然是身体僵硬难受的。想躲在毯子里给他按按,这人身上却甲胄齐全,下不得手。只得蚊鸣般道:“人家下来吧……”

秦雷呵呵笑道:“不用害羞,他们都如我兄弟一般,没有人会乱嚼舌头的。对不对啊?”这话却是说给周围卫士听的。

卫士们轰然答道:“对!”齐刷刷的声音,却带着几分笑意。

哪有这般安慰人的,却要羞死了,云裳紧紧攥起小拳头,轻轻敲在秦雷胸甲上,轻声娇嗔道:“不理你了……”说着,修长的双腿一弹,便从秦雷怀里脱出。轻巧的落在地上,也不停留,几个起落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脸得意的望着云裳娇羞而去的背影,秦雷这才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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