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柄-第4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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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怜见。那校尉一共带他们走了六层楼,不到一百丈的距离……所以校尉大人一眼就看穿:对方只是要借个幌子请客吃饭、以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地。但他更相信自己坚定的意志品质,便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果真独自一人来赴秦人的鸿门宴。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秦雷真地只是请客喝酒而已,推杯换盏之间,两人便化干戈为玉帛。立马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一直到席终人散。秦雷也没有提任何非分的要求。
浑身酒气的校尉大人一离开五层,立刻去诸烈的房间报道。却见上柱国大将军坐在大案前。正咬着笔杆子便秘一般的直哼哼。
一见派出去地间谍回来,诸烈赶紧把桌面上的一张白纸收到案下,换个一本正经地模样,干咳几声道:“怎么样?他有什么阴谋诡计呀?”
校尉恭谨的摇摇头,不可思议道:“真的只是喝酒闲聊而已,一句正经的话都没说。”说着轻蔑的撇撇嘴道:“这位净说些花街柳巷,奇闻异事,还问神京城有哪些好玩的地方,依末将看来,他就是个纨绔子弟,七殿下有些言过其实了。”他却不知道,就在那些家长里短、风花雪月之中,秦雷便已将感兴趣的东西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诸烈摸着短而坚硬地下颌胡须,摇头道:“生活态度不能代表个人能力,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话虽这样说,却也没再往深处想,便挥手斥退了那校尉。
见房间里左右没人,上柱国大将军又从案台下拿出那张白纸,继续低头凝思起来,一边写一边还小声嘟囔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还没写完便摇头道:“不行不行,这个前天就已经用过了。”
说完便顺手一揉,将那带着芙蕖香味地白纸团成一团,又扯过一张白纸,重新冥思苦想起来,好半天才落笔写道: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啊,我美丽的长公主呵。在梦里总将你拥抱……写着写着,一张老脸便眉飞色舞起来,样子极是猥亵。完美地证明了生活态度不能代表个人能力这句话的正确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那位抄古人情书的上柱国,单说这边的秦雨田也是心满意足,舒服的斜倚在床上。翘着二郎腿道:“闹了半天这东华长公主是个寡妇,而诸烈则是个鳏夫,两人之间很有些绯闻嘛。”不由感慨叹道:“寡妇门前是非多啊……”
石敢没想到王爷费这么大劲,竟是为了打听这种事情,暗暗鄙视之余,不忘沉声问道:“王爷,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凉拌!”秦雷翻翻白眼道:“咱们就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连中午吃几碗饭人家都一清二楚,除了吃喝玩乐还能干什么?”他果然没有食言。自此以后,日日欢饮、夜夜笙歌,起初几日好不痛快。但两三天过后,就深感无聊起来,想要四处逛逛,却被楚军拦住,并被告知:他们只能在这一层上活动。
原来老子被限制自由了!秦雷心里那个火呀,顿时就像抄家伙干架。但他的大队护卫都被分散在另外几艘船上,这船上主要是随行的文官和黑衣卫,加一起也不过四百多人。要人人以一当十才能与楚军打个平手。
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正确地衡量了形势,秦雷便恨恨的退了回来,双手撑在栏杆上,使劲探出上半边身子,大口呼吸着江风。想要一吐胸中闷气。
却听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响起,一个娇俏的声音道:“你要投江自尽吗?”
声音是从上面传下来的。秦雷猛地仰头望去,却只见着一对穿着鹅黄缎鞋的小脚丫,在自己脑袋顶上轻快地晃悠着。
暗叫一声晦气,秦雷便缩回身子,粗声道:“哪来的野丫头,也不怕掉下去!”不知怎地,他的身子虽然收回来了。可那双贼眼却不老实的直瞄着那双小脚……尽管隔着层薄薄的绣鞋。他仍能清晰的感觉到,这是一双脚掌纤美、踝骨浑圆的……小脚。
果然是饱暖思淫欲啊……暗骂自己一声变态。秦雷强迫自个收回视线,只听那悦耳动听的声音道:“你叫什么名字?”
秦雷被那双小脚晃悠地心猿意马,哦不,应该是心烦意乱。遂不耐烦道:“我没有仰视别人的习惯,所以拒绝回答你这个问题!”
“哼!”只听楼上地姑娘一声娇嗔道:“你敢不听话?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秦雷翻翻白眼,嘟囔道:“我管你是谁!”说完便转身往屋里走。
楼上姑娘等了一会儿,却迟迟不见楼下人回答,又娇声叫了几句,还是没人理睬,她这才知道,原来楼下那家伙早走了。不由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紧咬着银牙道:“气死我了!等你落在本公主手里以后,天天让你端马桶、倒马桶、洗马桶!”边上伺候的福全紧闭上眼睛,也不知是默默祷告、还是……幸灾乐祸。
秦雷回到屋里,却突然打个寒噤,然后连打两个山摇地动的喷嚏,使劲揉着鼻子嘟囔道:“以后没事儿可不能去船边上了,江风又冷,还有野丫头。”
他向来说到做到,自此以后果然没有再去船边,却不知害苦了那公主身边的小太监福全。这厮奉命每日端一盆公主的洗脚水,在船边等着楼下那胆敢忤逆公主的小子露面,谁成想连着七八天都没见人……自己却被江风吹成了重感冒…
第七卷 【红色浪漫】 第四三零章 比想象的还要糟
老李曾经说过: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所以在大江之上顺流而下,应该算是这个时代最快的交通方式了。
所以就算大江中下游水流平缓,做不到千里江陵一日还的程度,但秦雷琢磨着,两千五百多里水路,最多五天就该走完了吧。
但事实证明他太想当然了,等舰队行到第五天时,他让人一打听……呵,才走到鄂州府,还有整整一半的路程呢。
“我说这船怎么开得这么稳,”秦雷不禁大为鄙夷道:“原来是龟速前进啊!”很显然,他又想当然了……其实乌龟在水里速度很快的……至少比他五殿下游得快。
好在驽马十驾、功在不舍,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终于再第二个五天以后,那酒友校尉又一次出现了:“诸位,还有两个时辰就到岸了,请准备一下吧。”看来这校尉是个实在人wωw奇Qisuu書网,没有酒桌上称兄道弟,喝完酒爱咋咋地。
众人齐齐送了一口气……虽然这船平稳的如旱地行走一般,但被憋在一层十几天,谁也受不了。用最快的时间收拾好东西,便在王爷的率领下,甲板上列队,准备下船。
眼见着岸边的人烟越来越密集,河道上也穿梭着各式各样的船只。船上和岸上的楚国百姓,见了这遮天蔽日的巨大楼船,纷纷使劲挥手大叫道:“无敌!无敌!”
在船上的秦国人听来,这声音十分的刺耳……因为楚国水师的赫赫威名,正是建立在无数次击败秦国舰队的基础上……
见一干手下的面色都不大好看,秦雷撇撇嘴道:“他们这是咒自己呢,你们看着吧,这些船早晚得全沉喽!”王安亭几个瞠目结舌道:“为何?”
“没听他们喊吗?无底!无底!这船要是没有底,不沉才怪呢!”秦雷一脸古怪笑意道。
众人闻言嘿嘿直笑,就连一向古板的王大学士也不理外……看来精神胜利法,确实涌动在每个炎黄子孙的血液里。
又行了一段时间。此行的目地地……金碧辉煌、犹如天宫一般的楚都神京城终于映入了众人的眼帘,可秦雷他们愣是被城墙反射的金光,晃得眼睛都睁不开,自然啥也看不清。
包括秦雷在内的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到神京城,还以为那金光是楚国的秘密武器呢。却听来过几次地周葆钧解释道:“楚人在城墙上贴满了琉璃砖。每到日头好的时候,便被照的金光闪闪,让人无法逼视。”
“这是为何?他们有钱没处花了吗?”王安亭不愧是老牌御史出身,一见有铺张浪费的行径就忍不住,也不管到底该不该他事儿。周葆钧轻声道:“都城是一国的体面所在,自然不能落于人后。楚国见神京城高度只有咱们中都城的一半,而论起设计的精妙程度,更无法与神机子亲自改进的齐国上京城相比。所以他们只能从外观上下功夫。”说着忍不住笑道:“既然不如别人高也不如别人实用,那就比别人好看吧!”
秦雷撇撇嘴道:“好看个求。黄了吧唧跟一团大便似得。”周葆钧无奈笑笑道:“楚人喜欢华服之美、以繁复奢华为荣,所以在他们看来,这样就是最美的。”
说话间,船队终于靠近了神京城,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城地轮廓也越来越清晰,只见那城果然不算太高,也就是八九丈的样子,但样式极为精致,下部是青白玉的基座。中间是光滑平整的琉璃墙面。而高墙之上,竟是完全建成了宫顶状结构,有雕梁画栋,有斗拱梁枋,甚至还有屋顶角兽。
可以说,皇宫里该有什么。这城墙上就有什么。但惟独没有寻常所见的箭垛、女墙、望哨之类的防卫设施。秦雷不禁瞠目结舌道:“那么他们怎么防御?”
“只要有我们大楚水师在,神京城就不用防御!”酒友校尉正从楼上下来。闻言骄傲无比道:“而我们大楚水师……”说着目光扫过众人,斩钉截铁道:“是无敌的!”
秦国人翻翻白眼。懒得与他聒噪。那校尉讨了个没趣,却越发觉着对方是怕了楚国的无敌舰队,越发的趾高气昂起来,再不估计那点酒桌上的感情。
好一会儿,那校尉才想起自己地使命,仰着下巴对秦雷道:“待会靠岸。请贵使先回避一下。等楼上长公主凤驾过后再走。”
众人又是气得够呛,周葆钧上前交涉。却被那校尉冷冷的回绝道:“这船本来就是送长公主殿下回京的,只不过是顺带捎着你们罢了,不要不知好歹!”说完便拂袖离去。留下被气得面红耳赤的周葆钧在那直跺脚。
说是待一会儿,可足足等了半个时辰船才靠岸。秦雷他们只见一队队军容整齐的护卫从船上开下。那些楚国护卫下船后,便将码头团团包围起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楼上才开始嘈杂起来。便见一队身着麒麟锦衣,腰挎千牛宝刀的楚国侍卫从楼上下来,秦雷知道,这些人便是楚国最精锐地大内侍卫,也叫麒麟锦衣。这些人直属于皇帝,同时也奉命保护皇室直系亲属。甚至可以说,有楚国皇室出没的地方,就一定有麒麟锦衣地踪影,其地位可见一斑。
在大队麒麟锦衣的护卫下,一排排宫女手持码头上,这才发现。原来还是有几个迎接的,其中一个他还认识,正是陪同太子出使的副使顾。
顾几个见了秦雷纳头便拜,神色激动凄惶,仿若受欺负的孩子见了娘一般,看来是吃了不少苦头。秦雷温言劝慰几句,便转头对唯一一个前来迎接的楚国官员道:“你是干什么的?”
那官员并不怕秦雷,反而一脸愤慨道:“本官陈相延,乃是大楚鸿胪寺左寺丞!”
秦雷见这家伙仿佛吃了炸药一般,再回想下一路上受到的待遇。不禁上火道:“你是几品啊?”
“本官从六品!”那官员生硬答道。
秦雷脑子嗡地一声,不由勃然作色道:“孤乃王爵,你们楚国却只派一个六品官前来迎接,欺人太甚了吧!”说着猛地一挥袖子,阴沉着脸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出个对等的跟孤谈话!”说完便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他随行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