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柄-第6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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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有条件又有动机,好吧,就是你了!
所以秦雷心里并不像他表现的那样愤怒,因为在一年前,他便已经知道了会有今天。甚至事情能到今天,也来自于他预先的策划。
但芸芸众生毫不知情,这就是下棋者的好处。
但世间有资格下棋的,只有寥寥几人。当前辈巨头们纷纷陨落。整个大秦朝便只剩下他一个棋手,表情淡定地俯瞰着棋子们的表演……没了对弈的人,他便成了整个棋盘的主宰,就算棋子们的表现再优秀,他也能在翻手之间扭转乾坤,把自己的意志转变为大秦朝的局势。
这样玩起来固然惬意,但也很容易让人厌倦,所以秦雷不打算再拖延下去,他要尽快结束国内这盘棋,去三国交战的舞台上寻找对手。
秦雷的第一个目标。是自己的皇姐河阳公主。据情报显示,这女人与诸家大族都有联系,为他们提供情报之余。甚至还曾经为其进行过串联,是整个事件地关键人物。
河阳公主如约而至。她穿一袭粉色的薄纱衣裙,也许是天热出了些汗,衣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体态。但她并没有用此迷惑秦雷地意思,因为她知道这一点用都没有。
她原本在东都驻跸,接到秦雷的命令后不敢怠慢,终于在第三天地中午赶到上扬城。连气都没喘匀,便奉命觐见。结果一见面便被秦雷一阵劈头盖脸的逼问,甚至连居心何在之类的质问之词都用上了。
“可冤枉死姐姐了。”稍稍缓过劲来后,河阳不得不解释道:“所谓的知情不报其实是无甚可报,今天你所说的这些。姐姐手下那帮人早就司空见惯,不以为奇了,自然不会再禀报了。”
“不要拿老皇历说事儿。*****”秦雷一摆手道:“现在是天佑新政,严禁私自设卡的法令墨迹未干,你就对公然违反的行为司空见惯,不以为奇了?”说着把杯子搁在桌上,沉声道:“不是自甘堕落又是什么?”
“好吧,好吧,你是老板你说了算。”河阳公主知道没法跟他硬抗,便准备先敷衍过去再说:“我回去让他们一定改
“皇姐避重就轻地功夫。简直是一绝啊。”秦雷冷冰冰的讥讽道:“如果我们是普通人家。我把你杀了,然后保证一定会改正。你会原谅我吗?官府会放过我吗?”
河阳是何等聪明之人,她顿时明白了秦雷的意思,用幽怨的眼神直勾勾盯着秦雷,语调哀伤道:“那你想怎么对我?”
“皇姐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秦雷摇摇头道:“但你要让皇家密谍全力配合谍报司地整顿。”
“这没问题。”河阳一口答应下来,却又听秦雷慢吞吞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毫无保留、完全配合的那种。”
河阳顿时变了面色,双手撑着桌面,倾身盯着秦雷,咬牙道:“难道要赶尽杀绝?”
为了避免被她白花花的胸口晃花了眼,秦雷微低着头,望着桌上的紫砂茶杯道,随口敷衍道:“那倒不至于,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
“呵呵呵呵……”河阳公主凄声笑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何太急啊!!”
秦雷被说得面颊发烫,好在他脸皮超厚,根本看不出来。有些恼火的抬起头,与河阳愤然对视,低声吼叫道:“如果你严以律己,不去跟那些世家大族掺和,事情又怎会走到这一步?”
“纯是托词!”河阳公主冷哼一声道:“我看你分明是个独夫,容不下任何人的独夫!”
“我不是独夫。”秦雷摇摇头没有解释。
“如果你不是独夫,为什么要这样抗拒世家呢?他们才是我们的同类,那些低贱的庶族不配与我们为伍。”发泄过后,河阳紧皱着蛾眉,难以理解道:“为什么我无法理解你的行为呢?”
“可能我是个异种吧。”秦雷缓缓摇头道。这条路本来就是孤独而无法被理解地,他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已经连回头路都没有了:“三日内交出密谍名册,并命他们原地待命,等候清查。”
“做梦去吧!”河阳公主终于被彻底激怒了,霍然起身道:“你尽管放马试试。看看咱们皇家密谍到底是不是随意捏地软柿子!”
“好吧。”秦雷点头道:“那就走着瞧吧。”
河阳公主愤愤地出了厅堂、上了马车,想要离开这里。却被门口地黑衣卫拦住道:“王爷有命,外面现在动荡的很。为了您的安全考虑,请长公主殿下不要出去。”
“囚禁就囚禁吧,还说的这么好听。”车里的河阳公主闷声道。
就在两位殿下会面之时,侯辛已经指挥着他的谍报司密探,以除谍为名,开始了全国范围内的大搜捕。那些素日隐藏在黑暗中的王府密探纷纷露出身形,带领着王爷派往各地的近卫军,开始了目地明确的抓捕行动。
经过整整七年。前后两任都司的辛苦努力,在付出超乎想象地高昂代价后,谍报司终于腐蚀了皇家密谍系统中的几个关键人物。侯辛这才敢对秦雷保证说。只要河阳公主不出现,他们可以把皇家密谍一网打尽了。
当王爷软禁了河阳公主后。那几个皇家密谍地高级叛徒终于没了指望,将完整的情报系统原原本本的供出,甚至带着谍报司的人到处逮捕昔日同僚,仅仅两天时间,便将各省各府的头脑人物一扫而光。
群龙无首的皇家密谍登时陷入了瘫痪……单线联系固然可以隐蔽组织,但也会使成员感受不到组织的存在,一旦无法与上线取得联系。便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蛰伏下来耐心地等待,这就给了对头各个击破的机会。
谍报司又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从各省各地共计搜出一千七百多名皇家密探。
这巨大的战果却无法让侯辛开心,因为据他掌握的情报。河阳公主下线地数量,应该在两千五百人左右,也就是说至少有八百人如石沉大海,再也找不到了……这可都是不安定因素啊!
但他也没有办法解决这问题,因为在抓捕过程中难免有鱼死网破的情况,只要死了一个,那他的所有下线便彻底失去线索……死的人地位越是高的,就会导致越多的人逍遥法外。
除了命令各地加强对皇家密谍的搜捕外,侯辛便只能向老天爷祈祷,但愿这些人从此安分守己。不要再兴风作浪、扰乱社会治安了。
让人颇为意外的是。河阳公主的新婚驸马赵承嗣仍在新组建的镇东军当他地领军副帅,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人们不得不相信。王爷那句军队稳定压倒一切地话,绝对不是虚言。
其实这事儿不难理解,赵承嗣毕竟是为皇家立过功劳的,而且此事与他并无牵连,如果秦雷随便株连,会寒了将士们地心……他不怕寒世家大族的心,也不怕寒庶族官僚的心,甚至不怕寒老百姓的心,偏偏就怕让军队寒心。
在写给赵承嗣的信中,秦雷白纸黑字的分说道:“君与吾姐乃半路夫妻,各有追求、各有事业,且早已名言互不干涉。因此绝无互相牵连之理。”并把毫发无伤的河阳公主,一道还给了赵承嗣。
但赵承嗣很清楚,王爷这样说,不过是不希望自己立刻告辞,弄得他脸面上不好看。可要是真以为王爷毫无芥蒂,会一如既往的提拔重用,那就大错特错了……摊上这么档子事儿,再加上原先的身份,自己这辈子也就到这一步了,奋斗也没有意思了。
还是过两年就请辞吧,和公主归隐田园,当个富家翁也是不错的。
但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样明智,还有人便打算跟秦雷撸起袖子拼一下!……………
第七卷 【红色浪漫】 第六四七章 告状
老天爷是绝对公平的,他让天底下所有人都遭受同样的暴晒,绝不会因为身份地位的差异而稍有不同。
其实所有的不公平都是人为的,身份贵、地位高的人可以驱使别人为自己制造凉爽…………当平头百姓们热得无处躲藏,甚至中暑眩晕时,他们却可以连一滴汗都不出……
中都城哲义郡王府。
一队太监抬着几个大木桶走到内院书房外,领头的一个跟侍卫队长点点头,那侍卫长便摆摆手,命部下让开道路。
太监头领便带着手下,蹑手蹑脚的往里走去,却不进门,而是绕到了书房的背面。只见这面北墙上,挂着几床厚厚的棉被,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领头太监努努嘴,小太监们便把木桶慢慢放下,又有人上前掀开棉被,露出两扇挂满水珠的黄铜窗户,窗户下还有一溜牛皮管子,一直垂到地上。领头太监用块棉布垫着把手,拉开窗户,一股冰凉透体的寒气顿时扑面而来。
他并不急着进行下一步,而是贪婪的享受这难得的冰凉,直到冻得打个激灵,才看一眼窗户里的标杆,推一把挤在身边的小太监,低声训斥道:“一群贱种,这是你们可以享受的吗?”小太监赶紧唯唯诺诺的退下,却仍不舍得离那窗户太远。
里面有一群大人物在议事,领头太监也不敢多说话,只是舞划几下拳头,表示出去再算账,就小声吩咐做正事了。
一个小太监拔去每个牛皮管上的夹子,尤带着冰碴子的清水便无声的从管中流出来,直接顺着阴沟流了出去。
待那水流的差不多,小太监又揭去盖在桶上的棉被。同样有渗人的冰凉透出,原来桶里整齐码着一摞摞晶莹地冰块。^^^^
另几个小太监带上厚厚的手套,抱起冰块送到那铜窗户前。再整整齐齐的码放进去。等把三只桶里地冰块全部用完。正好也把墙里地暗格塞满。
再最后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首领太监便关上铜门。放下棉帘,带领手下又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向下一个需要冰块的房间行去。
有了这种土空调,即使书房里挤了十几个人,也一点感觉不到炎热,甚至畏寒如虎地哲义郡王殿下,还夸张的裹着一张厚厚的毯子……若不是极端怕热的老四快晕过去了。他是高低不会同意降温的。
除了这领着户部吏部的两兄弟,王安亭和王辟延两位大学士,以及他们的主要门生属下也都在坐。现在说话地是简明郡王秦霁,虽然屋里凉爽宜人,但他还是满脸的汗珠子。说话的语气也充满了火药味:“我早就说过,你们这样搞下去是要乱套的,现在好了吧,想把老子一道扯进去?门都没有!”
秦霖皱眉道:“老四,吼什么吼,谁不知道你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哥哥我要是倒了霉,你能好到哪去?”
“你甭吓唬我!”秦霁冷笑连连道:“别人我不敢说,可秦雷定然知道我一个子儿都没拿!”说着撇撇嘴,不屑道:“就你们那仨核子俩枣。我还真没看上!”
他现在是今非昔比。替秦雷打理着丝绸之路,同时有上百只商队往返于西域与京山城之间。将麝香、鹿茸、茶叶、瓷器、珍珠、丝绸等等价比黄金地财物源源不断运往西方诸国,换来货真价实的黄金珠宝,以及胡姬、香料、名马、银器等各种奢侈品,再转手高价卖给中原的商人富户,每月的进项都要超过千万两,一年下来纯利最少也能达到四千万两白银。===
按照秦雷与他的约定,秦霁可以提取一成纯利作为薪水,也就是一年四百万两白银的正经收入……而且随着买卖越做越大,这个数毫无疑问的会连番增长,至于涨到什么地步,就要看他的本事了。
四百万两啊!当年他豁出命去捞钱,五年才不过捞到二百万两,还得时刻提心吊胆,怕一旦事情败露,鸡飞蛋打……结果就真的鸡飞蛋打了。
这世上有的是捡了芝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