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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权柄-第75部分

小说: 权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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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原谅一次。恭喜你,你已经用完这一次了。”

石猛面露希翼之色,可怜兮兮道:“就是说这次原谅俺了?”

秦雷面无表情道:“下次再犯,你就给我卷铺盖滚蛋。起来吧。”

石猛擦擦鼻涕,赶紧起来,乖得像一只老鹌鹑。

秦雷这些手下,出身低微,没见过什么世面。心性虽然都不坏,却很容易被手中那一点点权利所迷惑,从而渐渐堕落。秦雷不希望自己到时候迫不得已挥泪斩马谡,把亲近的手下送进鬼门关。他如此发作,不过是为了给石猛等属下敲响警钟,让他们能保持心头的一寸清明。

秦雷不会天真的认为这一顿骂就可以让他散布在五湖四海的手下永不犯错。只要能在信鸽鹞鹰系统建成前,不发生什么大事,他就满意了。等那个领先时代的通信系统建立起来之后,他派在一众手下身边的账房们,会按照他教的法子每个月汇总一次账目,传递到中都,然后由馆陶手下的审计房进行审核。一旦发现异常,便会有专门的稽查组下到嫌疑地方去调查取证,若确有问题,会有另一支缉捕队将嫌犯押往京中受审。

秦雷相信,通过这套监察体系,应该可以把手下的舞弊现象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围。如果是一年千八百两的缺口,他也不会追究。

然而这个计划要变成实际,需要大量的资财不说,训练可以通信的信鸽鹞鹰就需要至少半年时间。所以秦雷只能祈求老天保佑这半年不要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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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也训完了,事情还是要做的。秦雷绷着脸道:“汇报一下改建进程吧,我看差不多有个样子了。”

石猛点头不迭道:“回王爷,按您给的图纸,整个一楼的单间已经全部拆除,这样大厅足足扩了两倍,这样按上台子也不显的挤。二楼三楼的普通间都已经隔好,明日就可以装修了。只是后面跨院若要全扒了盖院子还需要时日。而且临近的住户看准了咱们要玩大的,死活不愿意把房子卖给咱们,就等着将来狮子大开口呢。”

秦雷看他眉头并无愁色,面色舒缓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石猛贼笑道:“属下不打算处理。”

秦雷的好奇心一下被勾起来,板着脸骂道:“有屁快放,休要卖关子。”

石猛嘿嘿笑道:“属下想,反正咱们一开始也没那么多够资格进园子的红姑娘,倒不如先这么将就着,只要咱们这‘满园春’一开起来,每天晚上迎来送往,淫声浪语的这么一闹腾。看他们还住得下去,到时候还不乖乖把地契给咱们送过来。”

秦雷心中点头,论起鬼心眼儿,石猛是一个顶俩,而且难能可贵的是,还有骨子韧劲。他要是能改了一见娘们就腿软的毛病,是可以大用的。秦雷不禁为自己以毒攻毒的法子暗暗好笑。

他故作严肃的挥挥手道:“到时候也要按市价给,下作的事情不要干。”

石猛喜笑颜开道:“没问题。”说着有些踌躇道:“王爷,咱们这样大摇大摆的开窑子,会不会影响您的风评啊?”

秦雷起身指了指楼下,两人便慢慢往楼梯走去。一边走,秦雷一边小声道:“如今京里空气日似一日的紧张,大人物们的注意力全放在对方身上。我们干些荒唐事,只要不妨碍到他们布局,是不会管我们的。”想了想,又道:“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事情还是要做的隐秘些,把账面上与府里的联系抹掉,反正除了这一万两本钱,我不会给你一个子了。”

石猛心中叫苦,可刚挨过批,哪敢再咋呼。心中盘算着,过几日王爷消了气再去打点秋风不迟。他却不知道,秦雷已经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就连昭武帝预备给他的王府,也被秦雷死乞白赖换成了三十万两银子,拿出来救急了。

就算这样,许诺馆陶的银钱,还差了二十万两。

大秦第一负翁终于感到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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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求求收藏和推荐。可怜兮兮的道。

第四卷 【火中莲】

第一二三章 山有木兮木有枝

秦雷仍然住在书香阁。即使是跟太子闹翻,他还是死乞白赖的住着人家太子爷的房子。连皇帝赐府都要折现的秦五爷,实在没有闲钱去另买处宅子安顿阖府百十号人。

这种毫不要面皮的白吃白住,就是在齐国上京有‘秋风客’美誉的馆陶也有些心中惴惴。他曾经试探着请示秦雷是否在北城寻个便宜点的宅子搬出去,秦雷沉吟半晌,语重心长的对馆陶道:“若是一直住着,那就还是一家人,说不定哪天心情不错就和好了呢。但一旦我分家搬出去了,这兄弟情谊可就全完了。”

馆陶听着这蛮有道理的齐家之言,对这位占领道义制高点,心安理得行无耻之事的殿下佩服的五体投地。

好在虽然无耻,却不是那种食言而肥的人,自己说过的话没有做到,秦雷觉得无颜面对呕心沥血的馆陶先生,索性眼不见为净,每日天不亮就带着侍卫出府拉练,搞得外面盯梢的探子们紧张了许久,最后发现竟然真的是在锻炼身体。

正当秦雷为躲避馆陶讨债鬼似的幽怨眼神而四处游逛,不肯回家时。一封昭武帝的手谕并宗人府的行文被送到了书香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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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秦雷在外面转悠够了,已是黑灯瞎火。当他偷偷摸摸回府,悄无声息的在饭厅用饭时,馆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餐桌前。当时秦雷正夹起一根青菜要往嘴里放,见馆陶来了,又搁下筷子,苦笑道:“先生再宽限几日,孤不会耽误你用的。”

馆陶望着这几日有些灰头土脸的殿下,心中感叹。自己一个属下又怎么能逼迫得了东主呢?说这几日秦雷的表现失态也好,丢人也罢,正说明他是一个看重承诺,珍惜信用的人。想到这里,馆陶微笑道:“王爷,借不到就算了吧。”

秦雷接过黄召递过来的毛巾擦擦手,摇头坚决道:“不行,他们在各地披荆斩棘,呕心沥血。遇到的困难比我们还多,绝对不能让他们在钱上出问题了。”说着,叹口气,有些无辜道:“本来以为能从父皇那借来起码五十万,这才敢跟你打了保票。没想到……”

馆陶默然,他知道那天昭武帝听说秦雷想把自己赐的王府折现,差点就不顾皇家体统,要撸起袖子给秦雷一顿暴揍。最后虽然没有打成,但一场劈头盖脸的痛骂却无休无止。秦雷老老实实听着,小心翼翼解释着,用了一个时辰才把昭武帝的怒火浇熄。勉强答应了他这一荒诞要求。

饶是如此,费尽心机的秦雷也只换到三十万两,再想多要些,昭武帝便会咆哮着让他偿还那二百万两,秦雷只好作罢。

秦雷见馆陶沉默,以为他还在为那二十万的缺口犯愁,咬牙道:“实在不行,我再去找老爷子借点,也不差这点了。”自从他打定主意防备沈家一手后,秦雷便不愿意再欠沈家人情。

世上最容易还得是钱,最难还得是人情。即使将来秦雷把钱还了,那份沉甸甸的人情却不知什么时候还得完。

馆陶这才回过神,从袖中掏出两个信封,双手递到秦雷面前,微笑道:“陛下手谕,还有宗人府的行文,王爷看看再说。说不定会有解决之道。”

秦雷狐疑的接过信封,先撕开上面一封的火漆,这封是宗人府的行文,大意是:因三位皇子并未按期缴纳罚金,现派遣右宗人秦雷持驯逆杖前去追缴,限期五日。

秦雷把这封递给馆陶,又拆开皇帝的手谕,看完了,不由乐了。他把这封也递给馆陶,笑道:“运气好的时候,一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咱们皇帝陛下看不得有儿子富、有儿子穷,要给我一次杀富济贫的机会。”

馆陶一看,上面只有六个字:“不得刁难秦雳。”也笑道:“不得刁难大殿下,言外之意就是必须刁难另两位。”

秦雷搓手笑道:“若非如此,给我驯逆杖干什么?得,我还得去趟前院。”

馆陶拊掌称善,颔首捻须道:“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兄弟和睦,方可不给外人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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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秦雷披着月色,晃晃悠悠出现在书房时,正在写字的太子呆住了,紧接着欣喜道:“小五,你终于不生哥哥气了?”随手搁下笔,上期拉住秦雷,生怕他再跑了。

秦雷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笑道:“小弟是来为那日鲁莽冲撞道歉的。”

太子笑逐颜开道:“兄弟如手足,右手为左手拍死只蚊子,难道左手还要记恨右手不成?”

秦雷心中一动,太子爷明显话中有话,也不说话,任由太子拉着进了茶室。经过书桌时,方才太子写下的诗句赫然在目,仓促之间,秦雷仅记住最后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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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依旧拨着了炭炉,望着幽幽的火光出神。屋里的温度正好,秦雷懒懒的靠在竹椅上,眯着眼睛也不说话。

等水开了,太子却没有冲茶,而是取出两个竹杯,从铜壶中倒了两杯开水。把一杯推到秦雷面前,然后自己捧起一杯,摇头轻轻的吹着升腾的白气。

秦雷本以为能蹭点好茶喝,没想到竟是白开水。虽然出自太子之手,想必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他把杯子端在手里,轻声道:“宗人府行文,要我借二哥的驯逆杖用一下。”

太子点点头,有些寂寥道:“就知你无事不登三宝殿。”

秦雷放下杯子,嘿嘿笑道:“不是不是,老早就想找哥哥道个歉,一直拉不下脸来,好不容易有个由头,这不屁颠屁颠的来了。”

太子被他逗笑:“虽说得粗鄙,但胜在形象。可惜啊,就凭这份灵性,若是当初多读些书,怕早有才子之名了。”

秦雷苦着脸摆手道:“一想到上元节那天见到那些才子士子们,大冷的天还拿把扇子呼扇,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做才子太辛苦,我是做不来。”他这一说,好像别人求着他做才子似的。

太子这次却没有发笑,而是有些出神道:“是呀,做太子太辛苦了,可我却不得不做。”

秦雷见他面色凄苦,心结郁郁。一时不知病从何来,更不知如何劝解。只见太子的表情越来越失落,心酸、痛苦、不舍、悔恨……这些情绪都可以从他迷离的目光中找到。

良久,太子才低沉道:“他走了……”

秦雷嘴巴一下张大,又赶紧闭上。他知道太子说的是谁,是那位风华绝代的公良云辞。

太子已经完全陷入自己的情绪中,根本没有注意秦雷滑稽的举动。他双目无神,喃喃道:“今天后晌走的,他看出我心里的挣扎,知道我现在的困境。他知我懂我怜我信我,所以他走了……”

秦雷听着这如泣如诉的自白,心中黯然之余却忍不住浑身汗毛直竖。

“他说:‘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他是天地间最聪慧的男子,定然察觉到我的动摇,才说出这番两伤之语。相忘于江湖、相忘于江湖,不思量、如何忘?如何忘啊……”说道后来,太子竟然热泪盈眶,双肩微微颤动。

秦雷默默的看着,他看得出太子是动了真情的,他不支持这种行为,却也知道在这个时代,或者说整个历史长河中,王公贵族多好此风,但大多只是玩乐,能像太子这样投入感情的太少了。

秦雷有点被感动,却怎么也提不起勇气,去拍拍太子的肩膀,柔声安慰几句。

他就这样隔着茶几望着肝肠寸断的太子,方才没记住的那首诗,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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