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领主天下-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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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现在咱们该怎么办?要不要主动出击,再给这乱局添上一把火?”萧英身后的一名副将忽然问道。
萧英本来想着鞑子自相残杀的差不多了,他再出来收拾残局,但是被这副将一问。猛然想起了萧贵的吩咐,思忖了片刻后道:“本来想着鞑子溃兵能将汉军旗援兵队列冲乱后咱们再见机行事。现在看来,原划要改变一下了。这样,你立刻派人将此间情形向萧贵大人禀报,请大人派遣一彪人马绕到鞑子身后,堵住鞑子退路。本将军则率人在外围游击。趁乱射杀鞑子士兵。另外,你带一千骑在宝应城四门巡逻。若是城中不派军队出来便也作罢。若是他们不知死活,你便全部斩杀。”
萧英手下这帮子晒了一天太阳,早都一个个憋得嗷嗷叫,就想好好的跟鞑子干上一仗。现在有了机会,自然是心中大喜。副将当即抱拳大声道:“末将遵命!”说完便迅速的去安排了。
很快的,从队伍中分出了一骑向南面驰去,几乎同时。队伍中迅速的分出了一千骑。分成四队向宝应城四门驰去。
剩下两千骑兵则是在萧英的带领下缓缓起步,分成若干队。慢慢小跑起来,向乱战一团的鞑子兵们缓缓逼近。
萧英这次带的三千骑兵都是轻骑兵,标准装备是皮甲一副,长刀一把,角弓一张,箭三十枝。骑兵们在战马轻轻跑起来的时候,便快速的从箭囊中抽出狼牙箭,搭在弓弦上,瞄向了仍在混战不休的鞑子兵们。
萧英一马当先,右手持弓,左手搭箭,胯下战马的速度越来越快,手中黝黑的铁胎弓也是被快速的拉成了满月状,随着“嘿”的一声轻喝,一支闪着冷芒的的黑黝黝的狼牙箭闪电般的向混战的人群中激射而去。一名正在战马上持刀疯狂劈砍周围士兵的鞑子佐领咽喉瞬间被狼牙重箭射穿,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身子从战马上一头栽下,很快的便被周围的乱兵砍成了肉泥。
萧英的箭就是全军进攻的命令,他身后的数百骑也是纷纷张弓搭箭,空气中不断传来“嗡嗡”的箭矢破空的声音,一波波箭雨连绵不断的向乱兵阵中激射而去。随着响起的是一片片的惨呼哀嚎之声。渐渐的,整整两千骑兵都发动了起来,胯下的战马开始提速,两千骑逐渐组成了一个连绵不断,速度越来越快的环形阵势。随着大阵的不断转动。连绵不断的箭雨向乱兵阵中倾斜而去,犹如死神的镰刀一般,不断的收割着乱兵阵中的生命。不断的有鞑子兵或者汉军中箭倒下。
在暴雨般的箭雨疯狂洗礼下,乱兵阵中已经被破开了许多的缺口。同时,那些刚才还埋头疯狂厮杀的鞑子兵们也被这无情的箭雨给惊醒了。他们fǎngfó刚刚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似的,有的人惊惶无措,四处奔跑,有的人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发呆,还有人则是不管不顾的持刀向定北军骑兵扑来,自然也是很快的就命丧箭下。
定北军骑兵所用的箭头都是精铁制作,犀利无比。在近距离的抛射下,鞑子那可怜的棉甲或皮甲根本是不堪一击,都是毫无阻碍的被穿透。
在定北军骑兵连绵不断的箭雨洗礼之下,乱兵阵中的厮杀终于停住了。这些刚才还在如野兽般疯狂杀戮的士兵们看着眼前那连绵不断从他们面前策马驰过的骑兵,顿时疯狂的四处躲避起来。如此一来,阵中的局面就更加的混乱了。终于,有人hǎoxiàng刚刚醒悟一般,向后阵疯狂的冲撞而去。他们知道,向前的路是死亡之路。只有向后,逃回淮安城才会有一条生路。
越来越多的乱兵向北面疯狂的狼奔而去。地面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不断的将逃生的乱兵绊倒,不断的有人被后面赶上来的袍泽给砍杀。不断的有人被挤入了旁边的河渠水道。
一名鞑子将领倒是有些血性,他挥刀连续荡飞了好几拨箭雨后终于大怒,随手从地面上捡起一面大盾,右手持刀向定北军的环形大阵冲杀了过来。五十几名鞑子溃兵显然也不甘心就这么窝囊的死去,纷纷效仿,从地上找到盾牌,掩护着身子,持着刀跟在那将领身后向定北军骑兵环形阵直扑过来。
萧英看着这负隅顽抗的几十号鞑子残兵,冷哼一声,这几十号鞑子倒有几分血性,不过你们也就到此为止吧。左手从箭囊中抽出两只狼牙重箭,同时搭箭上弓,奋力一拉,弓成满月,左手一松,两支狼牙重箭如双龙出水一般呼啸着向鞑子将领激射而去,分取他的咽喉和心脏位置。
那鞑子将领正在左闪右躲,奋力前冲,忽然感觉到一阵蚀骨的冰寒之气将自己笼罩,抬眼一望,两点寒星已到自己身前两步外,顿时心神大惊,左手盾急忙护在身前,右手长刀同时向身前疾劈而下。
只可惜,他注定要成为萧英箭下亡魂。虽然他挡的很及时,但是这并不能挽救他的生命。两支纯粹用精铁打造的铁箭在萧英强大的臂力下甚至是能穿金裂石的,何况小小的抱着铁皮的盾牌了。精铁箭矢毫无阻碍的洞穿了鞑子将领的盾牌,并快速的从他的左胸口贯穿而出,带出一串血肉,最后没入了身后的一名鞑子兵的身体。这鞑子将领也是一身蛮力,那临时前的一刀竟然堪堪圻飞了取他咽喉的那支铁箭。铁箭在空中诡异的转了个角度,竟然以尾部为首插进了一名鞑子兵的腹部。
随后那几十名鞑子士卒在其他轻骑兵的箭下也很快的变成了一具具的尸体。这场战斗,不,根本不能称之为战斗,根本就是一面倒的大屠杀。鞑子溃兵加上一万汉军旗士兵,一万余人在定北军三千骑兵的蹂躏下竟毫无还手之力。偶尔有几只箭矢向定北军骑兵射来,也会很快被长刀拨落。没有组织,没有形成规模的箭矢在战场上的作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杨永兵也是军中宿将了,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窝囊的战斗。这他娘的那是战斗啊,根本就是送死嘛。什么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都是他娘的放屁。这些鞑子兵在定北军面前根本就是个渣。看着自己的部下前赴后继的死在敌人的箭雨下,杨永兵真是心在滴血啊。不过此时他根本顾不上部下的死活了,因为定北军那边已经有两百骑从队伍中分了出来,看样子就要向自己这边靠拢过来了。
杨永兵狠狠的看了一眼自己那些让在前赴后继奔赴黄泉的部下,一夹马腹,低喝一声:“走”,策马向宝应城西门疾驰而去。身后亲卫急忙纷纷策马跟上。
二百三十八章深夜魅影
当萧贵率兵赶到时,看到的已经是成千上万具鞑子的尸体和一队队已经放下武器,垂头丧气,目光惶然的俘虏兵。
萧贵正在扫视战场之时,一脸兴奋的萧英兴冲冲的策马靠了过来。
“大人,末将幸不辱命!”见过礼后,萧英面露得色的说道。
“干的不错,战场上战机稍纵即逝,你不拘泥于战前计划,能够抓住时机扩大战果,本将军甚感欣慰”“。你且细细将整个guòchéng说与我听听。”萧贵闻言颔首,又看向萧英沉声问道。
萧英听萧贵询问,不敢怠慢,于是将如何驱逐鞑子溃兵冲击汉军旗队列,双方如何自相残杀,自己如何趁乱袭击,杀的鞑子尸横遍野。最后又是如何迫降鞑子残兵等事情一一道来。
萧英最后又道:“此次战斗,我军共斩杀鞑子四千余人,俘获鞑子溃兵一千余人,斩杀汉军旗清兵五千余人,俘虏汉军旗清兵三千余人。我军伤亡不到百人,绝大多数是被鞑子溃兵弓箭射伤,阵亡者有十余人。”
萧贵闻言,思忖片刻问道:“一万汉军旗清兵主将可曾俘获?”
萧英摇摇头道:“根据俘虏所说,此次领兵的乃是洪承畴的心腹杨永兵。根据我军斥候所言,此人在我军围歼鞑子乱兵时带着少量亲兵逃进了宝应城中。”
杨永兵确实是逃进了宝应城中。宝应城的守将是原本的南明的宝应县令何望。这何望本为扬州一个富商。做生意赚了不少钱,有了钱自然就想着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想提高社会地位自然最好的办法就是有个官身或者爵位。但是在大明朝,商人及其子弟是没有资格做官的,自然更不kěnéng获得爵位了。但是这何望却遇上了好年景,南明朝廷以弘光小胖子为首,上上下下都在明码标价卖官鬻爵。于是这何望喜出望外,捐了二十万钱买了个宝应县令。
没想到这县令的座位屁股还没坐热,清军就下了江南。江南各州县纷纷望风而降。何望bì进g是个商人出身,见清军势大,权衡下利弊也跟着降了鞑子。而且还捐了不少钱给多铎。多铎一高兴。就让他继续留任了。
定北军声势起来以后,何望心里也是起了算计。虽然他继续还是当他的县令,可是bì进g顶着个汉奸的名头啊,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但是商人都是逐利的,不见兔子不撒鹰,在他没有确实的把握之前自然是不会轻易做出决定的。
洪承畴自然也是知道宝应城的重要性的。但是他主宰江南军务时日尚短,还忙着整合鞑子在江南的各种力量。暂时还顾不上宝应县这一摊子事。
在听说定北军在攻打高邮城的时候,何望就已经打算派人与定北军jiēchù了。但是后来勒克德浑的大军从淮安开出来之后,何望又有所犹豫了,又开始抱着投机的心理了,想等着这场大战分出结果之后再做决定。
令何望没有想到的是,勒克德浑兵败如山倒。一万多不可一世的八旗兵被杀的屁滚尿流。
对于定北军的威名,何望以前都是听说,但是并没有真正见过,所以那种感受不是很深。但是等五六千的鞑子溃兵被定北军像赶羊一样追击到宝应城下的时候,何望的嘴巴都变成了一个O型。等到鞑子溃兵与一万汉军旗清兵疯狂厮杀的时候,何望更是心惊胆战,站在城头上两股战战,几欲先走。再后来。等到定北军趁乱袭击。鞑子尸横遍野的时候,何望终于彻底的下定了决心。
献城归降。这次一定要抓住机会,这是何望的决定。但是自己bì进g是投降过鞑子的,有了污点。而且听说秦国公上表朝廷,发布了一个罪无可赦的汉奸榜,上榜之人都是必死无疑。不晓得自己会不会也是榜上有名。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籍籍无名,国公爷还不一定能瞧得上眼。心里正在忐忑不安的时候,一矢未发的败军之将杨永兵逃到了城下,要求进城避难。
何望早就被城外的血腥场面吓破了胆,哪里敢答应啊,这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嘛。所以下意识的就想拒绝他,但是却被一旁同样脸色煞白的的师爷给拦住了。
师爷双眼微眯,脸上露出一副老谋深算的表情道:“东翁,慢来慢来,这可是送上门的大礼啊,切莫拒之门外啊!”
何望一时没反应过来,急道:“师爷说的什么糊涂话啊,这分明就是烫手的山芋,怎么就成了大礼啊!若是让他进城,本县就真的死定了。来人啊,速速乱箭射将下去,将那厮赶走!”
师爷闻言大急,差的将自己一把胡子给揪了下来:“东翁,你的身家性命乃至富贵前程说不得就在此人身上了啊!“
何望bì进g是商人出身,也是心思玲珑,一听这话,顿时反应过来,急忙将要去传令的士兵给唤了回来。
“师爷,你的意思是说……”何望心头激动,急忙压低声音凑近师爷问道。
“正是此意,所以东家不仅不能将此人拒之门外,反而要盛情款待,好言抚慰才是。”师爷捋了一把自己的山羊胡须老神在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