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领主天下-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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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你的意思是说……”何望心头激动,急忙压低声音凑近师爷问道。
“正是此意,所以东家不仅不能将此人拒之门外,反而要盛情款待,好言抚慰才是。”师爷捋了一把自己的山羊胡须老神在在的说道。
何望虽然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但是往城外看了看,有些犹豫的道:“可是此人身边还有百十名亲兵,个个都是虎狼之辈,万一行事不周,坏了大事不说,我等性命也是难保啊!”
师爷摇摇头,低声道:“东翁,不必担忧,只可如此这般,一定马到功成!”说着凑近跟前对何望附耳说了一番话,直说的何望连连点头,心头大定。
杨永兵回头望着远处骁勇彪悍的定北军正不断的射杀自己的部属,而且已经有部分向自己这边追了过来。可是眼前的城门还是紧闭,急的他是七窍生烟,心头冒火,拔出腰刀朝着城上不断的大喊大叫着。
眼看着定北军骑兵马上要追过来了,眼前的城门突然开了,缓缓的拉开了一条缝。杨永兵一见,也顾不上多想,一马当先就从那刚开到仅容一骑过去的缝隙中冲了过去。身后众亲兵也急忙催马跟了上去。
定北军骑兵追近的时候,城头上忽然射下一波箭雨,迟滞了他们的追击。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那百余名亲兵都冲进了城里。
追击的定北军骑兵看着城门又缓缓关闭,心知暂时没有机会了,也毫不迟疑的退回了本阵。
萧贵带着萧英等一干将领,催马来到城外一箭之地之外,遥遥的看着城头,沉吟片刻道:“萧英,你可知道这城中守将的详细情况?”
萧英道:“根据军统司战前送来的情报,宝应城的县令何望叫做何望,是个商人出身,曾是南京朝廷任命的县令。后来鞑子下了江南,又降了鞑子,据说还给鞑子捐了不少的财物。末将想着,等之后一定要宰了这个贪生怕死的狗官。”
萧贵问道:“你刚说这何望是商人出身?据我所知,这大明朝廷是不允许商人为官的啊。”
萧英解释道:“这个末将倒是知道一些。自从弘光小胖子在南京登基之后,为了敛财享受,授命首辅马士英等人对满朝文武,各级官位都是明码标价。搞到最后,这大明官员数量激增,勋爵也是满天飞。这何望也是因为捐了二十万钱才得到这宝应县令一职的。”
萧贵听了点点头没有说话。又望着城头想了片刻后忽然对萧英道:“你说,一个素来惯会投机的商人,本为明朝官员,却又转眼降了鞑子。这种反复无常的人却有胆在我们大军的眼皮子地下将杨永兵放进城去,这难道不可疑吗?”
萧英闻言一愣,随即道:“这种反复无常之徒,他既然有如此胆量敢置我大军军威不顾,那就必须承受他这么做的代价。”萧贵不置可否,忽然道:“你将追击杨永兵的那些将士们叫来,本将军有话要问他们。”片刻后,十几名参加追击杨永兵的骑兵将士来到萧贵跟前,齐声抱拳道:“参见将军!”
萧贵点点头道:“你们将追击敌将杨永兵的情形说与本将听听。”
那十几名骑兵纷纷将自己所见情形一一说与萧贵,萧贵偶尔也会多问一句。
等那十几名士兵走后,萧贵转身对萧英道:“今夜,宝应城必定不攻自破。”
萧英闻言有些迟疑的道:“大人可是说那宝应县令会献城归降?”
萧贵点点头道:“不错,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今夜城中必然会派人前来我军大营。你可吩咐下去,加强巡逻,一旦发现城中有人出来,切勿声张,立刻带来见我。”
说完萧贵就策马向自己的大帐走去。
萧英看着萧贵的背影,依然有些疑惑,好似明白了些什么,又好似不敢确定。愣了一会,转身吩咐去了。
经过一天的鏖战,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定北军已经在宝应城南门外扎下了营盘,并在营盘的四角都竖起了高高的瞭望塔和箭楼。军营方圆十里之内都有斥候在夜色中游荡。面对着宝应城的方向更是多加了好几组哨探,同时加强了夜间巡逻的次数。
夜已深,一弯残月高挂星空。除了草丛中的此起彼伏的蛐蛐声,以及四周水塘中连绵不断的蛤蟆的聒噪声,就只有轻微的定北军夜间巡逻队的脚步声以及低沉的口令对答声。
丑时刚到,从宝应城南面的城墙上偷偷的垂下了一条绳索,一道黑影先是四周zuǒyòu看了看,确定平安无事后才抓住绳索从城上缓缓滑了下来。
二百三十九章兵不血刃
因为萧贵的吩咐以及行军征战的必要谨慎,萧英扎好营帐之后并不敢怠慢,带着亲兵四处巡视检查,直到丑时才和衣而睡。不料,刚刚睡下没有多时就被亲兵给唤了起来。
“将军,总镇总兵大人请你速速去中军大帐议事。”亲兵在帐外低声说道。
作为一名武将,在外征战的时候自然会保持足够高的警觉性。亲兵一出声,萧英就被惊醒了”“。急忙翻身坐起,掏出火折子点亮帐中油灯。
帐外的亲兵急忙走进帐中,帮助萧英披挂好甲胄。要知道,萧贵治军可是及其严厉的,尤其重视军人的仪容。
萧英掀开中军大帐的帘子迈步走进的时候,便看见帐中多了一个陌生的中年文士,正垂手而立在萧贵的面前,脸上有些许惶恐而又带着讨好的笑容。萧英忽然想到萧贵之前所说的话,心中顿时明悟,不仅心中对萧贵更为敬服。
看见萧英进来,萧贵微微颔首,转向那中年文士道:“尤师爷,这位是萧英将军,献城归降一事便由萧英将军与你们配合。萧英将军的意思也就是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那中年文士不是别人,正是宝应县令何望的师爷尤条。
话说那何望听了师爷尤条的劝告,心中大定,开门放进了降将杨永兵及其百余亲兵,而且还派人从城上放箭拦阻定北军追兵。这一番做派都让杨永兵本来想杀人的心暂时的冷静了下来。而后,这何望又是好酒款待,又是歌功颂德,外加各种安慰,同时表达了自己对洪承畴及杨将军的滔滔仰慕之情,脸上的表情之真诚,差点让杨永兵都以为是不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爹当面。就是城外的大溃败,也被这何望说的是非但无罪,反倒有功,直说的杨永兵老脸发红。只好连连举杯。借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看着自己这位东家拿出了当年从商时忽悠顾客的做派,说的是天花乱坠,师爷尤条心中好笑却又有些担心,怕这何大人说过头了,引起了对方的怀疑可就不好了。
幸好,杨永兵是赶了一天的路,又累又热。还差点在城外稀里糊涂的丢了性命,酒足饭饱之后便搂着何望找来的妓女酣然入睡了。就他手下那百余亲兵也是有一大半也是喝的醉醺醺的,早已经不省人事了。
杨永兵虽然醉的不成样子,可手底下bì进g还是有十几名亲兵没有喝酒的。他们就宿在外间,轮流守夜。也不是杨永兵怀疑什么,而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对于那十几名亲兵。何望也丝毫没有怠慢,不仅亲自去慰问看望了一番,还带去了不少酒菜送与他们。但凡是当兵的,就没有不爱喝酒的。这些大头兵白天也是担惊受怕了一天,晚上看着人家喝酒吃肉心中也是羡慕不已。现在这何县令会做人,他们也是高兴的来者不拒。于是乎,酒也喝了,肉也吃了。自然而然的人也倒了。
剩下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杨永兵及其百余名亲兵都被绑成了大粽子,都塞进了县衙的大牢里。并派了五百弓箭手团团围住,真正的做到了万无一失。
何望擒了杨永兵一行,这礼物是有了,只是他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这礼物城外那位爷会不会mǎnyì。心中正踌躇之间,一向善解人意的师爷尤条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表示愿意替何大人出城一趟,探探风向。
何望自然大喜,为免夜长梦多,便连夜将师爷垂下城头,前来定北军答应拜会。
了解了这些前因后果后,萧英心中更是叹服。只是他心中依然疑惑为何总镇总兵大人就知道今夜会有人前来。但是此时却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只好暂时把疑问压在心底,带着尤条师爷安排去了。
半刻钟后,三千已经尽数集结完毕。在尤条师爷向城头发出了信号之后,县令何望亲自带人打开了南城门迎接定北军入城。
萧英带领着三千骑兵快速入城之后,先是分兵火速的控制了四面城门,同时将驻守城内的两千绿营兵全部集结在一处,并收缴武器,集中看守。
同时,派人赶赴县衙,紧急封存府库粮仓等。街道之上同时安排骑兵巡逻,但有夜间游荡者一律格杀勿论。
县令何望打开了城门之后便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心中虽然也是惶然,不知道定北军会怎样处理自己。但是形势比人强,他却不敢询问,之后耐心的等待。
由于县令的配合,再加上宝应城中的守军全都投降过去的明军,这些人对投降满清鞑子都没有心理负担,此时再重新变成明军更是心安理得,所以都是异常的配合。
等到天亮的时候,整个城池都已经完全的控制在定北军的手中。早起的百姓们惊讶的发现,此时在街上巡逻的已经不是原来身着鸳鸯战袍,军纪涣散的绿营兵了,而是一队队骑着高头大马,身披血红披风,雄壮威武,神情冷峻,目不斜视的定北军骑兵。
百姓们对于这些陌生的骑兵都是心怀胆怯,一个个用眼神偷偷的交流着,生怕一不小心激怒了这些杀神。整个早上大街上都是静悄悄的,没有多少人敢在街上行走。偶尔有几个必须要出门的也是贴着墙根一溜小跑,生怕触了这些丘八的霉头,招来杀身之祸。
看着这种情形,尤条师爷又一次自告奋勇,在征得了萧英的同意之后,大笔一挥,洋洋洒洒的一篇告示就新鲜出炉了。然后令人誊抄多份,在城中各处张贴。又多派衙役青壮,敲锣打鼓,四处派人宣传定北军的赫赫战功及秋毫无犯的军纪。
在经过了半日的观望之后,确定了定北军军纪严明,秋毫无犯,又加上官府的宣传抚慰,百姓们终于放下疑虑,慢慢走出家门,汇聚成一股股人流,涌上街头,用略带胆怯但却好奇的目光打量起了这些神色冷冰冰的骑兵们。甚至有那大胆未婚的小娘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些棱角分明,面目英俊的骑兵将士。偷偷的抛个媚眼。别人还没怎么着,自己到已经是脸红心跳了。
在连续当场斩杀了几十个想浑水摸鱼的青皮无赖以后,城中百姓是真的对定北军产生了极为不错的观感。再加上定北军早先的威名,百姓们真心把定北军当成了解了他们倒悬之危的仁义之师,威武之师。很多人箪食壶浆,涌上街头慰问劳军。但是在严厉的军纪下,那些士兵却是分文不取。这让百姓更是心怀感激,一个个激动的奔走相告。
萧贵是次日上午才的。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将主力大军一万人驻扎在了城外,并摆出了面向淮安城的防御阵势。然后只带了三百亲兵入城。
萧贵带着萧英等一干将领策马在宝应的大街上缓缓巡视着,看着城中竟然有序,也是不断颔首。表示mǎnyì。
县令何望及师爷尤条也因为献城有功,也被萧贵恩赐骑马,跟在身后。都说南船北马,两人都是江南人氏,出行不是坐船就是坐车,何时曾骑过马。骑在马上屁股怎么都感觉不舒服,但是又不好提出来,只好强忍着别扭硬撑着。幸好萧贵走的并不快。还勉强跟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