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领主天下-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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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提起萧毅的兵来腿不发软,面不变色的。别说打赢了,说不定还没开始打就跑球完了。”“还有啊,你想想看,那洪老狗肯定在战场会先把咱们这些人当枪使,看着咱们的兵来消耗的差不多了,再让那些狗日的鞑子。到时候就算勉强赢了,咱们手下的兵也死的差不多了。没有兵,你别说荣华富贵了,就是当个山大王都不成了。”
张天福说的唾沫星子都飞到了张天禄的脸上。
张天禄知道自己家老二说的对。这个老二平时看着呆呆的,关键时刻倒是很灵醒。可是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如果不想上战场,就只能带兵偷偷的跑了。可是现在跑也未必能跑的了啊,洪承畴肯定也会有一手的防着他们的。
正当兄弟俩一筹莫展的时候,亲兵队长突然来到书房外禀报道:“将军,兵部尚书韩大人派人送来请柬,请大将军和二将军晚上去他府上赴宴。”
兄弟俩愣了一下,面上有些古怪。这个韩岱一向都是跟鞑子走的近,跟自己哥俩可是平素没有什么来往,怎么忽然就邀请他们俩赴宴了呢?这事透着一股子奇怪。
正在张家兄弟俩琢磨着韩岱请他们的原因的时候,明军原甘肃道总兵李棲凤、监军道高岐凤,四川总兵胡尚友、韩尚良、杨承祖、高天照等人都接到了韩岱的请柬,邀请他们晚上去赴宴。
韩岱这几日对外宣称因为自己受到刺客惊吓的缘故,身体抱恙,一直没有出门,在家休养。但是他却在密切的关注城里城外的一切消息。洪承畴今日聚将的鼓声他也听到了,想着kěnéng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果然,很快他就知道了洪承畴要和萧毅决战的消息。
得到消息之后,韩岱很是有些惊讶。原本他和多数人一样以为洪承畴会来据城死守,但是没想到他却反其道而行之。
韩岱能当上兵部尚书,自然并不傻,相反还是很有些聪明的。他结合当前的局势,以及自己这几日收到的城中的消息,很快就分析出了洪承畴目前所处的困境,对他急于决战的心理也基本搞清楚了。
搞清楚了洪承畴的心理和目的之后,韩岱陷入了沉思之中。在这场决战中,自己该如何自处,该做些什么呢?他知道,此战若是洪承畴胜了,他一定会趁此机会打压自己及一些平时对他不大恭敬的将领,重新整合江南清军力量。若是他败了,更有kěnéng将自己拖下水。不是死在战场上,也会被当做替罪羊。
韩岱知道,这次是他的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机会了。若是把握不住,自己就算真的完了。所想的那件事也就成泡影了。
韩岱陷入沉思的时候,却没有看见自己书房的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了,上次深夜拜访自己的精壮汉子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笑着望着他。
“韩大人,别来无恙啊!”那汉子开口笑道。
“是你!”韩岱一惊,失声道,但是随即心中有了一丝明悟,心中隐隐多了一些期待。
“韩大人,想必两日之后两军决战的消息你应该清楚吧!”那精壮汉子忽然笑容一敛,凝声说道。
“老夫也是刚刚得知。”韩岱道。
精壮汉子自然就是军统司总旗刘斌了。他从韩岱的自称中敏锐的感觉到了韩岱表现出来的善意,微微一笑,对于今天的事情就更有把握了。
“既然韩大人知道了,那在下前来就是想问问韩大人打算怎么做呢?”刘斌盯着韩岱的眼睛缓缓说道。
“老夫一介文官,既不能领兵上阵,而且有恙在身,却只能独善其身了。惭愧惭愧啊!”韩岱在刘斌的逼视下将视线偏向了一旁,言不由衷的说道。
“哼!如此生死关头,韩大人还是以言语敷衍与我,实在令人失望。韩大人应该知道此战过后,无论结局如何,韩大人都是难逃一劫。刘某今日前来就是为了救命而来。若是韩大人依旧执迷不悟,,那在下就次告辞,韩大人你就自求多福吧!”刘斌冷冷的道,说完转身欲走。
“阁下请留步!非是韩岱不知好歹,只是有些话不说清楚的话,老夫也是不敢轻易妄言。既如此,韩岱便实话实说了。其实,韩岱早就有心重归大明,只是迫于无尺寸之功以示诚意,这才迟迟未能成行。另外,秦国公发布的汉奸榜也是让韩岱心有顾忌,所以未免畏首畏尾,还请阁下见谅。”就在刘斌刚迈步欲行的时候,韩岱突然说话了。
“韩大人多心了,要是早早表明心迹的话,秦国公定然会向朝廷上表,赦免大人之罪。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过大人若是真有心立功的话,如今就有一个天大的功劳摆在眼前,就看韩大人敢不敢去拿!”刘斌闻言,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微笑,随即隐去,转过身来对韩岱道。
“韩岱多谢阁下美意。但有差遣,只要韩岱力之能及,敢不效劳!”韩岱恭敬的说道。
二百六十五章富贵险中求
刘斌闻言哈哈一笑,道:“韩大人只需如此这般……,剩下的事情由我来办就行。”
天色迟暮,街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有的只是一队队荷甲持戈的巡逻士兵。决战在即,城中的警戒自然加强了许多。
韩岱府邸,后花园的一座长廊之中,已经摆好了酒菜。
韩岱高踞主座,接到请柬的张天禄、张天福、李棲凤、高岐凤,胡尚友、韩尚良、杨承祖、高天照等人也是一个不落的全都来了”“。
这些人不能不来,因为韩岱在请柬上写了一句话:决战在即,何去何去,是生是死,只在君一念之间。
没有人看好这次决战,没有人认为洪承畴能赢。所以他们来了。
当他们来到韩府看见其他人的时候,也是稍微一惊,便心中了然。韩岱显然不会只把宝压在他们其中某一个人身上。
看着众人坐定,韩岱微微一笑,举杯道:“诸位将军,此次老夫冒昧将大家请来,实在是生死关头的无奈之举,还请各位海涵!”
众人有些意外,没想到韩岱竟然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就进入了主题,都纷纷竖起耳朵注意听了起来。
“后天就是与城外定北军的决战之时了,韩岱心中惶恐不安,请来各位,是想请教一个问题,各位将军务必如实相告,否则轻则部属分崩离析,重则个人身家性命不保。”
众人听韩岱说道严重,都是暗自心惊,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只是道:“末将自当坦诚相告,还请韩大人明言。”
“很简单,诸位认为后日的决战双方会谁胜谁负?”韩岱忽然提高声音道。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心中犹自猜疑,但是一时之间却没有人说话了,场面变的微妙起来。
韩岱似乎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所以继续面带忧色的道:“其实诸位不说。老夫也明白。大家对这一场仗都不报什么希望,都认为清军必败无疑。”
众将默然,显然心中都是这么想的。
“不瞒诸位,老夫也是如此想法。定北军纵横江南,连败清国大军,无一败仗。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如今,洪承畴妄想以城中八九万士气低迷。毫无战意的残兵与定北军决战,本来就是取死之道。哼,洪承畴要死,可是老夫却不能陪着他死,也不愿意看着各位将军给他陪葬。所以,今天请各位前来。就是想和大家商量出一个活命的法子来。”韩岱的声音低沉但却清晰无比,犹如一面战鼓一般一字一句的敲响在众人心头。
众将面面相觑,没想到韩岱这么直接的,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一时奸场面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韩岱又道:“诸位,老夫知道诸位心中仍有顾虑。退一步讲,即使此次决战洪承畴侥幸获胜,但也会是惨胜。而那时。相信诸位麾下的士兵也所剩无几了。时候。洪承畴若借机整顿军队,各位想想。自己那时候能得到什么好下场?说句不好听的话,各位之所以能有今天,靠的就是手下这些人马。难道诸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兄弟部曲去为洪承畴殉葬,去为洪承畴效死吗?”
诸将心中已经很不平静了,韩岱的话正是他们的担心。终于,有人说话了。
“韩大人所言极是,我们兄弟也不降陪着洪承畴去送死。只是不知道韩大人有何明路指点我们兄弟?”说话的是张天禄。
“正是!不知道韩大人何以教我等?”有人说话,其他人则是纷纷附和起来。
韩岱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缓缓说道:“韩岱与各位原本都是大明臣僚,自当祸福同享。请问各位,若是城外的定北军在决战之时不与诸位的部曲刀剑相向,而是以歼灭满蒙鞑子所部为目标,诸位以为如何?”
众将闻言愕然,这这么kěnéng。你韩岱又不是萧毅,凭什么就能让定北军不攻击我们的部下?
但是有那心思转的快的,已经隐隐约约的想到了那一层。
张天禄着问道:“韩大人,莫非您与城外哪位已经……?”话没有说完,但是众人一听都明白什么意思。
韩岱笑容一敛,肃声道:“实不相瞒,承蒙秦国公不弃,愿意为韩岱上书朝廷,赦免投降鞑子的罪过,韩岱感激不尽,愿意将功赎罪。秦国公胸怀广阔,大仁大义,让韩岱转告诸位,若是愿意弃暗投明,重归大明,则前罪一笔勾销,并可保荐各位继续入朝为官。若是愿意为鞑子效死,那就只能是用鲜血来洗刷各位的罪责了。何去何从,请各位自己定夺。生死全在各位一念之间。”
众人闻言,虽然惊讶,但是因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倒是没有太过震惊。都在静静思考韩岱的这番话。
杨承祖半响才道:“韩大人,空口无凭,我等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bì进g部曲数千人性命都在我等一念之间,不可不谨慎些。”其余诸人也是看向韩岱,看他如何证明。
韩岱正欲说话,从后面廊轩中却步出一人,面带微笑,声音低沉道:“在下就是凭证!”
众人一惊,差点拔刀而起,待看到只是一个身材精壮的汉子一人时才震惊下了,疑惑的看着他。
韩岱正待介绍,刘斌自己却道:“在下刘斌,乃是秦国公麾下军统司军情处总旗,奉国公爷之命前来与诸位将军接洽。”说着将自己的腰牌解下来传给众人一看。
同时又将自己临行时萧毅的亲笔信拿出来与众人一观,上面言明凡是愿意弃暗投明,重归大明的将领,除罪大恶极如洪承畴、范文程之类,皆可接纳,使其重归大明,官职不变,并继续统领本部人马。特许军统司刘斌便宜行事云云。
众人将两件物事传看一番后终于相信是萧毅的意思了。
张天禄站起身来向刘斌拱手道:“某,榆林张天禄,见过刘总旗。”
刘斌拱手回礼道:“两位张总兵昔日曾聚义兵协助朝廷剿灭流贼,战功卓著,刘某佩服!”
张天禄有些吃惊,人家对自己的老底子都很清楚么,心中更是增加了些对萧毅的敬畏。不过什么战功卓著,却是听着脸红。杀良冒功的事情他们兄弟俩也干过不少的,人家也是给他面子才这么说的。
“愧不敢当,比起国公爷连败鞑子,力挽狂澜的功绩,我兄弟二人这点微末之功根本算不了什么。”张天禄急忙道。
刘斌笑而不语,知道他的话还没说完。
张天禄继续道:“末将兄弟二人自知罪孽深重,如今国公爷胸怀仁义,愿意接纳我兄弟重归大明,末将感激不尽。只是不知道国公爷将会如何安置我等?还请刘总旗明示。”
哼,国公爷信中明明说的清清楚楚,只要愿意归附,可继续担任原职,统领旧部,此刻却依然这般